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邱亦然站在人群外看着,心中不知道是怎樣複雜的情緒,只能安靜的看着肖鵬抱着那個曾經追在他身後跑的女人走到車子前,溫柔的將她抱進車子裏,然後自己也坐進車子裏。

司機利落的關上車門,繞坐到駕駛座上。

肖鵬降下車窗,雕刻般的容顏面無表情,冷冷的下令,「把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的人都找出來,我不想再看見這些人出現。」吩咐完私人護衛的隊長,他升起車窗,再也沒人能夠看見車裏的景象。

車子緩緩的轉了個轉,平穩又快速的駛離。

私人護衛的隊長站在原地目送,接着轉過頭,看向站在主宅門口的卓文勛,輕輕點頭。「得罪了。」他冷下臉,手一抬。「給我查,一個都不能放過!」

卓文勛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亂,有尖叫聲也有求饒聲,只覺得頭痛到不行。

罷了,保不住人就算了,他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見到肖鵬真正動怒的樣子了,沒想到多年後再次看見,居然是拜了家中那個蠢材所賜,他只能祈求自己別被拖累。

肖家所有僕佣,在主人還沒回來之前,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提早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衣服,還找來家庭醫生在客廳等候。

等肖鵬一抱着丁小瑜走進來,管家一臉嚴肅的帶着家庭醫生向前。「主人,先讓醫生看看吧。」

肖鵬點點頭,他也知道其中的輕重,畢竟卓文君那個混帳究竟下了什麼葯,他沒來得及問,還是讓醫生診斷比較保險。

身為肖家多年的家庭醫生,他一秒也沒耽擱,馬上上前察看,又輕嗅了她身上的味道和檢查她的眼睛,雖然還沒有進行其它化驗,但是心中也有了推測。「這是最近新出的一種春藥,在國內還有一個古風的名字,叫做奴兒嬌,身體會癱軟,意識一開始會呈現半昏迷,然後慢慢清醒,只是清醒的時間不會太久,整個人會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藥效退去。」

肖鵬也推測出應該是春藥,然後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催吐還是吊點滴?」這些都是能夠稀釋藥性的方法。

家庭醫生搖搖頭。「這葯的藥性不太容易退,一般來說,會建議泡冷水讓被下藥的人自己忍耐到藥效過去,採取其它的行為只是多折騰。」

肖鵬點點頭,看向管家。「知道了,準備冷水,然後讓醫生先等着,等確定沒事了后再回去。」吩咐完,他就抱着人往主卧房走去。

管家連忙用眼神向兩名女傭示意去準備。

家庭醫生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稀奇,瞄了管家一眼,感嘆道:「從剛剛一進來到現在就沒放過手,像個寶貝一樣把人給捧着。」

管家的臉色微微放鬆了些,卻沒有透露什麼口風,只道:「主子的事情哪裏是我們可以說嘴的。」

家庭醫生也是知道規矩的,搖搖頭不再討論,只不過眾人早已心知肚明。

丁小瑜被緊緊的抱着,鼻尖不再充斥着那讓人噁心的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氣,讓她在搶奪那把刀子失敗后,終於在一片的慌恐中,找到了可以安心的地方。

身體被慢慢浸泡在一片冰冷中,刺骨的寒意似乎短暫壓下了她體內讓人害羞的躁動,她緩緩睜開眼,看着單腿跪在浴缸外的肖鵬,緩緩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這句話是全然的肯定和信任。

肖鵬看着她迷瀠的雙眼,快要被她這句話給心疼死,他緊緊握着她的手,毫不在乎的將手工訂製西裝泡在水裏,遮住她幾乎沒有蔽體衣物的身體。

沙麗早不知道落在哪裏了,而她身上的泳裝也被從中間割破,如果不是用他脫給她的外套遮掩着,她跟沒穿也沒什麼兩樣了。

只是即使有着外套,甚至浴室里還開着暖氣,但是泡在冰冷的水中,還是讓她的唇齒微微打顫。

「那個爛人給我下了春藥,對不對?」握着他的手,丁小瑜咬着牙問。

「嗯。」肖鵬看她清醒了不少,又心疼她因為寒冷而變得有些慘白的臉色。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丁小瑜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因為本來以為已經壓抑下去的燥熱又捲土重來,讓她力氣盡失,她逸出淺淺的呻吟,握着他的手不住的輕蹭。

