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和豪歌的人馬交手,喬爺你酷斃了【上】
喬琛抱着我走到大門口,我看見正門停着三輛車,很多人圍在門口,正好這個酒吧的保鏢交涉,擦槍走火蓄勢待發的,成放帶了十個人,因為酒吧還需要人維持秩序保護那些小姐領舞之類的,所以成放只帶了十個人出來,對方個頭都差不多,好像是統一選上來的一樣,一律穿着黑色襯衣,有幾個都拿着棍子之類的東西,有幾個是空手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喬琛跟我說,夜場的人為了搶生意搶女人,一旦兩撥人撞在一起,不只是動動嘴那麼簡單了,而是要動手的,我忽然就明白成放為什麼非要讓喬琛解決,因為酒吧畢竟是他的,而且這種動手,下手輕重是沒把握的,都為了別讓自己受傷,很有可能自衛過了頭,喬琛在,就算出不了人命來個半死,最起碼有人買他面子,成放到時候交代不了。
對方有一個跟這群人頭兒似的男人從旁邊手下手裏抓了個棍子走過來,沒上台階,只是在最下一層台階前面站着,看了一眼成放,“成老闆怪不得幹得這麼牛,連豪歌的生意都敢搶,原來把喬老闆請來坐鎮了。”
成放在喬琛旁邊哼了一聲,“鄔隊,你可來了好幾次了,我們和豪歌各做各的,到別人地盤上鬧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鄔隊?這個稱呼挺個性的,是保鏢隊長么?
我去看喬琛,他的臉色很平靜,一直沒有說話。
“成老闆,各做各的?這話說得太不真誠了,你們聖夜可搶了豪歌不少生意了,台灣那個老闆帶着考察隊來SZ看樓盤,本來是要到豪歌的,結果中途來了聖夜,一夜就消費了幾十萬,成老闆,你要不把這幾十萬拿出來哥幾個拿了帶走,這事兒咱們一筆勾銷,要不,今天確實要付出代價。”
成放看着喬琛,不知道該怎麼說。
喬琛終於臉上有了點表情,殺氣騰騰的,我不由自主就抓緊了他的衣服。
“去哪個地方玩兒,我們決定不了,這幾十萬,聖夜賺了,就不會拿出來,還從來沒人,能在我這兒分錢。”
鄔隊愣了一下,“聖夜是喬老闆的?”
成放往前頭走了一步,“是我的,我是老闆,喬老闆是我朋友,今天來給我鎮場。”
鄔隊冷笑了一聲,“喬老闆,您可太多事了,李哥那兒就已經對您很不爽了,您是打算處處作對?”
“聽你的意思,李哥是豪歌的後台了?”
鄔隊沉默了一下,“李哥也是鎮場的。”
他說完看了我一眼,“喬老闆,出來解決場子還抱着女人,您可真風流啊。”
我戳了戳喬琛的胸口,“你累不累?我也八十多斤呢,你把我放下來吧。”
喬琛沒說話,也沒放下來,我往下看了一眼,那些人,還有燈光和門前馬路上經過的汽車,我眨了一下眼,“喬琛,我眼暈。”
他這才把我放下來,眼睛一直看着他們。
“李哥讓你們來鬧事的對吧?”
他們沒說話。
“李哥是打算跟我喬琛過不去了,顧XX兩年前就退了,不說現在SZ黑dao上還是我的天下,我還沒見過像李哥這樣給臉不要的,我已經夠尊重他了,給我逼急了,我可不給他臉面了。”
鄔隊蹙着眉頭一直低着頭,成放轉身吩咐了一個男人從裏面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放在喬琛屁股後頭,他坐下,拉着我坐在他腿上,一個男人給他點了一支煙,“回去告訴李哥,我在這兒等着他,想要錢,親自來求我,我興許心情好,隨手扔點。”
“喬老闆!”
鄔隊終於耐不住了,“你可說話太難聽了,李哥什麼人物,還用得着親自來買你個面子?”
