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國家寶藏(三)

第263章 國家寶藏(三)

【周末愉快!】

“哦,你說放眼大漢國,如今也就是本都護有能力,有條件將那個從博望侯墓裏帶出的謎題破解了?”

“你倒是真能看得起我。”

魏和意聽苟參調侃,解釋說:“本來都護還沒有條件,可是如今做了西域都護,又有椒房殿主人作為都護的後盾,加上都護又是烏孫公主的夫婿,那元貴靡和解憂公主今後對都護感恩戴德,因此,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條件都護都具備了。”

“因此,我才有此一說。”

苟參聽了淡然一笑:“你的話說的我有些飄飄然,不過,好像的確如此。”

“你倒是說說你究竟發現了什麼秘密。”

魏和意點頭說:“都護,當時我要殺鮑方全的全家,鮑方全才給我說了一個可能的秘聞,而後,我根據鮑方全的敘述,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查閱了很多的典籍,又問詢了許多丁零族和匈奴老人,才能大致的確定鮑方全所說的,應該沒錯。”

“鮑方全那晚從那個半人半鬼的東西手裏奪過了水玉,同時還有一片牛皮,這個牛皮上標識的,原來是一個地圖,上面寫着匈奴文字和一些漢字。”

“這張地圖上原來隱藏着一個絕大的秘密。”

“你且住,等等,你說這張牛皮是一幅地圖,而且上面還有匈奴文字和漢字,我問你,匈奴人,有文字嗎?”

魏和意見苟參懷疑,鄭重的說:“都護,匈奴人雖然不出野蠻,但是的確有自己的文字,不過這些文字更多的像是一種符號,能懂的人很少。只有特定的人極為少數的人才掌握。”

“這一點,我做過專門的查詢,本朝太史公在中說,匈奴‘母文書。以言為約束,’這個不盡其然,從高祖開始,我朝就和匈奴不斷和親,多有國書往來,尤其在呂后當年,匈奴單于冒頓還給呂后寫了一封十分狂悖的書信,裏面的內容非常不敬。”

“冒頓說,他在北面十分孤獨,而呂后因為高祖薨天。在長安孤寡,那呂后何不到匈奴去,兩人一起生活,彼此慰藉?”

“當年的這封信,就是匈奴文字和漢文一併寫的。據說匈奴字體還是冒頓親自書寫,為何如此?原因是匈奴文字太過於簡單,詞彙單一,往往不能表達出人需要表述的意思,所以,這信里一邊是匈奴字符,一邊綴寫着漢字。”

關於冒頓調戲呂后這件事當年是極大的隱秘。可如今大漢國人盡皆知,魏和意見苟參不說話,接著說:“我曾經和一個匈奴老人到過遼東邊境,他將我帶到了一個岩洞裏,在那裏,我就看到了不少寫在岩石上的匈奴文字。和這張牛皮上的符號,就是同輒而出。”

“司馬遷承認匈奴人有自己的語言,卻不認為匈奴人有自己的文字,那是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見到冒頓給呂后的信件原本,而孔仲尼在幾百年前就說過。五方之民,語言不通,嗜欲不同,他都沒有否認匈奴人沒有文字,而且匈奴人自身都覺得自己‘食衣服不與華同,貨幣不通,言語不達,箕坐而反言’。”

箕坐而反言的意思是坐的時候,像是簸箕一樣叉開雙腿,說話的時候,語言的主謂詞語顛倒,讓人感到頭重腳輕,聽不懂說話的重心。

“那鮑方全為了自己活命和救自己的兒子,就對我說,這牛皮地圖當時被他和水玉一起擄到手裏,他並沒有感到奇怪,以為牛皮的作用就是包裹水玉的。”

“後來,鮑方全流落到了漁陽一帶,他是身懷巨富而不敢顯露,只能將一些金玉換成五銖錢花費,那個水玉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出手的,不要說沒人能買的起,就是被人知道,他也是懷璧其罪、朝不保夕。”

“鮑方全在無聊中將水玉拿出來把玩,這才注意到那牛皮上是一幅地圖,可是鮑方全不認識字,漢字他都不認識,匈奴文更是不用多說,但是鮑方全也算是福至心靈,漢字和匈奴文總是有區別的,他將牛皮上的漢字一個一個的描了下來,找人給他講都是什麼。”

“這樣,他將牛皮上的漢字給問完了,知道那都是匈奴國境內的一些地名,可是那些匈奴字體,沒有一個人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鮑方全去過一段匈奴嗎?”苟參問:“他去那邊,不會是流浪那麼簡單吧?”

