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七月流火（下）
一二二、七月流火（下）
麗霞聽文進這樣說，她也有同感。她接着他的話說：
“哥，我也是。咱們自從7月10日中午在你家見了一面之後，又在22日早晨相遇，剛一見面就分開。雖說能緩解一下思念之苦，可你走了以後，無盡的思念又悄悄的爬上心頭。這種痛苦，真讓我受不了。”
文進聽到麗霞這樣說，他的心裏也感到隱隱約約作痛。她的這些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倘若今年不建這個豆腐坊，也能和往常一樣的去看她。想到這裏，他說：
“妹，你的痛苦哥是知道的，這都是我建豆腐坊造成的。因此，去看你的時間少了，約會的時間比以前就更少了。你能原諒哥嗎？”
麗霞聽了文進的話，覺得他讀說的有道理。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誠心誠意地說：
“哥，小妹雖說和你真心相愛，走過了11年的時間，但小妹深知哥乾的是正經事。因此，我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麗霞的話深深的打動着文進的心，他感到為有這麼一位通情達理的好女人而自豪和驕傲。他不想再把這個話題說下去，他又換了一個話題說：
“妹，這些日子你看到劉芳雪了嗎？”
麗霞聽到文進的問話，她如實的回答說：
“我上個星期天去七隊鏟地，看見她了。”
文進對這個問題很關心，於是，他又問：
“她現在對你怎麼樣？”
麗霞聽到文進的問話，她沉思了一會說：
“她現在對我挺好的，見面后還妹妹長妹妹短的叫着，還讓我去她家吃飯。”
文進聽麗霞這樣說，他的心裏也為之高興。過去曾是一對冤家，今日卻變成了好朋友、好姐妹，他能不高興嗎？於是，他問：
“妹，她讓你去吃飯，你去了嗎？”
麗霞聽到文進這樣問，她緩和了一下面部複雜的表情，幽幽的說：
“哥，你說我能去嗎？她以前對我進行過誹謗；她以前對我製造散佈過謠言；她以前還讓我離開你。這些傷痛，小妹怎麼能忘呢？雖說現在她對我好了，可我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再說，哥那天講的那段往事，更讓我瞧不起她。”
麗霞剛才說的話，又刺痛了文進的心。他看着她清純亮麗的俏臉，不無感慨地說：
“妹，她這個人就是勢利眼。假如當初她不對我那樣的話，妹，你說，我能不領她的情嗎？論個頭、論長相，都不錯。可我怎麼能忘記讓我痛不欲生地那段往事呢？”
麗霞對文進以前的那段往事深表同情。但她同時也覺得很好奇。於是她問：
“哥，假如說劉芳雪以前沒有傷害過你。那麼，她提出來要和你交往；那麼，她提出來要和你處朋友；那麼，她提出來說喜歡你，你會接受她嗎？”
麗霞的問話，讓文進感到很難回答。但他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為了不讓她失望。他想了想說：
“妹，論年齡，她比你大；論時間，她比你早。如果她以前沒有傷害過我，要是像你說的那樣，興許我能接受她。”
麗霞看出文進在回答她的問題時，感到很為難。為此，她換了一個話題說：
“哥，以前小妹錯怪了你，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麗霞的問話，讓文進很難回答。他看着她的笑臉，實事求是地說：
“妹，哥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心眼不像你那麼小，我從來就沒有生你的氣。如果真的生你的氣，早就和你分手了。但是，我深知女人的嫉妒心特強，其中包括小妹。對於她，我再向你怎麼解釋，你也不能相信。因此，也只能由你怎麼想都行。”
麗霞聽文進這樣說，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面帶羞澀的說：
“哥，看來，小妹真得向你好好的學習。”
文進對麗霞說的話，不予否認。他看着她因羞澀而紅潤的俏臉，認真的說：
“妹，如果這次不是我把這段痛苦的往事講出來，你還以為我在和你撒謊呢？”
麗霞聽文進這樣問，她覺得他的問話不無道理。就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會這樣問的，何況文進呢？她思索了一會，發自內心的說：