“你他媽也算個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喬琛的聲音讓我抖了一下,我都沒敢看他,我害怕他的表情也嚇着我。
“成放。”
喬琛喊了他一聲,成放走過來,躬着身子,“喬哥吩咐。”
喬琛指着那個鄔隊,“他叫什麼?”
“鄔談生,聽說因為聚眾鬥毆過失傷人進去了七年,現在是豪歌的保鏢頭兒,很多道上的小人物,都尊聲鄔爺。”
喬琛冷笑了一聲,“鄔孫還差不多。”
“鄔談生。”
喬琛看着鄔隊喊了一聲,聲音其實不大,可是很瘮人。
“回去照顧好你家裏人,還有你自己,白天夜裏出門都小心點。”
鄔隊臉上有點慌,“喬老闆,有事不牽扯家裏人,這是道兒上規矩,喬老闆混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這個么?”
“我知道,可是李哥想法設法打聽我父親的下落,還不是想威脅我?他不仁在先,我喬琛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李哥這樣,我還能講道義么?”
“喬老闆是個不怕死的主兒。”
鄔隊來了這麼一句話,挺意味深長的,喬琛的臉色冷得更厲害了,我當時都很想站起來,我不知道他急到一定程度,有沒有殺人的嗜好。
“誰他媽動我父親,我殺了他家裏男人,再找男人輪了他家裏的女人!小孩我也不放過!”
喬琛這句話幾乎喊出來的,我轉身看着他,用手撫着他胸口,我的動作很輕,我想安撫他一下,我怕他急,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着,我知道,他父親對他的意義到底多麼重要。
“不敢,喬老闆,李哥也沒那個意思,就是想拜訪一下您父親,喬老闆別把事兒想的這麼絕啊。”
鄔隊也點了根煙,兩撥人隔着七層台階這麼對峙着,我能清晰地看到,馬路邊兒上路過的行人都在經過的時候望着邊看,很多汽車的司機都在等燈的時候把車窗放下來一直在看,要是我,我也看,這個酒吧外表跟時代霓虹一樣奢靡,而且酒吧名字在大門的上面閃閃發光,還有這麼多男人在門口,任誰都能看出來要有場戰爭。
“喬老闆,我沒看錯的話,這個酒吧,您是幕後老闆吧?還鎮場的,成老闆對您點頭哈腰的,老闆能對看場子的這樣么?”
“豪歌的後台,不也是李哥么?彼此彼此,他為了瞞着我,我為了瞞着他,都一樣。”
喬琛把煙扔在地上,成放又要給他點,我給搪了。
“別抽了,剛喝的酒。”
我說完看着成放,“你能不能給他點好的?沒有茶么?沒有水果么?給他點煙拿酒的,糟蹋他身子,你們兄弟就這麼當?”
成放愣了一下,把煙訕訕的收回去,跟我點了一下頭,“知道了。”
我聲音不大,只是想讓成放聽見而已,喬琛看了我一眼,“我再抽一根。”
我搖頭,“抽一根就少碰我一次。”
他看着我皺眉,“這怎麼能算在一起?”
