第二十三章 教具
十秒鐘的時間委實太過短暫了。
至少對於無菌服之下不着寸縷，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明白對面的深海勢力男人在說些什麼的如月來說，就更加顯得瞬息而過。
其實現在的驅逐艦級艦娘少女還是滿腦子的昏昏沉沉，畢竟她被深海無智慧量產型那邊被“打撈”和運輸進基地的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對她進行過必要的資料。
而如月更是完全搞不懂，明明在正常情況下應該已經溺亡的自己，為何會在被人撕扯衣服的時候突然醒來的。
然後老實說其實這位可憐的無菌服少女只能認得出對面的深海戰艦雷級，另外兩個看起來最起碼也是和那個噩夢級敵人同檔次的傢伙雖然看起來更強，至少在發號施令時明顯更加有權威性的深海怪物究竟是誰，她完全搞不清楚。
幸好接下來她也不需要搞清楚了——
因為十秒鐘一過，如月驚訝地發現再對面男人一個手勢之下，自己的軀體再度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狀態。
乾澀的喉嚨之間，更是用她自己的聲音硬生生吐出了兩個她原本絕對不該說出的單字：
“我……服……”
“服就好辦，接下來按照通常流程處理罷。”任泉裝模作樣地再度輕揮右手，小雷翻着白眼在尾巴上多施加了半分力度。之前處於懸吊狀態的無菌服少女便毫無抵抗能力地昏了過去。
……
“我說新來的a級權限者，面子已經給足你了，接下來……”
“我懂，我懂。雷級女士你該幹什麼就去做什麼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會找小q商量的。”
“喂，為什麼找我，難道剛才辛辛苦苦幫你脫衣服還不夠么？”
“喔？”
如月被略顯粗暴地扔回到了地上，不過小雷用的力道還是比較巧妙的，至少沒有給無菌服少女多帶來什麼外傷。
而任泉畢竟不是未諳世事的中二少年，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小q專門給了他一個面對被俘艦娘少女的裝x機會，但他至少知道見好就收。
上台表演完畢之後，演員還是要按現實里的等級高下來過日子不是？
何況之前的“體檢報告”他雖然有聽沒有懂，可最起碼也大致能夠判斷出，本位面艦娘和正常人類的主要區別有兩個。
潛藏在dna級別的細節，這方面理論上不會隨時爆發出來，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發揮什麼作用。
真正能夠令艦娘少女們凌駕於普通人類之上，並且能夠完成比如水上滑行（懸浮）之類種種非人動作的，顯然是她們全身都分佈“滿了”的，能夠與艦裝配合起來產生相當效果的納米機械。
然後，如月在“沉沒”后依舊沒有真正死亡的原因，恐怕也跟這些納米機械有着偌大的關聯。
“研究自己做，我走了。”
“好的沒問題，雷級女士你慢走，待會假如有什麼需要……反正也不會是我叫你過來……”
“沒聽說過任課老師在提供實驗素材之後，還必須手把手演示全部流程的！”
“喔！”
小雷不打算在練習室里多呆，這個很正常。
畢竟對於還沒能正式進化成鬼姬級別的兜帽少女來說，她通常進入類似房間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實戰對練。
眼前的新來a級權限者理論上屬於按照正常人類標準來說，自身實力進步並不能算慢的類型。但即使給他強化衝擊三級的對等實力，依舊還是只能全力才令小雷略微感覺有點癢的水準。
而小q那邊的少女形態戰艦雷級這邊雖然嘴上滿不在乎，甚至能夠在平時經常與其對嗆不止，但兜帽少女其實自己也清楚，她與小q全力發揮力量時的差距，其實跟現在任泉與她的差距並沒有差多少。
這種情況下，鬼才願意夾在中間受各種意義上的折磨不是？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哦！”
“一路順風，雷級女士。”
“別試探了，真有需要的話，再拎你過來又不是什麼難事，別在這裏再製造迴音了。”
“喔~”
……
練習室中暫時沉默了一下。
然後還是小雷按照剛才的順序，最先開了口。
“什麼迴音？這個黑岩wo醬不是你帶來備用的么？”
“備什麼用？接下來有什麼工序需要用到航母級別無心智模型的么？你們不要頂着純真少女的外表討論一些限制級的鏡頭好么？”
“限制級個鬼，只有你自己內心骯髒吧大叔。另外那個一直說要走的傢伙，平常只有你能跟她們一起玩的興高采烈，再說驅逐艦級怎麼可能跟正規空母級分身系列有互動的？”
“喔……（沉思）”
“沉思個鬼啊！”
最起碼有兩人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了起來。
任泉的反應其實也不算慢，小雷和小q顯然沒理由在這種事情上說什麼謊，那麼在他的視線里已經站到昏迷的如月旁邊，準確地說應該已經蹲下去了的金色塗裝造型，左眼藍焰飄動的大檐帽少女正在一邊顯示自己的無辜，一邊朝着無菌服內部伸出了頭頂帽子上（里？）的觸手。
所以，這個傢伙應該是真正的深海航母wo級本體意識在進行操控吧？
又或者說，還有什麼凌駕於那之上的高級深海智慧生命體在藉助黑岩wo的無心智模型辦事？
不管哪一項，任泉都知道這是目前的自己並不能直接加以干涉的，所以他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而且看上去，就算是小雷那邊可能說不上什麼話吧，但恢復了正常少女姿態的小q明顯跟黑岩wo背後的意識是地位上等同的。
“……總之，不要亂動別人的教學器材。”
“喔——”
“你有什麼不滿？另外給我好好說話，空母wo級。”
“保存這麼完好wo，甚至說連原本意識都保留下來了的艦娘少女，近年來已經很不多見了。用來做教具是不是太可惜了點wo？”
在任泉的耳中，那位終於開始正常講話的黑岩wo聲線明顯比小q小雷要成熟不少，但由於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大小的wo醬，所以也無從分辨到底是聲音的主人原本就這調調，還是單純來自黑岩wo的正常嗓音。
等等！別說嗓音了，這個存在感明明強到不能行的傢伙是怎麼無聲無息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