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
晚上我正式被引見給他的家人,他的父親跟他一樣是個擁有冰山氣質的成熟男人,相信年輕時肯定很受歡迎,他的母親我也已經見過很溫婉賢淑的一位女子,很喜歡她,這裏不得不提的是部長大人的爺爺,原本以為應該是一個威嚴的老人,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竟是一個很風趣幽默的人。
為了讓自己能夠長久的留這個家裏,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用自己乖巧可愛的蘿莉形象拚命討好着眾人,在得知手冢爺爺是警察以後(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了,還知道他是柔道教官呢)就撒嬌的纏着他給我講警察破案的故事,在聽到他講自己當年破案故事的時候適當的流露出崇拜、佩服的眼神以後成功的迎得了他的好感。還有家裏最嚴肅的手冢爸爸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讓他喜歡我,就只得拚命的把自己表現成一個非常有教養的女孩子,看到他的臉部線條柔和下來真的讓我特別有成就感。
至於手冢媽媽我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她就已經非常喜歡我。事實上手冢媽媽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女兒,我現在睡的那間客房就是她親手佈置的。所以面對有些孤苦可憐蘿莉形象的我她的母愛當然就如同黃河絕堤般的泛濫出來。身為我的重點拉攏對象,我在她面前表現的最好,一直在她身邊幫她幹活,雖然她一直說我是客人不用我動手,不過我既然打定主意賴在部長大人的家也不能一直這麼白吃白喝的呀,至少幫人家做點家務也讓我心理平衡一些,不會太鄙視自己不是嗎。
可以說我在部長大人的家裏是混得風生水起,唯一讓人美中不足的就是部長大人對我的態度,總是有一種遙遠卻又淡漠的感覺,真是讓我泄氣,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他喜歡的不就是那種凡事都儘力而為的女孩嗎?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絕對要讓他喜歡我。
又是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我依舊一個人坐在小公園的長椅上等着放學回來的手冢,這裏離他的家還有五分鐘的路程,自從知道他每天回家都會路過這個地方以後我就天天在這裏等他放學,唉,雖說是近水樓台,但是每次在家都找不到和他獨處的機會,所以只好利用這個時間和部長大人好好接觸了。
不過部長大人實在是惜言如金呀,每次都是我在說,他則是應付的說幾句就到家了,為什麼別的同人文里的女主都可以輕易得到手冢部長的心而我在這呆了將近半個月努力討好他卻什麼進展也沒有呢!鬱悶呀!難道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我看着人已經越來越少的小公園裏再次嘆一口氣,天都快黑了他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網球部里有什麼事耽誤了吧,對了,忘了說了,手冢部長現在還在上二年級,也就是說現在離劇情開始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雖然看不到龍馬大人,但是其他青學正選應該都已經在網球部了,還真想看看呀,不過說來慚愧,來這將近半個月了,我從部長家出來走得最遠的地方就是這個小公園,看來以後要多加強對這個世界的探索了。
正想着,遠處那個熟悉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我開心的迎上去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笑臉說:“國光哥哥,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回家吧。”說著親熱的挽住部長大人的手臂和他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每天這樣和他一起回家是我最開心的時刻了,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只有我和他一起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真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我抬頭偷看着他俊美沉靜的容貌不知不覺又看痴了,直到他忽然轉過頭對我說話,我才回過神了。
就聽到他用那種讓我迷戀不已的好聽聲音說:“小情,以後不用在那專門等我了。”
原來是對我說這個呀,我有些失望的低下頭低聲應着,為什麼他對我總是這麼冷淡的樣子?我真的是這麼不着人喜歡的樣子嗎?難道現在連我唯一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的也要被剝奪了嗎?
似乎察覺到我忽然湧現出的濃濃的失落感,手冢補充般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在那裏不安全。”
原來他是在關心我才會這麼說的,他的心裏果然還是有我的,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笑着對他點點頭,高興得蹦蹦跳跳的和他一起回家了。
吃過晚飯,我端着一盤自己親手做的小餅乾有些猶豫的站在手冢的房門外不知該不該敲門進入,這個時間他應該正在學習吧?我現在打擾他可以嗎?不會被討厭吧?