我還是固執的搖頭,“李靚沒有說過你是不是?她不在乎,我在乎,你胃口不好,喝酒傷胃,抽煙傷肺。”
他看着我,沉默了好幾秒鐘,我怕他不高興,畢竟女人管着他,他很沒面子,我咬着嘴唇,索性不要命了。
“喬琛,我怕你身子不好,你說,你打打殺殺這麼多年,經常晝夜顛倒,我不認識你的時候也就完了,現在就算我也沒資格管,但你現在不還沒不要我么,那我就不讓你抽,你抽可以,少抽,我看你一天抽一盒,你以後最多一天抽十根。”
他的表情很奇怪,要怒沒怒,要笑沒笑,我聽見成放在旁邊“嘶”了一聲,我看着他,我也很不解,他彎下腰在喬琛旁邊,“喬哥,您別生氣,她也是擔心你身體,不值得跟女人急。”
成放看着我使眼色,我不懂,他跟我擺手,讓我起來到他後面去,好像要替我擋着什麼,我沒動。
我懷疑我可能是得寸進尺了,他才給我幾天好臉色,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不是有病,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想了很多,他現在每天都要面對很多,他賺很多錢,可是也很危險,他拚命想保護他父親,保護他自己,他也捨棄不了他現在的一切,他習慣了呼風喚雨,就像當官兒的,誰也不願意退下來,都擠破了腦袋往上面爬,為了就是那幾年的叱吒風雲無所不能,人的慾望很可怕,往往得到了一點還想要,控制得住的能全身而退功成名就,但是大部分都剋制不住,以致於最後摔得很慘。
我沒辦法讓喬琛離開這個圈子,正如他所說,進來了就很難退出去,你圖個踏實一無所有了,你以前得罪的都來尋仇了,進了黑dao的人,最後都是兩個結果,要不就黑的徹底,要不就半黑不白的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選擇了前者,他寧願時刻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當黑dao的王,也不願意百分百保住性命和平安去做個夾在中間為難得要命活得不痛快的人,其實混黑dao全國太多了,他們看重的除了是賺錢多,就是那種氣勢和人脈,還有的就是迷戀紙醉金迷和女人成群的日子,黑dao也有人渣和敗類,也有好樣的,在我心裏,喬琛就是好樣的,他雖然很黑,有一顆陰險奸詐亡命徒的心,但是他重情重義,他也肝膽俠義,他正人君子,他只是,不想再跟他父親那麼貧窮卑微了,他要當王者。
我每次想到他曾在兒童和少年時代在工地辛苦搬磚推車砌牆扛石灰,我就難受得要死,我窮過苦過走投無路過,我比誰都了解那種灰暗的人生,我做不到別的,我只想護住他的生命和健康,我只想讓他幸福,把他之前錯失的,都補回來。
我想到這兒就看着喬琛,“我說的你聽見了么,我不讓你抽。”
我把他口袋裏的煙掏出來,直接撅了扔在地上,我當時很想哭,眼圈都紅了,他看着我,一直沒說話,成放趕緊撿起來,鋪平了,“喬哥,您別動怒。”
喬琛喘了一口氣,親了我臉一下,“好,我以後少抽。”
我趴在他肩膀上,眼淚又掉下來了,我知道這個晚上是我活了二十一年哭的最多的一個晚上,有很幸福的眼淚,有讓我很酸的眼淚,都是為了喬琛,為了這個我在乎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愛去陪伴的男人。
“我想你陪我,一直陪我,將來你只能死在我後面,不能死在我前面,不然我怎麼過。”
喬琛一直抱着我,我不停的喘氣,還在抖,他說別哭了,你才多大,提什麼死,我以後少抽,一天半盒行么?
我點頭,然後笑,“那你就可以碰我。”
我看到門裏小孫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他直接走過來喊喬哥,成放拉了他一把,給叫過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我聽小孫說了一句“是,喬哥很疼她的。”
我枕着喬琛的肩膀又去看底下那群人,他們手裏的棍子晃悠得我心裏發慌,我問喬琛,“你們要打架么?”
喬琛看着他們,“李哥是讓你們來砸我的場子么?”
“李哥沒這麼說,就是告訴我,不管是誰,搶豪歌的生意,都得教訓一下。”
喬琛冷笑着,“李哥是打算教訓我么?”
“喬老闆要是總搶豪歌的生意不拿李哥當回事,誰都不例外,都得出點血。”
喬琛忽然笑出來,“李哥都四十多了,還這麼天真,讓我出點血,說出去都沒人信。”
“喬老闆不是沒出過血啊,當初從豪歌把女人帶走,您一個人打四個,是,那四個都沒討到便宜,可是喬老闆好像也受了點紅吧?”
