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下】纏綿三生,繾綣永生
驚喜的抬起頭,真的是江銘晟回來了,只是他還沒有看到縮在角落裏的我,只是對着那些擋住他道的人,冷冷的吐了三個字。||
“銘晟……”我緊張的喊了聲。
如我預料中一樣,他快速的抬起頭,視線穿過人群,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多重情緒交織在一起,有驚詫,驚喜,憤怒,還有疑惑……
“他們要趕我走。”諾諾的指了指酒店的管理人員,我向他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江先生,她就是昨晚打電話騷擾你的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趕走她,保證讓你住的安心!”
什麼世道,江銘晟不管走到哪裏,別人都對他仰望有加,而換了我們,卻落了個給錢也不讓住的地步,到底是這裏的人太有眼光,還是說他們沒眼光呢?
江銘晟緩緩向我走來,我忐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是要跟我發火,還是要替我扳回面子。
“這位是我太太。”他一句簡單的話,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特別是那個俄羅斯男人,眼珠子差點都要掉下來,他語無倫次的指着我說:“她……她不是……你們……”
我看他想說話又說不完整,就替他說了句:“我們是夫妻,怎樣?”
“真的?”他十二萬分不確信的問。
“為什麼要騙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我半夜打電話給我老公,礙着你什麼事了?難道你們酒店不允許妻子給丈夫打電話嗎?”
我怒氣沖沖的質問他,他尷尬的嘟嚷:“既然是夫妻,為什麼要分房……”
“難道你們酒店不允許夫妻各住一間房嗎?我們又不是不給錢,你管我們怎麼住!另外我那天晚上砸你們女同胞是因為她想勾引我老公,而且我砸的不是麵包,是生煎!!”
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那個酒店管理人員尷尬的低下頭,對着江銘晟說:“對不起江先生,可能誤會了……”
江銘晟沒有特別為難他,而是拉起我的手說:“進去吧。”
我點點頭,跟着他的步伐進了他的房間,來這裏三天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踏進來,雖然,有些小小的遺憾。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尋找有沒有女人留下的蛛絲馬跡,當確定基本上沒有的時候,我回過頭,江銘晟皺着眉頭剛要開口,我搶先一步:“因為我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不用腦子想,我也知道他要問什麼……
他愣了愣,又要開口,然後我又搶先一步:“雖然我有孕在身,但不影響我外出,孩子很結實,我也很結實!”
“……”
他無語了半天:“你……”
才說了一個你,又被我打斷:“我住在你隔壁的原因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雖然驚喜沒給成,但我依然很開心!”
“……”
“不要問我什麼驚喜,六天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
江銘晟被我不問自答的說話方式徹底弄得無語了,每次他只要一張口想說話,我就立馬搶先回答,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是因為我真的有太多的話想說。
當最後一次,他又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再次搶答:“我昨天打你的電話是因為太想你,絕對沒有其它的意思……”
想了想,沒回答完整,於是接著說:“還有那個俄羅斯的女人,我砸她……”
唔,這次沒等我說完,江銘晟火熱的唇霸道的壓了上來,他伸出舌尖極盡挑逗的吻着我,既然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同樣也就剝奪了我的這項權利!
一瞬間,我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等反應過來時,熱情也像火一樣的燃燒了,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他的吻,兩個渴望已久的人,吃力的抱在一起,中間硬是被我隆起的肚子給隔出了一段距離。
江銘晟的吻漸漸變得溫柔,他抱着我的雙手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我知道他是顧念我有孕在身,畢竟這麼大的孩子擋在中間,他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啊……
“江銘晟,你釋懷了嗎?”
趁着他的唇移到耳邊的時候,我輕喘着問了句。
他聽到我的話,停止了動作,視線迎向我:“錄像看了?”
我點點頭:“看了。”
“東西呢?”
“也收到了……”
“如果沒有釋懷呢?”
他一本正經的看着我,我盯着他嚴肅的表情,委屈的說:“那我走還不行嗎?”
