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殺局
“人體進階劑，這是本世紀以來對人類最有利的研究成果！不只是華夏帝都三大巨擎現場的展示，在有關進階劑的實驗報告中生命，這一份進階劑更是可以提升人類壽命30—40年！真正地達成了長命百歲的目標！並且，對進階劑的進一步開發還在繼續！也就是說，在不久的未來，甚至可能通過這項技術達到長生的最終目的！！”
大廳中，看着新聞上的解說，東方凡不禁呲之以鼻，他相信這些研究的效果，但是，這研究的過程絕對不像新聞所說的那樣簡單——《化仙》就是一個例子。
“長生啊……這玩意要是真能長生，那倒是得想辦法弄來點，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買到……”一邊的劉琰不禁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儲蓄，並着手聯繫自己的人脈來尋找買路。
東方凡倒是不怎麼在意這所謂能夠長生的進階劑，只是對於“異界元素”這個詞彙十分好奇——若是從《化仙》提取出來的元素，是否會與地球上的其他元素產生反應？身處這個世界的研究院真的完全了解了這些所謂異界元素的實際效用嗎？
“我擦！這玩意一試劑要20萬！原本還想變身超人拯救世界，現在看來幾乎沒戲了~！”劉琰滿臉愁容，看樣子竟是真的找到買路，只是價格難以接受。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買得起的，華夏帝都總要在剛剛發佈的時候賺點錢，我相信以後會降價的……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被研究出來，對世界而言，到底是好是壞……”東方凡模稜兩可的應答讓劉琰一陣白眼，而此時，二樓三樓陸續有人離開，甚至是結伴離開，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哥哥！今天下午，工作室的盈盈姐還有一些人說要回家一趟，所以放假了~雪兒終於有時間陪哥哥了！”東方雪兒一身雪白連衣裙，宛若雪中飄花一般順着樓梯從二樓小跑而下，那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一絲極難察覺的神秘藍色。
劉琰看到東方雪兒后，口水流了一地，甚至忘記了說話，直到東方雪兒坐到東方凡身邊后，這才誇張地說道：“凡哥！雪兒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嗎？這不太像啊~就雪兒妹妹這資質，在咱們學校絕對可以和東方學姐一拼高下！該不會是你老爸年輕的時候在外面亂來……”
“滾一邊去！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保證你的修為永遠無法突破正氣調息！”東方凡皺了皺眉，面帶不悅地輕喝道；對於“老爸”這個稱呼，他很陌生，雖然好奇卻從來沒有想要追尋那兩人，只是在被提起的時候，會感覺到莫名的憤怒。
“琰哥哥，你說的東方學姐就是之前給我哥哥獻吻的那人嗎？她好漂亮~雪兒比不上她……”東方雪兒吐了吐舌頭，有些臉紅地說道；東方玉琴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東方雪兒自然也不例外。
“嘿嘿，雪兒妹妹不要妄自菲薄~東方學姐勝在妖嬈成熟，雪兒妹妹你勝在清純嬌柔，而且雪兒妹妹今年才十六，再過兩三年絕對可以匹敵甚至勝過東方學姐，要不，琰哥哥來教你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項，絕對可以讓你成長得更快、更完美，如何~”劉琰滿臉色相，搓着肥嘟嘟的雙手，火熱的目光在東方雪兒那還為完全成熟的身體上掃視。
“死胖子！想死，我成全你！”東方凡眼露兇狠，正要站起來發招時，門外響起提示——有郵件物品通過帝空花園專屬的安全郵箱傳進來。
自從東方凡住在這裏之後，幾乎沒有人發過什麼實體郵件過來，現在這種時代，也只有非信件物品才會通過郵件的方式發放過來——東方凡將郵件取出，正是一個類似禮品盒一樣的物品。
“令狐峰……”東方凡看到郵件的署名后，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禮盒在東方雪兒、劉琰兩人期待的目光中被拆開，卻是兩盒疊在一起的透明玻璃盒，裏面各放着兩根試劑，一紅一籃。
“這是進階劑！”劉琰率先認出了這試劑，驚訝地直接叫了出來。
“紅的是進階劑、藍的是凈化劑……他送給我這些做什麼……”東方凡不解地喃喃道，而另一邊的劉琰則是死死地盯着那試劑，恨不得搶走一份。
“劉琰，你用一份試試看，要是一星期內沒死，我再讓雪兒用另一份。”東方凡這話剛剛說完，劉琰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藥劑，開啟之後，將紅色藥劑直接口服下肚，片刻之後，睡眼朦朧，直接昏睡在沙發上。