在他的房門口站了好久,最終我還沒有鼓起敲門的勇氣,嘆了口氣,正想轉身離開,卻看到手冢媽媽竟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一臉笑意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慌了手腳,有些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我做了點餅乾,可……可是……會打擾哥哥……”
天哪!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怎麼語無倫次到了這麼白痴的地步了?哪有地縫先借我鑽一下先?我漲紅了臉正不知該說什麼好,身後卻忽然傳來門吱嘎一聲響,接着就聽到那個清冷好聽卻略帶訝異的聲音,“母親?小情?”
手冢媽媽含笑着對手冢說:“小情做了些餅乾給你吃,怎麼還不邀請人家進去。”
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對我說道:“抱歉!請進!”
手冢媽媽輕笑兩下說是還要收拾廚房就離開了,結果現場就只剩下我和他在這裏氣氛有些古怪的對視着,此時沉默的注視着我的手冢大人真的好帥,不過我確定自己絕對不是玩曖昧的料子就是了,在他的目光下我馬上就支持不住了,緩解氣氛般的乾笑兩聲將手中的一盤餅乾遞到他面前說:“這是我親手的做的,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哥哥收下。”
他伸手接過我的餅乾,拿了一個放進嘴裏……我的心頓時蹦蹦直跳。
“很好吃。”他非常肯定的對我說道,令我暗暗鬆了口氣,不過,部長大人呀,你不覺得萬年不變的清冷聲音加上面無表情俊美容顏配合這個肯定句很沒有說服力嗎?
唉!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看不出心裏在想些什麼的表情了,所以實在沒什麼力氣抱怨,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我正想離開,手冢卻忽然對我說:“進來坐一會吧!”
“……呃,不會打擾哥哥嗎?”我非常欣喜的說著,幾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學習剛剛結束,請進吧。”他說著側身請我進去,我則是努力收起唇邊傾瀉出來的笑意走進他的房間。
“雖然以前在動漫里看過手冢的房間,但是真正進來還是第一次呢,果然是乾淨整潔的樣子呀!”我坐在椅子上一邊打量着四周擺設一邊在心裏這樣想着,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許久沒有聲音,有些緊張的看着他,他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呃——這裏有很多關於網球的書籍,哥哥很喜歡打網球呀!”看他沉默我只好主動尋找話題了,他被我的聲音拉回思緒,隨即點點頭說:“恩,很喜歡。”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我已經無語了,既然請我進來就不要把沉默是金的成語揮到及至好不好,現在這種情況太尷尬了吧!看着他微皺的眉頭我猶豫了一下輕聲問:“哥哥有心事嗎?
他這才察覺到把我晾了很久的事實,先是很鄭重的向我道歉,然後才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部里的一些事,還有……你的一些事情。”
我的心當即跳得飛快,幾乎有些坐不穩,注意!我絕對不是在為他最後那句犯花痴,而是我知道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可能對才相處不久的我語氣曖昧的,他會這麼說一定和我的身份問題有關,聯想他剛剛有些猶豫的語氣我不禁有些緊張,他想對我說什麼呢?”
我心裏怯怯看着他,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對我說:“小情,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查找以前網球部正選的資料,然後一一打電話去確認,但是卻始終沒有現任何關於你身份的線索,後來我把你的那套青學網球部正選隊服送到一直負責生產我們隊服的工廠,在經過仔細辨認后才被告之你所穿隊服並不是他們製作的,也就是說那件衣服只是一件仿冒品,事實上你似乎和青學正選前輩並沒有任何關係。”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臟頓時抽搐起來,冷汗當即就冒了出來,怎麼辦?要被現了嗎?他這麼對我說是什麼意思?
我坐立不安的想着,忽然很後悔今晚來到手冢這裏,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安,走到我身邊似乎想安慰般的輕拍我的肩膀,但是手落在我肩膀上方卻停住,猶豫一下還是收了回來,只是用那種令我迷戀不已的清冷聲音說:“母親的意思在找到你的家人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告訴你件事,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別擔心,就算是這樣也一定會儘快幫你找到家人的。”
聽着那個堅毅的聲音,我的目光有些痴迷的注視着眼前這個高大英挺的身影,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明明是那麼喜歡他,卻要一直欺騙他,讓他犧牲自己的寶貴時間努力幫我尋找着我根本就不存在的家人,我真的——好差勁。
“別哭了,不是說了一定會幫你找到家人嗎?”看到我開始模糊的淚眼,他拿出一條手絹遞給我輕聲說道,我接過他的手絹擦着眼睛有些哽咽遲疑的說:“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會找到的!我保證!”他的話語中有着不容質疑的自信,可是我卻知道他永遠都無法完成這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