魏和意點頭說:“是,都護,我當時也是這樣問鮑方全的,鮑方全要我發誓放過他和他的兒子,才肯給我說這個秘密,至於那個背叛他的女人,他恨不得生食其肉。”

魏和意說著看着苟參,苟參心說鮑方全和你如今的情況,也就差不多了。

魏和意說:“那鮑方全說,要麼放過他和他的兒子,要麼,他就和那個秘密一起消失在陰曹地府。”

“我就答應了鮑方全的要求,並且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女人和那個盜賊一起殺了,還發了毒誓,他才給我說,這個地圖上埋藏的,其實是一個大寶藏的所在。”

“鮑方全說,那幅地圖年代久遠,雖然是從張騫墓中得到的,可是張騫的死離如今只有幾十年,而那張牛皮的年份已經一百多年了,必然不是張騫那時候所有。”

“價值連城的水玉為何和一張已經幾百年的牛皮地圖放在一起埋在張騫的墓里?那豈不是說這張地圖很珍貴?或者說,這張地圖本身所標識的地方,就是出產這種大塊的水玉的?要不,就是說這地圖裏某個地方,藏着許多的寶貝,這塊水玉,只是其中之一。”

魏和意搖頭說:“這個鮑方全雖然不識字,是個盜墓賊,可是這人對什麼地方隱藏着寶藏有着一種說不清的非常嗅覺,他覺得這牛皮圖裏的秘密大有可為,但是苦於那些匈奴鬼符一樣的字搞不清楚,他就去了匈奴。”

“到了匈奴之後。他才知道,那些匈奴文字和牛皮上的漢字寫的風馬牛不相及。”

“都護可知,那牛皮上的文字寫的是什麼?”

苟參不說話,魏和意說道:“牛皮上的漢字說的是當年高祖帶兵和匈奴冒頓單于大戰於白登山的行軍路線。裏面非常清晰的表明了高祖於銅輥大敗匈奴人,追擊到了樓煩,直至白登山被匈奴冒頓四十萬大兵圍困七日七夜,還有匈奴人從何處退兵的。”

“可是,鮑方全到底也沒有弄懂牛皮上的匈奴文字寫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大概明白,上面寫的也是一些地名,地域卻和白登山這些地方南轅北轍,似乎是在河套以西地區。”

“鮑方全說,他曾經想過再次去城固縣張騫墓探尋一下的。看看張騫墓里究竟還有什麼和寶藏有關的內容,可是自從那晚之後,他一想起張騫墓里的情況就心驚膽寒,失去了勇氣,再說。黃門郎張猛對張騫的墓重新修葺,增加了一些保護設施,還出錢找人給博望侯守墓,要再次的入墓探尋,已經是不可能了。”

苟參說:“你說到現在,也只是鮑方全自己在猜測這個所謂的寶藏了?”

“不是,”魏和意搖頭說:“都護。這牛皮上的漢字和匈奴文內容差了十萬八千里,漢字並不是匈奴文字的釋義,但是沒有關聯的事情為何要出現在同一張牛皮上?這本身就非常奇怪。”

“鮑方全對這一切只是猜測,又因為河套地區是在匈奴境內,里漁陽太遠,他就只有作罷。準備等待時機再一探究竟的,可是,就出了事。”

“你將鮑方全殺了吧?”苟參說:“斬草除根,想來你也不會留下他的兒子?”

魏和意點頭說:“如今我在都護面前也無需顧慮,我是在得到了那牛皮之後將鮑方全和他的兒子滅了口。”

魏和意非常的平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鮑方全作為盜墓賊早就該死了,按大漢律,他的兒子留下也是賤民,也要發配,豈能獨活?不如早死早托生。”

“我得到了那牛皮后,晝思夜想,自己借故到了白登山那裏幾次,找了一些投降過來的匈奴人問話,才慢慢的悟出一個道理,這個牛皮里的確就是一個寶藏的所在。”

“都護應該知道高祖時候的白登山之圍?”

漢高祖劉邦當年被匈奴冒頓單于圍困於白登山的事情大漢國人人都知道,苟參就問:“寶藏和高祖被冒頓圍困,難道有什麼牽連?”

