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陪睡的女人2
自然發生的激愛
狂烈放浪的情歡
對生澀的她或身經百戰的他來說
都是空前的震撼經驗
「楚小姐,總裁說妳身體不太舒服,有沒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
襲洛桀一走,白宇果然盡職的敲開房門,熱切的表達了對楚絲顏的關切。
才剛梳洗完畢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楚絲顏,紅着臉坐在床邊,不能相信襲洛桀把這種事情都跟屬下講。
「我沒事的,謝謝你。」楚絲顏勉強抬起頭,向白宇笑了笑。
「喔……」看見她美麗的笑容,白宇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空氣顯得十分沉默,有一種陌生的尷尬。
「對了……」楚絲顏突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於是打破沉默說道:「我想借一下電話……可以嗎?」
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失蹤一個星期吧?爸爸、媽媽和哥哥會擔心的,至於士清那邊,李伯伯應該會替她編個好理由,畢竟這件事情還是他一手導演的。可是真是奇怪,原本強烈想尋死的念頭竟然變淡了,好象這世界上多了一些值得留戀的東西,美好得讓她捨不得撒手……
「電話啊,當然可以。」聽見楚絲顏的聲音,白宇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她很討厭他。「我去樓下把無線電話拿上來。」說完,他又解釋道:「襲總裁在休息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吵他,所以整個二樓包括他的房裏都沒有裝設電話。」
聽見白宇的解釋,楚絲顏的小臉反而浮現出淡淡的難堪之色。想來這屋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在襲洛桀的房裏過了一夜,大家都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她緊捏住衣襬,才發現身上還穿着襲洛桀的大睡袍。
見她低着頭不言不語,白宇退到門邊,恭敬的說道:「我這就去拿,請楚小姐稍等一下。」
白宇退出了房間,他並不懂楚絲顏的難堪,只是覺得襲洛桀真是好眼光。楚絲顏真是個楚楚可人的小女人,和總裁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樣,可以留下來保護這麼可愛的小女人還真是件幸運的差事,不過可就苦了藍風那個傢伙了,襲總裁的陰晴不定,可有他受了。
想着、想着,白宇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取了無線電話,上樓的腳程里突然又想到,楚絲顏還穿着總裁的睡袍,也許除了幫她拿電話之外,他還可以幫她做點別的。想到這裏,白宇的腳步更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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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宇特地買來的新衣服,楚絲顏坐在花園的搖椅上吹風,不安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襲家的花園裏有兩棵奇特的樹,兩棵樹像是感情好得分不開的男女朋友一樣,明明一棵在東、一棵在西,但是兩棵樹的枝椏卻努立向對方的方向伸過去,長滿樹葉的枝牽扯得緊緊的,也為人們拉出一個環狀的綠蔭空間。
楚絲顏現在所坐的搖椅,就是安置在這片難得的綠蔭之下。
「楚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妳要進去吃,還是在花園裏用餐?」白宇仍是一臉恭敬。
聽見白宇的問話,楚絲顏睜大美眸,驚訝的說:「可以在這裏吃嗎?」
「當然,屬下可以把桌椅拿到這兒來。」白宇很高興她喜歡他臨時的提議。
「謝謝。」楚絲顏再度鬆了一口氣,想起早上管家冷冰冰的眼神,她就覺得害怕。「不過……可不可以請你別對我屬下、屬下的說,你是襲總裁的屬下,不是我的。」
白宇還能堂堂正正的自稱屬下,而她呢?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陪襲洛桀睡覺的女人。