「嗯……別看我……不要……」她覺得這大概是她最羞恥的時候了,她閉上眼睛,困窘得想要落淚。

在被那個爛人亂摸,更在他拿着刀割開她衣服的時候,她都沒有落淚,卻在這個時候,因為自己這副模樣,在他眼前無法控制的呻吟時,忍不住想哭。

太丟臉了!丁小瑜覺得過了今天之後,她再也沒辦法迎視他的目光了。

她的淚水灼熱得讓肖鵬覺得心好痛,他暗自譴責自己,如果早在知道卓文君出現在那裏的時候就直接帶着她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只是所有的譴責都不過是馬後炮,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的每一滴淚水都是真的,灼熱的不只是盛接淚水的掌心,還有他無法壓下懊悔情緒的心。

「別哭了……」看着她哭,他的心也跟着一陣一陣的揪疼。

「我就是要哭……嗚……嗯……走開,別看我……」她的腦袋又開始暈沉沉的,喊聲也越來越弱,似乎只剩下低喃的呻吟。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丁小瑜覺得好像全身都在發癢,連浴缸里的水流拍打在肌膚上,那樣細微的感覺都像是被放大了數百倍,讓她甚至想逃開。

「嗚……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她用指甲用力抓着身子,畫出一道道的紅痕,就是想用瞬間的疼痛讓自己忘記那鑽心的難受。

肖鵬看她的情況不對,也顧不得其它,直接跨進浴缸里,用雙手緊緊環抱住她,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只是丁小瑜向來是個能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能狠的人,她雙手不能動,她就咬着唇,不過一下子,慘白的唇瓣上就有了不正常的鮮紅。

他不敢放開她,只得低下頭去,輕輕吮吻着她的唇。

然而對於一個逐漸失去理智的人來說,這樣一個溫柔的淺吻,無疑是把她最後的理智直接扔到火堆里,一下子就燒成了灰燼。

她眼神迷濛的望着他,再也無法忍耐的反客為主,主動探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齒關前打轉,勾引着他與她一同沉淪。

肖鵬一時不查,被她的舌尖鑽入嘴裏,曾經嘗過的甜蜜又怎麼能夠輕易放開,他在她生澀的勾引下,情難自抑的反守為攻,吸吮着她的香津,逗弄着她的巧舌。

直到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他將她緊緊的鎖在胸前,大口大口喘着氣。「夠了,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丁小瑜在他懷裏掙扎,忍受不住體內一波波翻湧的躁動。「不!我只想要舒服,像剛剛那樣……」他的肌膚明明是溫熱的,卻像是能夠帶給她冰涼的冰塊,讓她的手總是不規矩的想多碰觸一點。

一個人推,一個人追,在狹窄的浴缸里,一下子就讓情況顛倒了,肖鵬因為不敢大力的制伏她,反倒讓不管不顧耍賴的丁小瑜給佔了上風。

她的上半身壓在他的身上,他的襯衫早已被水給浸濕,褲頭也在剛剛的拉扯中被拽開了扣子,她的小屁股扭了扭,綻放着魅惑的笑靨,滿足的聽着他一聲的悶哼。

她靠在他的身上,拉開了他的襯衫,小手在他精實的胸膛胡亂遊走。

肖鵬因為要護着她,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只能緊緊扣着她一隻不安分的手,低啞的斥道,「不可以,再下去……」

「我就是要繼續下去。」丁小瑜如同水蛇般纏着他,沒被抓着的手撫着他的胸膛,輕輕往下探去,她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低語,「反正我那天都已經狂野過一回了,就讓我再狂野一次吧,我會賠償你的……」

他的眼神逐漸黯沉,扳正了她的臉,定定的看進她的雙眼。「你確定你要這麼做?不後悔?」

丁小瑜嘻嘻一笑,主動吻上他的下巴,甜膩的回道:「嗯,不後悔……」

一陣嘩啦啦水聲,肖鵬抱着她走出浴缸,走向卧室的大床,將人壓上床的那一剎那,他低啞的聲音緩緩飄散在空氣中,「現在,就是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灼熱又帶着力道的吻順着她身上的水珠流動,緩緩的從頸項往下,他的手順着她因為敏感而弓起的身子順勢撫下,一手輕揉着她顫巍巍的頂峰紅櫻,一手輕撫着她的腰側,惹來她一陣陣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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