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拷問
女助手沒有，納米機械分析儀有。
一米三的巨型棒槌不見了，恢復成正常一米六（多）少女形態的小q一本正經地站在了任泉的眼前。
“a級權限還不能……”兜帽少女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再見。”兜帽少女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的時候，任泉總是相當彬彬有禮且絕對識相的。
所以他壓根沒打算就小q“從棒槌到美少女”的變身過程，以及剛才練習室里突然出現的多角度立體聲光效果什麼的表示出任何疑問。
至於現在小q那身細節處綴滿了可愛飾物和細碎蕾絲的華麗短裙裝，以及幾乎可以延伸到膝部以上的彈性貼身安全褲，更是他絕對不會去吐槽的對象。
“算你聰明，這是根據你那個位面里，你常去的網絡論壇上最受歡迎的女性角色模擬而成的全套妝扮。”
“開玩笑！你定然是把彩虹小馬這個關鍵詞過濾掉了。”
於是下一瞬間，任泉看見了頭上腳下掛在牆上的兜帽少女。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會出現在這裏我才故意沒從牆上下來。”
“說的好像跟你真能爬出來一樣。”
“難道你能？”
“我才區區強化衝擊第二級，認個錯不丟人……”
於是五秒鐘之後，戰艦雷級依然頭上腳下，而任泉則貌似毫髮無傷地重新回到了練習室。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自知之明是多麼的重要……
好罷這完全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任泉回到練習室的時候，他發現那位名叫如月的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明顯更換過了。
與其說是更換，倒不如說被粗暴撕碎，然後套上了類似於醫院檢查時專用的無菌服一般。
不用想，這肯定是小q的傑作。
而且她其實明明可以正常地替如月換衣服，甚至像命令納米機械製造出無菌服一般，把消滅掉如月原本那身綠色系水手服交給自律裝置來完成。
不過這也無所謂，至少從這種“不客氣”本身，任泉也能感受到小q最起碼不是那種冷血的高級人工智能，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她對艦娘勢力的反感看來是相當明顯的。
這似乎也沒啥不對。
看着短裙小q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任泉決定也不在這方面去問各種無聊問題。然後在他重新把視線轉移回如月這邊時，卻對上了一雙圓睜着的，明顯帶着偌大恐懼，絕望以及憎恨的眼眸。
“撕裙子的時候她就醒了。”小q一本正經地解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任泉現在開始有點理解小雷為什麼要繼續賴在牆上不動了。
仔細看一下的話，在剛才的短短几秒鐘里，如月似乎進行了本能的抵抗，但在小q的全方位壓制下沒有產生半點效果。
而且說實話，任泉也實在看不出小q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壓制那位可憐的艦娘少女的。
“磁場天鎖。”
“泥垢了。”
總之現在如月之所以只能用盡全力瞪着任泉，是因為她的確已經失去了全部抵抗能力，甚至連語言方面也被小q剝奪了。
這一點任泉倒是能夠看得出來，所以在他向短裙少女申請了幾句之後，小q相當大度地放開了如月身上的語言限制。
“還順便加上了同聲翻譯器。”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齣戲？”
總之，如月嘗試着，斷斷續續地說出的第一句話，某人確實能夠很完美地聽懂。
“殺……殺了我吧……”
感覺到不管怎麼回應都會有變成標準色狼套路的風險，任泉例行很識趣地保持着沉默。
比如轉身召喚不知道為什麼跑到自己附近的另外一台納米機械，並且下達了進行基本體征檢測的指令。
“你們就是深海吧？惡魔！”
表徵上是很正常的人類少女，幾個關鍵數據與任泉本初位面里的普通女性也能比較好地吻合。進一步檢測理論上需要抽血化驗什麼的，不過既然有剛才小q撕下來的全套衣服，以深海基地的科技水平完全可以通過各種殘留物……
“她剛才沒有被嚇尿，很失望吧？”
“別鬧，既然是被擊沉的，一定會有血跡什麼的，找到這些就足夠了。”
“惡魔！！你們果然是惡魔！！！”
任泉頭也不抬地做出了一個“我們不是，她才是”的手勢，把如月的視線引到了剛剛進門的小雷那邊。
而這位慘被欺凌的少女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深海航空戰艦雷級，這種在各鎮守府傳說中恐怕比若干棲鬼棲姬還要強大的怪物。
於是如月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不過大概是覺得自己肯定難逃各種凄慘的命運，從表情上來看這位艦娘少女的臉上倒是堅毅了不少。
而高科技體檢報告也差不多出來了。
血液成分中有大量不明納米機械存在，dna結構99.99%符合正常人類，但在關鍵螺旋尾部有着符合數據庫里的若干片段。
而且具備隨時脫落和轉錄反錄的能力。
“那麼……理論上說，這些艦娘少女應該……還是能夠算作人類的吧？”
“所謂的人類，是要看靈魂而不是軀體的。”
“喔喔喔難得你也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台詞。”
“或者要看——自覺。”
任泉並沒有刻意去吐槽小q，而後者現在貌似也沒準備進行日常鬥嘴，而是從倒數第二句起，就開始直面如月那邊，最後一句近乎警告的台詞，明顯也是針對那位艦娘少女說的。
可惜她這句話如月有沒有聽到都不好說，因為在小雷尾巴的纏繞下，這位可憐的無菌裝少女已經被憑空拎了起來。
隨時都有可能由於雙手無力或者其他什麼，變成承受絞刑的標註姿態。
不得不說，在目前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深海驅逐和戰艦之間的配合還是挺同步的。
“服，或者死。”
迎上對面如月隱隱約約流露出求情意味的視線，任泉口中說出的，卻是似乎比兩位深海此刻行動還要殘忍的台詞。
“你還有十秒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