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書生小姐情定扁舟

第二十二回 書生小姐情定扁舟

在隱園的日子,如薄合哲想的一樣輕鬆愜意。

這裏沒有嬪妃,沒有爭寵,兩人身上連皇上與妃子的氣息都少了很多。

皇太子也相當識趣,輕易不擾他們。

兩人也就默契的忘記自己的身份。

今日兩人便泛舟湖上。

薄合哲站在船頭,看着平靜的湖面,大朵大朵的荷葉,神清氣爽。

魏憲拿着一件披風給薄合哲披上,道:“雖說才九月,但是畢竟在湖上,風有些涼。”

薄合哲看向魏憲,魏憲也不過一身便服,便笑道:“陛下就知道說臣妾,怎麼也不披上披風呢。”責備的看向一旁的福安。

福安拿着一件披風乾笑,不是他不預備着,是魏憲不喜歡披上。

薄合哲又不滿的看了眼魏憲,魏憲笑而不語,薄合哲示意福安呈上披風。

薄合哲拿起披風給魏憲披上,道:“陛下真是和小孩子似的,不過多披見衣服罷了。”

薄合哲認真的給魏憲繫上披風。

魏憲低頭看着薄合哲。

薄合哲俏麗端莊,眼中含情,這和魏憲心中的薄合哲有些重疊不上。

但是要說哪裏不同,魏憲也說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薄合哲大膽的表現出對他的感情了吧,讓薄合哲身上有了几絲情意。

以前當然也有,但是身上更多的是怨氣。

魏憲幫薄合哲掩了下髮絲,薄合哲抬頭輕笑。

魏憲居然希望就定格在這一剎那。

魏憲情不自禁的低頭親了下薄合哲的額頭,笑道:“越來越像個管家娘子了。”

薄合哲沒好氣的道:“有陛下這樣的‘無所謂’老爺,就得有臣妾這樣的管家娘子。”

薄合哲指的是前幾日,魏憲賞賜了某個宮人一對夜明珠的事,原因不過是因為那個宮人給她學手影,惹她笑了。

魏憲是個說挑剔又不挑剔的人,全憑自己的心意辦事,高興了無所謂,不高興了誰也跑不掉。

說的兩人笑了一陣。

薄合哲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於不是皇后這件事似乎已經漸漸的不在意了,或許是因為這裏沒有嬪妃吧。

她不是皇后不是名門之秀,魏憲不會在意。

魏憲是不是皇上,薄合哲也不是很在意,當然,前提是魏憲的身旁只有她。

女人啊,為了一個心悅的男人可以拋棄一切。

魏憲攬住薄合哲,道:“往後退幾步吧,別掉下去。”

薄合哲靠在魏憲的胸前道:“不是有陛下么?”

她越發的依賴魏憲,也越發的樂意表達自己的感情。

魏憲笑道:“怕你着涼。”

薄合哲又道:“有陛下啊。”

這種依賴讓魏憲分外覺得踏實,一個全心全意只相信自己的人很難找。

魏憲攬着薄合哲進了船艙,薄合哲笑道:“下次不坐這種大船了,怪沒意思的。”

魏憲站在書桌前繼續練字,問道:“那坐什麼?”

薄合哲從窗戶看向外面,道:“就坐一葉扁舟。”

魏憲抬頭笑道:“那朕就可以當個船夫。”

薄合哲笑着搖搖頭。

魏憲問道:“那朕當什麼?”

薄合哲繼續笑,並不回答魏憲。

魏憲也不練字了,拿起毛筆走到薄合哲面前,問道:“哲琴要是不說,這毛筆可是無眼的。”

薄合哲無奈的道:“陛下就是壞。”

魏憲繼續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薄合哲無奈笑道:“陛下就當個攜大家閨秀的書生。”

魏憲一愣,笑道:“那位大家閨秀不會就是哲卿吧。”

薄合哲瞟了眼魏憲,道:“要不還能有誰?陛下還想拐誰呢?”

魏憲放下毛筆,笑道:“就你是個精怪。”

薄合哲佯裝不高興道:“莫非陛下不願意?”

魏憲道:“願意,怎麼不願意,沒有哲卿,朕還有什麼樂趣。”

薄合哲這才露出笑意。

待到第二日,魏憲還真一副書生模樣。一身銀色簡單的儒袍,也不知道魏憲哪來的,說不得是他磋磨針線房的剛剛做出來的,手中還拿着把扇子。

薄合哲驚訝的看着魏憲,笑道:“陛下還真有點玉樹臨風的樣子。”

魏憲打開摺扇笑道:“多謝小姐誇讚。”

薄合哲掩嘴笑道:“這種天氣誰還拿着摺扇,也不怕着涼。”

魏憲看了眼手中的扇子,笑道:“書生都是這副酸氣,罷了,別管朕了,大小姐還是趕緊更衣吧,若是被你那愛慕虛榮的父親看見,怕是要打死小生呢……”說完還一副怕怕的樣子。

薄合哲看魏憲裝的像,忍不住又笑了一場,才道:“還請公子稍等片刻,待奴家收拾好包袱。”薄合哲說完笑看着魏憲。

魏憲愣下,一副不明所以樣子。

薄合哲無奈道:“還請公子在外面稍等,奴家要更衣。”