那個鄔隊真討厭,句句戳軟肋。
“不知道喬老闆對我們豪歌的紅歌手李靚,膩了沒有?怎麼幾年沒聽見她消息了,喬老闆要是金屋藏嬌倒是說得過去,可是這個妞兒……道兒上人都說,喬老闆正人君子,幾乎沒女人,可是我這麼一看,您就有倆了,還是這個妞兒是聖夜陪客的喬老闆只是玩兒玩兒?李靚那時候可是豪歌當家歌手啊,為她打架的男人不計其數,喬老闆不就是其中一個么?算算年頭,也快人老珠黃了,喬老闆要是膩了,不如送回來吧,我們豪歌還能賤賣出去。”
喬琛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反應,“你他媽再說一遍?”
鄔隊好像故意要打起來似的,“喬老闆,李靚您給我們豪歌送回來吧,我們還能賤賣出去,當初她走了,我們損失不少老主顧,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沒出場了,那些還買不買她的賬。”
喬琛看着他,眼裏都冒火了,“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聖夜陪客的,是誰?”
鄔隊看着我,他正面朝著我的時候,正好大門上的一束燈光打在他臉上,我看見他一臉的硬肉,就是胖人臉上有橫死肉,他不胖,挺魁梧的,右邊的眉毛尾尖兒上少了一點,不知道是不長還是曾經被什麼傷了就壞死了,他長得很瘮人,不像喬琛,他長得只是很男人很硬,但是不嚇人,這個鄔隊,長得就瘮人,一看就是壞人那種,類似電視劇里的反派形象那種長相。
“莫非喬老闆懷裏這個,不是聖夜的么?”
也對,要是我,我也懷疑我是個陪酒的,畢竟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帶到夜場來呢,他哪裏知道我是纏着喬琛來的,像喬琛這樣脾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被女人纏住呢。
“鄔談生,你他媽今天來就是給我添堵來了!”
喬琛越來越怒了,我聽見他攥拳頭關節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身子綳得特別直,小孫很了解他,估計小孫也知道,夜場兩撥人鬧在一起,還沒有簡單來簡單走的說法,他抓着我胳膊把我從喬琛身上拉起來,我跟着他走到後面,成放看着我,讓兩個人攔在我前面,“姑娘,您進去歇會兒吧。”
我看着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把她和李靚聯想到一起,“為什麼進去?”
“您不適合在這兒,別嚇着您。”
我覺得他肯定把我當成嬌公主了,或者SZ哪位爺的千金,什麼場面我沒見過,變態的男人我都見遍了,我還怕什麼,我沒有搭理他,仍舊站在那兒。
小孫站在喬琛旁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喬琛走下了兩級台階,“李哥打算怎麼給我點顏色看看?”
鄔隊拿着棍子,一直在手上敲,“喬老闆想看看什麼顏色。”
喬琛走到最後一級台階上,“看看你的血。”
他話音才落下,我就看到他的身影特別快,接着就亂套了,我想跑過去,卻被那倆人擋着,我伸手去抓他們肋叉子,他們可能有痒痒肉,就往邊兒上閃,我躥到前頭,這才看清楚,喬琛和小孫還有成放帶來的幾個男的和那撥人打了起來,棍子飛起來落下,喬琛一直和那個鄔談生打,那個鄔隊身手不錯,把棍子耍出來了劍的風格,很用力奔着喬琛過去,每一下都觸目驚心很狠的樣子,我第一次看到喬琛打架,他挺瘦的,腿腳卻很穩,他抓着鄔談生的棍子腿一抬,砸了他後背一下,在這個功夫旁邊又有兩個男人過去,小孫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和鄔談生都圍着喬琛,他抬起胳膊掄圓了往臉上砸,後上去的那個男的拿棍子搪了一下,喬琛一隻手打在棍子上,我都覺得疼,但是他好象沒事,另一種手朝那個人又打了過去,腿掃了鄔談生一下,小孫也會打,他的力氣很大,那邊十三個人,喬琛這邊留下了兩個在我旁邊,兩個跟着成放守着門口,只有六個過去了,所以人手上確實是鄔隊他們佔上風。
我回頭看成放,讓他們都過去啊!