「白宇是總裁的屬下,也是楚小姐的屬下。楚小姐是第一個住在這裏的女人,我想總裁一定非常喜歡妳。」白宇發自內心的說。
「不!白宇,你誤會了,襲總裁和我之間完全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回事。」楚絲顏搖搖頭,不知道該怎樣向白宇說明那場一個星期的交易,她更不可能把白宇所說的話當真。
看着她臉上淡淡的無奈和憂愁,白宇忍不住說道:「楚小姐,總裁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我想他比妳那個未婚夫要強多了,至於妳那個過分的公公,就更別提了。」
昨天發生的一切,至少在襲總裁關上房門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害了這個楚楚可人的女孩,沒想到總裁對她竟是和其它的女人完全不同,似乎有動了真情的趨勢。
也許他誤打誤撞反而牽成了一段難得的姻緣,否則像總裁這麼驕傲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紅線那頭的有緣人呢。
而且,楚絲顏真是美麗,像一朵淡雅有致、清新脫俗的花朵,就是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總裁,也只有總裁才配擁有這樣的小女人。
而他白宇呢,只要在一旁為他們祝福就夠了,能夠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白宇,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些事了……」楚絲顏覺得好不容易略略平靜的心湖又泛起了漣漪。
她害怕想起士清,不僅因為她和襲洛桀做了那件事,更是因為心裏那些奇怪的念頭,好象她不但失了身體,也掉了靈魂,而只有傻瓜,才會把靈魂送給魔鬼。她是傻瓜嗎?她希望不是,卻害怕自己做了傻瓜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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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涼,坐在這樣的一片濃蔭底下,連吹過來的風都彷佛是綠色的,把暑氣都給過濾掉,只剩下薄荷一般的清涼意。
吃過午餐,楚絲顏捧着白宇自書房為她挑選的幾本雜誌,讀着、讀着就睡著了。她躺在舒服的圓弧搖椅里,掉入夢遊仙境的迷夢,只是夢裏沒有兔子也沒有稻草人,只有一個俊美如魔鬼般的男人。
白宇從屋裏出來,為楚絲顏送來一杯果汁,不想她竟睡著了,唇邊還噙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就是那抹笑容,讓白宇打消把她抱回屋裏的念頭。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裏,也不覺得自然風燥熱,她的睡顏看起來恬靜又安詳,好象她現在是躺在什麼仙境裏。
就這樣,白宇輕輕回到屋裏,取來一床薄薄的涼被,蓋在楚絲顏的身上后,就靜靜地待在一旁守候着她。他知道她是總裁最重要的女人,所以總裁才會破天荒要他留下來保護她,他定要好好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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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絲顏睜開惺忪睡眼時已是黃昏時分,她伸伸懶腰,才發現身上有東西滑了下去,低頭一看,是涼被,她伸出纖纖小手正想拾起落在地上的涼被,不想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白宇,謝謝你。」楚絲顏抬眼,向手裏拿着涼被的白宇道了聲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宇深深被她自然不做作的美感吸引了。
她那還微微帶着睡意的眼、微微凌亂的髮絲,真是美呆了,這哪裏是個人啊,根本是天上來的仙女。
「呃,楚小姐想進屋去了嗎?天色已經慢慢黑了。」白宇問。要是她一個不小心感冒了,他不被總裁大卸八塊才怪。
「好啊,坐了太久,腿都麻了……」楚絲顏邊說邊從躺椅中站起來。
「還是我抱楚小姐進去好了,總裁交代過,不可以讓楚小姐走太多的路。」白宇一聽她說腿麻,忙道。
楚絲顏一聽,就像有個火爐在她細白的皮膚底下加溫,當場小臉持續的漲紅,她尷尬的說:「我沒這麼嬌弱,而且……我不也是自己走到這花園來的嗎?」
