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滿是傷痕的女人】（5）
“快把油鍋換下來！小任。”大廚拎着一個湯勺衝著氣喘吁吁的任晚山喊“我說快點聽見沒有！”
“墊布墊布呢？。”任晚山放下手裏的盤子現墊布不在灶傍又慌忙的尋找其他可以墊鍋的破布。
“什麼？你不會用手直接端嗎？”
“什麼。”任晚山又看了一眼滾燙的油鍋心裏明白這是大廚張峰故意找他茬用撒冷的目光看着他。
郭飛正在旁邊切菜也看到二樓這一幕他把菜刀“哐當”一撂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峰。
“你倆看什麼看不願干統統給我滾蛋！”大廚張峰晃着勺子喊。
“怎麼回事？”晨晨剛好路過聽到他舅舅在咆哮走過來問。
“這傢伙偷懶影響我炒菜的度。”大廚指着晨晨叫。
晨晨看着任晚山嘴角微微冷笑了一下好像在說“小子！你昨天敢頂撞本小姐這會兒要你好看了。”
任晚山也面不改色的看着晨晨。
而晨晨又看了看滾燙的油鍋任晚山的臉上還流着汗手裏還抓着一塊剛剛找到的破布火上的鐵耳鍋里的油還“咕嘟嘟”的滾着。
但晨晨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卻接過任晚山手中的抹布親自把油鍋端了下來然後對大廚說“張峰以後不要在么這麼欺負人了我爸媽不在你的像個大廚的樣子。”
“可是……”大廚剛想狡辯晨晨用凌厲的目光瞪着他他立刻咬出了舌頭。
然後晨晨轉身上樓去了。
其實任晚山常常會有這樣不公平的遭遇作為小夥計這是難免的但是他也感到很不舒服但他並不在意。對他來說白天所有的責難和勞累都可以被一件事情沖淡——尋找一個塑像“雅典娜”。晚上任晚山把翻開地圖冊又圖掉了一塊區域他是他剛剛搜尋過的地方那裏沒有“雅典娜”。
老闆娘不在任晚山沒法把薛老闆的口信帶給她而那個玉墜顯然是重要的東西在一夜之間變化成個“仙女”進而就消失了。但在任晚山的心裏有優化成一個更為重要的信息：尋找雅典娜。
些時候必須給人一定的壓力他才能揮出她潛能來這些天晨晨的父母不在家但晨晨並沒有顯得無助和不知所措而是主動和村長商量事情和飯店裏的夥計們溝通儼然成了一個新的老闆。
郭飛想針鋒相對的跟整一整大廚但是被任晚山攔住了他不想跟任何人較勁他只想集中精力找“雅典娜”晚山在飯店裏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像是一個只是為了掙錢而幹活的啞巴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而小蕾總覺得晚山還沒有從失去葉亭的悲痛中走出來。當然他一直也更加小心的提防大廚張峰。
其實尋找雅典娜的過程的是快樂的這不僅是因為他心愛的葉亭因為這可能跟解開這一層的迷案有關更是因為與藝術有關因為任晚山從11歲起就不斷的挑戰各種極限到參加世界各地的探險隊還常常在世界各大城市穿梭有時是為了打點家裏的生意有時是為跟朋友幫忙他是豐富的知識和閱歷難免讓他對海德堡的各種雕塑所散的藝術氣息而着迷。海德堡就是二戰中唯一沒有遭到盟軍轟炸的德國城市中歐曾經風靡過的哥德式、巴洛克式、文藝復興……種種藝術風格都在雕刻中得到了完美的保存。
這讓晚山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對上次聽郭飛說他的“刀法”無用武之地為什麼不來玩玩“雕刻”呢？
越是在晚山的啟下每天晚山郭飛開始對雕刻着迷起來。而海德堡的這些文化遺產藝術寶藏很快也深深的吸引住了郭飛每當他看到一個精美的雕像時手就開始癢顫抖此時只有一把刻刀才能將其鎮定。所以郭飛此後更是刀不離手了。
“你眼睛往哪看呢？”大廚對着另一個跑堂大叫。
“對不起我賠！”這個小夥計連忙低着頭說。
“你賠的起碼把你賣了也不值這個錢。”大廚指着地上的一攤碎瓷片“這可是人家外國人做的瓷器！”
任晚山一看到地上的碎片立刻過來幫着那個小夥計來打掃。只聽那個小夥計小聲的說“哼這種東西中國人做的更好！”
大廚膘肥體壯但心眼比綠豆還小。他覺得自己了個脾氣卻讓任晚山當了個好人落了個人情心裏更是不爽他故意裝着匆匆離開一腳就踩到任晚山的手。大廚撇着嘴帶着姦邪的笑容回頭看了一眼。任晚山的手指被瓷片劃破一股鮮血立刻滲出。
“你們怎麼都是些不張眼睛的傢伙！”大廚看着走過來的村長大聲叫道。
“咳小王不用你賠快去幹活吧下次小心點就行了。”說完他還是老樣子沒多說話搖搖頭走了。