轉了個身,我剛走了兩步,他一把拉住我:“來都來了,還走什麼。”
我哀怨的看他一眼,掙脫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不是讓你不要走了嗎?”他在身後低聲咆哮一句。
“我去把行李拿過來……”
“……”
這一晚,躺在江銘晟的懷裏,我第一次有種心找到歸宿的感覺。
“銘晟,我知道林默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他摟着我的手臂驀然間僵硬:“怎麼知道的?”
“是袁弘對嗎?”我凝視着他:“前天幾我遇到他了,他什麼都告訴我了。”
“是不是他沒有跟你說真相,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我搖搖頭:“不是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是那麼認為的,我一定不會和你結婚,你婚後對我那麼冷漠,甚至丟下懷着身孕的我,我都依然沒想過要放棄……”
放棄是一種勇氣,守護是一種愛,我不放棄不是我沒有勇氣,而是我覺得江銘晟值得我愛。
“銘晟,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他笑了笑:“好。”
於是,我開始唱周惠的《約定》,寂靜的夜裏,輕柔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情意,我唱給我心愛的男人聽,也希望和他約定,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要好好的愛,深深的愛,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愛……
江銘晟帶我去了他工程施工的現場,面對我的突然空降,現場的人一片嘩然,他去現場指揮的時候,我就四處的溜達,無意間聽到兩個施工人員的對話,我忍不住笑了。
“看來男人還是不能太優秀!”
“為什麼?”
“你看江總要財有財,要貌有貌,出個差老婆不放心,都能挺着肚子千里迢迢趕過來……”
“有道理。”
我繼續往前走,在心裏反駁了他們一句:“為什麼你們不認為,跋山涉水只是因為愛?”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再遠的距離也不是距離,如果真心愛一個,應該是縮短彼此的距離,而不是越走越遠。
我開始幻想江銘晟的生日要怎麼給他過,要有驚喜還得浪漫,這是我們相識七年,第一次有心替他過生日,壓力自然是有的,七年之癢啊,傳說中的“瓶頸”啊。
連着幾天,江銘晟去施工現場都會帶上我,但是他生日的那一天,我假裝不舒服留在了酒店。
待他前腳一走,我後腳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佈置房間,買禮物,訂蛋糕,準備燭光晚餐,所有的細節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甚至我還很狗血的準備了一套情趣小內衣……
其實只是逛商場的時候,看着好看才買的,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江銘晟再怎麼壓抑也得忍着。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盯着那一套大紅蕾絲的內衣,很想今晚大膽的穿給江銘晟看看,可我就是想想,肚子就被使勁的踹了一腳!
輕柔的撫摸着圓滾滾的肚皮,我喃喃自語:“寶貝們啊,你們趕緊出來吧,我和你們爸爸到現在還沒有洞房花燭呢……”
算算日子,已經是六個月零二十天,還有二個月才能出生,江銘晟說四個月後才回國,看來我真要在列寧的故鄉,生下這對孩子了。
下午給江銘晟打了個電話,其實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就只等他回來了,他在電話里告訴我,大概六點左右回酒店。
我就開始等,從四點等到五點,從五點等到六點,結果一直等到七點他也沒回來,
實在沒耐心等了,我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銘晟,什麼時候回來?已經七點了!”
“恩,馬上到了,在路上。”
“那你快點吧,我好急啊!”
他愣了愣,輕聲說:“來茴,你不要勾引我行不行……”
“……”這傢伙想哪去了?!
十五分鐘后,江銘晟終於回來了,他用鑰匙開了門,見屋內一片漆黑,疑惑的喊了聲:“來茴,怎麼不開燈?”
