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審判!罪孽深重的靈魂(下)

第二章:審判!罪孽深重的靈魂(下)

卻說梁家仁惶惶忽忽覺得自己變的輕飄飄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就看見自己從軀殼中走出來。他明明記得自己由於過度興奮而昏倒可是現在眼看自己一分為二慢慢的遠離身體遠離人世不停的向上飄啊飄。眼前的世界漸漸失去了色彩最後只深黑白兩色。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灰濛濛一片。他嘗試大聲叫喊可是沒有一點迴音周圍出奇的靜;他也嘗試四下奔走可是感覺都在原地踏步。他猛的想起科幻里的靈魂出殼難道自己現在已經死了?或者在做夢?梁家仁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有感覺不是在做夢可是又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景呢?

一陣陣清脆的腳步聲從醫院的長廊那頭響起。一個身披黑風衣手持奇特法杖的瘦高男子出現在走廊。他直直的走向梁家仁的房間彷彿走廊上的值班護士一個都看不見他。當他走近那房間時忽然現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微笑地望着他。那女子清秀脫俗如果說雅美是紅塵中的牡丹那麼她就想冰天雪地中孤高的梅花。雙手抱着一個由玉器雕琢的樹樣神器——“神樹”:神樹由底座、樹及樹上的鳥組成底座呈穹窿形。神樹作為上天堂的“天梯”是溝通人間與天堂的中介物。

“你怎麼會來?”那黑衣男子問。女子笑道:“來看你審判靈魂啊。”黑衣男子奇怪的看了眼白衣女子也不答話逕自走進了梁家仁的病房。這時他手中那根杖——一端是耳垂三角形耳附的人頭像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杖身上陰刻8幅箭射鳥、再射魚的紋飾柄部陰刻4人頭頭像上的雙目猛然出一陣白光四周的景物都被這陣白光吞噬了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此時梁家仁正在原地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說他根本沒反應過來生了什麼事:他已經死了他的靈魂脫離了身軀已經在三界(天堂人間地獄)的交界“靈魂歸宿”等待審判。就在梁家仁呆時他不遠處的一個點越來越白白的刺眼他不得不閉上眼不過多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到耳邊。“梁家仁現在開始我將審判你罪孽深重的靈魂我會宣讀你的罪惡然後執行我的裁決。”

梁家仁大驚忙睜開眼那白光已經不見了在那裏出現了一個穿着黑風衣手持一根奇怪的人頭權杖的黑衣男子。這個男子他搜索枯腸實在想不起哪裏見過而且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小心翼翼問:“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還是那冷冰冰的語氣:“你已經死了現在是你的靈魂在接受審判我是裁決官我將按照你在人間所犯的罪送你下地獄接受懲罰然後你會重新轉世人間。”

梁家仁一臉不信“我死了?荒唐!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想要錢?”怒道他還以為遭綁架了。黑衣男子不搭話一揮手中的人頭權杖那杖上人頭像的雙目中又出無數鎖鏈在梁家仁的驚叫掙扎聲中牢牢的鎖住他的靈魂。他被死死鎖住動彈不得此刻他開始驚慌害怕起來用顫抖求饒的聲音道:“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打電話給我的兒子——你要多少你說你說你不要傷害我這樣吧你放了我我回去把錢匯你帳上三千萬?不一個億一億你放了我吧!”

那黑衣男子不理會他不知所謂的條件一字一句道:“梁家仁出身寒門十六歲離家下海也就是打工。和當時的某飯店老闆韓昆結拜兄弟由於兄弟的信任你用韓昆的名義借大筆資金錢投資收益后帶着所有的錢離開了就像蒸了一樣韓昆外債高壘最後家破人亡。”

“抄股票房地產幕後操控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積累了大量財富。后和富家千金結婚謀取家產終於富甲一方。為富不仁虛偽無恥冷酷無情。威逼利誘小公司小企業就範。玩弄感情狼心狗肺。”

“三十歲時公司所建樓房倒塌死傷不計其數架禍給原公司ceo其被判處了終身監禁;四十四歲與影視明星的私情曝光強迫她流產5個月的身孕最終導致其精神分裂被世人唾棄;五十八歲褻瀆了自己兒子的未婚妻禽獸不如;六十一歲包養貧苦少女使其受盡凌辱。”

頓了頓黑衣男子接着冷冷道:“在我做裁決官的五年裏你是最骯髒的一顆靈魂!”

