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覆滅的前兆
這還是小風第一次接觸軍銜，對最高神的蓋亞來說這種人間的虛榮似乎什麼都算不上，不過此時看着自己手中的授銜書她還是生出了新鮮感。雖然僅僅是上尉，作為聯合國所屬掌控全世界兵權、資金的selee，所授予的軍銜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只看美里之前掛着上尉銜就能擔任nerv的作戰部部長可見，以小風如今的身份走在外面也算是個大人物了~~
隨着軍銜一同送來的是一件軍服以及調令。
尉階軍官的女式軍裝是紅色的西服與短裙，美里也經常如此穿着，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感覺。不過因為年齡和身材問題，小好看是當然的，卻帶着一分類似cosplay的感覺。這也是小風第一次穿軍裝，並非表演而是確實以軍人的身份，外表如何不用說，小風這個上尉既然是selee授予，當然是如假包換毋庸置疑。
不過要說其中最讓人困惑的還是那張調令，由於在小風的個人檔案中本就是德國調遣而來，這樣看來如今一份調令讓她回去也沒有什麼可奇怪，但是這樣表面的原因是沒有意義的，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selee，或者說碇原渡究竟抱着什麼心思還是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管如何，如今的小風已經身在前往德國的專機上。所謂的專機並非私人包下的飛機場客機，而是selee專用的特裝直升戰鬥機，甚至能夠搭載n2炸彈的強大戰鬥力擔任着殲滅使徒的職責，同時用於護送重要人物，這裏的重要人物的級別可不下於國家元首，而作為世界僅有的幾位珍貴eva駕駛員之一，如今的夜月上尉當然也當得如此待遇。
坐在舒適的柔軟沙發上，小風隨意地望着窗外，對於普通人而言高空飛行的體驗或許新奇，不過對於她當然早已習慣，即使駕駛eva也比坐飛機驚險刺激地多。此時飛機下方雲層稀薄，想必當地是個好天氣，延綿的群山清晰可見。作為統合全世界兵權的selee的飛機當然不會受國境線約束，飛機並沒有走沿海線，而是直接橫跨內陸方向。
“夜月上尉，請問是否需要飲料？”
被人如此鄭重的稱呼，尚且不太適應的稱謂讓小風有些愣神，隨即對着空中乘務員小姐笑着搖了搖頭。
“不了，謝謝，我自己帶了飲料。”
看着小風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隻小巧的瓷壺空中乘務員一瞬啞然，顯然從沒遇到過在飛機上自帶飲料的，而且使用易碎的瓷器，因為安全問題這原本也是不允許的，定然無法通過安檢。不過既然這架飛機本就是護送女孩的座機，而且以對方的重要級別，之前所謂的安檢當然不可能進行。
小風並沒有在意對方的困擾，而是悠然地隨意將思緒散開。
原本也稍稍有些期待同那個驕傲的女孩明日香見面，卻沒想到在明日香連同二號機從德國運來的同時自己卻被調去了德國，期待中的會面也失之交臂了。
對於這樣的決定表面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一個國家所能擁有的eva在國際法上也有明確限定，selee的做法合理合法，用正式機交換量產機，這似乎也只是selee照顧多次被使徒襲擊的nerv而已。
喝着瓷壺中的果汁，外表看似小巧似乎裝不滿一杯的容器，其中的容量卻是無窮無盡。
一行有七架直升機，除了小風的座機以及懸挂大地女神的飛機，另外五架擔任着護送保衛的任務，其中裝載着的實彈中甚至包括n2炸彈。畢竟一台eva包括駕駛員有多珍貴，就算selee也不敢大意，若是遇到了使徒就麻煩大了。
飛機降落已經是傍晚時分，一路空中飛行並沒有任何意外，讓護送的機群沒有了用武之地――不過這總是讓人慶幸的。舒適的環境讓七、八個小時的旅程並沒有讓人感到難熬，但與此同時海路前往第三新東京的二號機卻遇到了麻煩。能夠對一支艦隊護送的eva造成麻煩的當然也只有使徒，在海域航行的戰艦遭遇了第六使徒魚天使的襲擊，整支護送的艦隊遭受了毀滅性打擊，這也使得二號機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露風采，不過自己既然無緣得見明日香，這些都已經與小風無關了。