“都護高見!”

魏和意有些興奮:“我當時想了幾個月才想明白的,都護卻一點就通,不愧英雄出少年。”

“都護,那冒頓是匈奴單于頭曼的太子,這個頭曼在秦朝時曾經被蒙恬將軍打敗,被秦趕到北方荒涼之地。”

“頭曼單于不喜歡冒頓,想另立別的兒子為太子,冒頓就用手段,用鳴鏑訓練自己的部下,鳴鏑所指,部下弓箭無不跟從。”

“冒頓鳴鏑射向自己的妻子,他的部下弓箭就射殺了冒頓的妻子,冒頓的鳴鏑射向自己的坐騎,他的部下又射殺了冒頓的坐騎,後來,冒頓的鳴鏑射向了頭曼,於是,頭曼被殺,冒頓就做了匈奴王。”

“冒頓繼任單于后,趁着中原戰亂,滅掉了鄰近的幾部落,將原來蒙恬佔領的地區全部收復,他的騎兵規模達到了三十萬,而那時,韓王信被高祖封在和匈奴毗鄰的地方駐守,冒頓就和韓王信打了起來。”

這個韓王信不是淮陰侯韓信,韓王信當時的治所在馬邑,也就是今天的山西朔州市,這個苟參十分清楚:“韓王信被高祖封為韓王,此人後來在滎陽投降項羽被俘,後來逃回大漢,高祖依舊的讓他做韓王,還讓他鎮守邊疆,對他不薄,可惜…………”

魏和意說:“都護說的是,不過某覺得韓王信當時最終反叛大漢,有着自己的無奈和想法。”

“哦?你倒是說說韓王信如何無奈?他有何想法?”

“是,都護,高祖雖然對韓王信不錯,但韓王信畢竟是一個異姓王,當時臧荼、利幾、淮陰侯韓信這幾個異姓王的下場如何?”

臧荼本來是燕王韓广部將,當年項羽分天下為十八路諸侯,立臧荼為燕王。之後燕王臧荼歸順韓信,投降劉邦。

漢高祖五年,劉邦打敗項羽,臧荼和楚王韓信、韓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長沙王吳芮、趙王張耳共同尊奉漢王劉邦為皇帝。漢高祖劉邦登基兩年後把謀反的燕王臧荼殺掉。

利幾本為項羽部將,后投降劉邦,被封為潁川侯,漢高祖五年秋,利幾造反,被劉邦擊敗,利幾被殺。

而淮陰侯韓信被呂后殺於未央宮,這個人盡皆知。

“飛鳥盡良弓藏,自個都要為自個打算,而且高祖當時新封的三個王。全部都是劉氏家人,異姓王們前景堪憂。”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冒頓當時來的騎兵太多,實力太強了,而高祖在長安哪裏能明白這一點?還指責說韓王信‘專死不勇。專生不任,寇攻馬邑,君王力不足以堅守乎?安危存亡之地,此二者朕所以責於君王?’”

“高祖指責韓王信是怕死、嫌棄自己兵力不夠,還問他為何不開戰,跟匈奴暗通款曲,有投降的嫌疑。於是,韓王信才徹底的一不做二不休,獻出了馬邑城,真的投降匈奴了。”

魏和意看苟參沉默着,接著說道:“冒頓接收了韓王信的降兵,讓韓王信領兵進攻南下。此時關中危險,冒頓大軍向南又可以過黃河進攻中原腹地,於是高祖才御駕親征,先是和韓王信的叛軍在銅鞮大戰,韓王信戰敗。然後冒頓給了韓王信一萬騎兵,在晉陽韓王信再次戰敗,這時候,高祖知道匈奴人蔘合了進來,於是,他一方面在晉陽積極戰備,一方面派劉敬去和冒頓和談。”

“劉敬?”苟參問:“這個劉敬,應該是當年建議高祖遷都的那個婁敬吧?”