我沒回應他,他走到玄關處,按亮了開關,頓時屋內一片明亮,接着他愣住了……
房間裏到處飛着真空氣球,還有火紅的玫瑰,散發著妖嬈的香氣,客廳里播放着悠揚的音樂,還有大幅手寫的:“Happybirthday”,其實這些都不足以令他震驚,最讓他震驚的是站在他不遠處的人,身穿一套性感的睡衣,擺着誘人的姿勢,含情脈脈的望着他。
江銘晟的呼吸漸漸急促,他向我走來,沙啞的問:“你這是幹什麼?要我命嗎?”
“NO!”我搖了搖手:“當然是慶祝你生日!”
“慶祝生日你用得着穿成這樣嗎?你這是在引誘我……”
“不是,我只是想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
嬌羞的笑笑:“生日的時候,男人不是最喜歡鮮花和美人嗎?”
江銘晟摸了摸我圓鼓鼓的肚皮,無奈的嘆息:“這個美人,消受不起啊,親你一下都有種犯罪的感覺……”
我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討厭,真沒情趣。”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別凍着了。”
指了指客廳的方向,我笑着說:“走,到那邊許願吧!”
江銘晟被我拖過去,我讓他吹蠟燭許願,他不肯,說男人做這種行為太幼稚,特別是他這種男人。
他特別特彆強調,他這種男人怎樣怎樣,我眼一瞪:“你要是不肯許,我就替你許了……”
“好。”他鼓掌!
我真的替他許了願,只不過是公開式的:“希望我老婆可以生個雙胞胎,最好是相濡以沫,哈哈!!”
作了個深呼吸,噗一聲,吹滅了三十三根蠟燭。
江銘晟第一次笑得前俯後仰,說真的,我從沒見他這樣笑過,他一直溫文儒雅,笑的時候頂多露個牙齒,這樣放肆的大笑,歷史上根本沒有紀錄。
“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姿態。
“你是笑我許的願是不是?”
“沒有。”
“你是覺得我異想天開是不是?”
“沒有。”
“你是覺得我有妄想症是不是?”
“沒有。”
“沒有才怪!”我反駁他:“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這個願望百分百能實現!”
江銘晟一把攬住我的肩膀:“你別給自己壓力,相濡以沫總會有的,只是早晚而已。”
他的意思我們可以先生一個,然後再生一個,呵,兩個一起生多好,一次給個痛快!
“你想要禮物嗎?”我神秘一笑。
“有你就好了。”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可是我有給你準備一份厚禮哦。”
“哦?什麼?”他開始好奇。
我迅速遞給他一張B超單:“就是這個。”
江銘晟接過去,仔細一看,如我預料一樣,震驚的抬起頭:“來茴,是真的?”
“貨真價實!”我得意的拍了拍肚子。
其實能懷上雙胞胎,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這種遺傳的機率是非常小的,或許老天是覺得它以前對我實在太殘忍,所以才會恩賜了我一對天使。
江銘晟興奮的衝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大聲的吶喊:“來茴,我愛你,來茴,我愛你……”
“輕點,輕點,別激動,我肚子疼!!”
他終於把我放了下來,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深情的說:“我很開心。”
“我知道。”很配合的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知道了。”
“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你都把我打入冷宮了,我幹嗎要告訴你!”
委屈的垂目,江銘晟把我摟進懷裏:“對不起,之前讓你受委屈了!”
“知道就好!”我捶打着他。
之前是很委屈,但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就好比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如果彼此不理解或信任,是必須要經過的過程,那麼,以一生釋懷為前提,受點委屈又怎樣?
“吃蛋糕吧?”我指了指餐桌。
江銘晟鬆開我,然後我走到蛋糕旁,一邊抽掉已經熄滅的蠟燭,一邊調侃:“哇,某人已經三十三歲了,老男人一枚了。”
“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他沒好氣的糾正。
“再有魅力,還不是老男人,跟有朝氣的小夥子沒法比……”
咳咳,江銘晟輕咳了兩聲:“來茴,明年你三十歲的生日,我一定會給你好好過。”
“……”這個老男人是在暗示我,其實我也很快就跟三扯上邊了!
