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節 聯絡舊部

第九十五節 聯絡舊部

除了馬路邊上有一排白瓷磚房外,後面都是些又黑又舊的破木房,與這些白色的建築物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在街上走了一段距離,發現了一棟最高的建築物,有三棟四層的,還用高高的圍牆圍起來,外面寫着某某鎮人民政府,某某派出所等等牌子。也許是做賊心虛,我現在看到這樣的字眼,心都有點抖,我加快了步子,盡量快一點離開這裏,一直急行了到街角的一家旅館,天已黑下來,不得不在那旅館住下來,去街邊的小灘上吃了一碗白菜面,又回到旅館,還好這家旅館生意慘淡,是人都收,不需要任何證件,只要有錢就行。

我打開行李包,想拿雙襪子出來換洗,突然發現裏面有一個很顯眼的銹花包,手工做的很精緻,我打開一看,裏面裝了好幾張百元大鈔,我頓時明白了,那一定是虎妞給我弄的,不禁感嘆虎妞對我的良苦用心,她好不容易掙點錢,卻給了我這麼多,她肯定是擔心我不夠花,給我偷偷塞在裏面的,如果我當時知道這事,我肯定不會要她的錢。我索性把那精緻的銹花包拿起來,細細看了看,上面銹的是些嬌艷的花,中間還有一個圓圈,是龍鳳呈祥圖。看完后,沉默了一會,把它裝在貼身內衣袋裏面。

為了能安心睡個好覺,我把室內的一張桌子推過去堵住,以防不測,如果敵人從外面破門而入,也還有一道緩衝段。昨晚,沒有睡好。今天又跑了一天的路,有點累。怕這一睡下去不易醒,所以防禦措施盡量要搞好一點。不然在睡夢中就被人幹掉了,死得太廉價了。

那一晚相安無事,睡得很好,連一個夢都沒有做,一覺就到了天亮。早上起來,把室內清理完畢后,背上背包,在街邊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幾口啃完后。就搭上去市裏的車,幾經周折,終天到達了f市。雖然,預定是5月在f市見,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人都該全到f市了。這一別,又是好幾個月了,我很想,跟兄弟們聚在一起。商討重振天鷹的計劃。

我下了車,走在街道上,面對這陌生的城市,感覺並沒有什麼陌生。因為這裏都跟我曾經到過的其他城市一樣,都是街道、行人路,都是街道兩旁邊分佈着眼花繚亂的店鋪。都是鋼筋水泥結構的建築物遮蓋着天空,感覺這些城市都是些複製品。完全沒有自己的風格,走到哪裏都一樣。就像模板做出來的產品,就連走在街上的人,也跟這城市很配套,這裏的人也跟我曾在其它城市見到的人們的表情一樣,冷漠、焦急和匆忙,我說這就奇怪了,這城市被複制,難道在這城市裏生活的人們,也被複制了嗎?

有人曾說這世界上,找不到一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人也沒有完全相同的人,但我現在感覺相同的人實在太多了,就像被克隆出來的一樣,滿大街都是些似曾相識的人群,突然覺得這世界有幾分恐懼。那些所謂的美女們,也跟我在其它城市所見到的基本一樣,穿着超短褲,坦胸露乳,放蕩在大街上,整形整出來的款式,我似乎又回想起某張畫面上的面孔,就連美女都是按照一個模式加工生產出來的,還有什麼是自然的,還有什麼是個性的?

按照這種發展趨勢,以後的人們都不需要取名字了,因為取了名字,也分不出誰是誰,因為人們都是長的一樣,都是按照一定的需要,複製似的教育人們某種性格或思想。名字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這種情況,我所期待的唯一樂觀的事情就是,期望用這種雷同來消除人與人之間因為階級和地位的差距帶來的歧視。

不過我不得不家佩服中國人的複製能力,不僅能複製城市,複製人的思想和形體,外國人能生產什麼尖端武器,中國人第一時間就能把它山寨出來,美國有什麼好的電視節目,中國人也能第一時間模枋出來。穿越小說一出,似乎全中國,會寫字的人都在寫穿越小說,穿越一時間席捲長江、黃河兩岸,湧入長城、塞北內外,穿得昏天黑地、穿得讓人分不清天上人間,分不清今昔是何年,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們活得太痛苦了,要靠穿越來麻醉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新意?我嚴重懷疑這個生存了五千年的民族是不是老化了,連靈魂都飛走了,只剩一個乾癟的軀殼,像一具行動僵硬的殭屍,只能靠模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我現在作為這城市的一粒可有可無的塵埃,剃着一個與這世界格格不入的光頭,從我身邊走過的年輕男子,頂着爆炸似的頭髮或黃或綠或紫或藍,或者那頭髮就是調色板,什麼亂七八糟的顏色都有。或者留着像女人一樣娘的長發,長發蓋住臉,那頭髮節省出了一張面罩,我在懷疑,是不是作案比較方便?露出一對或者一隻眼睛來,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厭惡地罵我說:“你他媽就一個怪胎,還剃什麼光頭呀,嚴重影響市容,信不信我叫城管來抓你?簡直就是從農村來的土八路,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流行非主流嗎?”

