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叔的回憶
“話是這樣說,我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胖子說道。
說完,“好了”只見二叔在火堆旁邊站起來看着我們倆人,“胖子、小東你們先過來先”,我們走了過去,二叔指了指地上,“憑着我和國棟看過地圖的記憶,我們大概把島的結構畫了岀來,先前在地圖上標有寶藏的大概位置是這裏”,二叔指着另一端,“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裏”。
我看了看地上他們畫的地圖,又看着二叔說“這樣看這島還真不小,從這裏去到你們先前標有寶藏的位置,可不是一朝半夕能去得到的”。
“這個我們也知道,你們看,從這裏去到這裏”,黃國棟指了指我們這個位置跟標有寶藏的位置,“這中間是隔着一條河的,而且河的兩頭都是通向大海的,所以想要過去到那邊,就一定要經過這條河才行”,黃國棟又指着中間的那條河。
“所以,大家要做好準備,我們明天就岀發“二叔看着我們說,“更何況我也不想天天賴在洞裏,我們是來尋寶的”。
“做好準備?明天就岀發?”雄風哼了兩聲。
二叔見雄風這樣說便問,“怎麼?老雄你有什麼問題嗎?”
雄風看着二叔說道“我看這島不簡單,我們連一個像樣的傍身武器都沒有,到時候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聽雄風這樣一說,二叔便叫大把身上帶着的武器,以及工具什麼的都給掏出來,李子掏出來的是工兵鏟、三個炸彈、登山鉤和狼眼手電,周國海跟李子一樣,就是比李子多了一把手槍,黃國棟只有一把匕首,我身上只有個破手機,壞了不能用就跟磚頭沒啥兩樣,胖子褲兜里有一包己經被壓得變了形的“五葉神”香煙,跟出海證以及一系列證件,二叔只有一個胖子之前給他點火的打火機,雄風什麼也沒有。
“就這一點?沒有了?”雄風問道。
二叔看了看這堆東西,有好多都用不上場的,然後,身體轉了一圈,看看洞內有什麼能用東西,最後,二叔的視線停留在那堆己經割了肉的狼骨頭上,“有了……”只見二叔靈光一閃。
走向狼骨那邊,隨手撿起了一個狼牙骨,看了看又往那堆狼骨扔了回去,然後向黃國棟走去,“國棟借你的匕首一用”,只見黃國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二叔又向洞口外面走去,沒人知道他要幹嘛!
胖子見到二叔走了出去,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還沒割好的野狼肉,示意我們繼續割狼肉。不多會,我們弄好了狼肉,正要拿去烤的時候,二叔從洞外回來了,手上拿着幾條木棍和藤條,然後,拿到那堆狼骨旁邊,放了下來。
雄風有點不明白的問,“哎?我說老梁,你…這是在幹嘛呢?”。
“你不是說沒件像樣的武器嗎?”,二叔笑了兩聲“等下你就明白了”。
我們邊烤狼肉邊看二叔那邊,只見二叔拿木棍和狼牙接起來,然後,用藤條把接口那裏綁得嚴嚴實實的,不用幾分鐘就綁好一個,把那個綁好的放在一邊,又繼續搞第二個,過了一陣子二叔就綁好了六個。
“好了,這就是名副其實的狼牙棒”,二叔挺有成就感地說。
狼牙棒是用狼牙骨部位,上面那排牙齒或者下面那排牙齒,跟一條一米五長的木棍接上,然後用藤條綁好,狼牙棒最厲害的地方,在於最尖銳的那兩顆牙齒。
我走過去拿了一個看看,擺了幾個將軍殺敵的動作,“這狼牙棒不錯,很順手,適合我”,我對二叔豎起了大拇指,表示這武器還真不賴。
雄風聽我說這狼牙棒不錯,也走了過來,拿起一把耍了一圈,“雖然是狼牙不是刀,但這狼牙棒真的很不錯”。
“我們七個人,只有六把狼牙棒”周國海突然說。
“不怕,不是還有隻沒割的狼嗎?明天早上割了最後一隻再上路,到時不就有了嗎?”二叔說道。
不多會,“狼肉烤好了,大家快來趁熱吃吧!”胖子叫道。
我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拿起一塊狼肉,就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咬了起來,肉汁從口裏流出到嘴角,正當我們吃得高興之時,胖子突然問二叔。
“我說,你都四十多歲了,幹嘛還沒結婚啊?你沒有過喜歡的女人嗎?”胖子看着二叔。
一聽胖子問二叔這樣的問題,我們的視線立刻轉移到了二叔身上,本以為二叔不會說的,最後,一切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對愛情很失望,曾經我的確愛上過一個叫查美月的女人”二叔說道。
二叔抬高了頭,看着洞頂,回憶起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在深圳市,有一對無人不曉的恩愛小情侶,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吃飯逛街以及大街小巷,都有出現他們形影不離的蹤跡,不知受到了有多少旁人的羨慕,他們正是梁廣瑞和查美月,不過這樣的好景不長。
直到有一天在大街上,查美月跟別的男人手牽手逛街,被二叔看見便走了上去,一手推開那男的,就問查美月。
只聽那男說“喂!你幹嘛?”。
查美月向那男的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月,他是誰?你說”,二叔雙手抓住查美月的雙臂。
查美月推開二叔雙手“他?”,哼了兩聲“他是我的男朋友啰!”
“他是你男朋友?那我又是什麼啊?”
“你愛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啊!”
“你變了,己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還是我,從來就沒有變過”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喜歡你?呵呵……別傻了,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窮小子呢?”
“你曾經說過,要和我一起走到最後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二叔早己淚流滿面。
“你都會說是曾,那都己經過去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二叔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失望,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一個玩弄自己感情的女人,曾經的海枯石爛、天長地久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愛的這個東西本來就不靠譜,呵呵!想開點吧!”
說完查美月便又牽着那男的手走了,二叔看着他們的身景在長街上慢慢消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