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要養大黑狗
洛川驀地傾身上前。
北魚立即伸手撐在洛川的胸膛前,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冷聲問:“你要作什麼?”
“……”洛川看她一眼,不語,伸右手,猛地一把掀開冰蠶絲錦被。
北魚立即雙手護在胸前,惡狠狠地瞪着他。
洛川無語地看這人一眼,心道:緊張什麼,又不是沒穿衣服。
他眼尖地看向北魚腰間的白玉佩,伸手一扯。手靈巧地一轉,那白玉佩便已經穩穩噹噹地被他握在手心。
“你……”北魚氣憤地瞪着這個人,猛地一推,將他推起來,自己再從床上蹦噠起來,快速地伸手,欲奪回自己的白玉儲物佩,那可是自己所有的寶貝。這人間的人,真真是一個比一個無恥。這天樂宮如此豪華氣派,裏面的人,竟然一個個的都不是東西。
她再急切地伸手,洛川卻身形一閃,已經身形挺拔地站立於床前,手裏握緊那白玉儲物佩,微微有些得意道:“昏迷了七日,還折騰,這東西,我先替你保管一些時日!”說完,他一揚左手,右手一閃,便將白玉儲物佩麻利地放入了自己的滴血認主儲物戒中。
“……”北魚咬緊下唇,惡狠狠地瞪着這個無恥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昏迷了七日,一定即刻下床去,把自己的東西奪回來,可是,這會兒,她周身都是軟的。得吃了才有力氣吧,得有力氣才能奪回自己的東西吧。她繼續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一副恨不得將他撕了的神情,磨牙問道,“什麼時候還我?”
“第一,除了我與蹇心以外,你若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有能搖銅錢的寶貝,這寶貝我永遠不會再還你。第二,你必須在一個月內突破綠玄之境。”洛川的神情依然冰冷,語氣,亦是不容討價還價的。
北魚微怔了一下,便氣鼓鼓地扳手指數:“紅黃藍綠,該死的,你竟然侮辱我,我一個月,才修鍊至綠玄嗎?”
“呵……你好像很不想要回去的樣子!”洛川冷笑,半眯着雙眸,看向她。
“……”北魚眼珠子溜溜轉了一圈。立即不再作聲。冷靜,要冷靜,不要意氣用事,不要激怒他,一個月修鍊至綠玄就可以拿回儲物佩了,很好!一個月,正好可以好好挫挫那凌霜兒的囂張氣焰。
想到此,她再咬了咬牙根,道:“我也有兩個要求!”
洛川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她立即伸出兩根手指,道:“第一,我要喝蓮子羹;第二,我要養一條狗。”
洛川的雙眸劇烈地閃爍過一抹強光,重咬牙根,心頭一陣揪痛,額頭竟然滑下幾滴冷汗,他再用力地一閉眼,隨後睜開,復又恢復了往日的炯亮,道:“你可以養狗。蓮子羹,一個月,喝一次!”
“小氣!”北魚對着這個人,冷冷地翻了個白眼。道,“一個月才喝一次,那你親自去替我挑狗,我要一條最大的狗,要全身黑毛,看上去就很兇猛的那種!”
“……”
“快去!”北魚催促。
“……”洛川一動不動。
“快去!”北魚再催促。
洛川深看這個女人一眼,轉頭離去。走到門邊,對兩個丫環道:“照顧好她!”便聽到身後一把響亮的聲音在大喊,“狗要母的!”
“……”洛川步子微頓,雙眸又再強烈閃爍了一下。
三柱香以後。
白季牽着一條全身黑毛的大狼狗來到南院。
丫環小霞立即小跑到廂房內告知北魚白護衛帶着狗來了。
北魚興奮地放下碗,舔了舔嘴唇,大步地跑出來,看到那條好大的黑毛狗,一臉興奮,雙眸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隨後哈哈哈哈地傻笑起來。
那狗看到她,便是一陣狂吠。她頓時想起嘯天犬那囂張的神情,又是一陣哈哈哈哈的大笑。
白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小姐,我給您把狗送過來了!”
“謝謝啊,哈哈哈哈……”北魚上前一步,站在白季的身側,有些顧忌地接過白季手裏的繩子,對那狗道,“不要叫了,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現在呢,就賜給你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凌霜兒!你要記好了,從此以後,你就叫凌霜兒!我現在叫你試試,凌霜兒,凌霜兒,哈哈哈哈,果然是個好名字,哈哈哈……”
黑色的大狼狗,還在叫着,也不知道它聽懂了沒懂。
北魚卻完全不顧它懂沒懂,好開心地一遍遍地叫着‘凌霜兒’……
白季一陣無語,唇角抽了幾下,轉頭回二少爺書房復命。
兩個丫環緊張兮兮地相互看了一眼,心裏替這新來的小姐暗捏一把冷汗。
北魚牽着這條好威風的大黑狗,決定帶着它好好地在天樂宮轉悠一番。
“凌霜兒,走!”她牽着狗,喊道。
那黑狗便甩動着尾巴跟在她的身後。
北魚又哈哈哈地開心地笑起來。走了十幾米遠,才止住笑容,側過臉,一邊走一邊教育道:“凌霜兒,你要記住了,你是一條狗。狗是最忠誠的,你要像嘯天犬忠於二郎神一樣忠於我。以後,不管誰想欺負我,你要第一時間跳出來咬她……”
黑狗似懂非懂地繼續跟在她的身後。
東院洛川的書房。
白季把北魚為狗起名叫凌霜兒的事情講給他聽。
“幼稚!”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卻不自禁地扯了扯唇角,揚了一抹笑容。隨後想到了什麼,抬頭側臉來問,“凌霜兒搬出天樂宮沒有?”
白季搖頭,道:“她是鐵了心要與那蹇心斗,已經請了凌家主前來。這會兒,正在西院見宮主和盟主!”
白季口中的宮主和盟主,正是洛川的娘親與爹爹。即,天樂宮的宮主,與九洲盟的盟主。
“嗯。”洛川淡淡地應了一聲,再道,“讓他們留心點,不要讓凌霜兒把那個白痴打死了!”
“是!”白季領命而去。
洛川起身推開窗戶,望着那片綠地上歡騰奔跑的馬匹,唇角微揚起笑容來。又低笑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