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守陵人
自從那天以後,二叔足足失蹤了十天,十天之後回到家裏,爸爸跟爺爺見他的衣着破爛不堪,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個乞丐呢!沒人知道失蹤那十天二叔到底去了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老實說,那十天你到底去哪了?”胖子又問。
二叔又看着洞頂,我們也跟着回憶,原來,當二叔傷心欲絕的時候,一心想一個人靜下來,聽別人說南陀山頂,有間只有一個人住的屋子,一個守陵人住的屋子,說完,二叔便向南陀山走去。
不久,便來到了這間屋子的屋棚門口,門口上兩邊掛着兩個燈籠,正好與這條山路相對着的,在屋棚的左邊還有一小條路,除了路就是樹林,真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屋子全是用木板和木頭建成的,木屋門口有個木頭階梯,旁邊有個小房子,裏面放着鍋、碗、碟以及一系列的餐用具,想必那裏就是櫥房了,屋子周圍是用木頭做起來的屋棚。
“請問,有人在嗎?”,二叔在木門外面喊着。
裏面沒有人回應,又喊了一次,還是沒人回應,二叔只好進去了,“咔嚓吱呀”地推開了木門,慢步向木屋迫近,來到木屋門口的階梯,踩上階梯發出“咚咚咚”的腳步聲,來到木屋門前,二叔向門敲了幾下,“請問,有人在嗎?”,剛想又敲多幾下,門突然開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你找誰啊?”。
“哦…你好!我叫梁廣瑞,能在你這裏借宿幾天嗎?也許我可以給錢你的”,二叔向前問道。
那男子眼睜睜的看了二叔幾秒鐘,冷冷說道“跟我來吧!”。
二叔想都沒想過那男子,這麼乾脆就答應了他,然後跟着男子進了木屋,進到裏面才發現,剛才敲的那個門不是房間的門,而是走廊出口的門,裏頭的結構跟日本那些屋有點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偏僻的原因,這裏沒有電,只見有光的地方都是油燈點亮的,這屋子裏有三個房間,三個房間都是連在一起的。
“請問,我要怎麼稱呼你?”二叔加快了腳步。
男子停住了腳步,把頭移過來看着二叔,“大偉!他們都這樣叫我”。
二叔他們己經來到了房間門前。
“這間是我的”大偉指着第一間,“隔壁那間是你的”。然後指着中間那一間。
“那間呢?”二叔好奇的指着第三間。
大偉惡狠狠看了二叔一眼,“那間不是你住就別問那麼多,還有,無論如何都不能進那個房間”。
說完,大偉走了出去,二叔還站在他的房門前,看着那個大偉不給他進的房間,沒看幾秒鐘,二叔便推開他的房門,門是往兩邊推開的,一進到房間二叔差點沒叫出“
”,裏面竟然沒有床,只有地板一張棉被和枕頭,既然來到了也不管他那麼多了,二叔躺了下來,又想起了自己跟查美月過去的事。
想着想着二叔漸漸有了睡意,不知過了多久,“呯呯呯”門外傳來敲門聲,二叔被敲門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幹嘛呢?”。
“我到晚飯時間了,你要不要也一起?”門外傳來大偉的聲音。
二叔看了看手錶,己經是晚上19:30分了,“哦!就來”,說完便向外面走去,來到餐桌前,只見桌上是一些野菜沒有肉,兩碗稀飯。
“你平時就吃這些?”二叔指桌子上的東西說。
大偉永遠是一種冷冷的眼神,“對!有問題嗎?”。
“沒有”
說完二叔便坐了下來,夾起一條野菜往嘴裏放,只感覺到一陣青味,連油鹽都沒放,差點沒把野菜吐出來,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吞了下去,喝了一口稀飯便問大偉。
“你在這守陵有多久了?”
“五年了”
“一直都是一個人?”
“不是,還有老婆和兒子”
“那………他們呢?”
大偉眼睜睜的看着二叔,“他們前幾天都死了”。
聽到大偉這樣一說,二叔大吃一驚,停止了喝稀飯的動作,心想自己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對不起”二叔對大偉說。
大偉沒出聲,繼續在吃他的稀飯,很快大偉就吃飽了,拿着一盒火柴走向大門,只見他點着了掛在棚門上的兩個燈籠,點好了燈籠便關好了門。
“早點休息,晚安!”大偉從二叔旁邊穿過。
二叔沒回應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一口就吃完了碗裏面的稀飯,然後回到房間,本想拿手機出來上上網什麼的,誰知道在這裏竟然接受不信號,只好打掉了玩手機的念頭,在這沒有電又點着油燈的屋子,此時睡覺是最好的辦法。
然後,二叔合上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二叔被一種聲音吵醒,看了看手錶己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走出了房門,聽到“嚓嚓嚓”的聲音,好像是從櫥房傳來,二叔輕輕地向櫥房走去,只見大偉在磨一把柴刀。
“你在幹嘛?”二叔不明白。
“你沒看到我在磨刀嗎?”大偉冷冷說道。
“半夜三更的,你磨刀幹嘛?”
“我習慣在有月光的夜晚下,去砍柴”
第一怪人,二叔雖然很不理解,感到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去管他,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本來就很古怪,打了哈欠便回到了房間睡覺,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出到房間門口,看了看周圍沒看到大偉的身影,二叔走到最後一個房間門口,用臉貼在門逢上,想往裏面看去,突然,外面傳來大偉的聲音。
“你在幹嘛?”
二叔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沒幹嘛…”然後跑回到了房間。
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到第八天每晚大偉都在磨刀,都是重複着一句話,直到第九天晚上二叔決定跟蹤他是不是真的去砍柴。
這天晚上二叔要等大偉磨好刀之後跟着他,大偉磨好刀之後就往屋旁左邊那條小路走去,二叔也跟了上去,一路上他們都保持着二十來米的距離,走了沒多久二叔踩到了一根柴棍,跌倒在地,雖然如此但二叔並沒有發出聲音。
等二叔站起來時,早己不見大偉的蹤影,然而,只好沿着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