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任晚山在這一連串的經歷中對自己的認識也在逐漸加深他像是個沉睡了多年的死靈開始慢慢的復蘇了——禁錮身體的棺材正在被撬開!他已經能聽棺木四分五裂的聲音了。

任晚山跟隨葉亭趕到守易才警車爆炸的地方。

果然地上有一個活動的井蓋。任晚山抬起細長的嘴唇微微一笑他立刻明白這是老賊在玩金蟬脫殼。

那兩個穿制服的人也是他找人扮演的想想看如果他真的像他說的那麼厲害對待國際通緝犯不可能只有警察會這麼大搖大擺的過來。如果是便衣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還差不多。

任晚山在網上一查交通線路現包頭爾特是個內蒙偏僻的小城葉亭根本沒有興起她在停留來回的路線也沒有可供選擇的。守易才很容易就能恰准那麼為什麼要委託葉亭去看望鼠牙呢?還好心的給她打國際電話呢?是他自己害怕暴漏嗎?但為什麼要找葉亭呢?任晚山看着電腦屏幕一時還難以理出頭緒但有一點可以跟定他送電話卡給葉亭和鼠牙絕不是善心。

於是任晚山在對着電腦屏幕一陣沉默之後冷冷的對葉亭說“守易才一定還活着。他正在精心安排他的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

任晚山暫時對着計劃沒有多大興趣他沒有回答什麼也沒有多想什麼因為他不行讓劉葉亭的問題干擾他的思維。他目前所關心的只是葉亭的安全他擔心守易才還來找葉亭的麻煩會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這時是凌晨5點零3分離葉亭的死期還有1o個小時零5分鐘。

於是任晚山鎖定“守易才”對他進一步調查。

任晚山在網上一搜索果然懸賞找守易才的國際不明組織不下2o個而且懸金都1ooo萬美金以上。

正像葉亭所說的懸賞網頁上沒有他的照片關於描述也極為簡單“鬼手易財不易名。”他總是以各種方式和不同的面孔出現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面孔但是總是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守易才。

憑藉豐富的經歷和對國際各大秘密機構的了解任晚山認為很多秘密機構找他並不一定是想殺他。他們的懸金從某種角度上可以理解為一個價錢它們想找一個“工具”或者說是一種“武器”。這就是守易才的價碼。

任晚山又進一步大膽的設想。

守易才讓葉亭去把電話卡可給鼠牙是個信號暗示他開始或準備某項行動然後讓人再殺葉亭滅口。

而這張電話卡又十分重要當然肯定不是因為它能有大量餘額金能打電話。所以守易才要親自偷回去。如果這麼想很可能在鼠牙使用之後電話卡就不再是原來那張了。鼠牙拿着守易才必須要的東西而被葉亭帶回來之後守易才就去偷出來這樣葉亭也不會想到他因為他已經“死了”。而同時又給夜總會的人殺葉亭找到了借口。

這時葉亭還在興奮的瀏覽網頁她的眼睛越來越亮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背後隱藏的殺機而是高興的大叫:“哇塞我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通緝犯到窮途末路了沒想到這麼值錢。”

是啊誰能對着着1ooo萬美金而不動心呢?只是葉亭不知道她只有不到一天的壽命了即是能得到她也根本沒時間去享受……

但是他還是盯着網上的舉報電話拿起了手機。

葉亭遲疑的片刻就開始堅定的按號碼。

“滴滴……你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止使用請檢查所撥的號碼……”

“見鬼!”葉亭“啪”的合上手機扔到一邊。

正在她想去網頁上找其它號碼的時候突然那她的手機“滴滴……”響了。

葉亭和任晚山對視了一眼慢慢的拿起手機:

“yes……ha11o……”

葉亭一開始沒說出話來冷靜了片刻舔了舔嘴唇:“I-have--information-about-yicai-shou.(我有守易才的消息)”

“have-you-shared-your-information-ith-the-po1ice,-sir?I’m-required-to-encourage-you-to-do-so.

(請問你是否跟警方聯絡過我鼓勵你這麼做)”

“ah……”葉亭舔了舔紅紅的嘴唇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任晚山“I-mean……Is-the-reayab1e-under-spenetnetbsp;(我的意思是……在什麼情況下你們才會支付懸賞金?)”

