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見

第二十章 遇見

那天在我們工廠內部的宴會廳舉行的宴席。

國內的各種總管和工作人員有近三十人。分了兩個大桌,除了火雞其他的都是中國菜。

我和文程自然是各自分了一桌來照顧。

晚上九點的時候,都喝了很多了,但一切也還算正常,本想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下結束這宴會。

可是,文程卻帶又領着繼續喝。我本打算溜走的,誰知竟被他數落了幾下,眾人酒後也都起鬨的攔住了我。

大家將宴會廳里的各種影音設備打開,開始邊玩邊喝的狂歡。

下班的時間裏,我也總不能以領導的身份去壓制這些下屬。所以,也只能繼續的喝。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總算結束了,而我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桌子上有喝睡的,廁所里有喝吐的,幾個喝酒過敏的同志來回的幫忙攙扶照顧。

文程喝了挺多,但這些年文程事業突飛猛進的同時,酒量也是突飛猛進。那些酒是難不住他的。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這狂歡夜終於結束了,緊繃的最後的一根神經終於也崩潰了。

模糊之中,我不知被誰攙扶着回了工廠里的單身宿舍。

他們從我包中找出鑰匙后,開了我宿舍的門。躺在了熟悉的床上時,意識就更模糊了。

但我清晰的記得我躺下的那時聽見過文程的聲音:“你出去吧。我來照顧她。”

那時候我想站起里,卻渾身無力,我想張口,嘴裏卻是嚶嚶之聲。

那種感覺就像當年在雲南,吃了老孟的迷藥似的感覺。

文程給我拉上窗帘,倒了杯水,半扶起我來喝水,我模糊着眼看着耀眼的燈光,輕輕的被他餵了幾口水后,身子又被放回到床上。

當時心裏挺感激文程能夠對我的照顧。

可是我錯了。

他將我躺平后,他開始解我的衣服。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他的手,卻被他輕輕的一掃就打掉了。

“不行……”我含糊不清的吐出這兩個字來拒絕,可是沒用。

“對不起!秋啊!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對不起了,我很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了,我受不了了!給我吧!一次就行!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年嗎?我太喜歡你了,太喜歡了。”說著我就覺得我的腰帶被他解開了。

我在伸手,卻那麼無力,我頭好痛,身子好無力。

我在反抗,卻沒有絲毫的用。當我感到身下一片的涼后,我知道我的下身已經被他剝了個乾淨。

然後,他竟齷齪的開始用嘴。我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的變態。

我用盡全力將他踹開,他便又一次上來想用力的想將我的腿劈開,可我使勁了最後的力氣夾緊。他見我反抗的厲害,卻沒有一絲要退步的打算。

順手開始解我上身的衣服。我的扣子有被他解開的,有被他撕開的!然後他整個身子就撲了上來。

我伸手抓他、撓他,卻像給他撓痒痒一般……

眼淚開始汩汩的流。

當他進入我的敏感區域后,我就酥軟的暈了過去。記憶也就停留在了那一刻。

翌日,頭痛的厲害。

我衣服很完整的穿在身上。我那時候頭腦模糊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閉上眼睛又睡了一會,中午醒的時候,我仔細的回想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卻也是沒有想起什麼。

我坐起身,下體忽然的感覺有些不同,但是也不是特別的明顯。

起身去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一樣,那眼睛有些不一樣。

那是哭過的。我為什麼哭?

我使勁的回憶,卻依舊是停留在被人攙扶着回宿舍的那刻。

洗了臉整理衣服。

紐扣……

怎麼少了顆紐扣?

瞬間!那些記憶開始翻滾開來!

我被文程給……

那些回憶一點點的開始串聯起來!

他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不長,而且還帶了套!我記憶中記得他進去的時候是帶了的。後來的東西無論怎樣也記不起來了。

他是如何給我穿衣服,又是什麼時候走的,等等等等。

……

如果我是個年輕的姑娘,或許我面對這種事會是一種崩潰似的無助。可我當時已是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了。

經歷過曾經的種種惡事,此刻的我只是淡淡的走回床上,坐在床尾思考着。

我該如何對待文程的這種無恥?

回想自己和文程這一路走來,最然我對他越來越沒有好感,可是他還是萬峰的妹夫。如果鬧大了,萬峰都會尷尬的。

可是,這麼不了了之是不行的。

萬峰尷尬應該也是他但心的事情。

我穿好衣服,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他很正常的聲音說。

“在哪?”我冷冷的問。

“我在餐廳吃飯呢。”

“哦,吃完去辦公室吧。”說著我就掛了電話。

……

整理好后,我便去了他的辦公室。

隔着透明玻璃,已經看見他坐在那裏了。

我推門進去,他便趕緊的站了起來。

我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去坐下。他面部表情很正常。正常的讓我心裏很噁心。

“怎麼了?大中午的就找我。”說著他坐到了沙發對面。

“你以為我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了嗎?”我看着他的眼睛說,他眼睛晃了晃后,轉而正常。

