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關西狼
第二天一整天受前一晚的影響一直處於神智恍惚狀態,在打碎了第三個瓷碗以後終於被手冢媽媽請出了廚房,我有些失落的坐在綠意昂然的庭院裏,心裏卻是灰暗一片,這種生活要怎樣繼續下去呢?以手冢的性格一定會繼續努力的幫我找尋着我根本不存在的親人,他本來就很忙,每天網球部的事、學習上的事怎麼能夠一直這樣欺騙他呢?
可是,要說實話嗎?他不會徹底討厭我吧?一想到他會討厭我,我的心當即難過得幾乎呼吸不過來,無論如何都不想被他討厭,我要怎麼辦呢?陽光暖暖的照射在我的身上,但是身體卻還是一個勁的冷,我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的想着。
直到一個溫暖的手掌輕柔的搭上我的肩膀我才結束這痛苦難過的思緒,抬頭,看到的是手冢媽媽寬慰的笑臉,她笑着對我說:“總是悶在家裏會生病的,今天出去走走吧!”然後我就被她帶出了家門,開始了她所謂的走走。
老實說真的很辛苦,因為這裏面還包含了不停的穿衣服和脫衣服,我只知道《獵人》裏的基裘夫人似乎有這種愛好,想到不手冢媽媽竟然也一樣的愛好,這一路商場逛下來我至少試穿了二十多套衣服,而屬於我的精巧好看的蘿莉裝也多了好幾件。
我知道手冢家不可能像跡部那個大水仙家裏那麼有錢,但是我也沒想到幾十萬日圓的衣服她竟然能眼都不眨的的就買下來,而且還連買好幾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等到手冢媽媽花了2oo萬日圓為我買了一套粉紅色的可愛和服時我已經驚不起來了,果然不愧是王子殿下呀,這家境比上不足(跡部),比下絕對有餘呀!
雖然以前在動漫集合社cosp1ay時也曾經穿過和服,不過那都是經過改良比較廉價的和服,現在有機會穿上真正的和服,我的心底不由得有一些小小的雀躍,不過在手冢媽媽的幫助下穿上這件複雜繁瑣的和服以後我已經雀躍不起來了,因為她在幫我穿完和服后非常鄭重的告訴我,和服穿完之後的步伐、動作、身形都要有規有矩,不能奔跑,不能快走,還有穿上木屐之後,走路的聲音要有節奏,還不能太瑣碎,也不可以太響,要像竹子敲打木器時一樣出的清脆聲音……
她講了半天聽得我這個鬱悶呀,早知道剛才就說什麼也不讓她買了,現在好了,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痛苦的走過路。
穿着足袋(襪子),踩着木屐踱着小碎步跟在手冢媽媽的身邊一路上吸引了不少驚艷的目光,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無論怎麼看散的也是楚楚可憐、嬌媚動人的氣質,完全就是一個日式傳統美女的形象,哪還能看出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社會□的熏陶呀!
手冢媽媽對我此刻的形象喜歡的不得了,沒在帶我去買衣服,而是非常自豪的帶着我逛街,簡直讓我苦不堪言,腳痛得不得了,對於她這種真正的日本傳統美女穿着這樣逛一天都沒事,習慣了嘛!可是對於我這個假冒的那可就比上刑還痛苦了,偏偏我還什麼都不能說,寄人籬下的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抱怨任何事,我一直都是這樣堅定的認為的。
不過一直忍耐的結果就是我不小心和手冢媽媽失散了,這也沒辦法,第一次穿着木屐的我根本就跟不上她的度,距離越拉越大,再加上街上行人本來就多,忽然一擁擠就再也看不到手冢媽媽的身影了,所以此時我迷茫無助的站在人來人往異常陌生的街道上就非常正常了。
從來到這裏就沒到過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還迷路了,第一次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讓我有一種很恐慌的感覺,彷彿什麼都不一樣了,想回去卻又不知道手冢家的地址,所以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託於青學了,只要找到手冢就算回到家了。
原本我並沒有覺得去青學有什麼難的,那麼多穿越女連外縣的立海大都去了n次,我去青學應該也很容易,可惜,我忽略了一個非常沉重的事實——我身上沒有錢!!!!!!!!!
