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情難自己上集】
還是那輛熟悉的VOLVO駛了過來，停在我們身邊，放下的車窗里是於翔那張沒有表情的面孔。
“哥，你怎麼才回來？”萍兒慌忙從我懷裏離開，討好地敷衍着。
“大哥……”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中午還對他說要讓萍兒絕了念頭，晚上就被他發現萍兒在我懷裏。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看我的了。
“你們倆大雪天在外面浪漫個什麼勁兒啊？冷壞了看你們怎麼辦？上車！”於翔居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我與萍兒互相看了一眼，兩人身上全是雪。萍兒不由地害羞起來，首先鑽上了車，我還在猶豫該不該上車的時候就被車裏的萍兒給扯了進去。
“進來喝杯熱茶再走！”下了車，於翔丟了句話就進了樓。
“我還是走好了，省的你媽你哥他們誤會。”我看着萍兒。
“你試試看？”萍兒狠狠地說著，緊緊地拉着我的手進了樓。於翔還在等電梯，看着我被萍兒拉進來，他也苦笑。
“我說你們兩個煩不煩啊？中午的時候，一個把自己割傷了，一個把自己弄哭了，現在又好的要命！”於翔打趣道。萍兒緊緊拉住我的手，好像怕我隨時會逃跑似的。
“哎，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哦，啊喲！”他繼續着，可卻被我與萍兒同時敲了一下頭。
天氣實在太冷，萍兒的父母都早早上床睡覺了。於翔進了家門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去他書房，萍兒雖然生氣可也沒辦法。
“你準備怎麼對待萍萍？”於翔關上房門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我……不知道。”頹然地坐在書桌前，抱住了腦袋。
“唉，我也不說什麼了。自己好自為之吧，只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他看着我受傷的手苦笑道。
“這幾天我不準備動手，想看看對手的情況。必要的時候我想讓他們把價格先抬高，用輿論的壓力來打擊。”我換了個話題，這種氣氛太沉悶、太尷尬了！
“什麼輿論？”於翔搞不清我的意圖。
“你忘記了恆X基在上海還有正在投資的70個億計劃嗎？如果這個項目失敗，你說香港方面會怎麼樣？”我點上根煙，微微笑着。
“計劃是不錯，那要怎麼做才行呢？”於翔狐疑地問道。
“我想這樣……”
萍兒進來的時候我還在跟於翔嘰里咕嚕。她也不急，坐在我的身邊撐着下巴看着我們說話。看來她剛洗完澡，一股清香充斥着整個書房。
“好小子，真有你一套，明後天我就去辦好！”在聽完我的一番計劃之後，於翔興奮地狠狠拍了我一下。
“哇……！！”被他拍到了我那隻受傷的右手，疼的我跳着喊了出來。
“怎麼了？有沒有怎麼樣？”萍兒立刻衝到我身邊捧起我的手緊張地看着。
“沒……沒事。”她的嗓門太大了，我怕吵醒家裏人，忙忍痛安慰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分輕重的？看，又出血了！”萍兒衝著於翔嚷嚷着。我也嚇一跳，一看，果然紗布上又滲出了血跡。
“嘿嘿，小凡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於翔不好意思地笑着陪不是。
“你還不去陪嫂子，等你老半天了！”萍兒繼續轟着於翔。
“小凡，這麼晚了你就別走了。今晚睡書房吧，回頭我讓嫂子給你收拾一下，換新的。”於翔說完，看了看萍兒和我就關上了門。
我看着萍兒發獃了，怎麼發脾氣都那麼迷人？美女就是美女！大概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萍兒訕訕地說：“看什麼看？走，跟我去換藥！”
我還是第一次進一個女孩子的閨房，很好奇，東張西望的。房間不大，可是很別緻。整個房間用粉紅色的牆紙裝飾着，地毯也是粉紅色的，許多粉紅色的小公仔可愛地掛在牆上或者扔在地毯上、床上……
靠牆放着一張大床，上面的被套啊、床單啊、枕套啊，也都是粉紅色的；床邊上是電腦台，大概平時萍兒就是在這裏陪我一起玩天堂X的吧。
看着萍兒翻着藥箱，我站在房間中央發獃。