待在江銘晟的身邊,每天都是幸福的,自從他知道了我懷了雙胞胎以後,溫柔的簡直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公主,也不是女皇,而是玉皇大帝身邊的王母娘娘……
他最常跟我說的話就是:“來茴,你辛苦了,別的女人懷一個孩子都那麼累,何況你還懷了兩個。”
每次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就會假裝很委屈:“是啊,晚上睡覺的時候更痛苦,感覺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動都不能動。”
我就那麼輕輕一說,之後的一個月,江銘晟晚上簡直優秀的讓我受寵若驚,給我按摩,給我講故事,給我蓋被子,給我穿衣脫衣,所有該他做的不該做的,他統統都做了,惹得我常常患得患失的嘀咕:“江銘晟,以後生完孩子你也要對我這麼好。”
“OK!”他每次都肯定的答應我。
在幸福中度過了一個半月,某天深夜,我推了推已經熟睡的江銘晟:“老公,我肚子疼。”
他疲憊的睜開眼,按亮了開關,然後開始替我按摩。
“你幹嗎給我按摩?”我鬱悶的望着他。
他聽了我的話,又換成給我講故事:“從前……”
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說我肚子疼,你給我扯從前幹什麼?!”
“你每天晚上不都說肚子疼嗎?”他委屈的望着我,我愣了愣。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每晚臨睡前我都要例行公事一樣的說句話:“肚子好疼啊。”
然後江銘晟就會自覺的過來,要麼替我按摩,要麼講故事給我聽,其實那時候喊疼是指不舒服的意思,跟現在的疼完全不一樣,江銘晟算是被我徹底誤導了……
“老公,不一樣的疼你懂嗎?”我含淚望向他。
他一見我淚眼汪汪,緊張的問:“那是怎樣的疼?”
“像是要生了一樣的疼!”
“什麼?”江銘晟大吃一驚:“你還沒足月呢!”
“我知道,所以你快送我去醫院啊,愣個屁啊!”肚子裏一陣陣收縮的疼,已經快要讓我窒息了……
江銘晟終於反應了過來,他迅速替我穿好衣服,抱着衝出了房間,一路飆車到了莫斯科婦幼保健院。
我被推到了婦產科,醫生檢查后說:“羊水破了。”
江銘晟擔憂的問醫生:“我老婆還沒有足月,而且她懷的是雙胞胎,會不會有危險?”
“早產二十天內基本上沒有問題,你妻子離預產期還有十九天。”
醫生的話無疑是給江銘晟吃了定心丸,他心疼的握住我的手:“來茴,你為我受的苦,以後我會用愛加倍的彌補!”
我虛弱的點頭,也只有在這疼痛的一刻才明白,做為一個女人何其不易……
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我身體虛弱,建議剖腹產,江銘晟立馬同意。
我被推進了產室,心裏不是沒有恐懼的,江銘晟在我被推進去之前,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聲說:“我的天使,加油!我會一直守護你。”
漫長的幾個小時過去后,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把我從麻醉中驚醒,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盯着遠處醫生手裏捧着的小不點,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
傷口縫合后,我對醫生說:“能把我的寶寶給我看看嗎?”
他跟助產的護士揚了揚手,護士把搖籃推了過來,我一看裏面只有一個孩子,頓時震驚的問:“還有一個呢?”
護士愣了愣,把視線移向女醫生,還沒等她們回答,我就控制不住的吼道:“我還有一個孩子呢?!”
“別激動,別激動,傷口剛剛縫合。”女醫生按住我,指了指外面:“帶去洗澡了。”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人,還以為只生出來一個呢。
“對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是嗎?”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我立馬又激動了起來。
她搖搖頭:“兩個都是男孩。”
失望啊,說不出的失望,我的相濡以沫啊,為什麼是兩個男孩?!!!
推出了產室,到了VIP病房,江銘晟激動的抱住我:“老婆,生了嗎?”
“廢話,沒生我能出來嗎?!”聲音哽咽的沖了他一句。
江銘晟盯着我滿臉愁容,緊張的問:“生了為什麼不高興?”