“我……你……”梁家仁驚訝的張着嘴“你怎麼知道這些?”隨着那男子的述說過去的一幕幕情景又在腦海中重演。其實也不止一次梁家仁生前時常一個人回憶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但他從來沒有過後悔反而有種喜悅的感覺。可是這一次的回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清晰而且彷彿自己也能感受到他們的痛苦。

“怎怎麼會這樣”梁家仁汗顏道“你你做了什麼?”

黑衣男子道:“我讓你認清你所犯的罪孽接下來你將受到‘心靈腐爛’的精神毀滅隨後會去地獄接受以上痛苦懲罰審判值是五十年!”

“不不!”梁家仁開始驚恐的掙紮起來可是那一條條靈魂鎖鏈猶如生前所犯的種種罪惡無情的纏繞着他越是掙扎束縛的越緊。“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吼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你算什麼你沒資格!放開我!”

可是黑衣的男子彷彿一個來自地獄的神高高在上冷冷道:“用神靈賦予我的‘八荒裁決’權審判你這罪孽深重的靈魂!”說完舉起手中的人頭權杖那頭像上的雙目又散出一團黑霧細細的分成無數條絲線從不同的方向射向被束縛着的梁家仁。

梁家仁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團黑霧包圍着全身上下奇癢無比但是雙手又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大駭並且痛苦的嚎叫起來原來他的身體的皮膚慢慢腐爛流出濃濃的黑血皮膚下的肉也開始腐爛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原本的奇癢已經變成又痛又癢。那些黑霧慢慢的沉澱在他身上原來竟是無數的蒼蠅!

這些密密麻麻的蒼蠅出“嗡嗡”的聲音一隻只叮在他那腐化開的軀體上瘋狂且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肉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在他的皮肉裏面產卵並且孵化出了一隻只白色蠕動的蛆蟲!“啊啊!”梁家仁從喉嚨里出嘶啞的殘叫!

這一切都是那黑衣男子創造出來的幻覺!但是梁家仁的精神終於崩潰了面無表情兩隻眼球彷彿燒焦的黑碳。

黑衣男子自言自語道:“凡是審判值在五十年以上的靈魂下地獄前必須要接受‘心靈腐爛’的懲罰用這種方式來毀滅其精神。”他回想起以前老師教他的話。然後又一揮那杖“下地獄吧接受其間5o年的懲罰!”梁家仁喉嚨里出一聲痛苦的低吼變成一團黑煙消失在灰濛濛的世界裏。

黑衣男子深呼出口氣一揮人頭權杖從“靈魂歸宿”又回到人間。只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你比以前在學校時候又厲害多了啊!”那男子淡淡一笑道:“熟能生巧罷了。”說完走出醫院。

那白衣女子忙追出去道:“你去哪?”男子一愣道:“工作完了當然是回去了你還有事嗎?”白衣女子點點頭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嗎?”男子靜靜地望着她聽她道:“我今天其實不僅是來看你工作的實際上是帶你一起去度一個去天堂的靈魂。”男子奇道:“那不是你們‘天堂裁決官’的工作嗎?我可沒那個能力幫你。”

白衣女子道:“我不是要你幫忙難道你不想去看看被梁家仁那個衣冠禽獸包養的悲慘女子嗎?”黑衣男子心中一動卻又道:“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們的責任只是對他(她)最後一生的所做的事的回報。”白衣女子幽幽道:“是啊我們這就是去回報她的一生。”黑衣男子心中又是一動問:“難道她她要死了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做地獄裁決官長大五年看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離死別看慣了各色各樣的悲歡離合看過了無數的悲慘命運。可是惟獨這一次看見雅美的遭遇后心亂不已甚至心中產生了一種想幫助她的想法。

忽然他警覺的一看白衣女子皺眉道:“你又閱讀我心思?”那女子俏皮一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她本就靚麗無比再是一笑更加美麗動人。黑衣男子心中又是一動道:“你怎麼總是在工作的時候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白衣女子又是一笑“那你呢你還不是一臉嚴肅正氣和平時不同。”男子苦笑道:“做我這事難道還能嬉皮笑臉?我當然要嚴肅莊重了。”白衣女子也毫不示弱道:“那我也一樣啊度靈魂上天堂去享受難道還要擺出一幅臭臉給人看啊?”黑衣男子大笑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天堂裁決官’都是女的。”

“好啦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白衣女子一邊手挽着黑衣男子的手臂一邊拉着他快步走。黑衣男子被她手一挽渾身一震彷彿充了電一般被她拉着走而無法抗拒。