“我是否可以建議您在採取行動之前先和律師聯絡一下?在日內瓦又一個律師專精這類案件。我可以給你一個免費電話電話號碼是oo41-962465謝謝你打電話過來。”

葉亭聽着電話眼睛中混雜着驚訝、遲疑和興奮。她猛地拿起桌子上的口紅立刻就記下了電話號碼。

看來是真的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現了某個寶藏那是未來幸福的保障。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深深喘口氣馬山又撥通了日內瓦的電話“有人向我建議……”

“我們提供的預付金是1o萬美金為了符合預付金的條件您必須先提供目標物的真實指紋等身份確認真實無誤后餘款將存入瑞士銀行交由代書保管你可以隨時檢查只需要在24小時之前通知即可。如需要法文重複請按2西班牙語請按3德語……”

(作者註:(1)此段專業對話參考有相關書籍並非瞎編。

(2)正好oo41是日內瓦的區號正好是我QQ號的后兩位加上電話962465正好就是我的QQ號——962465o41。哈哈歡迎讀者前來騷擾!)

葉亭的眼珠在眼眶裏跳動也似乎他已經看到一個銀行職員彬彬有禮額把一大盒子美金推到她面前了。財富在她招手。

“哇塞我說為什麼守易才總是拿絲巾握着高腳杯喝酒呢?我還暗自讚歎他的紳士風度和高雅作風呢?沒想到他的一個指頭印就是1o萬刀啊!”

葉亭激動的跳過來抓住任晚山冰涼的手“晚山我們一定要搞到這筆錢我們去夏威夷在海邊買個別墅夜裏在沙灘上點篝火你彈吉它我唱歌孩子們圍着火堆玩耍……”葉亭興奮的自己都控制不住大笑起來她全然不知自己的生命已經接近了終點只是拚命的搖着任晚山“晚山我們一定的找到他……”

任晚山眼神中依然保持着他素有餓冷酷他只是對葉亭描述的那個夢有些興趣對錢點都沒有他一項認為在自己對自然和社會以及自身體能的所有挑戰中獵取財富是最簡單的只須要你放棄一些道德標準就行了。

任晚山和葉亭又一次來到井蓋處他想守易才一手導演的金蟬脫殼“戲”剛剛過去不久井蓋下他們躲過的地方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想到這兒任晚山突然問“葉亭你們學校有化學系嗎?”

葉亭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反問“北大?”

沒想到北大的校園佈局就像是往硬殼箱子裏存東西老樓新摟硬往一塊塞。葉亭不是這個專業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一個生化實驗所這是個3層紅瓦頂小樓改裝的還好裏面的設施還過的去。

這時天光剛蒙蒙亮還沒到上班的時候了但在一間靠東的屋子裏已經有一個勤奮的學生穿着白大褂在忙碌。

“哎同學我能打聽點事情嗎?”葉亭趴在門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哦。”顯然那個學生被葉亭的美貌所吸引馬上出來結結巴巴的問“什——什麼事?”呵他時還是慢害羞的大男生在葉亭看着他眼睛說話的時候他的臉都紅了。

而任晚山則趁機溜進去“借用”他需要的設備:小毛刷簡易密封袋小鑷子切片……

當任晚山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夥子面紅耳赤的一邊跟葉亭握手一邊搶着說“我我叫馬不文駿馬的‘馬’不會騙人的‘不’文武雙全的‘文’哦我們老闆正缺人……”

“謝謝一定一定。”

路上任晚山好奇的問葉亭跟他談什麼能讓他這麼高興和專註。

“我說我想考他們導師的研究生當然主要是因為我張的漂亮。”

“呵呵。”任晚山抬起尖尖的鼻子下、細長的嘴唇直言不諱的對葉亭笑了一下“那你到底是學什麼專業的?”

“英美文學。”

這時“7:1o”離葉亭的死亡時間還有“7個小時59分鐘”。

回到井蓋處這時已經天光大亮街道上已經人頭攢動趕早班的人裹着圍巾拎着包在公交車上、地鐵上進進出出熙來攘往。然而夜總會玫瑰坊卻門廳冷落本來嘛夜總會就是這樣。早晨正是他們下班的時候。

任晚山光着腳把探照燈拴在身上迅鑽下井蓋。葉亭帶着墨鏡坐在出租車裏讓司機立刻開車到半開的井蓋兒上方停穩。

果然任晚山小心翼翼的在下面攀伏在扶手梯上踩在以常人習慣不大會接觸的地方。他在井蓋槽下和扶手梯上果然搜集到一些東西。

他們馬上又回到那個實驗室。

看見大美女又來找他那個叫馬不文的博士生簡直是高興死了。就像是葉亭要嫁給一樣迫不及待的主動迎上來給自己的導師介紹劉葉亭。

嘿嘿這次不知道葉亭干怎麼應付因為如果是導師親自跟這個一心想投奔她的美女學生交談的話就免不了談及些專業的東西而劉葉亭兩英美文學的本科還沒搞定呢!

