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丁瑤失蹤
師傅比我的反應快的多,只見他迅速扔下手裏的早餐,顧不上拎包,就直接衝到了我房子的隔壁。
因為發生了命案,所以隔壁的房子是沒有人住的,在門外已經圍起來警戒線。
“師傅,丁瑤呢?丁瑤昨晚睡哪裏啊?帶回局裏了嗎?”我追着師傅的步伐,也趕到了案發現場。
齊天聖挑起警戒線,一個彎腰快步進入房間,他扭過頭對着我說道:“丁瑤昨晚一直跟我聊到很晚,大概天快亮的時候她才離開。我安排人送她去了酒店,放心有人守着她呢!”
“哦,師傅,昨晚那個死變……那個劉岩為什麼過來?還有他說的兇手論是不是真的啊?”我跟着齊天聖的步伐,快速閃入房間內,裏面的東西還是跟我昨晚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
“噓!”齊天聖將食指放在嘴邊,他對着我朝洗手間那邊使了使一個眼色,警告我不要出聲。
我躡手躡腳的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慢慢的朝洗手間裏走去,心裏非常緊張,不知道等待着我們的會是什麼。
“啊……”我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在那一刻,我卻尖叫了出來。
“橙橙,是我,你別叫!”
我聽着聲音感覺很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珍妮。她頂着一頭亂鬨哄的頭髮帶着被燒焦的味道,無辜的表情望着我。
我驚魂未定,用手拍了怕胸脯,卻意外的瞟到了師傅齊天聖眼裏的莫名的笑意:“珍妮,你躲在這裏幹嘛?”
“嗚嗚……橙橙,我好怕!”珍妮一看見我,就要伸手過來擁抱我。
“額……別,你丫的,明知道會害怕還一個人來這裏?這不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嗎?”我連忙甩開像包黑炭一樣的珍妮,打住了她死命要我臉上貼的舉動。
“什麼是自作自受?”珍妮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博大精深的國語有些還不是很懂,她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問。
“哈哈……”齊天聖見到珍妮的窘樣,忍不住大笑起來,“珍妮,你怎麼出現在這裏,昨晚不是離開了嗎?”
我看到齊天聖放鬆了神經,難得的一笑,又瞧了瞧珍妮那個樣子,也跟着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嘛?很搞笑嗎?你們都笑什麼?我就是過來做一個實驗的。”珍妮看見我們仰頭大笑,撅起了嘴,不開心道。
“這裏看守的警員呢?怎麼只看見你一個人啊?”就算昨晚我忍不住周公的召喚,睡覺去了,可這現場總得有人看着吧。
珍妮沒有說話,反而是將我們帶進了這間房子的主人的卧室,我看到身穿警服的同事此刻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給他下藥了?”這是我見到熟睡的同事之後的第一反應,剛剛的爆炸聲那麼響,尼瑪的,都將我們從隔壁炸過來了,居然沒有將他給炸醒。
珍妮甩了甩手說,當然沒有啊。不過,她在洗手間的格板里發現了一件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昨晚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都沒有找到的。
“齊隊長,對不起。我實在是受不住了才眯一會的。”警員阿力被師傅齊天聖叫醒,醒來之後羞愧的跟師傅道歉。
“這幾天,局裏都在忙案子的事情,累可以理解。但是作為一個警察,就應該盡職恪守。不然當警察幹什麼啊?”
我聽到齊天聖嚴厲的批評着阿力,在對待案子的事情上,他是絕對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疏忽的,所以他也同樣這樣要求他下面的警員。
珍妮將她發現的東西擺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居然是一個玻璃瓶裝的化學物質。我連忙將齊天聖叫了過來,一是想讓他看看,這個東西對案子有沒有實質性突破,第二是想讓阿力躲過一劫批鬥會。
珍妮告訴我們,這是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能夠讓人產生幻覺,而且會麻痹神經,藥量過多,會導致死亡,跟大麻差不多,但是卻比大麻帶來的後果更嚴重。
剛剛她就是在用這種化學物質做實驗,雖然,實驗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意外,不過不影響她對這化學物質作用的推斷。
一看到玻璃瓶子裝着的東西,齊天聖的臉立刻就凝重起來。我明白,他應該是想起了劉岩說的話,在死者左耳後都有一個針孔般大小的洞。
我看過那個洞,那應該就是注射器留下的,難道兇手是將類似這瓶化學物質樣的東西注射到了死者身上,等她們引起幻覺的時候,再注射更多一點,然後趁機離開,等死者慢慢死亡?
