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1）
熟悉的背影讓我不敢靠近，但是最終我還是在那個人的身前緩緩的蹲了下來，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范賢，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突然，我想起了范賢平時那開心的笑容。
雖然我寫的都是案子的事情，但是閑暇的時候我都是跟范賢打的火熱的，這一切我雖然沒有寫出來，但是卻不能欺騙我的內心。
“怎麼是你？”警員們看到我過來后，都紛紛的讓出了一條路。
范賢此時嘿嘿的看着我：“啊。。。讓你失望了。。。但是就是我。”
看着范賢的眼睛，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出現，范賢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看着范賢的笑容，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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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我們在醫院審訊了范賢，范賢顯得很平靜。
我們的也一一問出了一直憋在我們心裏的話。
我看着這個昔日的好友，也不知道說什麼：“范賢，你殺了幾個人？就是死掉的這幾個人中？”
范賢看是我問他：“石磊，其實你很像我弟弟，我一直把你當弟弟，我不想讓你覺得我給你丟臉。”
我沒有回答范賢，就這麼看着他：因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沒用，一切都是徒勞。
范賢看我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哈哈一笑，接着咳嗽了幾聲，我知道他的傷口已經拉到了，緩緩的說道：“錢鳳是我殺的，李明亮是我殺的，還有孫興是我殺的，他們三個都該死。”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范賢說話。
范賢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蝙蝠和劉泰山也是我殺的，但是他們必須死。”
“你為什麼殺他們？”我問范賢。
范賢嘿嘿一笑：“你應該知道我弟弟是怎麼死的吧？”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那麼一點疑問，終於要解開了。
范賢沉默了一下說：“錢鳳如果沒有逼迫邊靜，邊靜就不會進入葉俊的房間，邊靜就不會死，而邊靜被贖出來的時候，錢鳳還跟葉長天搞在一起，她自己沒節操就好了，還要將別人拉下水。”
我淡淡的看着范賢：“那李明亮呢？”
范賢嘿嘿一笑：“你是怎麼想都不會想到的是嘛？”
我點了點頭。
范賢沒有直接回答我：“其實我現在能那麼爽快的回答，一個是因為你，另外一個是因為我的母親已經過世了，我無兒無女，無牽無掛，原本想昨晚昨晚，就收手，該死的人都死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是該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靜靜的聽着范賢說著這些話，我知道有些話他憋在心裏也難受，而一切的謎底也將揭開，我也不在乎這一時間。
范賢說道這，靜靜的看着我，緩緩的說：“因為錢鳳拿着迷倒邊靜的葯是李明亮給的。這個人渣，枉費我弟弟對他那麼好，沒良心的傢伙。”
我忍不住問道：“李明亮怎麼可能跟你說這個事情？”
范賢哈哈哈大笑：“這個我呆會兒告訴你，因為這個和另一個案子有一點聯繫。”
“好。”聽到這裏，我做了一下筆記，接着問：“那麼孫興呢？”
范賢微微一笑：“孫興可以死，也可以不死。而我在這個過程中知道，他犯下的罪一定會死。但是你們警察讓我很失望。”
范賢說道這，目光變得有些凌厲：“讓范賢進了警局，還安然的逃了出來。”
“你一開始就知道是范賢？”我忍不住問道。
范賢說：“知道的，因為殺李明亮的人是我，所以另一批人是他，我還給過你們提醒的，你們忘了？”
我回想着范賢的這句話，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說：“你說的是？”
范賢找我要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還記得陳靜死的時候，他手機上李明亮的電話號碼嗎？那是我提醒你們的。”
這時候我我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也明白了那個手機號碼的真實的意圖：“給陳靜的短訊，是用李明亮手機發的，手機被你拿了，發短訊只是為了讓我們將殺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到盜竊團伙那。是在提醒我們？”
