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奇特的人工腦

一 奇特的人工腦

約翰·瑟曼已經習慣與地球上那些有權勢的人物打交道了,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但他發明了程序模型,這就導致自我指揮戰爭的最高級計算機的誕生。一些大名鼎鼎的軍事家們都要聽從他,就是連議會的議員們也不例外。據說在新五角大樓里有一種特殊的語言,從軍事家維特的臉上可以看出戰爭留下來的傷痕。維特精通密碼。議員勃蘭特有着光滑的臉蛋和一雙明亮的眼睛,也帶着一種悠閑的神情抽着“台納濱”煙捲,而他那種神態似乎顯示出他的愛國主義精神並被大家所了解。不過,在這裏允許他如此自由自在的。

現在瑟曼——高高的個子,一名傑出的一級程式設計師,他毫無懼色地站在他們倆面前。他做了個手勢:“閣下,這是我的人工腦機械人阿波。”

“你發明的,並獻給我們的禮物完全是出於偶然原因。”

勃蘭特漫不經心地看了瑟曼一眼,然後他又好奇地審視着瑟曼帶來的那個長一個蛋型的禿腦袋的小人兒。

這個小人兒,帶着一種令人不愉快的神氣,轉着身子對着在座的兩個人,小人兒擔心扭傷自己的手指頭,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地站在大人物面前。

要知道,他是一個熟練的,但又是低等的技師而已。很久以前,他作為獻給人類服務的一件禮品。在許多次試驗中都失敗了。後來,就安排他去作一般的無需技術的體力勞動,正是在他業餘消遣活動中,不平常的程式設計師才發現了他的天才,結果釀成了現在這麼混亂的一種局面。

維特笑了一下說:“我發覺這裏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你就不會這樣想了。”瑟曼說。

“這裏不存在對首先來訪者泄露秘密的問題——關於阿波。現在最要緊的是他能幹什麼,況且他什麼都能幹,雖然他的名字只有一個音節。”

然後瑟曼用一個真正的程式設計師對技師的說話口吻說:“你說說看,七個九是多少?”

阿波略為猶豫了一下,只是在他灰白的眼睛裏才看到了一絲猶豫。在他考慮這個問題時,眼睛中閃着微光。他回答:“六十三。”

勃蘭特抬了一下眉毛:“這個答案對嗎?”

“議員先生,你還是自己去算一下把!”瑟曼說。

勃蘭特取出自己的袖珍計算機演算了一番並點了點頭,又問:“這是你帶來這裏進行演算的嗎?它是不是一個魔術師?”

“遠遠不止這些,阿波記住了演算方法,而且能利用它們在紙上進行演算。”瑟曼解釋了,勃蘭特和維特還是不清楚。

“不,先生,”瑟曼耐心地進行解釋,“它不只是計算機,它需要一張紙,軍事家,可以隨便出一個數字嗎?”

“17”維特說。

“請你也提一個,議員先生。”

“就提23吧。”

“好,阿波,你把這兩個數字相乘一下,並且把你的演算過程也寫出來給二位紳士看看。”

瑟曼交代說。

“是,程式設計師。”阿波迅速的低下了頭。他從襯衫口袋裏摸出小本子,再從另一個口袋裏摸出一支細細的尖筆。當他在紙上寫出一個個符號時,他的額上出現了一條條深的皺紋。

維特突然打斷了他的行動:“讓我看看。”維特奪過阿波手中的紙,然後他叫了起來“嗨,還真有點象17的圖形呢?”

勃蘭特點了點頭“是啊,真象。不過,我認為任何計算機都可以照着畫圖形的。我甚至不要練習就可以畫一個合適的17。”

“閣下,是否再讓阿波繼續下去。”瑟曼不動聲色地說。

阿波繼續幹下去,他的手不停地動彈着,最後用一種很低的聲音報告:“答案是391。”

勃蘭特再一次取出自己的計算機進行演算:“完全正確,他講的確實是這個數字。哦,他是怎麼猜出來的呢?”