任晚山趁機溜進實驗室戴上手套調配試劑在電子顯微鏡下做納米級微切片……任晚山感到實驗室對他來說就像是廚房他就想是炒菜調色拉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些“殘渣”一一鑒定出來了。

任晚山通過投射電鏡在電腦屏幕清晰的分辨出他的內部結構進而斷定出它們的主要成份是:“不屑、墨汁、書畫印尼。”

2o分鐘後任晚山出來了這下他更奇怪了。

葉亭不僅應付自如而且教授樂的都合不上嘴了馬不文更是笑得跟看到王母娘娘下蛋一樣。不僅如此等最後跟教授握手離別時葉亭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而教授則熱情洋溢的伸出了左右雙手!

任晚山免不了又奇怪的問葉亭怎麼應付他不懂得專業名詞。

“咳關於專業的東西我們一個字都沒說我只是說我本來在一個生物公司里讀研究生想跟他的實驗室搞合作我們公司每年有多少多少經費多少多少盈利給科研人員的待遇等等總之聽得他們兩眼放光!”

“呵呵。”任晚山微微一笑“怪不得趙自求出來單幹。”

“那麼晚山我們1ooo萬美金有眉目了嗎?”

“我似乎已經看到守易才會和我們在哪裏相遇了”任晚山用他那特有的沙啞嗓音自信的說。

從這些痕迹看那兩個幫凶應該在跟書畫有關的地方做過什麼而且不是匆匆而過不然不會在手上留下這麼深的墨跡和印尼。

他們在網上查詢最近在北京各大書畫店有無“財”的機會。

果然葉亭說“哇北京每天又這麼多的書畫展啊哇都是好值錢啊。”

任晚山用冰雪般的目光迅掃過網頁的頁面冷靜的說“這些都不可能。這都不值的鬼手親自去偷。”

“莫非那兩個脫兒都是守易才的朋友碰巧他們在書畫店工作也沒想偷什麼東西。”

“不可能。”任晚山一揮手略顯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眨“鬼手只會幹跟自己財有關的事情!”

當他們從學校的機房出來已經是“1o:21”離葉亭的死亡時間還有“4個小時48分鐘”。

就在這時他們在一幢小樓前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二蛋和他村長。

兩人站在電話亭傍邊不時的看看電話他們一看到任晚山和葉亭就大老遠的吆喝“哎呀恩人啊快來看看這電話亭上的表是不是壞了?我們跟汪教授約好的9點半見面現在都快1o點半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啊?”

也許是村長的嗓門太大了二樓的一扇窗戶“啪”的就打開了一個女孩探出頭來。

“汪教授出差了你們改天再來吧。”她剛剛說完一隻大胳膊從屋裏伸出來摟着她的肩膀往回拉同時一直大手伸出來“啪”的就把窗戶關上了。

顯然裏面還有個男人。

原來二蛋是村長是想找人幫他們畫一張正規的圖紙。任晚山雖然已經把數據給他們了但是要形成正規的報告申請還得有相關的鑒定和推薦這樣申請項目成功的可能性才大。而這個汪教授是水利這方面的專家二蛋和村長是老鄉托老鄉熟人找熟人好不容易在跟汪教授聯繫上的。

“唉這不是蔡小蕾嗎?豈有此理。”葉亭憤憤的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蔡小蕾我有急事找你就在樓下下來一趟。”

原來蔡小蕾也是窮地方考過來的學生上次她把學費弄丟了根本不敢給家裏人說家裏也不可能再湊出錢來是葉亭主動找幾個朋友幫她把錢湊出來的。所以葉亭是她的恩人。葉亭對小蕾感覺也還好她說小蕾這姑娘不錯是個可交的朋友。

2分鐘后蔡小蕾披着衣服下來了一見到葉亭就高興的小聲喊:“唉葉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啊?什麼事情啊?”