從停穩的飛機機艙走下，這裏是位於德國柏林郊外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同樣下轄於selee，正是五號機的誕生地，這裏也是小風名義上的所屬部門。
“一路辛苦了，夜月上尉。”
“您客氣了，厄……將軍閣下。”看了一眼對方軍裝上的軍銜，小風禮貌的應答到。能夠讓一位少將來接機，這也很能體現出德國方面的重視。事實上作為戰略性力量，eva的存在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忽視的。
不過以一位將軍的身份面對這位年幼地過分的上尉，中年男子卻沒有表露絲毫的輕視。
“您請隨意，休息的地方已經安排好。”
對下位者如此敬稱似乎有些不妥，不過作為eva駕駛員的重要當然不能簡單用軍階來衡量，事實上正因為五號機、或者說小風之前戰鬥中的表現，才讓德國方面如此輕易地答應將二號機與之交換。
不同於nerv位於第三新東京市的本部，德國第三支部方面可沒有那麼財大氣粗，雖然作為正式機型的二號機在自己手下服役很美妙，但說到底二號機的原產地也並非德國，只要selee的一紙調令便只能讓出，能夠將五號機爭取回來已經是意外之喜，說到底真正掌握了eva核心技術的唯有當年提出以使徒亞當為藍本製造eva的碇原渡一家。這些無一不顯示着，任何力量只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能夠製造出真生屬於自己的eva，對任何國家而言這都有着致命的誘惑。就如同上個世紀核武器的競賽一般，作為人類最終兵器的eva，掌握了這項技術也意味着掌握了世界的話語權。
……
【之前第三使徒破損的生命之果被德國取走了，他們似乎想要染指禁果】
【無須擔心，吾等早已做好了安排】
虛擬的空間中，selee最高的幾位委員正進行着交談，作為如今這顆星球上人間權利的最高層，這些老人們隨意間的話語便能決定世界未來的走向，乃至一個國家的存亡命運。
【人的貪念總是無法滿足，但妄想得到沒有資格染指的力量便是原罪，最終也唯有被毀滅之途。還有那意料之外的使徒小姐……】
【能夠一次清理乾淨就不用多慮了，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
【一切為了人類補完！】
老者們的話讓旁聽的碇原渡彎起了嘴角，難得露出了微笑，這正是他意料之中的，自己無法應對的難纏對手，最好的對策便是將之交給自己的敵人，無論雙方的輸贏如何，有利的總會是自己一方。無論是selee還是nerv本身，他從沒有打算真正交付自己的忠誠，碇原渡會忠於的也只有他本身而已。
“一切為了人類補完！”
在場的老人們沒有發覺，從碇原渡口中吐出的聲音總是帶着讓人莫測的空洞，以及身側的冬月那同樣莫名的微笑。
……
德國nerv第三支部並沒有遭受使徒的洗禮，這裏相比第三新東京市少了一份末世的緊張，過分整齊有致的軍營帶着德意志名族特有的味道。另一方面，這裏eva適格者所受的待遇也相比日本好太多，至少絕不會出現讓適格者住進貧民窟（凌波麗），或者與別人同居（真嗣、明日香）的情況。
當然，這裏的紀律也嚴格很多，休息一晚后，一大清早小風就被起床的軍號聲喚醒，若非小風本就對睡眠沒有需要或許很難輕易適應。
雖然同樣是軍人，不過小風的身份有些特殊，在餐廳用過早餐后迎接她的一群人相比軍人更像是研究員。很快，小風就了解到了德方將自己召回的原因。
坐在基地車上層層深入，最終出現在小風面前的是一座不亞於nerv本部的實驗場。巨大的人形物體聳立着，那正是小風的大地女神。不過更讓小風在意的是大地女神的後方，那裏赫然站着另一架正在建造中的eva。
“這個是？”
顯然很得意於小風的驚訝，身後一位掛着上校銜的研究人員輕笑了一聲。
“這是我們基地自主研發的eva十四號機。”