“可不是猜出來的,議員先生。”瑟曼說,“他是計算出來的,是在這張紙上計算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維特驚奇地說下去,“一架計算機和紙頭上的符號並不是一回事啊!”

“解釋一下吧!阿波。”瑟曼說。

“好,程式設計師。閣下,我先寫17,正對着它的下面我寫下23。然後我對自己說3乘7……”

勃蘭特插了一句:“阿波,現在的問題是17乘23。”

“我知道”小技師阿波自信的說:“我是先計算出3乘7,因為那是我工作的一個步驟。我先算出3乘7是21。”

“你怎麼知道這一點呢?”議員忽然的問。

“我記得。在計算機上它總是21。我可以計算出任何數相乘的積。”

“不一定吧!”議員問。

“我雖然不是一個數學家,但是我的答案總是正確的。”阿波說。

“繼續下去吧!”

“3乘7是21,於是我寫下21,然後1乘3是3,我就把3寫在21的2下面。”阿波繼續說。

“為什麼要寫在2的下面呢?”議員勃蘭特又問。

“因為……”阿波睜大眼睛看着程式設計師,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這是很難解釋的。”

瑟曼說:“假如你承認他現在的工作成績,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把這些細節留給數學家們去解決。”

勃蘭特慢慢坐下來。阿波說:“3加2是5,因此,你看,這時21變成了51。接下來再把7和2相乘得14,1乘2得2,再把2加上14中等十位數,就得34。現在你再用同樣的方法把34移到51的下方,使5與34中的十位數對準,相加以後就得391了,這就是答案。”

大家都沉默了。後來還是維特說:“我不相信,機器是怎麼會仿照人的思維方式去作乘法呢?我不能理解。”

“哦,不,先生。”阿波微笑起來,“這看起來似乎不好理解,那是因為你對此還沒有真正了解,事實上,這個原則十分簡單,而且可以計算任何數字。”

“任何數字都行嗎?”維特說,“好。我再出一個數。”他取出了計算機,隨意撳了一個數,“請在紙上寫7239。”

“是,先生。”

“請把這2個數相乘一下。”

“不過,這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阿波抱歉地說。

“可以。”維特看了一下表。”抓緊吧!阿波。”瑟曼在一旁催促他。

阿波開始用一張紙在緊張的工作。維特取出表來看:“你是用你的數字方法計算嗎?技師。”

“我已經做完了。先生。答案是52,403,121,阿波取出來答案。

維特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在自己的計算機上按了乘法一擋,重新做起這2個數相乘的運算,後來他驚異地大叫起來:“一點不錯,完全正確,完全正確。”

地球同盟的總督坐在辦公室里越來越感到煩躁,他暗暗的發愁。原來在他敏感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一度憂鬱的表情。“台納濱”戰役已經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它一開始是那樣轟轟烈烈,幾乎每天捷報頻傳,現在卻是冷冷清清,慢慢地陷入了一種悲慘的困境。地球上的人類逐漸滋長了一種強烈不滿的情緒。可能在“台納濱”也是這樣吧!戰爭拖得太久了,可是又無法馬上結束。這就是總督憂慮的原因。

與此同時,參議員勃蘭特現在是一個重要的軍事撥款委員會的負責人,卻非常快樂地平靜地度過了這一個半小時的約會,他高談闊論,而且是廢話連篇。

“沒有計算機的計算。”總督煩躁的說,“這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矛盾。”

“計算,”參議員說,“這僅僅是一個處理大批資料的系統,一架計器就可以乾的了,或者人腦也可以。讓我來告訴你一個例子吧!”於是,他用已經學到了的最新技術來算出總金額和結果直到總督逐漸感到了強烈的興趣,他才停下來。

“一直是這樣進行工作嗎?”總督問。

“每次都是這樣,總督先生,它是十分簡單明了得。”

“那麼學起來困難嗎?”