「可是總裁交代過……」白宇還不死心。
「沒關係,我可以的……」楚絲顏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故意快快走了幾步。休息了一整天,她真的好多了,大腿也不再酸疼了,她應該可以走得很好……沒想到她卻被地上的凸起給絆了一跤。
幸好身手矯健的白宇眼明手快,連忙拋開手上拿着的涼被,一轉眼就把她接了個正着。
「還是讓屬下抱妳吧。」這回白宇顯得很堅持。他已經認定楚絲顏需要照顧,甚至懊悔早上讓她自己走到花園,心中為沒將襲洛桀的交代做好而自責不已。
「不……不用了……」楚絲顏在白宇懷中掙扎着。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都在抗拒着白宇的貼近,她的身體已經記住了襲洛桀的擁抱,她沒有辦法再讓別的男人擁抱她,即使是非關情慾。
白宇卻不顧她的抗議,輕鬆的抱着她,同時還能彎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涼被,他把涼被塞進她的懷裏,說了一聲,「這個就麻煩楚小姐了。」說完,他完全不顧她的掙扎,自顧自地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楚絲顏停止了掙扎,她知道白宇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害怕她跌跤而已。誰教她像個白痴一樣連路都走不穩。嘆口氣,她僵着身子,只得任他抱着她往屋裏走去。
「媽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白字剛抱着楚絲顏走到主屋前,還沒來得及登上台階,身後就傳來襲洛桀驚天動地的叫喊。
白宇抱着楚絲顏轉過身,面對全身泛着怒意的襲洛桀,無辜的說:「總裁,您回來了,屬下正要抱楚小姐回屋裏去呢。」
襲洛桀怒氣衝天的看着偎在白宇胸前的小女人,她身上甚至還抱着涼被。他被一種不曾有過的情緒捉住了,那情緒強烈得讓他的腦中只剩下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得讓人焦躁、憤怒、恐懼、甚至怨恨的感覺,他被那種不可言喻的東西抓得緊緊的,緊得他的太陽穴都在跳動,緊得他的雙手緊緊握拳。
襲洛桀不知道那個強烈的感覺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經歷過,他不知道大多數的人都稱那種東西叫做「嫉妒」,也不知道「嫉妒」通常是伴隨着「愛」和「佔有」而來的附帶品。
「她自己沒有腳嗎?她不會自己走嗎?抱什麼抱啊!」襲洛桀看起來快要氣炸了。
白宇被襲洛桀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忙把懷裏的楚絲顏輕輕放了下來,同時看見站在襲洛桀身後的藍風手裏提了一大堆的東西,還幸災樂禍的對他擠眉弄眼,好象在罵他活該。
原本他以為把楚絲顏放下應該就沒事了,想不到總裁的臉色愈發難看。
襲洛桀盯着楚絲顏身上的白色棉布洋裝,好象恨不得用眼光把那洋裝給撕爛。
「衣服哪裏來的?」襲洛桀盯着楚絲顏的臉,活像質問犯人般的質問她。
「總裁,這衣服是我……」白宇在一旁搶着回答。
但是襲洛桀連看都沒有看白宇一眼,只是兇狠的打斷他,冷冷地說:「我問的是她,不是你。」他持續用冒着怒焰的眼睛盯着楚絲顏。
「白宇買給我的。」楚絲顏答得平靜。
她平靜得像無波的水面,但是她的平靜沒有辦法撫平襲洛桀的怒。
「也是妳叫白宇抱妳的?」襲洛桀暴烈的吼叫。
看見他一副活像要殺人的模樣,為了不牽連只是出於一片好心的白宇,楚絲顏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不明白襲洛桀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但是她還不至於天真的以為他是為她而嫉妒,她自知自己沒有這種魅力,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對她膩了,看她不順眼了,更或許他後悔提出那一億元的交易,於是想用這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方法來逼她知難而退,偏偏她這個大白痴還作了一個下午有關他的春秋大夢。
聽完她的回答,襲洛桀一個箭步搶上前,猛然把她攔腰抱進懷裏,惡狠狠地說:「妳喜歡讓男人抱妳,我就給妳抱個夠!」說完,他抱着她,三兩步就上了階梯,直要往屋裏衝去。
「不!不是這樣的,總裁,不是楚小姐……」被襲洛桀的怒氣嚇在原地的白宇,此時回過神來,急急解釋着。