哇一聲,控制不住淚腺,我嚎啕大哭,頓時把他嚇壞了……
“來茴,很痛是不是?”
“是的,很痛!”是心痛。
這幾個月都處在極度興奮中,以為肚子裏懷的肯定是一男一女,每次江銘晟問我為什麼這麼肯定時,我都會驕傲的告訴他,憑母性的直覺,這下好了,直覺出錯,相濡以沫的夢想徹底破滅!!
“我知道痛,以後我會好好的愛你!”他握住我的手,親吻着我的手背。
“你愛我有什麼用?這個不是你愛我就能解決的問題!”
江銘晟糊塗了,看我哭的梨花帶雨,無措的問:“那是什麼問題?”
看來他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擦了擦眼淚,我很內疚的的說:“對不起,我沒能給你生一對相濡以沫……”
他大吃一驚:“難道只生了一個?”
“兩個!都是男孩!!”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決堤,江銘晟如釋重負的笑了。
“來茴你真是嚇死我了,兩個男孩很好啊,還是可以相濡以沫。”
“哪有男孩起名以沫的?你想讓他以後被同學笑話是不是?!”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擔心,這很簡單啊,把此“沫”改成彼“莫”,不就可以了?”
相濡以莫?
“對!”江銘晟肯定的點頭。
雖然有些小遺憾,但貌似還真不錯,我立馬破涕為笑:“老公,你智商很高。”
“……”
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出院后江銘晟請了兩個菲佣給我照顧孩子,兩個男孩都長的很像江銘晟,所以我就一天到晚的喊他們:“小銘晟……”
我們現在是住在伏爾加河旁邊的一套公寓,江銘晟特地為了我買下來的,他說住酒店不方便,我說我們住不了多久,他堅持說以後會經常來莫斯科。
因為,這是我們孩子的出生地。
孩子出生后,江銘晟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只對我一個人笑,現在的他,對誰都笑。
他很疼愛兩個孩子,當然更疼愛我,很多個晚上,他會摟着我說:“來茴,一個女人為男人生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一定會記住你為我不容易過!”
當時,說不出來的感動,這個世界上,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是能記住女人痛苦的男人,卻少之又少。
一個月後,我終於解放了,不用整天悶在家裏哪都不能去,滿月的第二天晚上,我把江銘晟生日那天買的情趣小內衣翻了出來,大半年沒有親熱過了,很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早就蠢蠢欲動了……
兩個小傢伙晚上都是菲佣在照顧,江銘晟一般都是七點左右才回來,想着他每晚摟着我卻要壓抑慾望的表情,我就覺得做男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外面不能彩旗飄飄,家裏的紅旗還不能摸!
六點半的時候,我洗了個澡,然後大膽的穿上了性感又充滿情趣的小內衣,說句實話,跟江銘晟認識八年了,還是屈指可數這麼開放……
他生日的那天,也只是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睡衣再怎麼性感也不會性感到哪裏去,內衣就不一樣了,幾乎是全裸啊。
七點整我出了浴室,然後把卧室的燈調成曖昧的大紅,和我內衣的顏色是一樣的,充滿挑逗的意味。
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一邊喝,一邊等着江銘晟回來。
“他會不會流鼻血?”我兀自猜想。
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接著說:“季來茴啊,你勾引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其實你用得着勾引嗎?老男人哪天不對你虎視眈眈……”
想到曹操,曹操馬上就到,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慌亂的端起面前的紅酒喝了起來,第一次這麼主動營造氣氛,真心的說,太緊張了。
江銘晟推開門的一剎那,有一種走錯房間的錯覺,他愣了愣,接着視線掃向我,深邃的雙眼立馬驚喜萬分,醉人的紅酒順着我光潔的喉嚨慢慢滑落,從他的角度看上去,充滿了讓男人血脈憤張的魅力。
我放下酒杯,柔情萬種的喊了聲:“銘晟……”
說不出的嫵媚嬌柔,連我自己聽了,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更何況江銘晟,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向我撲來,比野獸更野獸,瘋狂的吻落在了我光潔的後背,他一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呢喃:“來茴,你真是個妖精。”
衣衫盡數褪下,他吻着我的腰,一寸又一寸,我雙手插在他的黑髮中,時而用力時而溫柔的拉扯。
“寶貝,這種感覺真好,以後不能生孩子了。”
江銘晟粗喘的說了句,我疑惑的問:“為什麼?”