“我只用了一星期就掌握了它的真正訣竅。我想,你可以學得更快一些。”參議員謙虛地回答。

“嗯”總督沉思着數,“它倒是一項很好的客廳遊戲,但這有什麼實際用場呢?”

“那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麼用場呢?總督先生!這兩者的道理是一樣的。現在看似乎沒有什麼用場,但是你沒有看到這一點,它指出了一條解放機器的道路。考慮一下吧!總督先生。”

參議員站了起來,他習慣地用對公眾發表演說時常用得那抑揚頓挫的聲調說話:“‘台納濱’戰役是一場用計算機來對付計算機的戰役。他們的計算機已經製造了一種不可測知的反導彈防護物用以對抗我們的導彈,而我們也製造了一種防護物去對抗他們。假如我們提高我們計算機的功效,象他們所乾的那樣,那麼再過五年時間,一種不穩定的無益的均衡局面就會出現。現在我採取新的方法來超過一般的計算機,擺脫一般計算機的局限性,我們將製造出兼有人腦功能合計算機功能的機器,不僅有了如此高明的計算機,而且在數量上有成萬架這樣的機器。我雖然不能預言它們的所有細節,確實也是難以預言的。如果‘台納濱’按原來的方法來進攻我們的話,它們一定會遭到難以逃脫的覆滅。

總督迷惑地問:“你要幹些什麼呢?”

“拿出經營管理的魄力來,制訂一個關於人工腦脊髓覺得方案,就稱為‘數字方案’吧!假如你同意的話,我的委員會完全可以負擔製造的任務,但需要你的大力支持。”

“怎樣才能造出這種計算機呢?”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根據我當初認識的製造人工大腦計算機可能性的程式設計師瑟曼說……”

“我聽說過此人。”

“那很好,瑟曼告訴我,從理論上說,計算機能幹的一切,人工腦都能幹。計算機能幹的是進行有限的數字控制過程。這是人工腦完全可以重複的過程。”

總督考慮了一下說:“如果瑟曼是這樣說得,那麼在理論上可以相信。但在實際上有誰知道一架計算機是怎麼樣工作的?”

勃蘭特溫和地微笑着說:“總督先生,我也是這麼樣想得。現在看來一架計算機的工作似乎在某一階段都是由人控制的。當然,那可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計算機,如果計算機能自己進行推理,思考問題,解決問題,那麼很明顯它就大大前進了一步了,你同意我的看法嗎?”

“哪當然了,請講下去吧!”

“阿波技師明顯地具有這種‘人工大腦’,它在空閑消遣時,陳舊的計劃已經在無意中完成了。它學習人類頭腦思維的方法,然後他就模仿人類也這樣干。他進行乘法的思維過程是令人驚訝的,是一般計算機無法比擬的。”勃蘭特作進一步說明。

“哦,那太叫人驚奇了。”總督叫了起來。

議員輕輕的咳嗽了一陣以後說:“請允許我指出另一點,總督先生。從長遠利益看,我們可以把聯邦政府花在計算機生產和修理的精力轉移過來,計算機做得工作由人工腦代替,人類的精力大量用到和平時期的建設中去,這樣被戰爭所牽制的人力就可以大大減少。這對於進一步挖掘我國的人力資源當然是有用的。”

“哦,”總督明白地點了點頭,“我聽懂了你所說的這一點。坐下來,議員先生。我需要一些時間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不過,請把阿波做乘法的訣竅再告訴我一遍,也許我可以抓住它的要點。”

瑟曼,這位程式設計師不能指望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因為他碰到了芬沙這個保守分子芬沙十分保守,他喜歡象他的父親和祖父那樣到處運用計算機。他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物,他控制着西歐的計算機集團,假如說服他參加“數字計劃,”如果他對這個計劃充滿信心,那麼一切問題都好解決。他說:“我不相信我會喜歡這個會削弱我們計算機的計劃。人工腦是變幻無窮的,而計算機則可以在同一時間裏對同樣類型的問題作出同樣的回答,怎麼能保證我們的人工腦也做到這一點呢?”

