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勝，敗
“這是劍意，走，大家快離開歸雲庄，這不是我們能夠擋得住的。”先是驚愕，隨後立刻吼到，當下陸乘風率先拎着一旁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的陸冠英飛出歸雲庄，震驚之下甚至連絕不可施展桃花島武學的誓言也忘記了。
而另一邊江南六怪與其他等人也皆是立刻離開歸雲庄，至於郭靖臨走之時，卻是將那一旁角落中已經昏倒的那個裘千丈一齊拎了出去。
就在眾人退出歸雲庄大廳后不到十息之後。
廳中的牆壁，石磚，桌椅，承受不住林葉與黃藥師之間氣勢的對撞，發出一陣轟隆聲，猝然崩裂。
玉簫在手中翻轉，黃藥師手持玉簫朝着林葉周身穴位點擊而去，其招式精妙，瀟洒俊雅，玉簫注入內力，絲毫不遜色於神兵利器，黃藥師卻是以簫為劍，這正是黃藥師的絕學之一：玉簫劍法。
“以簫作劍，雖奧妙非凡，已然看成是術之大成，但心不誠與劍，無劍心的劍法，豈能與我爭鋒，換招罷！”只見黃藥師手中的玉簫，宛若游龍飛鳳，簫影如劍影，卻是將林葉周遭躲避的空間，全部鎖定，然而林葉卻是沒有絲毫畏懼，右手摁劍，出劍。
劍，三尺青鋒，放在江湖上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劍了。
但是在黃藥師的眼中，林葉手中所持的這柄劍，即便是最頂尖的名劍，也比不上。
一陣寒光，一道劍氣，千般變化，自己自詡精妙絕倫的玉簫劍法竟是被這莫名的一劍給破了。
“你如何破的？”一劍破玉簫，看着袖口之上的一道裂痕，黃藥師放下玉簫，凝神看着林葉。
“雖是玉簫，卻還是劍法，指，木，花，草，世間萬物皆可為劍，皆可破法，你的心不誠與劍，未有劍心，而我誠於劍，你以無心之劍術對我，怎能勝我，換招罷。”看着黃藥師，林葉沉聲說道。
玉簫劍法，若以招與術而言，的確是精妙絕倫，但是對於林葉而言，卻是處處破綻。
劍術大道，術之極入劍道殿堂大門，心之級方是小成。
昔日獨孤求敗便是先以術而至巔峰，再由其轉入意，這也同樣是大多數劍客走過的路。
然而林葉卻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若無西門吹雪的劍道觀摩，林葉現在所追求的也不過是術而非意境，心境。
黃藥師一生精通何其之多，但是對於劍道一途，不誠心誠意怎麼能夠敵得過林葉。
“好一個誠心誠意，好一個誠於劍，誠於心，若是以劍道一途，你可以算得上是當世絕頂了。”聽聞林葉的話，黃藥師臉上露出驚艷之色，眼中全然沒有半分絕技被破的懊惱與驚訝。
“不過，雖是如此，你傷我門下弟子，卻是得有個說法。”臉色一沉，黃藥師道。
“我有一劍，請教。”等到黃藥師說完，心中無喜無悲，林葉平聲說道。
右手握劍，劍氣凝神，全身精，氣，神，凝聚一點。
一聲輕鳴，林葉手中長劍劃出。
宛若黑夜之中的流星一般，刺目，耀眼。
“喝！”臉上露出驚容，一聲輕喝，面對林葉的這一劍，黃藥師竟是連連退後六七步，隨後右手一轉，渾身內力注入手中玉簫，凌空一點，簫口對劍尖。
只聽得砰然一聲，黃藥師手中的玉簫竟然斷裂開來。
“你勝了。”劍歸鞘，林葉看着黃藥師道。
方才那一劍，已然是凝聚了自己一身精氣神的絕倫一擊了，無論是勁力還是精神都已經達到了自己目前能夠達到的巔峰。
而如此一劍黃藥師卻是接下來了，那麼憑藉自己如今的內力，除非生死戰，否則久戰之下自己必敗。
然而再此之間，林葉卻是並不想與黃藥師進行生死對決。
若是生死對決，不說其他人，至少黃蓉，陸乘風等人絕對會與自己為敵，到時候且不說自己恐怕還沒有證劍，就已經死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了。
雖痴劍，無時無刻不想突破劍道桎梏，但是林葉卻也沒有傻到自尋死路。
“我勝你內力之上，招數我卻是敗了，天子英才，驚艷無雙！”看着手中的玉簫，再看看林葉重新回鞘的長劍，黃藥師將玉簫放回胸懷，嘆聲說道。
若是繼續戰下去，那麼毫無疑問，黃藥師能憑藉自己高深的內力取勝，但是單論招式而言，自己玉簫以斷，卻是證明自己在招式上被林葉壓住，自己不敗不過是憑藉雄厚內力而已。