這下基本上可以排除乘車去的美好願望了,走着去?我有一種想哭出來的衝動,如果還是平時普通的衣着倒沒什麼,就當順便參觀動漫世界的日本了,但是要我穿着現在這身完全不利於行走的和服徒步去青學,感覺比當年紅軍過草地、越雪山的難度係數低不了多少呀!
我這正為難,耳邊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磁性卻又帶着些許慵懶的聲音,“美麗的小姐,看得出你現在似乎出現了一點麻煩,需要我為你效勞嗎?”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我詫異的轉頭,“哥哥”二字頓時從我嘴中脫口而出,恍惚間我以為自己見到了手冢,直到墨藍色的絲在我面前飄過,我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遇到了網王里最大的□——忍足侑士!
想到這我趕忙後退兩步非常謹慎的看着他心裏納悶,“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為什麼這隻關西狼這個時候還在街上轉悠?”
忍足看到我一臉防備的樣子,似乎很不可思議我竟能抵擋住他的魅力沒犯花痴,竟然帶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走到我面前,伸手輕捏住我的下頜將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我的臉上隨即在我耳邊低語道:“我長得很像你的哥哥嗎?為什麼這麼害怕我的樣子?你以前認識我?”
不行了!這麼俊秀、充滿魅惑又長得像手冢的人在我耳邊曖昧的低語我已經被刺激得要噴鼻血了。我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心蹦蹦直跳,驚訝的現自己竟然無法反抗現在這個充滿罌栗般誘惑的他,他今年才多大呀?禍水呀!這才是真正的藍顏禍水呢!
難怪所有的同人文都將他寫成一個花花公子了,俊秀的外貌、出色的身材、優雅的氣質的確有做大眾情人的天賦呀!不過愛上他也就註定了痛苦,因為他是註定不會把自己一顆心只交給一個女孩子的,或者說他從未準備將自己真心交出去過,一切都只是一個調劑生活的遊戲罷了。
果然還是手冢哥哥最好了,他那麼自律的人是絕對不會像忍足那樣亂搞男女關係,一旦動心就是一輩子的事,新時代的好男人呀!果然我最喜歡的還是手冢了。
想到這,我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度,看着眼前半分鐘前還令我痴迷不已的男人,我的聲音冷靜清明的說道:“請放手。”
忍足挑眉看着我似乎對於我能夠在最後關頭及時把持住自己的心非常驚奇,也是,像他這種條件在情場上肯定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吧,要不是我此時心裏只有一個手冢哥哥,剛剛恐怕會成為他又一個炫耀自己魅力的褲下拜臣。
我心裏正有些慶幸的想着,忍足已經鬆手後退兩步斯文的扶了扶鼻樑上眼鏡非常紳士的說:“真是失禮了,小姐想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這人變得也太快了吧,剛剛明明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怎麼一轉眼工夫就變成一個非常紳士的形象,怎麼?看我不肯被他迷惑就換一種方式來玩嗎?
心裏輕嗤着,我再次後退幾步正考慮着使用什麼拒絕理由,一輛汽車忽然從不遠出的拐角處呼嘯而來直衝向我,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玩完了的時候,忍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入他的懷裏,才為我避免了一場滅頂之災。不過險險從我身邊衝過的汽車卻將地上的泥漿非常實惠的濺了我一身。
看看遠去的車子,再看看自己身上嶄新和服上的點點黑泥我險些沒哭出來,剛剛穿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和服就這麼被弄髒了,這讓我回去怎麼和手冢媽媽交代呀,還不如剛剛被撞一下呢!
我心裏正難過,忍足已經打電話報完警了,聽了他詳細描述的那輛車的基本特徵以及車牌號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司機一會兒不可避免的是要去警局喝茶了,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彌補我幼小心靈所受的深重創傷,我心裏還在為自己的和服難過,忍足看到我此刻狼狽的樣子,竟輕笑一聲說:“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去我家,我可以請專業的清洗人員過來幫你把這身和服清洗一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穿了”
這叫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我的腦海中頓時飄出這句話,不過——最後我還是垂頭喪氣外加視死如歸的搭上了去他家的計程車,畢竟形式比人強,我可不想就這樣髒兮兮的去青學見王子,如果是那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太給無數前赴後繼闖青學的前輩們丟臉了,也絕對會被冷雪那傢伙笑死的。況且怎麼說忍足他也是一個王子,雖然風流卻還沒有傳出什麼下流的傳聞,我對於他的操守還是有一定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