卻說雅美隨着梁國忠回到梁家後梁國忠一手托起雅美的下巴一邊用貪婪的目光在雅美身上四處遊走緩緩說:“你現在去地下室老頭子的書房把遺囑偷出來我在這等你。”

雅美咬着下唇道:“我偷出來后你就給我錢讓我走嗎?”梁國忠哈哈一笑“你放心我堂堂一個企業總裁說話算話去吧!”說完把地下室書房的鑰匙丟給雅美。

雅美咬咬牙走向地下室輕輕打開書房門裏面一團漆黑。她不敢開燈打着手電儼然一個小偷的樣子。書房很大很多書價雅美也不知在哪只好一個一個找就在她四處翻找的時候暗中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啊——!”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就像黑暗裏的一把帶血的利刃撕裂所有人的耳朵。偌大的梁家大院一瞬間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順着慘叫聲衝進地下室所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是駭人的一幕:一頭半人高的狼犬死死咬着雅美的喉嚨鮮血從雅美的喉頭直冒出來順着犬牙滴在地板上。雅美肢體抽搐着那原本沉魚落燕的絕世面容現已經染滿鮮血變的恐怖駭人。連梁國忠都嚇了一大跳卻有暗自慶幸。一時間梁家大院裏裡外外人心惶惶各個心有餘悸相互感慨着。只有梁夫人的怒罵聲回蕩在寂靜的深夜。

晚風呼呼地吹過樹梢剛剛才停雨又淅瀝地下了起來。這一夜沒有電閃雷鳴沒有***依舊是那麼平常依舊是那麼安寧沒有人注意到誰的離開沒有人傷心沒有人疑問只有雨夜的嘈雜聲。

卻說雅美的靈魂惶惶忽忽來到“靈魂歸宿”正在她詫異間看到了一個手捧“神樹”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身後跟着個拿奇怪法杖的黑衣男子。只聽那女子道:“韓雅美現在我將以‘天堂裁決’官的名義將你的靈魂度至天堂。”

雅美大吃一驚“什麼天堂?靈魂?我已經死了嗎?”那白衣女子微笑着點點頭“由於你生前用自己的所有換來了你妹妹今天的生活實屬大善所以死後將在天堂享受十五年幸福生活然後會重新轉世為人我現在就是來度你去天堂的。”

“不我不去!”出乎那白衣女子意料雅美搖搖頭不禁潸然淚下道:“我走了我妹妹怎麼辦?梁家的人一定不會再給她生活費她甚至連高中都無法念完!”白衣女子遺憾道:“我也知道可是你人死不能復生不過你在去天堂之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雅美掩面哭泣楚楚可憐那黑衣男子心中不忍他有看穿過去的能力所以知道雅美一生的遭遇他同情她更重要的是他隱約覺得自己和雅美似乎有某種特殊的聯繫但是又無法名狀。

雅美一直在掙扎在和命運掙扎外表柔弱內心堅強這一次她明白了自己真的要走了猛然她抬起頭用她那無比堅毅的目光看了眼黑衣男子在她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親切這種親切彷彿那黑衣男子是自己久違的親人她咬咬牙道:“我是不是有最後個願望?”她頓了頓道:“我希望我希望你能照顧我的妹妹!”

黑衣男子吃了一驚轉頭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臉上一紅正想拒絕只聽白衣女子道:“凡將升天堂的靈魂都是人間行大善的人你們在死後將有一個願望可是實現——任何願望。”說完斜眼看了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會意點點頭。

雅美見自己的心事了了會心一笑。這一笑不在那麼勉強、無奈這一笑是多年背負責任的解脫。她那原來失去色彩的眼睛現在大放光彩整個人彷彿年輕了許多容光煥。雅美此刻傾國傾城的絕世美貌就連那白衣女子見了都驚嘆不已自愧不如一轉頭見那黑衣男子已經看痴了眉頭一皺道:“要不要追到天堂去看啊?”黑衣男子一驚才知自己失態忙看別處心中驚嘆道:“怎麼這麼眼熟呢?”

此時白衣女子手中的神樹已經放出光彩雅美別這絢麗的光彩包圍漸漸的消失在靈魂歸宿向那一方樂土飛去她不再流淚不再痛苦等待她的將是夢境般的美好生活。

白衣女子送走雅美后狠狠瞪了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尷尬一笑轉身裝做沒看見他倆一前一後也走出了靈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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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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