“坐吧，獃子。”萍兒白了我一眼，感覺很久沒有見到她嫵媚的眼神了。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那躁動不安的情緒坐在一個粉紅色的小軟墊上。但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笑，那個小墊子太可愛了，因為它是個馬桶造型。
“笑什麼？”萍兒走到我身邊。
“你這個小房間還真特別啊，跟粉紅色幹上了？”我繼續笑着。
“我喜歡紅色的呀，這都好笑，剛度。”萍兒讓我坐在她的床上，她自己坐在那張小軟墊上給我上藥包紮。被於翔用力拍了一下之後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還好不是很厲害，而且這麼冷的天也不容易發炎。
“現在應該叫你嵐兒好呢、還是萍兒好呢？”我促狹地笑着。
萍兒又白了我一眼，繼續幫我弄着手上的傷口
“隨便你，怎麼叫都行！”她的身上又傳來了那種要命的香味。
“老婆，親親！”
“嗯……啵！”先是一愣，隨後她就害羞地低下了頭輕輕應道。可還不到兩秒，我們就都笑了出來。
感情好象得到了升華，既有那種現實中平淡的愛，又有我與嵐兒之間每天相互守侯的眷戀。真的很想就這麼在一起靜靜地過一輩子，記得遊戲裏的嵐兒就是這麼說的。
“想什麼呢？”給我換好葯的萍兒坐在小墊子上撐着下巴望着我。
“只是在想我們之間發生的許多事，想着你在遊戲中經常和我說的一句話‘就這麼在一起靜靜地過一輩子’……”
手指被她包紮的很好看，換過葯之後傷口還在陣陣的痛、隱隱的癢，但很是舒服，居然還在手背上面還系了個可愛的小蝴蝶結。
“可你能和我過一輩子么？”萍兒說完這句話，頭伏在了我的腿上。
輕柔地梳理着她的秀髮，那是一種讓心靜下來的感覺。我們都沒有說話，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可屋內卻瀰漫著一股恬靜而溫馨的氣氛。
“我發現，你與玲兒我都捨不得。就象今天下午我說的，那種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還是說了出來。她慢慢地抬起頭，望了望我，拉着我的左手，把臉埋了進去。我知道，她在傾聽。
“記得玲兒離開我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很孤獨。當時我以為只是不習慣而已，可後來與玲兒通過電話才知道，我對她的思念如此之深。以至於我每天凌晨兩點半醒來之後等不及那半個小時。”我把手抽了回來，躺在她的床上。
“我們分開的那天，我也下了決心不要去想你。可眼前、腦海里出現的都是你的影子。直到今天中午，看見你和那個麥克在一起那麼親熱。心中傳來的一種揪心的痛、極度的酸意。哪怕我的手被刀子劃破，甚至手指斷掉，我都不在乎。”萍兒坐在了我的身邊，她流淚了。
“現在的我真的很後悔，後悔同時認識你們兩個。”用手指輕輕給萍兒擦着淚，可剛擦完又涌了出來。
敲門聲響起，萍兒一顫，我們對望了一眼。還是我站了起來，慌忙起身去開門，原來是嫂子。
“你哥要我過來告訴你們一聲，剛才那個外國人來了。他問萍萍是否回了家，很擔心呢，你哥已經把他打發走了。還有就是你哥讓小凡早點睡覺，明天一大早還有事呢。我把書房的床都給小凡鋪好了，現在走吧！”嫂子笑的很尷尬。我知道，這肯定是於翔自己不好意思來，就找了個替罪羊。
“好好，麻煩嫂子了，我這就去。”衝著還在揉眼睛的萍兒眨了眨眼睛，她撲哧一聲就破涕為笑了，衝上來將我推出房門……
萍兒家的客房在書房裏面，聽嫂子說是於翔晚上看書晚了獨自睡的房間，因為怕吵着她們母子倆個。進了客房，發現和酒店那一套差不多，有獨立的衛生間，一張不大的床邊上放着一盞落地枱燈，另外還有電視機與一張比床都大的沙發。我有點迷糊，我是睡床還是睡沙發呢？
嫂子看出了，笑了笑：“隨便你睡哪，都是乾淨的，你與萍兒的事我聽老於說過了。我對他說少管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也大了，自己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好了，快睡吧，我走了。”嫂子的話讓我很感動，看着她合上了書房與客房間的那兩道落地大木門。
去衛生間梳洗過後，又去書書架上隨便抽了本書。打開客房的枱燈，然後就鑽進了被窩。啊，好暖和，嫂子居然給我鋪了電熱毯。可實在太困了，看了兩頁我就忍不住關枱燈睡覺。