魏和意說著話,見苟參每每在關鍵時候說出隻言片語,還總是說道了點子上,覺得這個年輕的都護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就點頭說:“都護博學多才,這個劉敬就是當初勸說高祖遷都長安的婁敬,但是,劉敬一直沒有回來,高祖卻派去和冒頓和談的人一批又一批的,都是沒有和談成,而且,這些人回來后都說冒頓的匈奴兵很弱,言說高祖要是領兵前去攻打的話,必然一舉成功。”

“事實上,這些人都中了冒頓的驕兵之計。”

“此時,晉陽地區天氣突變,氣溫驟降,大雪紛飛,士卒大量凍傷,高祖決定孤注一擲,發兵攻打冒頓。”

“高祖號稱軍力三十二萬,這個數字也是司馬遷寫在史書里的,我查詢了一下匈奴有關方面的文字記載,其實當日漢軍最多有二十萬人,而且,騎兵很少。”

“高祖坐陣,樊噲為前鋒,從晉陽一路北上,只遇到了零星的匈奴人,這些匈奴人是不堪一擊,瞬間土崩瓦解,於是,高祖大喜,一直趕到了勾注山,碰到了從匈奴返回的劉敬。”

“劉敬對高祖說,匈奴有詐,他從匈奴這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老弱病殘,這肯定是匈奴在示弱,可是高祖斥責劉敬是齊國的匹夫,是在妖言惑眾擾亂軍心,就將劉敬關了起來。”

“於是,結果我們後來都知道了,高祖和樊噲在平城邊上的白登山被冒頓的騎兵部隊包圍了。”

魏和意的眼睛這會變得很亮,和他邋遢的形象非常不符合:“至於高祖當年到底是怎麼才能脫困,冒頓為何率領了四十萬騎兵而無功而反,史書中說的是陳平借大霧的掩護,跑到冒頓的軍營里,找到冒頓的王后閼氏,然後大肆行賄匈奴王后,通過閼支向冒頓說情,然後冒頓主動解圍,高祖就出來了。”

魏和意看着苟參問:“都護,你信嗎?”

苟參問:“你想說什麼?”

魏和意眼睛眯了一下:“太史公司馬遷在史書中提及此事,用了這麼一句話,‘其計秘,世莫得聞’!”

“我百思不得其解,也不信,陳平怎麼個計秘?我覺得實在是欲蓋彌彰,左顧而言其他。”

關於劉邦在白登山被冒頓大軍圍困,到底是怎麼脫逃出來的,苟參在後世的時候也查閱過一些資料。並且因為他學的是文言文專業的緣故,諮詢過一些教授,可是越是看資料越是問詢別人,苟參就越是糊塗。

白登山當時天氣不好。起了大霧,可是陳平作為大漢人員,怎麼能在大霧天隨便進出匈奴人的軍營,還能和冒頓的王妃悄悄見面?

這也太扯了點。

陳平悄悄的就見到了冒頓的老婆?那和匈奴人悄悄的來大漢找苟參的姐姐王政君見面有什麼區別?

這可能嗎?

除非,陳平是一個具有神鬼莫測能力的絕頂高手,可以進出匈奴大軍行營如入無人之地。

可這個假設根本不能成立,陳平當年是投靠過西楚霸王項羽的,他的武力,項羽能不知道?

陳平一直是謀臣,而不是武將。

——如果陳平是一個絕頂的武者。那陳平幹嘛不直接的刺殺冒頓呢?這樣不就一了百了的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了?

還有,史書上還說陳平到了匈奴軍營后還大肆的賄賂閼氏?

——陳平能躲開四十萬大軍的巡防見到閼氏就不錯了,怎麼去當面賄賂閼氏,陳平身上帶着許多的真金白銀嗎?

那些金銀財寶又有多少呢?

少的話,匈奴的王後會心動嗎?多了的話。陳平,能拿得動嗎?

陳平又要拿着賄賂匈奴往後的財物,還要躲開層層的兵士巡防,這人的能力是多麼的叫人不可思議啊……

“我是無論如何不會信陳平賄賂了閼氏,而冒頓會因為閼氏在自己耳邊軟磨硬泡一番就會放過高祖的,要是這樣,冒頓就不是冒頓了。”魏和意看着苟參說:“都護,這個冒頓,為了做匈奴單于,可是用鳴鏑射向自己的女人,射向了自己的父王,而訓練出了一支狼虎兵衛的。”

苟參知道。在兩百年之後,東漢有個叫桓譚人說,當時白登山之圍,陳平混進了匈奴大軍軍營,告訴冒頓閼氏。說漢帝劉邦要從中原選一位絕色女子作為解圍的條件,送給冒頓,冒頓肯定會喜歡,這樣一來,你就會失寵!所以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要想辦法讓漢軍脫困,皇帝回去了,也就不會送給冒頓女人了。

所以,閼支被陳平這麼一說,大為緊張,於是想辦法讓匈奴軍隊解圍,劉邦得以脫困。

苟參覺得這是胡扯。

“那你說,高祖到底是怎麼脫困的?”