但是襲洛桀轉眼就進了屋裏,消失在張着嘴的白宇和呆若木雞的藍風面前。
先回過神來的是藍風。
「白宇,不是我這個做兄弟的要說你,總裁早上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你也不是沒看見,明明知道他在乎楚小姐在乎得要命,你幹嘛還去抱人家啊?」藍風的口氣是認真的,不再幸災樂禍。
「我是以為楚小姐身體不舒服……早上總裁不是還說別讓楚小姐走太多路嗎?」白宇顯得一頭霧水。
「總裁的話你什麼時候照單全收啦?又不是三歲小孩,應該分得出輕重吧!」藍風搖搖頭。
「我……」白宇有口難言。
「該不會你真的喜歡上楚小姐了?」藍風嚴肅的問。
「沒……沒有。」話是結巴的,表情也是心虛的,白宇藏在心底的秘密被藍風毫不留情的道破了。
也許他堅持抱着楚絲顏,不是為了遵從總裁的指示,而是聽見自己心裏的聲音,那聲音在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是的,因為這是唯一能夠抱楚絲顏的機會,所以他做了。
他欺騙了楚絲顏,欺騙了自己,也辜負了一路提攜他的總裁。
「白宇,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早就發過誓要一輩子效忠總裁。我們都是有案底的人,你想,哪一個大老闆肯把兩個蹲過少年監獄的小混混帶在身邊還住進家裏,而不擔心半夜喉嚨被割斷啊!」藍風中肯的說。
藍風和白宇曾經是迷途的少年,混幫派、打群架、吸毒品、狂飈車,完全沒有未來感,終於在一次幫派集體械鬥中失手殺了人,最後進了少年監獄。
兩人在獄中發憤苦讀,以高分考上大學,並以表現良好提前假釋出獄,但是進了大學,兩人卻因特殊的背景而屢遭同學的指指點點,雖然他們並未因此懷憂喪志,堅持以優異的畢業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努力,可是走出校門,更多的挫折卻接二連三來臨。
他們不斷以優越的成績考進知名的企業行號,卻總是在最後一關面臨被淘汰的命運,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好,而是少年時候留下的污點,讓他們一次次與機會擦身而過。
直到他們通過重重考試,過關斬將,見到需要兩位特助的襲洛桀。那時候襲洛桀只有二十七歲,只比兩人大了一歲,但是他一雙眼睛卻閃着精明的光芒,只有他沒有被兩人的背景嚇到,還破天荒的錄用了他們。
兩人曾異口同聲問襲洛桀為什麼?他只是淡淡地說他們的眼裏有和他一樣的光。
那一刻,藍風就在心裏起誓,他會一輩子追隨襲洛桀,為他生、為他死,一生為他效忠。
藍風看着白宇,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他也知道白宇心裏想的和他一樣,這一生都會努力報答襲洛桀的知遇之恩。
白宇抬起手臂胡亂抹了抹眼睛,不甘示弱地說:「藍風,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對總裁忠心的只有你一個嗎?我……」他頓了頓,更加用力抹了抹眼睛,卻抹不去一再流出的淚水,他索性用手臂捂住眼睛,哽咽的說:「我知道總裁喜歡楚小姐,我才會蠢得不自量力……我只是不希望楚小姐受傷,不希望總裁傷心。」
是的,就是這樣了,他是為了總裁才保護楚絲顏的,如果他曾經有過一點點的非分之想,也被總裁的天大恩情給壓過去了。
白宇想通了。他是為了總裁才保護楚絲顏的,他會一直這樣記住。
藍風拍拍他的肩膀,鼓勵的說:「白宇,其實換個角度想,如果楚小姐可以嫁給總裁的話,也許總裁的臉色就不會這麼難看了,我們的日子也可以好過一點。」
是嗎?可能嗎?一個像火的男人和一個像水的女人……
究竟是水火不容?還是水能滅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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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火焰掃過大廳,燒上二樓,竄進房間。
襲洛桀踢上大門,毫不留情的把楚絲顏小小的身體丟上大床,然後站在床邊開始褪着身上的衣物。
「你想做什麼?」楚絲顏捉住自己的衣領,顫抖的問。
「FUCKYOU!」襲洛桀脫光了上身,開始解着西裝褲。
楚絲顏因他吐出的粗鄙字眼而嚇呆了,她白着一張臉,不能相信在她夢中停留了一個下午的男人,竟然對她說出這麼樣讓人傷心的話。
襲洛桀瞪着目光獃滯的她,心中的怒氣更熾。這個女人還是一樣,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裏,根本沒有!