“太懷念這種感覺,所以忍受不了等待的折磨……”
他的舌尖所到之處,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我忍不住顫慄。
“想要嗎……”
他在我胸前重重的點頭:“無時無刻不想要。”
“那開始吧……”我已經忍受不住慾望的折磨了。
聽了我的這句話,江銘晟倍受鼓舞,把我橫抱到沙發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深入的碰過我,心裏積壓已久的慾望此刻也膨脹到了極點。
江銘晟的威猛不是一天兩天,對於禁慾已久的他來說,一次絕對是不夠的,我已經做好了被他折磨一晚的準備,記不清是第幾次的時候,我實在筋疲力盡,只好求饒:“銘晟,放過我吧,實在累的不行了……”
“這樣就累了?”他充滿溫情的雙眸深情的凝視着我,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心裏默默的想,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怎麼還是跟幾年前一樣,甚至比幾年前更加威猛,照這個情形下去,那到四十多歲的時候,我還能扛的住嗎?
真是個憂慮的問題啊……
“再來一次吧,老婆?就一次?”
“NO!!”
“為什麼?”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我沒好氣的沖他一句。
“……”
在莫斯科待了半年後,我們終於要回國了,江母得知我們要回去的消息后,在電話里簡直興奮的跳了起來。
其實她還不知道我生了雙胞胎的事,我想,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更加的興奮……
三月十六,天空晴朗,陽光明媚,我和江銘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出現在B市機場。
江母早已經守在了那裏,見到我們出現后,激動的跑了過來。
“銘晟,銘晟,來茴,來茴,我的孫子呢??!!”
這麼興奮的奔過來,原來是衝著孫子來的……
看到我和江銘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她愣住了,疑惑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江銘晟,諾諾的問:“哪個才是我孫子?”
“都是。”江銘晟沒好氣的說,繼而把視線移向我,兩人相視而笑。
江母疑惑的上前看了看我懷裏的孩子,一把接過去:“這個才是我孫子,一看就和我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銘晟舉了舉他手裏抱的孩子:“還有這個呢。”
“這是誰家的孩子?”江母不解的問。
“媽,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我慫恿道。
江母疑惑的向前走了兩步,驚奇的大喊:“哇,怎麼兩個一樣的?”
“不是說了兩個都是嗎?!”江銘晟啼笑皆非。
“可是……可是怎麼一下生了兩個?”
“雙胞胎唄。”
“雙胞胎??”她把視線移向我,河東獅吼:“你,你,你懷了雙胞胎?!”
我點點頭,她繼續吼:“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想給你驚喜嘛。”
“我要是知道你懷了雙胞胎,你當你還能去的了莫斯科嗎?!”
我把她拉到一邊,悄悄的說:“媽,我要是去不了莫斯科,你兒子能被我降服嗎?”
“現在降服了?”
“你可以試一下。”
“好。”
話音剛落,江母咆哮:“有你這麼做媳婦的嗎?偷偷摸摸就跑去了莫斯科,懷着雙胞胎還瞞着我,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江銘晟聽到母親的訓斥聲,立馬走過來:“媽,怎麼對來茴這樣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了?哪家媳婦一聲不響的就跑到了國外?”
“是我讓她來的,有什麼問題衝著我就好。”
江銘晟很自然的維護我,我偷偷憋着笑,沖江母擠了擠眼。
“銘晟,你把她給離了,這媳婦我不想要!”