小風當然聽出了他在‘自主研發’幾個字上的加重音，eva的核心技術始終被nerv把持着，但這架機體顯然並非如此。德國竟然掌握了eva的核心技術，這件事是足以讓人驚訝的，恐怕selee也不會坐視不理。eva包括正在建造中的一共也只有十三架，這對於各國的高層而言也算是不是秘密的秘密，而如今出現了並不在所有eva序列中的第十四號機，或許首先不能容忍的就是selee，因為它一經誕生便意味着死海文書劇本的分歧。
“我是這座基地的科研部部長亞倫上校，當然，我更喜歡被稱為亞倫教授。原本已經決定了這架eva的測試者，不過在聽聞了夜月上尉戰場上的優異表現，我們決定讓上尉您來繼續測試。”
已經決定了測試者，聽着這句話小風自然想起了已經趕去了nerv的明日香。小風並不知道，事實上正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讓德國有機會建造了這麼一架機體。當時以第三新東京市eva研發的一系列資料交換了五號機以及小風這個適格者，讓德國支部接觸到了eva研製的第一手資料。
更何況，eva的核心技術便是使徒的s2機關，當年碇原渡把持着第一使徒亞當，藉由研究而創造了初號機，而這是其他任何國家都不曾擁有的條件。而這一次，因為名義隸屬德國第三支部的小風的功績，讓德國方面在數月前爭取到了在原本的劇情中該被美國爭取得去的第三使徒破損的s2機關，原本難以突破的課題終於得到契機。
當然，這樣的契機最終得到的是新生抑或毀滅這是沒有人能夠預測的。然而正在此時持續的談話卻被意料之外的警報聲所打斷了。
那是連續長音的警報聲，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慌，包括亞倫教授在內的一眾研究者們也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顯然不是預先被告知的演習。
“上校，作戰室來電說基地發現了入侵者。”
“入侵者？”
德方基地雖然沒有nerv本部22層裝甲防禦的誇張，但也絕不是任何人能夠隨意侵入，不過眾人雖然詫異卻沒有緊張，畢竟基地的保衛力量還是值得信賴的，然而這份鎮靜卻在隨之的數分鐘后漸漸退去。
“第一至十二閘門被突破！”
“你在開玩笑？”亞倫教授那作為年長老者的睿智神情被難以置信所取代，他當然清楚基地閘門防禦力的強悍，毫不誇張的說即使輪番用導彈轟炸，想要突破也絕非一、兩個小時能夠成功的。
“目標已經發現，確定數量……只有壹人！”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變的無比怪異，彷彿是聽到了愚人節的玩笑，僅僅一人突破了整個基地的防禦，唯一的解釋只有這警報顯然是誤報，然而正在所有人心中有了如此定論的時候，一個屬於小女孩的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目標血型如何？”
目標血型，意有所指的問題讓包括亞倫在內的所有人臉色一僵，他們也都想起了那還沒有照顧過德國的恐怖存在，但下一刻，指揮室傳來的信息讓眾人臉上失去了血色。
“藍色……目標血型是藍色！”
使徒！
實驗室轉接的屏幕上此時也清晰放出了防線通道中的景象，並沒有想像中的一片狼藉，周圍依然井然有序，一切的防禦機關竟是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任由那一個單薄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走入。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彷彿有所察覺的對着監視器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俊俏的過分的纖細男子，唯一讓人感覺觸目驚心的是那一抹血紅色的眼眸。
【本章完】
從周一開始就加班到今天，家都沒能回一次，最近這一、兩個月會非常非常非常忙，總之見縫插針地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