“假仁慈！等我姐回來的告訴我姐讓你賠！”大廚看了在心裏暗暗的說轉而又對任晚山大聲的叫“小任快把水池裏的盤子洗了！”
任晚山沒吭聲低着頭過來把流血的指頭在口裏吸了一下正要把手伸進亂七八糟盤子的水池突然被人抓住。
原來是晨晨她把一個創可貼在任晚山的指頭上一纏“哇晚山我幫你看看手紋吧我會看手相你的手紋太獨特了！”
“不用了我不信這。”
任晚山把手撤回拿起刷碗布擰開水龍頭默不作聲的干起活來。其實他心裏一直在盤算着今天去哪裏找“雅典娜”對於其它的事情他一概沒有興趣。
“唉你就不能說句話。”晨晨現自己的好奇沒有在任晚山那裏得到任何回應而任晚山的冷酷又給了莫名其妙的吸引着他她總覺的任晚山這個人有很多與眾不同之處。
但是這會大小姐的自尊心還是佔據着主導的作用她嘆了口氣苦笑了聲搖搖頭“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就是想在德國混個身份我真傻還想跟你這種人談心。”
任晚山扭頭不置可否的看一眼晨晨他實在不想讓任何事情打亂他的計劃眉頭一皺又接着干起活來。
“我聽小林說了你還是比較幸運的能先辦個學語言的簽證出來不用找蛇頭偷渡。”雖然任晚山知道小林這小子泡妞的時候什麼話都能編出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晨晨看到他有點生氣的反應就接著說更刺激的話不相信他不開口說話“你不說話就讓人覺得神秘了嗎？哼我告訴你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既然有機會讀書幹嘛不好好念書真要是想移民就靠自己本事幹嘛可憐兮兮的當黑工等西班牙大赦。”
“我不想移民。”任晚山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葉亭解釋這個裏其實只是“13層甲板”中一層是個暫時封閉的空間他們這裏以這種方式相遇完全是由於x事件造成的空間愛你混亂。之餘晨晨說的那些什麼偷渡、移民、黑工、大赦……諸如此類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屑一顧。
“呵呵啞巴說話了。”她才不管任晚山是不是真的想移民呢她用高傲的眼神看了一眼任晚山像是已經把對方征服了一樣。
“我覺得小馬有點不對勁他來出國跟我們目的好像不一樣。”大廚的一個姘頭對大廚小聲的說。
“廢話每個人來出國的目的都不一樣。”大廚隨便說一句但又轉念一想“我怎麼覺得大小姐對他特別關照。小青他每天不上班的時候都在幹什麼？”
“在海德堡轉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對還有地圖。”
“地圖？”大廚眼睛一亮他曾經聽飯店裏的一個遊客說過海德堡這種地方是一鍬能挖出來金子的地方。他也知道跑到國外來的什麼人都有像任晚山這樣鬼鬼祟祟的只有兩種目的找財寶或藏錢“任晚山呢？”
“在下面掃廁所呢。”
大廚馬上打開任晚山的書包裏面果然有一本地圖冊海德堡這一頁顯然被翻過好多次還用鉛筆化成塊有的都有不同的編號和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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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任晚山的眼睛突然一亮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笑容。
老橋上只有兩座像一座是選帝侯卡爾?鐵歐德（kurfuerstkar1–Theodor,1733-1799）另一座就是任晚山苦苦尋找的希臘神話中的女神雅典娜（pa11asathena）。
顯然雅典娜頭戴戰盔手持長矛莊嚴而文雅傲氣十足的樣子栩栩如生神韻傳人。這無疑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對於一個小雕刻匠來說有什麼還能讓他更痴迷呢？
但任晚山此時根本無心去品味它的藝術價值他興奮的跑到跟前左看右看這和葉亭有什麼關係呢？裏面隱藏着什麼秘密呢？……
雅典娜的塑像在歐洲乃至全世界到處可見花園、書房、甚至項鏈徽章……是這個嗎？任晚山又閉上眼睛使勁回憶了一番雖然夢境中很多東西都是模糊的但葉亭的身影和這個塑像是他能夠確認的由於個人的愛好讓他對各個城市和不同藝術風格的塑像的把握再也準確不過了。
