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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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類的視線連海底基地的天花板都無法穿透，更加不可能望見天空。
而且，小q的暗示其實已經足夠明確，而任泉在自己位面里原本的工作便不是所謂普通的特種部隊成員，所以無論他是不是真在裝腔作勢，訓練場中兩個人想要去“看”的東西，實際上都是他無法真正用肉眼觀測到的。
那麼，所謂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呢？
答案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衛星。
在如今這個雜燴位面的歷史上，從第一次外星侵略出現時起，便不可能找到摧毀，甚至被敵人有意保留下來的人（類）造系統只有一個，那就是衛星系統。
按照任泉“很久以前”看過的電影《獨立日》設定，那些被母艦灑向全球各地的盤子，就是通過人類的衛星系統來統一進攻時間的。
然後雜燴位面與那電影裏的狀況略有不同的是，從華夏國發動列車炮光束武器在第一時間反擊時起，首批外星人便沒有餘力去摧毀人類發射上天的大部分衛星了。
從一開始在母艦上撞毀的那幾顆衛星自然不算，而且以任泉的專業知識來看，除非電影裏的外星母艦並非停在同步軌道，或者說那東西的體型巨大程度真的已經達到了一定範疇，否則原本那些同步衛星從原理上就是運行軌道相對地球靜止的，壓根不可能衝著同樣相對靜止的母艦撞過去……
總之再之後，開菊獸理論上沒有能夠威脅到同步衛星的能力，而海霧勢力非但理論上也不具備這種能力，實際上她們個體之間的共同戰術網絡也是依託於人類的衛星系統而構建的。
這裏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共同戰術網絡”和海霧戰艦間量子通訊般的“概念傳達”在雜燴位面並非是完全相同的。
後者的確是從海霧出現時起便自帶，而前者的成型從一開始便相當可疑。
普通的通訊網絡，靠幾個終端能夠勉強搭建。但能夠上傳和下載信息的戰術網絡顯然就要有龐大的伺服器端，以及必須時刻保持運行的諸多分支設備。
戰艦形態還好，那些故意化為人類女性外貌的納米構造體，僅僅依靠心智模型是無法聯網的……
這一點，從某種意義上講，其實也是華夏憑藉一國之力能夠繼續抵抗外星各勢力合擊的理由之一。
在衛星鏈路莫名其妙變成敵我共同“公用”的情況下，以華夏最能靈活運用的相關電子技術為手段，海霧的若干作戰計劃簡直就像主動光明正大地擺在華夏軍方眼前一般。
上述由小q轉達的回憶式描述如果換一個穿越者來聽的話，通常不是表現得難以置信就是從頭到尾都一知半解。
但任泉顯然是不同的，因為他當年服役時的工作恰恰就跟衛星與通訊有着很大的關係。簡直達到了“不點也透”的程度。
而現在更是在小q給他作出“明示”的同時，腦中像是直接開啟了某個輔助系統一般，瞬間跨越了海水與空氣，直接從外層空間的某顆同步衛星連在了一起。
“呵呵，不枉我辛苦磨練了這麼久，穿越者的外掛系統總算是實裝到位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過得意的好，畢竟連你這台手機為何還能連着你原本位面網絡都還沒搞清楚。你就不怕敵人那邊也能順着新生成的連接倒找回來？”
“切，一看你就沒用領導的賬號偷偷上過網。”
“是是是，你厲害。那我就不打擾了，反正從食堂到寢室你都該記住了，醫療什麼的自己呼叫納米機械。明天早上體能訓練時再見。”
然後，丟下在訓練場中明顯呈失神狀態的任泉，小q出門后七拐八拐，大約經過了三座走廊牆壁上無聲劃開的門戶，來到了某個任泉從未提問，她就順勢並未帶着前者參觀過的房間。
這座房間並非空無一人，事實上小q進門的時候，裏面放着椅子不坐，直接躺在地板上的某位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於是小q在繞過躺屍門口的對方，走到自己專用位置的時候。被無視的傢伙也只是充其量用粗大的尾巴略微擺動着打了個招呼而已。
沒錯，這從任泉第一天來到深海基地時起便見過的，但後來雙方卻故意從不提起的滾地少女，就是當天那位在海底追趕鯊魚而去的，小雷。
也就是艦c中出現過的，令無數提督聞風喪膽的深海航空戰艦——雷。
順便一提，由於這位少女明顯是一副很普通的黑色兜帽打扮，並未套上紅色外衣，雙眼也沒有時刻發光什麼的，所以自然也就並非外號“孫紅雷”或者“黑岩雷”的強大變種。
但即使如此，對艦c遊戲中雷爺抱有極大心理陰影的任泉也下意識地刻意忽略了深海基地中這位少女的存在。
普通的就已經足夠可怕了，真要是那些閃光變種的話，別說名字不敢提，連想都不敢想好不好？
他任泉再怎麼說也只是個正常人，即使修鍊出了強化衝擊第一級，估計也扛不住雷爺的開幕雷擊吧？
總之，剛剛開啟外掛模式的某人心態就不再解說了。總之從小q進入那個房間開始，或者從從她輕描淡寫繞過地上的小雷走向自己位置的同時，那保持了幾天幾夜的直立棒槌形態也終於解除。
厚重的“合金外殼”消失重構的同時，身高也從一米三五逐漸增長起來——
一米四，一米四五……
大約七八步路，到小q落座時為止，她的身高徑直拔到了一米六以上。而身體曲線也變得前凸后翹，雖然還沒有什麼誇張的曲線幅度，但也足夠被稱之為魅惑了。
“真難為你，居然能夠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玩這麼久的縮頭海龜遊戲。”地面上的少女依舊沒有起身，繼續用尾巴在向小q打着招呼。
雙手十字交叉攏於腦後，上身略微後仰，纖細修長的右腿輕輕搭在左腿之上，儀態同樣不怎麼端莊的小q毫不猶豫地回擊了過去，“別想玩什麼讓我糾正你那是烏龜，然後間接坐實的小把戲，被處罰繼續基地外巡邏一周的滋味如何啊？”
“總比每天直挺挺地裝棒槌強吧？不過換個名詞來說，比如望夫石的話，似乎也能裝作自得其樂的樣子？”
“咦？原來你終於不是只對鯊魚感興趣了？”
“啥？你想打架么？”
“終於忍不住了？怕你不成？”
眼看着房間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越發濃厚起來，原本還保持淡定的第三個聲音終於忍不住冒了出來——
“要打開完會後你們自己解決，現在人到齊了，先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