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02章
胤禛的冤屈
早朝散后,庄親王、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內務府大臣個接個請求接見,忙完他們的事又是過去,當貼身太監秦全再次提醒用晚膳時,當今的子、大清朝的皇帝—愛新覺羅。胤禛胃口也沒有,他精疲力盡地靠在龍椅上,緊閉雙眼,輕輕揉着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真是的,當皇帝吃力不討好,真想不明白們為什麼還要爭來爭去……”
“工作要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人是鐵,飯是鋼,頓不吃餓得慌……”
想起那個總是逼着自己吃飯休息的人,他嘴邊浮起淡淡的笑容,兩沒見,好想念的笑臉,還有貼心的關懷。
“日不見如隔三秋,連上今是四,算算幾個秋?……”
照那個算法,自己也有六載沒見到,胤禛再睜開眼時,泛着紅絲的眼眸里有着掩飾不住的柔情,“秦全,擺駕秋苑。”心底強烈的渴望促使他迫不及待地朝那個有的、溫暖的地方走去。
“皇上吉祥。”
屋子的宮太監迎出來,卻不見自己最想見的人,胤禛微微失落,淡淡地問:“娘娘呢?”往日秋月總會淺笑盈盈地對自己“回來”,平平淡淡的句話卻能讓人有種回家的感覺。家,多麼溫馨的個詞啊。
“回皇上,娘娘不在。”領頭的宮小春答。
不在?什麼意思?沒聽要出園。胤禛坐下,接過宮端上的茶,清香撲鼻,是碧螺春,不是喜歡的那種香香甜甜的茶。“娘娘去哪?”
看胤禛的臉色有些沉,幾名宮、太監看看,看看,還是小春壯着膽子答,“奴婢不知,娘娘沒。”
胤禛剎時滿面冰霜,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放,亢啷聲,滿屋子的人嚇得跟着顫抖下。雖然個皇帝不像外面傳言的那麼冷酷無情,甚至有平易近人,但那都是有月貴妃在的時候,如今擋風牆不知所蹤,眾人都心驚膽顫,祈禱着月貴妃能馬上出現。
“立刻去把娘娘找回來。”胤禛冷冷地下令。眾人如獲特赦令般,飛也似地衝出屋外,分頭尋找那唯個能壓製得皇上怒火的人。
刻鐘過去……
兩刻鐘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
色已全黑,室內已上燭火,回來的人卻都找不到人,胤禛的臉色越來越陰冷,盛暑的夜晚,卻因他身上釋出的寒氣而令人如置身冰窖。
個時辰過去,派去庄親王府和五阿哥府上的人回來,連莊親王允祿和五阿哥弘晝也跟着來,但就是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平日裏常去的地方全找遍,還是無所獲。胤禛不禁擔憂,難道出事?向冷靜沉着的他開始坐立不安。
“再派人去找,若是個時辰后還找不到的話,們提頭來見!”胤禛厲聲喝道。
“皇上,您先別著急,還是先問清楚再找,也許月貴妃去哪裏玩,時忘時間也不定。”庄親王允祿氣定神閑地。那個人經常玩瘋就不記得時間,晚歸也不是次兩次。
聽允祿么,胤禛微微心安,果然是關心則亂,他鬆口氣,又問:“娘娘沒透露過要去哪嗎?”
“娘娘昨晚從皇上您那裏回來后就言不發,五兒姑姑陪夜,今色剛亮,娘娘就帶着五兒姑姑出去。”小春。
昨晚?胤禛不解,皺眉,“昨晚朕沒見過娘娘。”
“可是娘娘昨晚確實去找過皇上,奴婢等人起跟着去的,後來秦公公和五兒姑姑陪着娘娘進的暖閣。”
胤禛看向秦全,“昨晚娘娘來過,朕為何不知?”他嚴厲地瞪視着個跟隨他多年的隨從,秋月來也不聲,讓白跑趟!簡直是混帳!
“昨晚娘娘駕臨的時候,皇上已就寢。”秦全生硬地,連頭都沒抬,完全沒有往日的恭順。面對主子的指責,他也不惶恐,想起昨晚的幕,想起那個美麗的人蒼白失神的面容,他就心痛。月貴妃明明怕黑,卻還經常深夜親自去關心主子有沒有按時服藥,有沒有保重龍體,可主子也不感動,反而和別的人顛鸞倒鳳,還裝作若無其事!秦全深深為月貴妃感到不值!