“你不要我要。”他回答的很乾脆,然後俯在我耳邊說:“別介意,老太婆今天中邪了。”
江母終於相信了我的話,她一邊抖着懷裏的孫子,一邊埋怨:“銘晟,我問了你二十幾年的問題,今天終於有了答案!”
“什麼問題?”江銘晟不解。
“如果我和你媳婦同時掉水裏,你肯定先救你媳婦!”
“……”
說話間,李醫生竟然來了,老遠衝著江母揮手:“親愛的,親愛的……”
江母聞聲,把孩子往我懷裏一塞,向他奔過去:“達令,達令……”
“你爸來了。”我用胳膊拱了拱江銘晟。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一巴掌拍在我頭上:“真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回B市的第三天傍晚,江銘晟被我十萬火急的電話給騙了回來。
他剛走進客廳,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立馬撲到他懷裏:“我想去個地方。”
“想去就去呀。”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去哪?”他疑惑的問。
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溫柔的說:“相思寺。”
“怎麼好好的想起去那裏了?”
我笑笑:“不是某人曾經說要帶我去的嗎?”
“你不是都跟……”話沒說完,我立馬瞪眼,他迅速改口:“好,上車。”
我就知道他大爺的又要提林默了……
天黑前,我們抵達了相思寺,事隔多年重新走過這條路,心裏說不出的感慨。
還是那扇破舊的門,我輕輕推開,徑直走向庄氏夫人的石像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沒有迴避江銘晟,直接開口:“庄氏夫人,謝謝你當年的庇佑,今天,我來兌現諾言了。”
再次鞠了二個躬,江銘晟走過來,輕聲問:“兌現什麼諾言?”
“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他點點頭:“好,你說。”
“把這裏翻修一下行嗎?”
“恭喜你,和我想的一樣。”
我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拉着他的手走到門邊,尋找着當年我寫下的那幾句話,雖然已經事隔多年,但當初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辨,只是在那一行字下,又多了一句:“江銘晟,一生只愛季來茴……”
“你寫的?”我驚喜的問。
“除了我,誰會傾盡一生來愛你?”
沒有任何過多的甜言蜜語,只是這一句,就足以讓過去糾纏的七年,無怨無悔!
我們攜手走出了寺院,走到山頂的一角,然後我指着遠處空曠的大山,興奮的說:
“江銘晟,我們來學庄氏的丈夫,在這裏宣佈愛的誓言好嗎?”
“你怎麼知道庄氏的丈夫在這裏宣佈過愛的誓言?”他疑惑的問。
“我自己幻想的。”
“……”
“等會我吶喊一句,你就跟着後面重複喊一句,好嗎?”
“不好。”
我震驚的回過頭:“為什麼?”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我不就讓你喊兩聲嗎?怎麼折騰你了?”
“跟你學的。”
他這麼一提醒,我驀然想起,莫斯科那一個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幹嗎給我扯到那件事上!”
“哪件事?”他裝糊塗。
“就那件事唄!”
“那件事是哪件事?”他繼續裝糊塗。
我實在忍無可忍,猛的撲向他:“既然你真不知道,我實踐給你看!”
微風輕拂,輕輕吹動着寂靜的夜,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小巧的星星鑲嵌在天邊,在這滾滾紅塵中,不管世事怎樣的風雨變幻,我只想和他簡單的相愛,深情地牽手,一路慢慢走過,走過春秋,走過四季,永遠陪伴着,直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江銘晟,我以後都會很愛你,你知道嗎?”
“恭喜你,和我想的一樣……”
走了多久,才看見,這一樹春暖花開。
又等了多久才明白,原來愛情,從未曾離開。
前生相見相識,
你入我懷裏,
一生不欺。
今生相遇相知,
你進我心裏,
二生不棄。
來生相偎相依,
你融我魂里,
三生不離。
穿越輪迴的愛戀,
情系三生,
緣續永生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僅以此詩紀念我們的季江之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