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六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林可喬一大早就收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隨花還有一張便箋,一行字: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林可喬的心便猛然地砰砰直跳;她知道,一定是他,他回來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是林可喬上軍醫大的時候,雷放擁着她,在她耳邊輕輕和她說的。

“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是戰友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拋下對方。”

“我怎麼會拋下你,我怎麼捨得拋下你?!”林可喬不止一次在心裏對自己說,“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我知道,你也一定是如我這般想的。”

雷放與林可喬這麼些年,從未向對方表白過“我愛你”,那幾個字,已經如碑文般刻在彼此的心靈;哪怕在陌生的人群中,在迷失和彷徨間,他們都能始終安詳而從容--因為兩人都知道,冥冥之中,自有一雙屬於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你,陪你走過所有的春秋與風雨,直到一生一世。

林可喬和雷放並沒有完成那個最後的成人儀式;儘管他們已經熟悉彼此的每一寸肌膚

林可喬從未刻意去阻止或者拒絕,她認為那一刻的來臨在任何時候都是合情的,她心底甚至一直在隱隱期盼;雷放也明白,只要他一句話,一個動作,哪怕一個暗示,懷裏的那個女孩就回毫不猶豫地向他敞開心扉,但他一直都在細細的呵護這朵嬌嫩的花兒,不願因自己的一絲疏忽而給她帶來丁點的傷害。

外科主任張博仁看着辦公桌對面的林可喬,很是欣慰。這女孩聰慧、好學,難得的是人品與醫德俱佳。

張博仁在心血管治療方面在全國範圍都是權威,在醫院裏是出名的脾氣古怪,連院長羅仕才對他也是禮讓三分;他在文革中受過迫害,老伴也是在文革中就去世的,兒子張少懷早年去了美國學醫,女兒張靈靜已經成家,隨丈夫去了北京。

張博仁倒也沒覺得凄涼,他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只是看到林可喬,起了愛才之心,打算收她做個關門弟子,畢竟已經六十多了,歲月不饒人啊。

林可喬沒有注意到對面張主任臉上透出的戲笑之意。她的心思早已經滿滿的,裝不下其他東西。

“這丫頭一定是戀愛了。”練張博仁種老古董都看出來了。

林可喬平時也能收到鮮花、情書,花她會收起,插到窗檯的花瓶;情書都是退還。

“情書?你以後別耽誤時間寫了,我不會收,也不會看的,拿回去吧。花扔了太浪費了,謝謝你的鮮花。”

要是別人再羅嗦,林可喬會直接把情書扔垃圾桶。

可今天她竟然把花搬到了辦公桌,還痴痴的笑,那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有意泄露內心的歡快與甜蜜。

雷放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林可喬正痴痴地盯着那潔白的百合花出神,還在痴痴地笑。

她突然感覺周圍有一種熟悉的氣息,猛然回頭,便看見了那張魂牽夢縈的臉正朝自己呵呵的笑。

“哥。。。”林可喬跳起來,直撲雷放的懷抱。

“哥,我想你了,我昨晚夢見你了。。。”

雷放緊緊的抱着她柔軟的身軀,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重生以來的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被眼前這因失而復得而帶來的狂潮般的幸福感沖得不見蹤影,他感覺得出,懷裏的這個女孩子,前世今生,毫無差異,嬌柔依舊,體香依舊。

好半天,林可喬才嬌羞的抬起頭,想起還有個張主任。

“主任,這是我男朋友雷放。。。”

“是不是想請假?去吧,去吧。。。”張博仁爽朗的笑着,揮了揮手。

當林可喬挽着一身軍裝、英姿挺拔的雷放走出大樓的時候,立刻引起了轟動,無數人站在窗前看着這對璧人,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失意。

“也只有這個山一樣的男子,才配得上那個水一樣的女孩。”很多人腦海中都這樣想。

雷放停下腳步,拉着林可喬的手放在胸前。

“可喬,我愛你。”

“我知道,哥。”林可喬點着頭,勇敢的望着雷放的眼睛:“我也愛你。”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雷放鄭重的說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林可喬細聲的應和。

“可喬,我要娶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嗯嗯嗯,好啊,好啊!”林可喬興奮的連連點頭,好像生怕眼前這個男人會後悔,一臉的紅暈不知道是羞媚還是幸福。

為這句話,她已經等了22年,儘管知道這一天肯定會來臨,但當這聲音活生生的想起在自己耳畔的時候,林可喬還是覺得那種幸福、欣喜讓自己一身都發軟,夢裏的、想像的和他親口說的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

林可喬前半生就為這句話而守候與等待,後半生將為這句話詮釋與履行。

雷放把手攏成喇叭狀,對着大樓高聲呼喊:

“林-可-喬-是-我-老-婆-啦。。。”

大樓內外頓然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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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上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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