半夜兩點五十，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哪位？”我看也沒看就接了電話。
“是我呀，快起床啦，給家玲打電話。”萍兒的聲音傳來。
“唉，萍兒，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嘛？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哦。”用屁股也想的出來，話筒那邊的萍兒定是撅起了嘴巴。
“好好好，是我錯了。謝謝老婆，行了吧？”我無奈地苦笑。
“哼，算你啦，我掛了。嗯……啵！”居然還來了個飛吻……
三點過一分，我撥通了玲兒家的電話，可是沒人接。一直到三點十分，我放棄了。阿玉說過，老吳被放了出來，那肯定還是住在玲兒家。唉，我把手機丟在了床邊上的茶几上。茶几上有個煙灰缸，忽然想吸煙，爬下床，從衣服口袋裏翻出了煙，點上。
黑暗中，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心好急，真的很想明天就把恆X基收購了之後飛到玲兒身邊。這種日子太難熬了……
又想到了萍兒，實在沒有勇氣再狠下心來把她從我身邊趕走，也沒有勇氣在她與玲兒之間做任何選擇，她們當中任何人受到傷害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可我這麼做是不是更讓萍兒痛苦呢？將來萬一玲兒知道了，後果會是怎樣……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聽見了書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趕緊把煙掐滅，縮進了被窩。腳步聲在書房門口停了停又走遠了，大概是萍兒他們家誰半夜上衛生間吧。
沒過五分鐘，那腳步聲又出現了，還是在書房門前停了停，又走遠了。難道家裏有鬼？我嚇了一跳，打開了枱燈。過了十分鐘，沒什麼動靜。我不由地笑了起來，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相信鬼。又縮進了被窩，關了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做了個夢，夢見和萍兒在洗浴中心抱在一起纏綿。萍兒在我懷裏蠕動着，濕熱的吻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揉着她，象揉面一樣揉着她，耳邊傳來的是萍兒低低的呻吟與急促的喘息……
忽然醒了，懷中的人正咬着我的耳朵，這不是夢？那我懷裏的人是誰？萍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那股獨特而又熟悉的體香。
忙打開燈，果然，她一臉通紅。燈光刺着她那半睜半合的雙眸，媚！心裏冒出這個字。見我醒來，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鑽進被子裏緊緊摟住我。因為天氣冷，我們倆都穿了保暖內衣。可是隔着這種貼身內衣抱在一起摩擦的感覺更讓人受不了。她的大腿已經架在了我的身上，身體與我緊緊貼着，我那已經腫脹的下身正頂着她的小腹……
“萍兒？這……這是你家啊！”不由地生氣了，要是被她家人發現，那我以後還有臉見人么？
“把你叫醒之後自己也睡不着了，後來……後來上了趟衛生間。沒聽見你打電話，我就想進來陪你，可……可是我怕……”萍兒的聲音象蚊子在哼哼。
“原來是你啊，我也聽見了，在門口停了一會又走了。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家鬧鬼呢。”我恍然大悟。
“你家才鬧鬼呢？”萍兒把矇著頭的被子一掀，瞪着我。可是擋不住我色狼般的眼光看着被子裏那無限美好的身體，在燈光的照映下，粉紅色的內衣根本掩飾不住胸口的那兩顆激凸，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見我這副模樣，她忙害羞地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可這樣卻更讓我心癢難熬。管他呢，自動送上門來的，先過過手癮再說。忙關了燈，也縮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