這對於向來驕傲，乃至自負的黃藥師來說，卻是不可接受的。
“爹爹，你沒事吧。”退出歸雲庄的眾人，看見兩人停手，當下回來，黃蓉立刻撲到黃藥師的面前關切道。
“我沒事，你叫郭靖？”黃藥師輕輕點頭，轉過頭看着郭靖道。
“弟子郭靖參見黃老前輩。”郭靖聽聞黃藥師呼喊自己，連忙拜倒。
“我的弟子陳玄風是你所殺？你的本事可不小啊！”
“那時弟子年幼無知，給陳前輩捉住，慌忙之中，失手傷了他。”
“哼，陳玄風雖是我門中叛徒，自有我門中之人殺他，桃花島的門人能教外人殺的么？”黃藥師聽聞郭靖的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爹爹，那時候他只有六歲，懂得了甚麼。”一旁的黃蓉連忙道。
然而黃藥師卻是充耳不聞，繼續道：“你且對我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弟子不敢。”郭靖道。
“不敢也得敢！”看着郭靖，黃藥師道。
“快動手，你若在不出招，我便出手了。”看着面露猶豫的郭靖，黃藥師喝道。
見到黃藥師與郭靖等人，林葉也不插手，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回憶方才與黃藥師交手的所得。
不得不說黃藥師作為一代宗師，天下五絕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雖然在林葉看來，黃藥師對於武道的執着並不深，若是悟不通自己的道，此生也不過終究止於所謂宗師境界了。
“各位，告辭。”看着場中，林葉道。
此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待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至於所謂的劇情，更是莫名非常，若是林葉就此在歸雲庄將郭靖殺了，那麼難道這個世界就會崩毀么？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跟着郭靖走，跟着劇情走，難道能夠對自己的劍道有所幫助么？
難道能夠幫助自己驗證劍道么？
聽見林葉的話，眾人微微一愣，隨即也不在多說，皆是對着林葉拱手告別。
但是所有人心中卻知曉，今日一戰之後，武林之中又多出了一號人物了。
能夠與東邪一戰，雖然最後並不知道誰勝誰敗，但是看兩人的樣子卻是不分上下。
可想而至今後林葉這兩個字，定當傳遍江湖。
南帝一燈隱居不知其所在，北丐洪七公雲遊四海也不知其所在，西毒歐陽鋒居住塞外，更何況此時此刻西毒歐陽鋒也應該踏入中原了，想要找一個能夠與我一證劍道的人，卻是難啊。
微微皺了皺眉頭，出了太湖歸雲庄，林葉持劍走在小道上。
在如今這個時代，趕路就只能夠騎馬，偏偏林葉對於馬術絲毫不了解，從嘉興趕路至江蘇也不過是憑藉內力一路奔跑的罷了。
“內憂外患，大宋江山半數淪落，外有金國，蒙古虎視眈眈，內有奸臣小人為虎作倀。”嘆了口氣，林葉不由得有些感慨。
但是卻也無法做什麼，自己不懂帶兵打仗，不懂治國安邦，自己唯一有的就是一柄劍而已。
“算了，吾之願，便是悟得劍道，王朝更迭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湘西，鐵掌幫，裘千仞，希望你能夠證我劍道。”微微思量了片刻，不再去想關於南宋這些子事情，林葉將自己下一個目標，定其裘千仞。
思來想去，不弱於五絕，並且行蹤好找的，也只有一個常年在鐵掌幫的裘千仞了。
而且在鐵掌峰上，還有一樣東西，林葉要將它取出來。
《武穆遺書》若是一直放着，根據劇情或許還會有郭靖將其取出，不過林葉卻是不放心，所謂的劇情終究不過是自己以前看過的一段文字而已，如今所在卻是真真切切的世界，唯有抓到手中的方才是真的，所以林葉打算去將《武穆遺書》取出。
至於取出之後究竟如何處置這《武穆遺書》，林葉心中卻是還沒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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