“芬沙計算機大師,人工腦僅僅從做乘法這個角度來看,它和計算機不是一碼事,計算機僅僅是一種工具。”瑟曼試圖說服芬沙。

“對對,我基本上理解了你所說的道理,人工腦完全可以接替計算機的工作,我接受這種理論,但是我們設想一下,由這個理論可以引起什麼結果呢?”芬沙反詰了一句。

“我想,我們會有結果的。先生從人類的歷史來看,並非自始至終都需要計算機。山洞裏的人有它們自己的戰船,石斧,他們並沒有計算機。”瑟曼說。

“可能他們那時候根本用不着計算。”

“對於這些情況你知道的更多,這是無疑的。例如在建築鐵路時需要某種計算,據我們所知,他們肯定不是用計算機的。”瑟曼慢慢地說。

“你能肯定他們是用你所說得這種方式來計算的嗎?”

芬沙又追問。

“可能不是用這個方法,總而言之,我們稱為”寫字法“的方法和古老的計算有關係的。古老的歐洲用‘gropho’這個詞,意思‘寫’……現在被發展了。當然山洞人不可能是先知先覺得,會先於我們採用這個方法了,你說對嗎?”瑟曼問。

“失傳了,那一切都失傳了。你準備研究那些失傳的東西嗎?”芬沙笑了起來。

“不,不,我不是失傳品德熱衷者。雖然我不能說,那些無歷史記載的時期沒有一點現在的影子,但在發明‘水栽法’之前,人也吃稻米。如果原始人要吃稻米的話,那麼他們一定也會知道水稻是種在帶水的土壤里,他們為什麼也能這樣干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一些人在土壤里播種稻穀,那我將相信,種子撒在土壤里可以生長出來。只要我親眼看見的東西,我會相信的。”芬沙說。

瑟曼笑了笑說:“好,那麼我們就來談談‘寫字法’吧,它正是我剛才所談的那些微妙的過程的一部分。把你的袖珍計算機和一千年人類所作的工作比較一下,你會發現計算機也有古物的影子,但畢竟不是古物了。一切東西都是在前進的,來,先生,還是支持我們的‘寫字法’,參加我們的‘數字計劃’吧,這是一個飛躍,一大進步,我誠懇地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幫助。如果愛國主義不足以打動你的話,那麼也請你考慮一下知識分子的處境吧,他們不能老是被計算機束縛着。”

“進步?你所說的進步是什麼?除了乘法之外,還能幹什麼?請問你能求函數,積分嗎?”芬沙並沒有被說服。

“先生,請放心,能幹的,隨着時間的推移能幹的東西還要增加,上個月我又學會了一些新東西,我已經會測定並修正整數商和小數。”瑟曼很有信心的說。

“哦,小數商,能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幾位呢?”芬沙不放鬆地追問着。

瑟曼依舊保持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任何位數都行。”

芬沙又追問了句:“不用計算機嗎?”

“對,請你出題吧。”

“27除以13,保留6位小數。”

大約五分鐘以後,瑟曼報告答案:“2.076923。”

芬沙掏出計算機核實了一下:“嗯,這真令人驚奇,乘法不能使我動心,因為他全是整算,我認為只要掌握某種竅門是可以心算的,但是小數點……。”

“我掌握的不止這些,還有一門更新德操作技術,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本來不應該說出來。嗯……那就是我們已經突破了求平方根這一關。”瑟曼得意起來。

“平方根?”

“這是需要一些竅門的,但我們已經找到了它。現在阿波技師能運用這些知識幹得很出色,幾乎沒有什麼問題他不能解決。阿波不過是一個技師罷了,象你這樣一個訓練有素的具有天賦的數學家要掌握這套方法就更不成問題了。”

“平方根?”芬沙嘟噥着。

“平方根都能開了,怎麼樣?你和我們一起干吧!”