“不說其後續效果，單單這中催眠的速度就是一絕……雪兒，剩下的一份你留着，如果一星期之後他沒事，你也服用了吧。”東方凡說完，將另一份試劑交給了東方雪兒，卻被後者搖頭推了回來。
“哥哥，雪兒不要這藥劑，雪兒在實驗室用過好多葯……雪兒厭惡了所有的藥品，所以，哥哥不要讓雪兒再吃藥了……”東方雪兒的眼神中所露出的恐懼絕非虛假，東方凡甚至察覺到：東方雪兒的頭髮似乎因為這份恐懼而更顯蔚藍！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以後你在學校的時候要更注意一些，這種藥劑一旦廣泛開來，雖然可以提升壽命，但同樣也會讓人體的體質得到巨大的提升，一旦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那麼就是一種危害……這樣吧，以後你上下學，都等我，我會空出時間來陪你。”東方凡想了想，沈城還是不太安全的，況且自己剛剛得罪了龍天明，也無法保證對方不會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東方雪兒回過神來，微笑着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以來，兩人雖然說話很少，但是她能感受到東方凡的關心，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東方雪兒一次次從噩夢中醒來后重新堅定活下去的信念——至少，這個世界有那麼一個人是確切地懂她、關心她，便足夠了。
東方凡昨天從快餐店辭職，目前算是一個閑人，下午並沒有什麼安排，便帶着東方雪兒去逛商店——東方雪兒身上的衣服都是令狐盈工作室內的女成員給買的，而現在的衣服雖說每一件都可以抗寒，但是，隨着入秋時間逐漸延長，總需要準備一些過冬的衣裳。
不曾想，兩人剛走出房門，便看到歐陽曉菲站在門外，臉上則是躊躇的神情，此時看到東方凡，反而是有些慌張。
“曉菲同學，是你啊，為什麼昨天盈盈姐說你搬走了？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東方雪兒是認識歐陽曉菲的，不僅僅是因為兩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同時，兩人還是在同一個學校、同一班的同桌——隸屬東北大學的高中高一生同學。
“我……我是來……”歐陽曉菲此時身上的穿着是一套以紅色調為主的長毛衣，些許復古風、些許時尚潮，那長毛衣直接延伸到大腿，將整個臀部緊緊覆蓋，宛若整個人身上就穿了這一件毛衣一般，同時，將那修長的腿完美地凸顯出來，而毛絨絨的連衣帽在身後更襯托出此女此時柔弱的氣質，所謂秀色可餐，此幕足可詮釋！
“對了，曉菲同學，前些時候你不是還抱怨沒人和你穿情侶裝嗎？要不我們今天一人買一件，明天上課的時候一起穿好不好？”東方雪兒突然間想到這事情，滿臉興奮地提議道，歐陽曉菲本來就感覺場面有些尷尬，此時東方雪兒無疑為她結了圍，當下點頭連連答應。
東方凡皺了皺眉，正要拒絕，他不想和歐陽曉菲有太多的牽連，這樣只會讓龍天明更加糾纏不休，但是，看着東方雪兒那滿臉興緻的神情，又將到口的話生生咽回去……
帶美女逛街，對男人而言是一種極容易滿足內心虛榮的事情；尤其是帶着極品的小美女、尤其是一次性帶了兩個，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聯想翩翩，但身處此境的東方凡卻沒有任何的想法——兩女一個是他親妹妹、一個是他的敵人，他最多算是一個保鏢的身份。
僅僅是這樣也讓無數男人投來嫉妒的目光，對此，東方凡沒有察覺到，即使是察覺到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映。
但是很快的，東方凡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幾個偷偷摸摸的人總在暗處注意着三人的動向，若不是東方凡的注意力不在購物上的話，還很難察覺到。
“是龍天明派來的人嗎？”東方凡首先便是想到這樣的情況，但如果真是如此，歐陽曉菲在場的情況下，對方肯定不會輕易動手。
“哥，我去試衣服，你陪曉菲在這裏等我，別走開，一會兒要讓你們最先看到~”東方雪兒笑嘻嘻地走進了更衣室，只留下東方凡、歐陽曉菲，場面更顯尷尬。
“天明的事情……我代他和你道歉……我會讓他不要再找你麻煩……也希望你能讓我繼續留在盈盈姐的工作室……這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歐陽曉菲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她甚至是低着頭對東方凡說的，完全不敢抬頭看東方凡半分——可能是恐懼，也可能是歉意，但至少在她心中，對東方凡的成見已經消失大半。