他細心的察看每一個條文褶皺琢磨雕像的比例結構……但除了又不自主的佩服精湛的雕刻工藝之外任晚山在怎麼也現不了什麼暗藏的玄機。
他微微嘆了口氣難道只是夢嗎？是虛幻的嗎？是神仙姐姐在騙他玩兒……
“噢不上班在這裏閑逛呢？”晨晨正好路過看到任晚山他正盯着雅典娜女神雕像緊鎖眉頭冥思苦想“怎麼你也懂欣賞？”
“哦你好。”任晚山慢慢的走到橋邊靠着石牆看着夕陽在內卡河上映出的萬點金光希望能得到些靈感。
“小林說你請了幾天假怎麼？不是為了在老橋上看風景吧？”晨晨用掠奪挖苦的口味說。
“哼。”任晚山並沒有生氣他看着晨晨神秘的笑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了一些小小的東西遞給晨晨。
“什麼？哇——”晨晨把這小巧的玩意放在手裏仔細端詳這是個桃木雕的小狗長毛微卷小小的腦袋側仰細細的前腿翹在空中把小狗調皮瞬間被凝聚在這暗紅的桃木里顯得逼真可愛。
這個和那天任晚山放走的那條小狗一模一樣。因為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任晚山現晨晨這個姑娘的心底並不壞只是有些大小姐的脾氣罷了。所以昨天晚上他看郭飛在雕刻東西的時候自己也順手就着刻刀刻了一個小狗。
“喂想賄賂我嗎？”晨晨愛不釋手的捧着小狗趾高氣揚的撇了一眼任晚山“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狗？”
任晚山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說“謝謝那天我說幫你把小狗找回來這不現在早回來了。”
“呵呵你記着呢？！”
“另外謝謝你。”說著他伸了伸這頭自己的手上有一到淺紅的傷口。
“別我最煩別人謝我或者求我在我眼裏這跟強迫我幹什麼事情沒有什麼區別我最煩別人的一隻干擾我。”晨晨說著從兜里掏出1o歐元鈔票“那天我幫你說話是因為姑奶奶我看着不順眼就動動嘴皮子說兩句公道話給你沒關係更不是我想主動幫你。今天我拿你的東西你拿我錢咱們相互兩不欠你別指望憑這個跟我套近乎。”
晨晨硬把錢塞到任晚山兜里又把桃木小狗捧在手裏越看越喜歡“哎在哪個商店賣的？海德堡還有這麼好藝術品點我怎麼不知道。”
“我飛刻的。”
晨晨問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看着小狗根本就沒有看任晚山她一聽這話猛地扭頭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瘦的像煙鬼一樣的少年“你要是有這個手藝會在我家的飯店裏當苦力？”
“呵呵。”晚山摸了摸紅紅的頭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哼是嗎？知道我喜歡小狗投其所好是不是？故意討好我！我告訴你通過欺騙讓別人干某事比通過強迫讓別人幹什麼事情更可恨告訴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
說完晨晨氣沖沖轉身就走剛邁了兩步又扭頭回來“還有以後別再裝病假出來看風景。”
從那以後任晚山幾乎失去了所有請假的可能他只能白天在飯店裏奔波忙碌夜裏出來到老橋上仔細端詳這個“維納斯”看她在夜風中似笑非笑看她在月光下冷目含情……有時候他會在蹲在橋頭上的睡着突然內卡河上一陣涼風會把他喚醒他似乎又夢到了葉亭夢到了他的心愛女人頃刻間他的疲倦全無他又摩挲起這個雕像的每一個細節裏面到底隱藏者什麼秘密呢？
“這小子幹活為這麼賣力？他來海德堡到底幹什麼？”大廚張峰看着忙碌的任晚山跟村長搭話“我說你知道嗎？他書包里總是揣着地圖？”
“廢話你剛來的時候恨不得把地圖都貼到你臉上！”村長放一邊切菜一邊嘲笑大廚。
“什麼啊你不知道他的地圖上畫的密密麻麻的還有筆記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寶藏！”村長半開玩笑的瞪了大廚一眼放下菜刀去忙其他事情了。
“是啊寶藏我就應該想到啊海德堡這種老城說不定哪裏就埋着金銀財寶呢。”大廚自言自語趕忙又悄悄摸到任晚山的書包打開一看。裏面的日記本上又捲起的好多頁。翻開一看畫著一個女人的像從個個角度還有個個部分。大廚不知道這是維納斯只是覺畫中的人很漂亮他眨了眨色眯眯的眼睛趕快又把東西放回原狀。