她眼睛裏雖然泛着血絲但依然能夠看出那一雙迷人眸子就是一泓秋水總是泛着若有若無的溫情當你專註的去看是卻怎麼也看不到底但那微微盪起的波紋卻能牢牢抓住你的心魂。

他精緻的鼻子和瘦瘦的臉頰雖不像葉亭那麼靈氣十足卻也獨有一種骨幹之美總能讓人分外愛憐。

葉亭很氣憤的把二蛋和村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蔡小蕾仰頭看了看窗戶小聲的說:“葉亭你還不知道啊?這些教授們給公司做鑒定分析什麼的不都是為了錢嗎?”蔡小蕾又看看二蛋和村長“汪教授是個大教授他的時間可是寶貴了!”

“啥意思啊你直接說吧?”二蛋迫不及待的問。

“噓——”蔡小蕾趕緊把手指放在嘴前又抬頭看了看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二蛋小聲的說“小聲點看在葉亭的面子上你把資料給我我轉交給汪教授。”

“不行我必須親自給他我們村長都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了。既然是大教授就應該說話算數我們十里八鄉幾千口子人都指望這水庫呢?我說什麼也的把這件事情做成!”

“行行行了好像你有這本事一樣。”村長斜眼看着二蛋。

“本事都是干出來的。”二蛋摁着腦袋說“我必須的見到汪教授親自跟他談這資料根本不全。”

任晚山斜眼掃過那所謂的餓“資料”那還是村長用兩個雞蛋跟小孬子換的作業本。那是他寫的他知道二蛋的意思二蛋說的也對很多現實的情況都是數據難以表達的。

“唉。”蔡小蕾微微嘆了口氣看着二蛋小聲的說“實話告訴你吧汪教授昨夜根本就沒走……”她的遲疑了一下瘦小的臉頰上飛過一絲紅霞“其實他一直在屋裏呢!”

“啊為什麼?”

“托汪教授辦事人都是先表示感謝才跟他談事情的。”

“啊我們不是給他家送去了一筐雞蛋嗎?那可都是我們幾個村兒里挑出來的最大個……”

蔡小蕾聽了村長的話哭笑不得看看葉亭。

“不管怎麼說我今天就在這裏等他。”二蛋往樓道口一蹲。

“唉實話告訴你吧汪教授本來是1o點鐘要出門去看畫展的看到你們在門口他才等到現在等你們走了他才出門……”

畫展?葉亭眼睛一亮看了一眼一直在傾聽的任晚山她馬上接着問“什麼畫展?”

“北京畫店啊國寶展覽?”

“唉我怎麼不知道?”葉亭突然驚叫但馬上緊接著說“哦我是說我剛剛給人做翻譯查詢所有的網站怎麼沒有看到今天北京的哪家畫店有國寶展出。”

“哦其實這是介於合法和非法之間的事情畫店通過中間人把博物館裏的東西借過來展覽一來是曾加畫店的知名度二來是吸引一些大客戶。而這次展出的東西聽說是剛剛出土的是級別非常高的國寶畫店為了不找麻煩所以只是私底下送票不公開買票也不會有公開的廣告。”

國寶!這肯定是守易才的目標。

任晚山細長的眼中閃過一道清輝他伸出修長的胳膊扶着村長的肩膀小聲點說“上次是我們的不對在你們村放了把火……”

“哪裏哪裏你是我們恩人這個水庫的方案比什麼都值!”

“哦這樣說吧我們朋友我會幫你的但是請你先和二蛋回去好嗎?”說完任晚山看着村長冰冷的目光中不容任何質疑。

村長看着任晚山若有所悟的笑了笑他知道任晚山是個有錢人。他相信有錢人都會有賺錢的辦法擁有金錢的多少就是對一個人能力的最好衡量所以他完全相信任晚山的能力他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對方才好只是拉着任晚山的手說:“唉又讓你花錢……”

“你可以把它當成我的投資。”任晚山利索而清晰的回應了一句。

村長使勁握住任晚山的手又激動的晃了兩下。然後把二蛋從地上拽起來敲着他腦殼把他拉走了。

任晚山扭頭問蔡小蕾:

“怎麼?汪教授對書法也有興趣?”

“狗屁!”葉亭直接罵了一句“他就是想去趁這個機會跟一些上流社會的人交際。”

蔡小蕾聽了看着任晚山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哦蔡小蕾你把我名片遞上去我汪教授一起去參加這次畫展。”

葉亭和蔡小蕾都吃驚的看着任晚山的名片。

名片上寫着“任我行運輸集團董事長:任晚山。”

這當然不是假的自從父親死後公司的生意都交給老孫頭打點了任晚山只是掛個名頭兒而已但是名頭兒對於某些人來說是非常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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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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