這樣兇手就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我甩了甩頭,卻看到齊天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證物袋,將透明的玻璃瓶用袋子裝好,然後轉身交給了在門口站崗的阿力,“等下交班的時候,把這個帶回局裏,給他們鑒定一下,這東西的具體成分。”
“橙橙,你跟我去一趟陽城,現在出發。”齊天聖說完就大步朝門口走去。
印象中,臨城出現命案的幾率是很少的。幾年前,我還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件關於臨城的地下都城‘新東泰’被炸一案。當時這個案件可是上了中央新聞,對臨城已經周圍幾個城市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上面給臨城施警局加壓力,命令臨城警局徹查此事。聽師傅說,原本‘新東泰’在臨城的勢力是很強的,是公認的‘地下賭城’,就算局裏知道點什麼,也不敢貿然行動。不然這邊的飯碗都很難保住,沒想到那次竟然驚動了上級最高層的領導人,下令徹查。
新東泰的輝煌這才會成為昨日歷史。
所以,當臨城再次出現命案,而且是兩條命案的時候,城裏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我讓珍妮回去好好洗洗,然後提着包就跟齊天聖下了樓。這件案子對房東的打擊很大,下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很多住戶在房東的門口激烈的討論着什麼。
陽城,根據丁瑤的說法,死者的父母都在那邊,這次我們就是去陽城向死者的父母調查一些情況的。
我剛坐上警車,齊天聖就啟動車子,飛快的朝前開去。
“師傅你慢點,小心點啊!”我連忙扣上安全帶,這師傅難不成也吃錯藥了?“對了,老張說,局裏有三個人通過了那場選拔,師傅你,我,還有楊康。”
突然,一個急剎車,我們不約而同的向前撲去,幸好我早就系好了安全帶,不然瞧這架勢,我得從玻璃里飛出去。
“什麼?橙橙,你說的可是真的?”齊天聖雙手緊握着方向盤,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我。
我咧了咧嘴,說的輕鬆:“那當然了,騙你又沒糖吃,你說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
車子重新啟動,齊天聖嘴裏不停的念叨着‘那就好’這三個字,英俊的臉上默默的注視的前方,不再跟我說話。
“不過師傅,昨晚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實在沒有辦法相通!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啊?”我嘆了嘆口氣,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一雙透明的琥珀色眼睛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想起了早上,我跟那個死變態互相掐架的畫面,該死的,我冷橙橙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呢?難道我真的夢遊了?
“只要沒出事就好。”師傅言簡意賅,專心的開着他的車。
“哦。”我仍舊看着窗外,看着路邊的風景一排排倒退。思緒卻不知不覺回到了那天下班的回去的晚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是我冷橙橙太粗心大意,才導致陰溝裏翻船,又幸好自古英雄救美的好事情,讓我也給碰上了。
他是高貴的,是不易接近,總是讓人感覺他刻意的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離。他又是討人厭的,生了一副好皮囊,卻沒有生好一張嘴,薄唇一開啟,就讓人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他還是憂傷的,雖然他總是極力的隱忍着,可是在他眼裏一閃即逝的那抹憂傷,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明白他的心裏應該住着一個深愛而不能愛的女人。
“橙橙,橙橙……”
一陣叫喊,讓我猛的從回憶中醒來:“啊,師傅,怎麼啦?”
“你發什麼呆呢?我都叫了你三遍了,你都沒聽到?”
“哦,沒,沒發什麼呆,我在想案子的事情呢?對了,你叫我什麼事啊?”我才不好意思跟師傅說,我竟然在想那個死變態。咳咳……丫的,冷橙橙你真是夠了。
齊天聖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然後淡淡的說:“我手機響了,現在開車不方便,你幫我接聽一下。”
我從他包里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楊康的來電,想也想就按下了接聽鍵,而且開了揚聲器。
電話剛一接聽,一個如小孩般的男童聲就從電話的那端傳了過來:“齊隊,丁瑤失蹤了!”
“什麼??”我和齊天聖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了:丁瑤失蹤了?
丁瑤怎麼會失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