我一個光頭男,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可能看起來有些像神經病模樣的老男孩,走在這枋造似的大街上,思考着一些似乎與實際生活無關緊要的事情,搞得像偉人一樣憂國憂民,卻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還妄想救整個人類。如果這城市裏有一個人聽到我這些內心的想法,他肯定會當街暴笑我是無知的二b青年、新時代的阿q或孔乙已。

此時肚子有些餓,隨便鑽進了一家快餐店,吃了一些垃圾食品,怎麼說是垃圾食品呢?地溝油炒的帶有農藥殘留物的蔬菜,用的是蘇丹紅染的筷子,蔬菜里加了一點點肉,那肉就像火柴棍一樣無色無味,一吃就知道是用催生劑催出來的激素肉。管他媽的,人人都吃,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該死就死,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投胎到外星球去,絕對不能再來地球了。雖說是垃圾,還花了十多塊錢,物價瘋漲的年頭,連吃垃圾也這麼貴。

吃完飯,走出來,瞎轉了一圈,發現現街角有一個網吧,於是鑽了進去,那網吧在二樓,二百多台電腦,裏面煙斜霧橫、叫罵尖叫不斷。我開了一張臨時卡,交了十塊錢。在角落裏找了一台電腦,打開就花了五六分鐘,破電腦加破網速,有一種特別想砸電腦或打人的衝動,如拿它辦急事,急死人了,事還沒辦好。好不容易打開了電腦,又花了十分鐘才登上qq,一登上,裏面就發了一些系統信息過來,也許是系統信息過多,或者是那個可惡的騰訊新聞,別人不想看它,它也自動跳出來強姦人們的眼睛,就因為這些,然後卡了十分鐘的機子,還沒真正上網就花去了我二十多分鐘。

由於所有人當初的電話都已不在使用中,我只好來此地上網登q,到qq上給偽娘、發哥等人留言,等了很久,偽娘才在qq上給我回復說他現在一個工地上班,並告訴了他的具體地址。就發了幾條信息,就花了二十分鐘,可見其網速爛到了極點,今天很順利地聯繫上了偽娘他們,心情較好,所以沒有跟電腦過意不去,坐在我旁邊的那位肥妞,一邊嚼着零食,滿嘴是油,罵語不斷,憤怒地拍着鼠標和砸着鍵盤。

走出網吧,在路邊搭了一輛出租車,道路擁擠,的哥是個急性子,看着停在車前的那一大片車,他一邊狂按喇叭,喇叭長鳴,尖利刺耳,一邊猛拍着方向盤大罵,我倒沒有關注他罵了什麼,我在想他有沒有把方向盤拍壞,拍壞了方向盤,車輛眾多的大馬路上會出車禍的,就算不出車禍,拍壞了,我也得再換車,麻煩。等了半天,堵在前面的一排長長的車終於開始挪動了,還好沒有拍壞方向盤,我猜想估計他那方向盤是花重金請專人設計的,是防拍的,一般的車估計早被他這樣拍爛了。

這的哥,開車很快,彷彿不要命似地開,我心想,為了賺錢,也不至於這樣呀,這路上,你自己想死不要緊,不要連累別人,不要成為馬路殺手。快到了的時候,我問:“師傅,你車開得很熟練,車速也很快,開幾年了?”

“五年。”

他開到了偽娘所說的地方,停了下來,我付了錢后,準備下車,臨時補了一句說:“的哥,你開了五年,拍壞了幾個方向盤呀?”

他盯着我,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罵道:“關你毛事!”

我朝他大笑了幾聲,那的哥很不爽,調了一個頭,朝我噴了一陣尾氣,然後揚長而去。偽娘、發哥早已在約定地點等候,朝我走來,看到這一幕,發哥憤怒地說:“黑哥,那的哥他媽的太拽了,記住他車牌號碼,下次看到他,老子們揍死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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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用青春勾畫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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