“不行，我不會讓你繼續入住，以昨天龍天明的表現，你認為他可能就此放過我嗎？我不知道你堅持要入住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我也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今天我讓你入住，那麼龍天明給我帶來的麻煩只會增加而不會減少……”東方凡一邊注意着那些還在跟蹤的人，一邊以不可置否的語氣回應，絲毫沒有因為歐陽曉菲的身份而過多地考慮。
歐陽曉菲沒有再說什麼，她感覺心裏有數不清的怨氣、委屈想要找人發泄、傾訴，但她也知道，東方凡的決定並沒有錯，昨天龍天明咄咄逼人的樣子根本不是那種會輕易放下仇恨的性格。
但是，這也和歐陽曉菲沒有直接的關係，她不曾讓龍天明為她去找東方凡的麻煩，先前對東方凡的敵意只是因為歐陽神的決定讓她感覺到氣憤，進而排斥東方凡——最後龍天明對東方凡莫名的仇恨，反而讓歐陽曉菲成為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越想越委屈，再加上歐陽曉菲此時低着頭，眼眶一紅，淚便再也止不住，嘩嘩滴落在地上，身體更是不住地因抽泣而顫抖着。
這時候，東方雪兒換好衣服出來了，上身淡紫色的毛衣，下身則是一件肉色的緊身牛仔褲，同時，還配了一件及腰的黑色布外套，整個人的青春活力凸顯而出，而那件外套則是顯出幾分介於成熟與稚嫩之間的特殊氣質。
“曉菲，你怎麼哭了？哥，是你欺負曉菲了嗎？”東方雪兒發現了地上的淚水，連忙上前安慰，並嘟着嘴，有些不滿地詢問東方凡。
“……和他沒關係，是我想到天明的事情，所以才忍不住……雪兒，我想回家，衣服不試了好嗎……我想回家……”歐陽曉菲滿臉懇求的神色，讓東方雪兒心軟，將其抱在懷中，輕拍其背，點頭應下。
入秋後的沈城，入夜十分早，本是下午四點多，外面的天卻已經烏黑；三人沿着路燈一步步向著帝空花園走去，東方雪兒牽着歐陽曉菲的手，兩人走在最前面竊竊私語，東方凡一人拿了所有的物品，提着天琊跟在其後，並且時刻注意着那些四周的狀況——跟蹤的人在他們離開商店之後便沒有出現，但是，他卻沒有放鬆警惕。
寂寥的夜，伴隨着前面兩女的倩倩鶯語，透露出幾分和諧，又瀰漫著幾分危機……
帝空花園因為檔次高，所處位置也有些偏僻，待三人行至人煙稀少處，四周由風席捲着殺意，終於驚動了東方凡。
“停下！”東方凡上前一步，拉住了東方雪兒的手臂，將兩女同時護在身後，並以一處死角作為背後的憑依，而此時，暗中的人終於還是走出來了——八名面無表情的壯漢出現在三人面前，單單那身上的塊頭就讓東方凡身後兩女感覺到驚慌。
“這群人應該不會是龍天明派來的……不然歐陽曉菲在場，他們不敢……但是，又不像是普通的混混……那種神情以及身上的殺意……難道是殺手？”東方凡一手抓着東方雪兒的手並將其護住，另一手持天琊抵在身前，敵視身前八人。
歐陽曉菲注意到了東方凡的小動作，那緊握不放的手刺激着她的情感，心中苦嘆：天明曾經何時會這樣保護我？又是否會將我的一切優先於自己的生命？就像眼前的東方凡……
“男的殺了，女的帶走。”一名領頭人突然間開口道，八人同時奔向東方凡——就算是東方凡也頓時感覺到不妙，他的身體素質是不錯，但同時面對八名這樣的壯漢，這根本不是能不能打贏的問題，而是到底能撐幾秒！
“雪兒，帶着歐陽小姐回家！進家門之後就不要再出來！快！”東方凡當下一喝，然後鬆開了東方雪兒的手，隨即雙手握住天琊，猛然掃擊跑在最前面的三人，以巨力將其奔馳中的身體平衡打算，使之向著另一邊傾倒而去！
東方雪兒趁此機會，拉着歐陽曉菲從東方凡背後讓出來的空隙逃出，並快速跑向帝空花園，而東方凡則是始終背對着她們，力克八名壯漢，最大限度地阻礙了他們的行動進而為兩女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
“開玩笑……這怎麼打……”東方凡雙手雙腳幾乎都用上了，八人不可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擊中在他一人身上，而每當有人要去追東方雪兒時，東方凡便會快速退後與所有人拉開距離並擊退那些打算饒過他的壯漢，這過程中，免不了會受到其他壯漢的重拳——每一拳的力度都十分恐怖，東方凡承受下第一拳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碎了！
“先殺了他，然後再追！”領頭壯漢皺了皺眉，做出了這個決定，於是，八名壯漢圍着東方凡，同時施以重拳，東方凡根本無法抵抗，唯有任由重拳一拳拳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漸漸渙散的精神卻還在計算着東方雪兒是否已經到家。
第十五分鐘，東方凡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身體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除了腦海中僅剩下的意識以及不肯鬆開天琊的右手，以及意識消散前立在身前的那一道持劍的老者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