魏和意低聲說:“高祖舉全國之力,收集了金銀錢物無數,全部交給了冒頓,這才換來了自己的平安。”

“你說這個,我倒是信,因為匈奴人本來就是為了好處才來的,他們就是為了搶掠而不是攻佔國土,因為他們根本不懂的如何在佔領的大漢土地上生活下去,再者,大漢對他們而言非常神秘,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放着每年有人自己恭送財務,又何須費力興師動眾的和大漢破釜沉舟?”

“可是,高祖在白登山是被圍困了七天,在七天之內,他怎麼能搜集到足以讓冒頓退兵的財力呢?”

“那些錢財從何而來?要是這樣,史書上不記載,那無可厚非,可是為何民間也一點沒有傳言呢?”

魏和意兩手作揖,胳膊上的鐐銬嘩嘩作響:“都護,此事做的隱秘,自然不能讓大漢百姓知道,否則皇室顏面何在?”

“至於給冒頓的錢財從何而來,都護可是忘記了,當時楚漢相爭,是誰第一個進到關內的?”

“高祖——你是說高祖入關后,將前秦皇室的財物搜羅起來,這等於是皇家私產,到了白登山的時候,又將這些財物交給了冒頓,所以,就被冒頓釋放了?而民間對此一無所知?”

魏和意點頭:“是,其實冒頓退兵的原因一個是得到了高祖命人從長安送來的財物,二者,因為冒頓當時和王黃、趙利兩人約定共同攻打高祖,可是這倆人一直沒有出現,而那個韓王信也不知所蹤,冒頓猶疑匈奴王庭被人攻打,從而得到了好高祖的處后,就退兵了。”

“劉敬後來被高祖封為關內侯,這個不提,單說那被冒頓帶走的財物,數量太過巨大,冒頓又擔心王庭有危險,而且財產回去后難免要分割給其他的各路匈奴王爺,於是乎,他就在離開白登山回王庭的路上,將這些財寶給埋藏了起來,標記起來,這就是我說的這張牛皮上寶藏的來歷。”

“至於後來,大漢一直羸弱,每年都給匈奴敬獻錢物、糧食、女人,這些被冒頓藏起來的錢物就被擱置了起來,根本用不上,再後來,冒頓死了,匈奴內亂,這個秘密本來知道的人就少,而埋藏寶藏的牛皮圖也不知所蹤,不知怎地,幾十年後,就到了出使西域的張騫手裏。”

魏和意目光炯炯的說:“都護,我覺得,博望侯當年絕對知道這個寶藏的下落!”

苟參疑惑:“你為何這樣肯定?”

魏和意冷笑一聲:“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是出於武帝派遣,結果被囚禁了十幾年,可是他千辛萬苦的回來不久,自己卻再次的主動要求再到西域去,去那裏做什麼?”

“要是我,我在西域已經吃了虧,絕對不會在踏足西域一步了,除非,那裏有足夠能誘惑我去冒險的東西吸引我重蹈覆轍!”

“而且,張騫墓里的那個水玉,就是最為有力的證據!”

ps:

【蒙古族着名的史學家陶克濤先生,在其力作中,列舉了不少匈奴有過自己文字的相關信息,匈奴有“岩文”的存在。據芒.牧林(芒.牧林又作牧林,曾用名敦若布、拉希棟魯布,內蒙古師範大學蒙古語言文學研究所講師。一九二九年九月十七日生,內蒙古錫林郭勒盟正藍期人,蒙古族)稱,所謂“匈奴古文字”,是指匈奴人在蒙古草原,包括大漠南北岩畫中,在其古迹墓葬遺物上所留下的一種獨特的文字符號系統。而目前所搜集到的匈奴文主要來自三個地方:一是北歐地區,如匈牙利地區、前德意志國和斯堪地納地區、保加利亞地區等;二是蒙古國,如阿爾善岩附近、查干河地區、托木斯圖山岩畫中等;三是中國境內。】

【銅輥,今山西沁縣,樓煩,今山西寧武,勾注山,今雁門山,平城今山西大同,晉陽,今山西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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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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