這時芬沙突然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瑟曼的雙手,他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好,把我算進去。”

瑟曼開懷大笑起來。軍事家維特面對着一屋子的人發表講話會感到惶惑不安,他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粗魯的教師面對一群調皮的學生不好對付,因為這批人都是“數字計劃”的領導人。維特是本計劃的總負責人,不得不對此負有重大責任。他說:“現在求‘平方根’的方法已經很平常,雖然我自己不能去實踐一下,也不懂得這一方法,但是我知道這對整個人類很有用處。我還不能馬上把‘計劃’轉入到你們稱為的基本原則方面上,等戰爭結束后,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用‘寫字法’來作遊戲,但現在還不行,我們還有不少具體的實際問題急待解決。”

一個安寧的角落裏,技師阿波在注意聽維特講話。阿波已經不再是一個技師了,當然他原來的職責也已經免除。他的製造者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名稱和優厚的待遇,並分配他參加這個正在進行的項目。當然,他是沒有“科學家”這樣的顯赫頭銜,因為那些地位很高的科學界領導人根本就不會承認阿波屬於同他們一樣的編製,所以根本不會把阿波看成自己隊伍中的一員,也不會正確的理解阿波,阿波和這些大人物在一起也很感彆扭,正如科學家和阿波在一起一樣感到極不耐煩。

維特講:“我們的目的很清楚,閣下,那就是要替代計算機,我們要讓一般宇宙飛機能夠不用計算機的情況下照樣在太空中飛翔。凡是‘台納濱’那裏能做到的,我們也要作到,他們不能做得,我們也能做,假如我們能夠擺脫計算機,我們就必定能戰勝‘台納濱’。

聽眾中已經有人表現得很不耐煩了,發出了輕聲的怨言,但維特還是堅持講下去:“目前我們的關鍵是解決導彈的有限的智力問題,計算機支配導彈的範圍太小了,這樣他們在自然界中很容易遇到反導彈裝置,以至只有很少的導彈才可以達到他們預定的目標,所以用導彈打仗總是走向失敗。對於敵人是這樣,對於我們也這樣。另一方面,假如導彈裏帶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工腦’,用‘寫字法’來控制飛行,那麼它一定更輕巧靈活,更具有人腦那樣變化莫測的聰明才智,它將指引我們踏上勝利的道路。此外,閣下,長期的戰爭要求我們記住一點,一個人的價值遠不如一架計算機,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大大地節省開支了。導彈可以靠一大串數字來控制發射,這種不用計算機控制的導彈是在座的各位極其關注的……”他還在往下說,但阿波再也聽不下去了。

阿波想隱退了。最後,他在筆記本上留下這樣一段話:“當我開始研究那種現在被你們稱為‘寫字法’的課題時,我並不以為它業餘消遣來得更重要些,我僅僅把它看作一種有趣的娛樂,一種鍛煉腦子的方法。當‘數字計劃’開始執行后,我想別人比我更聰敏,我的‘寫字法’傳授給大家可能對人類會有一些好處,可以幫助人類提高生產力水平。但是,現在我卻看到它僅僅被用於導致死亡的加速毀滅的用途,很遺憾,我不願意承擔發明‘寫字法’的責任,不願意與你們合作。”

他寫完后,不慌不忙的扭動了他身上的“蛋白質去極化劑”開關一剎那間就毫無痛苦地死去了。

當人們準備付給阿波一大筆酬勞時,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體。

程式設計師瑟曼對所有在座的人得意地點了點頭,但是阿波的頭再也不會動了,阿波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不再被人需要了。他發明的‘寫字法’不可能隨同它自己的死亡而被帶走。現在一切都已經開始了,它將勢不可擋的發展下去,直到由人工腦操作的導彈試驗成功。一切又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呢,可憐的阿波卻永遠不會知道了。

“7與9相乘等於……”瑟曼很滿意地想起:“對了,等於63,這是多麼好啊,現在不需要計算機告訴我了,計算機就在我的腦子裏。”

他為“寫字法”提供給他的智能感到無比欣慰,但是他一點也不懷念阿波,因為他現在有了金錢和地位,他什麼也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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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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