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年後的索取
如風呆若木雞地看着她還未反應過來的一幕，太多的煙霧，讓她有股恍若夢中的感覺。看着他走去的背影，看着一大群人隨着他而走去。整個包廂頓時變得空落起來。他只是帶走了他帶來的人，為什麼她覺得他像是帶走了一切。
如風收回視線，看着滿室的煙霧繚繞，忽然之間覺得呼吸都沉重起來。
片刻的靜默之後，梁天的聲音又傳入耳里。
“左少爺換女人還真是迅速，昨天好像才見你和小莉在一起，怎麼今天就變了？”
“天哥對我左某人的私生活還真是感興趣，謝謝關心了……”左泓凈望着梁天，不冷不熱地說著，“謝謝天哥的飯局，改天我左某做東，您可一定要賞光啊……我還有事，我們先走了……”說完，拉着如風的手就往外走。袁袁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走出門外，如風就甩開了左泓凈的手：“放手……什麼意思？帶我到這裏來……到底是何用意？”如風覺得自己像是被耍了，那看起來整個就像一陰謀。但如風不知道，也搞不懂，那陰謀到底是誰在算計着誰，誰在陷害着誰。每個人表面上都在笑着，但卻不知道那笑容背後藏着什麼。而她，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對於孟紹南，她也只是一顆棋子嗎？胸口忽然悶得厲害。
如風拚命呼吸着，她怕自己因此而窒息了。
“我沒想到會這樣……但我只能那麼做……”左泓凈看着面前的如風，言語中有絲歉然。
“喂大少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約會去那種地方的，你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我們如風也一定會對這次約會銘記在心的……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們可都是身家清白的姑娘，你那樣把我們一帶，還以為我們和那什麼什麼**扯上關係了呢……要傳出去，我可是要被我老爸給喀嚓的……如風，走了走了……”袁袁走上前，挽住如風的手臂，對着左泓凈譏諷，邊說邊還拖着如風立馬離開左泓凈的身邊。
現在，袁袁對着眼前的帥哥是敬謝不敏了。她見識到了如孟紹南般的冷酷殘暴，也見到了如左泓凈般的內斂深沉，這些人，都是她們所碰不起的。即使長得再帥，她現在，也沒胃口了。花痴花掉一條命，怎麼說都不合算啊。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何種居心，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對於誰有利……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你……”如風看着左泓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袁袁在一邊聽得直點頭，沒等如風說完，就拉着如風越過左泓凈向前走去。
如風在經過左泓凈身邊的時候，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尹如風……”
如風靜靜地聽着他的下文，卻只聽到他輕輕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隨後放開了她的手。
“啊呀別對不起別對不起了，下次別再帶我們去那種場所就行了……”袁袁嘟囔着，一把拉過如風大踏步朝前走去，“小風，還以為你找了個有錢的朋友，那樣我也可以靠點福，沾點邊……唉，算了算了，我是看了，不要找錢多的，只管找個安穩的，能踏實陪你過日子的就好……這世上，人面獸心，衣冠禽獸……比比皆是啊……”
“說什麼呀……”如風白了她一眼，袁袁老說些沒正經的。
如風和袁袁在半路上分了手，一人獨自走着回家。公寓外的這條路，算起來她已經走了三年。卻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慢慢地欣賞着走過。
夜裏的風有絲清涼，吹在臉上，有股沁人心脾的感覺。如風深深吸了口氣。看着滿天的星斗，露出一絲淡笑。
他，現在在哪呢？
感覺到自從孟紹南出現在公寓后，她就會常常不經意地就能想起他。甚至想他的頻率還超過了想如雨。為什麼呢？因為他給了她良好的生活條件？因為她即使是他買來的，卻也沒有對她怎樣過嗎？她是應該感激他嗎？
但她知道，孟紹南不會傷害她，三年來，他都沒有傷害過她。曾經想着他買下她的用意，做他的玩物，暖床，或是讓她去做誰的替死鬼？但想想那又不可能，她沒有一樣是夠格的。曾經也以為自己是很恨他的，但那麼多年了，他所做的一切，早就磨滅了他在她心中的恨。
或許，從來就不曾有過吧。
如風走入暗暗的樓梯，一步一步向上面走去。
很多時候，她都喜歡走樓梯。那種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向上的感覺，比起乘電梯來得舒心。
開門，進入屋內。如預料的一樣，滿室的黑暗。
如風習慣了黑暗，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她沒有開燈，換上拖鞋，走向室內。
剛走兩步，她就定住了，轉頭，看向客廳的黑暗處。
孟紹南斜斜倚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酒杯輕啜着酒，那如“狼”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發光，晶亮無比，緊緊盯着剛進來的她。
如風的心抖得一顫，突然之間的對視，讓她有種被視為獵物的感覺。
沉默。
寂靜的黑夜，無聲的空間。
如風沒來由的慌亂起來。像是在黑暗的森林中迷路的人，突然就失去了方向。她收回目光，抬腳朝卧室走去。
孟紹南的動作猶如豹子般，只一眨眼，他就已經到了如風的面前。在如風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低頭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那強烈的攻勢，那霸道的索取，令如風的腦子霎時一片空白。身子也軟綿綿地似要飄落。
孟紹南緊緊圈住她欲下墜的身子，一手按住她的頭，更緊密地貼向她，舌頭靈活地敲開她的貝齒，攫取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糾纏着她的舌，按着她頭的手也緩緩下移。隔着衣服撫上她的背脊，慢慢下滑，撫上她纖細的腰肢，覆上她高翹的臀部。
他的手似帶着一股熱浪，每到之處，如風都感覺皮膚似要燒起來般，灼灼地熱。就那樣被他禁錮在懷裏，就那樣任他肆意地親吻。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