成放跟我搖頭,“喬哥要是需要,會喊我叫人的,他不用,我就不能派過去,他手重了傷了人沒事,但是他要是不用,我把人弄過去,傷了別人,事兒說不清楚。”
我急得跺腳,“你是他的人么,你是鄔隊的啊?”
“這是喬哥定下的規矩,碼頭那邊也是,他要是動手,不叫人就不許過去。”
成放特別淡定的回答我,但是他也挺着急的,我看着喬琛,我第一次看到真正打架的場面,以前在夜總會,我都沒見過,因為一般去的人,場子都會忌憚,非富即貴,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也都是點到為止,畢竟是客人,但是此時,我才看到了真正的打打殺殺,鄔隊他們拿着棍子都照着身子和腦袋往狠了砸,這肯定是李哥授意的,不然他們不敢,而喬琛他們,赤手空拳,我沒看到喬琛受傷吃虧,他身影實在太矯捷了。
我四下看,在大門口外面,那個保安站着的地方,有個水盆,裏面是多半盆水,就是旁邊管子低下來的水,不知道是排風還是排什麼的,挺乾淨,我走過去端起來,成放沒看到我,一直注視着那個場面,我看到好多人都圍在馬路旁邊看,誰也沒靠近,都怕傷着,但是竟然沒有一個拿電話報警的,至少我沒看見,估計這樣的場面,在夜場經常會發生,報警了,也是自家事,也沒人會多事,我端着水盆跑下去,都快走下台階了,我才聽見成放喊,“抓住她!”
我看準了,朝着鄔談生把水潑了過去,沒潑太准,因為喬琛跟他打,所以水也濺到了喬琛身上,但是大部分都照着鄔談生的腦袋澆了下去,我站得遠如果再近點,還能更准,鄔談生沒想到,他抹臉的功夫喬琛就照着肩膀踢了下去,鄔談生直接跪在地上了,我又把盆扔了過去,站在原地喊,“李哥手下都是廢物啊!”
我罵完趕緊跑回樓梯,成放嚇得把我推到他身後,指着那倆男人,“你們連女人都看不住?”
最後,除了喬琛和小孫還有他們那邊的三個人是站着的,其他的人都跪着蹲着要不就是那棍子支着靠着,也沒大事,就是傷了腰啊被砸了胸啊胳膊扭着了之類的,我看見這邊的有兩個嘴角有點血,一直在抹,我跑下去,成放帶着那兩個人跟着我也跑,我抓着喬琛,“疼么傷着了么?”
那幫人都爬起來上了車,鄔談生上車之前還看着喬琛放狠話,“喬老闆,這賬李哥那兒完不了,搶豪歌生意,我們不會罷休!”
喬琛沒搭理他,只是很憤怒的喘氣,我跑過來找他的時候就清楚的看到了他在摸着被棍子打了的那個胳膊,他臉上的表情就證明他有點疼,他看着我特別狠的語氣,一隻手抓着我肩膀,“你他媽下來幹什麼?你拿着水盆潑什麼!你潑完了來不及跑回去,他們一棍子能楞死你知道么?你他媽又欠打了?”
我沒聽他嚷我,我抱着喬琛害怕得我都抖了,剛才沒覺得,現在卻害怕了,打架這種事,凡是在男孩之間,上學時候,上班時候,都很正常,每年打架鬥毆過失傷人進去的都幾萬之數,可是他們之間打得太驚心動魄,我親眼看着,那一棍子楞下來,肯定要出事,我哭着擼喬琛的袖子,他的胳膊肘下面的位置都青了,我一摸,滾燙得要命,我哇就哭了。
“喬琛,我害怕你出事!你以後能不能別打了?你讓別人打你不去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