他氣得快瘋了,扯掉西裝褲,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黑色內褲,然後像只瘋狗一樣跳上床,動手拉扯着楚絲顏身上的白色洋裝,不到幾秒鐘,白宇送給她的洋裝已經變成丟在床下的幾塊破布,留在身上的還是白宇送的內在美,雖然不合身、雖然大了點,但是在沒有其它的選擇下,她還是穿上了。
接近瘋狂邊緣的襲洛桀,在看見她身上的內在美之後,就完全瘋了,他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白色的內衣、內褲,毫不留情的把完全赤裸的她壓倒在床上。
「你想幹嘛?」楚絲顏抬起細瘦的手臂,推拒着他如鋼似鐵的胸膛。
「我要干妳!」襲洛桀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卻只想用最殘忍的話語來傷害她,因為他被她傷透了。
楚絲顏倒抽了一口氣。就算她只是個陪他睡覺的女人,他也不能這樣殘忍的對待她,他把她心裏隱藏着的期待都掏光了,她用盡全副的心力悲憤的大叫一聲,「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啊!她是個人,不是路邊的貓貓狗狗,她不要受到這種對待,她不要啊。但是他顯然不放過她,她聽見更殘忍的聲音像刀一樣向她劈來,劈得她血肉模糊……
「妳敢在我的地盤勾引我的人,既然妳這麼喜歡被男人抱,我就成全妳!」
血流光了,意識也隨着鮮血流光了,楚絲顏整個人動彈不了了,她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只是張着一雙大眼睛望着擁有她的主人,而她的眼睛毫無光彩,就像娃娃臉上的塑料眼睛,即使會眨,也是出於主人的搖晃。
「妳說話啊!」襲洛桀盯着她蒼白的臉,兇猛的握住她雙肩,奮力的搖晃着她,但是她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妳心虛了對不對?妳心虛了,所以不敢說話……」
襲洛桀盯着她,他的臉色也不比她好,他和她一樣是蒼白而失血的,他的心也和她一樣,正在大量失血,但是他仍然強迫自己拿出力量,他告訴自己不能饒恕這個讓他痛苦的女人,從來沒有女人能讓他痛苦,他不能原諒她。
「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妳嗎?妳別想!」襲洛桀咬牙切齒。
他奮力捉住她的兩隻乳房,毫不留情用力捏弄着,他正用着巨大的惡意去玩弄着她,他要把她當成最低賤的女人。他拚命告訴自己玩過這一次就要把她給扔了,他要弄碎她、蹂躪她、毀滅她,他要讓她沒有辦法再讓他如此痛苦。
但是,不管他怎樣折磨,楚絲顏依然動也不動,一點兒響應也不給他,不管是熱情還是抗拒的,她都不給。
她已經不是她了。她在心裏告訴自己。被這個殘忍的男人抱住的她,是一具鮮血流盡的屍體,是沒有生命的屍體,看不見、聽不見、不會說、也沒有感覺,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沒有感覺。
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給我反應!我要反應!」她的不抗拒、不響應,更加激怒了襲洛桀,他把她白皙的乳房捏得又紅又腫,口裏還瘋狂的叫囂着。
這女人,心甘情願的偎在白宇懷裏,卻連一點反應都不給他,他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
他拉起她的身體,把她的背貼在他的胸前,他將她的雙手往後拉,勾在他的頸上,完全凸起她的胸部,再用力搓揉着她的乳房;另一隻手扯開她的腿,擠進她的腿間,掰弄開瓣蕊,勾弄着裏面的花蜜。
「這樣妳也不出聲嗎?」襲洛桀喘叫着。
好可怕,一直說服自己已經死了的楚絲顏,再也沒有辦法忽視他狂野的挑弄,她的身體整個熱起來,她甚至感覺到那裏已經濕濕潤潤了。經過昨夜,她知道那些黏液很快就會泄漏她身體真正的反應。
他不僅是個殘忍的男人,也是個玩弄女人身體的高手,他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她用盡全副心力才建構起來的堡壘,她知道自己微弱的尊嚴很快就會被他給摧毀了。
她不要,她不要讓他知道她的身體沒有辦法抗拒他了,她不要!她用力掙脫了他的掌握,撐住虛弱的身體爬到床頭,看見一個小圓盒,毫不遲疑的,她打開它,抓了一把數不清多少顆的藥丸,顫抖的送進自己的嘴巴……
襲洛桀在她突然掙脫之後呆愣了幾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她已經把大把的藥丸往嘴裏送,他大驚,撲向她,握緊她的下巴,逼她把小嘴給張開來,同時把長指伸入她的口腔,努力把藥丸子掏出來……
可是,不管他的動作有多快,已有兩顆藥丸子滑進她的食道,再也挖不出來了。
他見鬼似地扔下她,不敢相信這個蠢女人究竟做了什麼事。
「該死的!妳知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襲洛桀緊張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幸好他的動作夠快,如果那一大把藥丸子就這樣被她給吞下肚子去,細瘦的她不當場暴斃才怪!