“什麼事?”他依舊在掩飾。

“什麼事你自己心裏非常明白。”我壓制着心裏的怒火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昨天我晚上我喝的什麼都忘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怎麼回去的。”他說著臉瞥向一邊不敢看我。

“什麼都忘了?呵呵。什麼都忘了能把我的衣服脫了再穿上?文程,我們都是大人了。咱們不要玩孩子們的把戲了好嗎?”我非常鄙視的看着他說。

“我真的忘了。”他翹起二郎腿,依舊掩飾的說。島聖節圾。

我看着他那尷尬的樣子,沒有一絲客氣的說:“那我就讓警察來幫你回憶回憶吧?”

“你報警有什麼用?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強姦了你?”他說。

我早知道他會如此的說,他使用了避孕套,證明了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自己的那齷齪的預謀,到現在竟然跟我講起了證據!真是齷齪至極!

“你真骯髒!你變的太多太多了!你竟然對我用這些心思!”我越來越憤怒的說。

“我沒做就是沒做,我喝酒後都記不得了!”

“那我的扣子是怎麼掉的?”

“我哪知道?喝醉酒掉個扣子不是很正常的嗎?”文程有模有樣的說著。

“呵呵,你解釋你的,我把警察叫來你好好解釋一下。文程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遇事只會容忍的秋嗎?你錯了。我不會容忍你這麼所作所為的,錯誤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道理,我會讓你通過這件事來深切的體會一次!”

“怎麼體會?”

“報警。”我盯着他的眼說。

“你手上沒什麼證據。”

“是沒什麼證據,但至少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強姦了。我會把這件事情搞的非常大。到時候萬峰也會過問的。而你的下場,你自己也會清楚的。”

我看着文程瞪的越來越大的眼睛,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911。

文程一看,一下就奪過了我的手機,撲通一下跪倒地上,“秋啊!求求你不要報警。我承認,我昨天喝多了!我承認!我太喜歡你了。我真很喜歡你啊!我求求你,不要讓萬峰知道這件事啊!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們怎麼能告訴他你自己被強姦了呢?你不怕他嫌棄你嗎?對不對?”

“文程啊。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你怎麼變的這麼不堪了?”

文程低下頭,很沮喪的說:“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整天做夢都會夢見你。可是我知道,你心裏非常的嫌棄我。但是,我真的很在乎你。我太想得到你了。我太想你了。”

我看着跪在面前的文程,心裏沒有一絲的軟弱。

原諒他,不是善良的一種表現。

我淡淡的說:“美國,你我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留下!”

他抬起頭茫然的看着我。

在美國的芝加哥工廠,工資和獎金之高是誰都眼紅的。當初萬峰讓我來這裏就有很多人眼紅,而且當時並未安排文程長期駐足。可是,文程利用我在國內處理老孟等事情的時候,在這裏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而此刻,他別無選擇。

“我…我們能想別的辦法嗎?”他緊張的說。

“剛才我的表述可能不太正確。芝加哥你不能再留,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說著,便從他手裏拿過了手機,轉身離開了。

……

三天後,文程走了。

具體是用什麼樣的理由,我不得而知。

他走的很安靜,在將自己的工作進行了交接之後便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只是臨行前他還去了一趟我的辦公室。

“我走了,對不起。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約定,不要跟萬峰和別人提及那件事。”

我看了看他后,低下頭看桌上的文件。

……

文程走後,我更忙碌了。

在美國是沒有除夕和春節之類的,工廠需要正常的上班。我作為領導本是不想走的,卻被萬峰一句:“回家過年,放假吧!”給放了假。

2008年2月2日,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將很多買給親人的禮品打包之後,領了登機牌準備去登機。

我那刻心裏莫名的跳了一下。

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似的,四周環顧了一下。

卻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心裏還是惶惶的感覺,還是覺得有那麼種被人觀察着的感覺。

再次敏感的轉頭去看。

再看的時候,我整個人卻已經無法動彈了。

在飛往國內飛機的登機口。

愣愣的站着兩個人。

我曾覺得這一生都不會再遇見他;

我曾經覺的我將永遠的不會再心動;

我曾經我覺得我已經是個不會哭的女人;

我曾經覺的我是一個已經不會再愛了的女人;

可是那刻,自己所有的感覺都不真實了。

他是那個我曾真心去想好好大膽愛一次的男人。

他的那一百萬還在那賬戶里孤零零的等着,我都沒有去花一分。

他的畫我藏了起來不讓棗兒發現,可是自己卻會在夜裏偷偷的拿出來看兩眼。

他說分手時,我曾傷心的不能自已,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可,此時此刻他的眼也紅了。

他就那麼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輕輕的喊了聲:“秋……”。

我的心、我的笑、我的淚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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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為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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