“哥，小妹向你說句心裏話，我真的是有些不相信。你們之間都是坐地戶，日久生情是人之常情。何況，劉芳雪還在我眼前說了那番話，我能不往這方面想嗎？但我在沒有徹底了解劉芳雪之前，我斷定你肯定和她不清不白。不說別的，就說劉芳雪在我眼前的表現：她說她愛你；她說你也愛她；她說你們都20多年的交情了；她說讓我離開你；她還說要和你重歸於好。哥，這番話，你要是聽了，你能不往心裏去嗎？因此，我將信將疑；因此，我那天才讓你進一講你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哥講完了這段往事以後，小妹才知道錯怪了你；當哥講完了這段往事以後，小妹才知道上了劉芳雪的當。”
文進聽了麗霞的一席話，覺得心裏特好受。他認為和她說出了那段痛苦的往事，不是一件壞事，而是一件好事。倘若他要是不和她講出這段滴血的往事，她到現在還在懷疑他，；倘若他要是不和她講出這段滴血的往事，她到現在還不能真正的信任他；倘若他要是不和她講出這段滴血的往事，她到現在也不能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文進想到這裏，又向麗霞吐露了一些和劉芳雪以後發生的事情：
“妹，你還別說，我以後當了六隊的會計，又當了隊長，劉芳雪確實感到很後悔。她曾和我說過：‘哥，當初要是我們之間沒有那段不愉快，我真的會嫁給你。’我說：‘得了吧，芳雪。像我這樣的外來小子，怎麼能配得上你這金枝玉葉呢？’她說：‘哥，事情過後，我真感到很後悔，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其實，你一直對我很好，我也對你有好的印象。要不然，我也不能天天去找你揀柴禾。可那天，你說了那句話以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是那樣。但事情都過去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我說：‘芳雪，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想強*奸你，只是一種好奇心。因為我覺得，和你都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因此，我才把你當成了最知心的人；因此，我才向你說出那句話。’她說：‘哥，我過了后，才意識到是我傷害了你。可是，事情都出現了，光後悔是不頂用的。哥，要是沒有以前那回事，我真的會嫁給你。在我出嫁那年，我仍然有要嫁給你的想法。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我爸，我爸聽完后，狠狠的把我罵了一頓。我爸說，‘你是不是還嫌丟人不夠？當時不是為了你，能得罪王文進嗎？其實，我早就觀察王文進以後准能比咱們強。再說了，他就是說了那句話，你也不應該哭起來沒完沒了。你要是不哭的那麼傷心，我能去報復他嗎？現在我們兩家是仇敵，你就是要嫁給他，他要不要你都兩說著，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吧。’我說：‘芳雪，我謝謝你和我說了這些心裏話。但是，我們之間是不能成為好朋友的；更不能成為情人和戀人。’小妹，你說，我要是忘了過去，早就和她穿一條褲子了。”
文進的一番話，讓麗霞聽的心服口服。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說：
“哥，你真行，這才叫君子不忘過去呢？”
文進看着麗霞投來敬佩的目光，心裏感到甜滋滋的。他進一步的補充着說：
“妹，我這30多年來，從來沒有和她單獨相處過；從來沒有握過她的手；從來沒有和她擁抱親吻過；從來沒有和她有任何瓜葛。假如我和她真有什麼瓜葛，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作為我來講，我對你也不會理直氣壯的。”……
文進和麗霞說著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長白山劇場。在劇場裏，他和她親熱的程度非同一般，你想，他們自從5月11日相聚了一次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從劇場裏出來，文進和麗霞來到一家飯店吃了中午飯，然後，坐上8線車回到了桃源……
文進回到家裏，從衣服兜里拿出日記本，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暑日炎炎似火燒，兄妹相聚玉皇橋；
十里江堤並肩走，阿妹倩影分外嬌。
十載愛戀情似海，風雨同舟樂逍遙；
但願終生把你伴，滿頭銀髮心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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