魏憲拿着扇子拍手掌,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這是得在外面等,待到你我二人事成之後,小生就可大飽眼福。”魏憲說完后就真的出去了。

薄合哲笑着嗔道:“這個色書生。”

然後招來宮人,挑選衣服。

薄合哲大多數都是宮裝,且都比較明艷,找了半天才拿出還是以前來隱園帶過來的短衫與十二幅月華裙,更難得的是顏色素雅,並不張揚。

雖說對於一個私奔的大家閨秀來說還是華麗了些,但是也不過是鬧着玩罷了。

薄合哲換上衣服后,又讓宮人將她的三千輕鬆鬆鬆的繫上,並無多餘的雕飾,臉上並未塗抹脂粉,如此一來,連薄合哲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幾歲。

薄合哲又讓宮人隨意裹了件衣服,塞了兩塊銀子。

當薄合哲拿着包袱到魏憲面前時,魏憲一時愣住。

薄合哲轉了一圈,問道:“不好看么?那臣妾再去換一件。”

她許久沒這樣打扮,雖然看着年輕,但是太過稚嫩,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魏憲拉住薄合哲,輕聲道:“大小姐如此花容月貌又怎麼會不好,得大小姐青睞,是小生三生有幸。”

薄合哲心喜異常,笑道:“奴家遇見公子,才是奴家的福分呢。”

魏憲握着薄合哲的手,道:“大小姐本是大家閨秀,肯願意拋棄這榮華富貴,隨小生遠走高飛?”

薄合哲看着魏憲道:“奴家站在這裏,自然就是要與公子一同走的,只是怕公子嫌棄奴家……”

魏憲笑道:“你我心意相通,你知我知天知,便讓這上天為媒,你我成親。”

薄合哲道:“如此最好。”

過了一會,薄合哲才道:“公子若是再不帶着奴家走,怕是就要被家父抓個正着了。”

哪有私奔還在門口絮叨半天的。

魏憲也失笑了,道:“你我還是趕快離開。”

說著就拉着薄合哲出去,向湖邊走去。

到了湖邊,果然有一葉扁舟。

而小舟上還真沒有一個人。

薄合哲倒不是怕自己掉湖裏,這湖邊早就隱藏着十幾個泅水好手。

薄合哲是怕魏憲掉下去,在凍到,魏憲的身體可禁不住折騰。

魏憲先到小舟上,伸手拉薄合哲,薄合哲上了小舟后,才道:“公子不如找個船夫?若是奴家的父親大人追來,也可快一些。”

魏憲看了眼薄合哲,道:“小生家庭貧困,自幼便在這穿上長大,大小姐且放心罷。”

薄合哲無奈,看向遠在一旁的福安,福安點了點頭,薄合哲便知道魏憲確實會撐船,且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魏憲接着道:“到了湖的那邊,便是小生的家了,小生家有病母,又有幼弟幼妹,家產無幾,不知道大小姐可吃了苦?”

薄合哲笑道:“公子放心,奴家從家裏帶了幾錠銀子,夠奴家與公子做個小買賣。”

魏憲道:“堂堂男子漢,怎能用女子的錢,不成不成。”

薄合哲接着道:“公子只好好讀書,將來也給奴家掙個一品誥命。”

魏憲笑道:“娘子這樣賢惠,真是為夫的福氣。”

薄合哲聽魏憲喊她娘子,臉還就真的紅了。

魏憲放下船槳,對薄合哲輕聲道:“娘子應該叫為夫夫君才對。”

薄合哲看着魏憲,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先夫再君。

薄合哲也輕聲喊道:“夫君。”

魏憲笑着摟住薄合哲,道:“你就是我魏某人的妻子,不可更改。”

薄合哲也摟住魏憲,道:“夫君說過的,可不許更改。”

魏憲道:“君無戲言。”

薄合哲已經說不清這是戲還是真的,但是現在的感覺是真實的,她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魏憲的愛意。

魏憲繼續道:“世世代代,你,都一直是我的……”

這才像魏憲的性子,縱使以後他不見得如這一世這樣愛她,她也只能是魏憲的。

落入魏憲的情網裏,就要付出些代價。

薄合哲輕聲道:“夫君,好不公平。”

魏憲親了下薄合哲耳垂,薄合哲只是低着頭,她沒有忘記附近還有時刻保護她們的人。

魏憲道:“我若不心悅你,便找不到心悅之人,孤獨一生,這樣,可公平?”

薄合哲過了會,道:“若是以後你找不到我,那豈不是……”

魏憲笑道:“不會的,不論你在哪都能找的道,就算找不到,你也只能孤老一生,這樣也算有個伴了。”

魏憲從來不是個吃虧的。

遇見他,就是自己的劫,過去了,便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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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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