「是嗎?這種藥用吃的也有效嗎?」楚絲顏的臉上浮現一抹凄楚的神色,她大大的眼睛泛起了水光,平靜但倔強的說:「你不是要反應嗎?等一下我就會給你反應了。」
「妳……」襲洛桀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望着她,好幾秒鐘,他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這個女人不要他,她的眼裏容不下他,她的身體也不屬於他。他原本不是個愛強求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這麼心力交瘁?如果她比較喜歡白宇的擁抱,他為什麼不成全她,白宇怎麼說也是他的兄弟……
他疲軟的低下頭,頹喪的滑下床,背着她,了無生氣的說:「對不起……我累了,恐怕沒有辦法滿足妳等會兒的『反應』,妳去找白宇吧!」
楚絲顏哭了,她聽見他冷漠但殘忍的話,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委屈、那樣讓聞者都不免心酸酸。
是的,她的哭聲還是一樣牽動襲洛桀,讓他也跟着心酸。
但是他的心酸卻是因為她的心裏、眼裏都沒有他,他不要強求來的反應,他要她真真實實的熱情,可是她不肯給。
襲洛桀站起來,顫抖的腿幾乎沒有辦法支撐自己高壯的軀體。隨便找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他拖着無力的步子走到房門口,打開門,高聲呼叫白宇。
不消片刻,白宇出現在門邊,站在形色衰敗的主子面前,他明顯的吃了一驚,掩住滿心的訝異,恭恭敬敬地應道:「總裁,有什麼吩咐?」
「你喜歡她吧?現在她是你的了。」襲洛桀簡短的說。
「總裁!請你聽我說,是我自己抱楚小姐的,她並沒有要求我……」白宇不知道事情竟然會變得這麼嚴重。總裁竟然為了莫須有的事情做出這麼大的反應,這樣不能說是醋桶,簡直是個大醋缸了。
襲洛桀揮揮手。是誰抱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心裏沒有他,這才是他最介意的,如果她心裏有他,卻受不了一時的誘惑而跟別人上床了,他不會怪她,只要她的心裏有他……
可是她沒有,不管是她的眼裏還是他的心裏,都沒有他襲洛桀存在的地方。他不如白宇,而白宇呢,想必也不如她那個寶貝未婚夫,畢竟她為了李士清,才把自己賣給他一個星期。
「總裁,請你別生氣,是屬下不好,冒犯了楚小姐,也冒犯了你。」白宇誠心的道歉。
「白宇,我沒有生你的氣,你把她帶走就好了。」襲洛桀痛苦的說。
然而,眼前的白宇卻一點兒也沒有行動,他知道襲洛桀是在氣頭上,也在「妒」頭上,他才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襲洛桀見白宇定定然如強屍一般,於是他走進房裏,看見楚絲顏已經穿上了衣服,穿的是他早上遞給她的華麗睡袍,他哀如心死的心臟好象跳了跳,但是他刻意壓抑住,他不想讓自己一傷再傷。
「妳跟白宇去吧。」他向呆坐在床邊的她說。
楚絲顏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拚命把眼淚兒流。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當真的,他把她當成一個玩膩了的玩具,毫不留情的丟給他的屬下,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去啊!」襲洛桀見她動也不動,以為她在擔心那一億元的事情,於是他故意以寬宏大量的語氣說:「妳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的,只要妳在這裏待滿一個星期,不管妳陪的是誰,我都會幫助李士清。」
不管陪的是誰……就是這句話止住了楚絲顏的眼淚。既然他無情,為何她還要傷心,為一個無情無心的混蛋傷透了心,那又如何?一度在她心中退卻的死念如今又復活了,只要想起再過幾天她就可以徹底斬斷這一切亂七八糟的關係,就覺得再也沒有哭泣的必要了。
既然他要她去陪白宇,她就去吧,反正他不在乎她,她只是個玩具,他也許早想甩了她,只是剛好找到一個脫手的理由罷了。早聽李伯伯說過,襲洛桀換女人的速度就像翻書一樣快,她只是用來證明這個不滅的定律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
她擦乾臉上的淚痕,起身越過襲洛桀,走到門邊,對着僵在門外的白宇說:「白宇,我們走吧。」
不不不……白宇額上冒出涔涔冷汗。不該是這樣子的,怎麼會是這樣子呢?總裁明明愛楚小姐愛得發狂,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老天,他還想留着小命為總裁多效幾年犬馬之勞,總裁該不會連這種機會都不給他了吧?
是的,總裁是不肯給他機會了。
白宇張着大嘴,看見襲洛桀黑着一張臉轟然開上了房門。總裁他……當真不是開玩笑?可是……
白宇看着和他一同站在門外,柔弱得像朵等人憐惜的小花似的楚絲顏,不禁嘆起氣來。
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他總算是大徹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