這天晚上大約八、九點鐘的樣子酒樓就要打烊了。因為晚山把老闆的事情告訴了村長村長雖然一時還看不到什麼危機和麻煩但還是提高了警惕每天早早的就讓飯店關門了。
任晚山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自己越來越消瘦的臉頰嘆口氣希望今夜能有點新的現。突然一個穿着西裝革履中年人帶着一個廚師打扮的青年闖進了大廳。
“哦尊敬的先生你有約定嗎？我們已經關門了……”領班小蕾馬上迎上去。
“薛強！你給我滾出來！”那個中年人根本沒有理睬晴柔氣沖沖向屋裏的喊。
“喲這不是斯蒂文大老闆嗎？承蒙你賞臉來小店有何貴幹啊？”村長趕快迎上去。
他知道這是女人香酒吧的經理他背後的老闆是紅臉伍德。
“薛強薛強呢？！”斯蒂繼續大叫他打量着村長他指着個這瘸子看似一個雜役但實際上是薛強的大管家。
村長也在打量着斯蒂文他在心裏暗暗揣測這可能是來探探他們的虛實因為老闆和老闆娘都多日沒有出現了。所以顯示笑了下沉穩的說“老闆和夫人去其他城市走親戚了所以不在！”
“哪門子親戚啊？連生意都不顧了！”斯蒂文自己拉了把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村長垂而立威嚴中含笑聽而不答。
“你們天天強我的生意我今天是老找你們討個公道！”
“有什麼事情嗎？為什麼說我們搶生意？”村長一聽明白了他也坐在斯蒂文的對面理直氣壯的問。
“海德堡的人都說玩在女人香吃在強生樓我們哪裏也有飯店為什麼說吃在你們這裏？”
“呵呵嘴長在顧客自己頭上他們都到去吃你還管得着嗎？你們要覺得我們搶生意你就應該把自己的菜做的好一些而不是到這裏來找事兒。”村長義正嚴詞。
“哎呀斯蒂文大老闆咱們是不同的口味啊你們是西餐我們是中餐顧客們到我們這裏只是嘗嘗新鮮主要還是到你們哪裏去吃啊。”大廚的姘頭像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能突然村長遞了個眼色立刻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看着斯蒂文說。
“不同的風味？那麼好以後你們不需做西餐不能買咖啡不能買我們西方國家的酒不準買蛋糕……”斯蒂文冷笑一聲念念有詞。
“豈有此理！”村長“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黑亮的眼睛怒視着斯蒂文。
“好好我是文明人我來給你講道理都說你的菜色香味俱全我今天就帶了個廚師來給你勺對勺鍋對鍋的比比看。”說著斯蒂文向後看一眼“這是我帶來的廚師傑克。”
於是廚房一分為二大廳中桌子一張菜分兩邊。兩個老闆不分主次並肩而坐。他們今晚就要在這裏嘗菜論高低。
這可是關鍵時候大廚瓢瓢鏟鏟的忙的不可開交。飯店裏的小夥計都知道這次比賽事關重大大廚這個人又不厚道比不過人家肯定會往別人頭上怪罪所以都不願意給他打下手就你推我我推你的推到了任晚山和郭飛頭上。
大廚使勁了渾身解術累得滿頭大汗就更別說任晚山了他洗菜切菜提鍋端盤子全都是兩個人忙活兒幸虧兩人天生的心靈手巧又加上這段時間的磨練要不然早就跟不上趟了。
大廚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領不僅把外國人最喜歡吃的“番茄炒蛋”“紅燒肉”做的色亮味足還特意做了“八珍”魚等幾個帶有花式講究營養和口味兒並重的高檔菜。
雙方規定用料都算是相同的所以當一道道菜端上來的時候村長看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想不出那個叫傑克的德國廚師還能用這些材料做出什麼來。
大廚是做一道菜向上端一道菜道道菜都博得了在場人的好評而傑克的菜卻遲遲端不上來。但斯蒂文只是冷眼想看他連嘗都不嘗因為私下裏已經無數次嘗過強生樓的招牌菜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所以坐在那裏文斯不同不漏聲色的等着。
最後傑克的菜終於端上來了大家一看傻眼了。
是海德堡老城的全景圖每個著名景點就是一道菜老橋下的魚老城堡上散落的色拉噴泉池裏的湯。大家看着都不是忍心品嘗了這簡直是精美的藝術品。再一聞肉香含清而不膩奶香四溢而迷人。這根本就不用嘗高下已經出來了。
“你們中國菜做的確實也不錯。”斯蒂文看着驚訝的眾人特意的說“可是味道過於濃烈只是到讓人吃上癮哼哼要知道做菜是門藝術你們這些不上檔次的地攤貨只能填飽肚子而已。薛強你還有什麼說的以後就不要在賣任何跟我們西方有關的菜和飲料了！”