“沒錯的。”范賢說：“事情比你想像的簡單多了，對吧？”
我淡淡的問道：“你是為什麼要殺，孫興？”
范賢看了我一眼：“第一就是他當年沒有把我弟弟要到他那組去，還有就是保險柜那個案子，我也要讓他當替罪羊，因為他該死。”
我看着范賢：“我終於知道玉佩位置的秘密了，放錢鳳的那個神秘的地方，是說他沒節操，而放在李明亮的胸口，是說他沒良心，這都是你剛才說的，但是孫興你打算放哪裏？”
范賢說：“我本來的打算是，給他的腦袋開個槽，放進去，這叫沒頭腦。”
我忍不住：“所有的人都跟你弟弟的死有關，那麼葉長天你怎麼不殺？”
“殺，幹嘛不殺？”范賢說道：“我剛開始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葉長天，因為葉長天一心為他的兒子考慮，才導致了我弟弟最終死了，但是他離我太近了，我之後放后，因為殺葉長天的時機有的是。但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為什麼？”我問范賢。
范賢說：“要有感恩的心，如果不是葉長天給了我這麼大的方便，我想，那些人我一個都殺不了，也許葉長天是無心的，但是卻給我一個天大的忙，這麼久的接觸，我也知道他是怎麼樣一個人，所以，我決定最後放過他。”
聽到這，我心裏感動了一下，至少我認識的曾經的朋友，是個有血性的人。
我怕我的情緒會受到影響，所以在來做筆錄的時候，條條框框都寫得很好，不會有什麼遺忘。
我對范賢說出了一些我們的推論，他都承認了，而不明白的，我一一又問了一遍，那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的。
“你們救孫興的時候，是不是已經選好退路了？”我看着筆記問道。
范賢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的，但是沒想到趙毅的車速那麼快，當然，蝙蝠的車技也不錯，關鍵是我殺了孫興，他也感覺到了，心神受到了衝擊，加上趙毅追上來了，也就過了那個叉路，我本來的想法就是到了目的地才殺了孫興，但是那時候已經沒辦法到目的地再殺了，我只能先殺了，時候跟你們的推論一樣，孫興就是這麼將我懷中的玉佩給拿走的。”
我做好筆錄之後，接着問道:“劉泰山看到你怎麼會叫出蝙蝠兩個字？”
這個才是我想知道的。
范賢想了想：“也對，這個我想你們也猜不到，你們根本就沒調查過我，調查過了，你們就知道我當過兵了，所以我的身手不錯，李明亮我一刀斃命，孫興也是，那對於砍暈劉大彪更是小菜一碟了。”
范賢說的話，讓我吃了一驚，這小子真的練過，我在想的同時，范賢接著說：“我把車開到劉泰山的面前，下車的時候，我說蝙蝠要來殺你。”
劉泰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吃驚的說：蝙蝠要來殺我？但是劉泰山只是來的及說出蝙蝠兩個字，接着就沒辦法說了，因為我將他砍暈了。
聽到蝙蝠說道這，我才釋然，不然我真的以為是見鬼了。
范賢看着我：“還有什麼疑問嗎？我知道所有的疑問問完，你就會讓我說怎麼殺人的了，嘿嘿。”
“你還知道什麼？”我對着范賢說：“孫權和孫興的事情。”
范賢緩緩的說：“孫權和孫興遲早是要決裂的，這個我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我決定將計就計，讓蝙蝠叫何老三出面，孫權和孫興其中的橋樑就是何老三。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決裂，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們決裂了，而吳欣是孫興的女人，不是孫權的，金順和田亮也都是孫興的人，這些你們應該還不知道。”
當我聽到范賢說這些的時候，終於覺得張濤的那個案子算是徹底的破了，因為我們破案就是猜測這幾點，才展開的調查，直至孫權死了，孫興死了，我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而現在，答案就在眼前。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淡淡的問着孫權。
孫權哈哈一笑：“我當然是知道的了，因為蝙蝠知道的很多，你應該知道我是從高蝙蝠那得知的。”
現在所有的疑問我幾乎都問清楚了，真正的重點要擺上了明面。
此時趙毅和劉彪也走了進來，他們也想聽聽范賢到底是怎麼殺人的，從第一個案子到最後一個，有了一些猜測，卻沒有一條主線，這才是最然我們這些人無法接受的。
“范賢，其實我有懷疑過你。”趙毅緩緩的說道。
“哦？”反應輕輕的用升調哦了一聲，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趙毅輕輕的將三個玉佩拿出，取下了項鏈，一字排開，而我卻沒看懂是什麼意思，但是范賢的臉變了。
“有一點你不清楚。”趙毅笑着說：“為什麼你最後的幾步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