“你——”村長氣憤的瞪着斯蒂文
“我我什麼我有本事你端出到能稱為藝術品的菜來。”
“哎呀我斯蒂文大人你們大人有大量……”大廚的姘頭趕忙按住村長出來和稀泥。
“你少廢話讓你的男人快給我在做出到像樣子的菜來不然我明天就送他回國。”村長有些急了他咽不下這口氣對着大廚的姘頭喊。
“哎呀這個怎麼辦啊？我的老天爺啊我要是沒掙到錢就這麼回國了老婆非把我給掐死不可……我還想把他們接來呢？”大廚知道老闆不再村長說了就算他在廚房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都是你任晚山都怪你沒把菜擺好你就不能也擺的人家那樣擺個城堡老橋什麼的？”
這番責備自然讓任晚山有說不盡的委屈換成別人早就跟大廚打起來了但是任晚山早就習慣了這一切大廚的責難到讓他靈感突。他沖外邊喊：“稍等片刻還有最後一道菜。”
然後他把郭飛叫進來就把廚房門關上了
1o分鐘過去了沒有動靜；又1o分過去了還沒有動靜；又過了5分鐘……3分鐘……1分鐘……至到斯蒂文帶着嘲笑的口吻和蔑視的眼神等的不可耐煩要離去的時候廚房門打開了。
等小蕾幫着任晚山和郭飛把一個長長的大盤子端上上來的時候斯蒂文、傑克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別說品嘗了大家看着連氣都不想出生怕會對這樣的藝術品造成任何影響。
只見盤子裏24個女人的雕像亭亭玉立或橋頭凝望或低眉沉思或若吟若唱或閉目思情……再細細一看24個女人其實是一個長相是同一個女人他通身乳白色如玉石一般但又潤染着不同的淡淡的色澤有夕陽下的紅光又有月光嚇得清輝不同的色澤和亮度在24個造型中泛着微妙的變化他們連起來看就像是一個少女在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中不同的身姿她想着不同的心事披着不同的光輝帶着不同的神韻。但她又是這麼的統一她在等待在憂思……
還是剛才大廚做的那幾道菜錯落幼稚的點綴其間陡然生色沁人心脾。
在大廳里鴉雀無聲的時候任晚山輕聲的報出了菜名：“風中的維納斯。”
任晚山和郭飛這對時間對雕塑的研究總算沒有白費特備是郭飛顯得格外興奮他的“刀法”總算是排上了用場這次自己也格外長臉！於是他對自己心目中的“大哥”任晚山更加崇拜之極了。
斯蒂文這次找茬非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讓中餐館又了新的現他跟店裏的人商量了一下拿出了新的經營方案。先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注意飯菜“價格實惠量又足”的標準而是適當在菜譜中加入高檔菜肴特別是加入了很多西點和各種流行的酒水。海外的中國人就是這樣你越說強你生意越不讓他涉及西方飲食他就越這麼干而且一準會幹的很出色。這一點在薛老闆女兒晨晨秉性反應的最明顯——最討厭的就是受別人意志的驅使。
越是在老闆和老闆娘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飯店的生意反倒更加紅火了！
在一番調整之後強生樓的菜肴更加齊全來就餐的顧客總能找到他們喜歡的東西所以他們的生意更火爆了連二樓以前比較冷清的高檔雅座也天天爆滿。
飯店裏的夥計們對晚山都另眼相看了在這個光幹活不說話的少年在他身上總能看到一股勁頭總是那麼有動力。大家還建議飯店給他出學費讓任晚山去跟海德堡最有名的糕點師傅學做蛋糕。生活上大家也格外照顧這個小兄弟而任晚山並不沒有感到自己多麼了不起還以依然勤奮謙虛的當著他的小夥計。只是他心中依然感到苦悶因為他還是沒有現關於神仙姐姐那個的夢裏為什麼有維納斯。
“小兔崽子還真讓你找找一個露臉的機會。”大廚從那件事後對任晚山的感覺最為複雜又感激又嫉妒還不時的注意着他的動靜。因為通過這件事大廚更加確信任晚山來海德堡是絕不是簡單的出來打工掙錢肯定有什麼大陰謀他已經是在尋找寶藏至少是很值錢的玩意兒。
而大小姐晨晨在任晚山面前依然是那麼趾高氣揚。因為別人越對任晚山另眼想看她就越對任晚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改變別人在她心中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