向視自己為的奴才竟然如此不恭,好象他今整都古古怪怪的,除必要之外,句多餘的話都不,連自己不肯用膳都沒嘮叨半句。到底是怎麼回事?胤禛頭又突突地疼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秦全依然低頭不語,胤禛眯起雙眼,失去耐性,五阿哥弘晝眼見不對,忙衝著秦全,“皇上讓還不?”他朝秦全打着眼色。
“娘娘不準奴才。”秦全仍倔強地不肯。
“蠢奴才!娘娘都不見,還不!”庄親王允祿搶在胤禛發怒前責問。
秦全總算抬起頭,眾人才發現他已經雙目泛紅,仿似受大的委屈般,臉的怨懣,“昨晚娘娘到后,見皇上與另位貴人主子睡得正香,不敢打擾皇上,就走。”
秦全言簡意賅的句,卻像個晴霹靂,轟得眾人暈頭轉向。
“皇阿瑪……”弘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親,不安與恐懼瞬時湧上心頭:秋姨雖然深明大義、豁達樂觀,但佔有欲有多強,大家早就心知肚明,讓親眼目睹皇阿瑪與別的人同床共枕,,怎能忍受?
允祿明亮的雙眸變得濃黑、深不可測,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皇帝四哥,暗暗嘆息,難怪找自己要人,難怪要自己今定纏着皇上,原來如此……又想搞什麼陰謀?
胤禛目瞪口呆!昨晚,與另位貴人主子?他努力回憶,卻毫無印象,面對滿屋悲憤譴責的目光,他莫名地心虛,忘自己是國之君,忘自己寵幸後宮是經地義的事。
不對!胤禛回過神來,挺直腰,自己自登基后就沒傳召過後宮嬪妃侍寢,是眾所皆知,怎會冒出個貴人主子?“不可能,朕沒傳召任何人侍寢。”他肯定地。
允祿和弘晝齊齊疑惑地看向秦全,誰不知皇上只寵月貴妃個?
“奴才也親眼見到。”秦全忿忿地。
允祿和弘晝又把疑惑的目光轉回胤禛身上,秦全不可能有膽子欺君。誰的是真話?
時間,屋裏沉寂下來。
“啟稟皇上,”個小宮怯怯地站出來,強自鎮定着:“奴婢早上整理娘娘的寢室時,在地上發現塊帕子,因為是娘娘的,奴婢不敢丟棄……”微微顫抖着托起塊淡藍色的手帕。
弘晝接過帕子,遞給他的皇阿瑪。胤禛展開看,是秋月的帕子,上面還綉最喜歡的荷花。但,帕子中間那灘暗紅的污漬,像,血漬?!胤禛大驚,難道,昨晚自己真做什麼傷害的事?為何自己半印象都沒有?
允祿湊過來見,亦是臉的凝重,“們可有人發現娘娘今早還有何不妥?”
眾人齊齊搖頭。
允祿冷靜地提醒已失魂落魄的胤禛,“皇上,如果秦全所言屬實,臣弟猜想娘娘可能是時氣惱,去哪裏散心,不妨讓人找下,看有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應該不會不辭而別。”
對,不會不相信自己的,過會陪自己終老的,不會不聽解釋就丟下自己!胤禛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帕子,急急地吩咐下人,“馬上去找,看娘娘有留下什麼。”
宮太監們緊張地四下尋找,胤禛大步走進寢室,允祿和弘晝顧不得避忌,緊隨其後。
“皇上!”小春自月貴妃的梳妝盒中取出張紙箋,胤禛把搶過,展開,是慣用的粉蠟箋,上面是娟秀的用碳筆寫的幾行已經不缺筆畫的字:
第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胤禛心裏陣絞痛,站立不穩,頹然地跌坐到旁的椅子上,淡藍的、薄薄的紙箋如秋風中的落葉,緩緩地,飄落到地上……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自己沒有負,為何不肯聽自己的解釋……
真相大白
庄親王允祿眼神凜,撿起地上的紙箋,看完,不由得無限同情他的皇帝四哥,韓秋月個人走都還要順帶拐走四哥的心,明明應該是決別信,卻寫得情意綿綿、無恨惆悵,讓皇上如何能放得下?即使沒有做對不起的事,也會覺得欠太多,負太深。真是個可怕的人。皇上輩子都別想逃脫的手心。
“皇上?”允祿試探着喚醒悲痛欲絕的胤禛,他揮揮手譴退所有的下人,皇帝個樣子,實在不宜讓太多人看到。
胤禛緩緩抬頭,失神地自語:“為什麼不相信?為什麼不肯聽解釋?”
因為根本不需要解釋。允祿在心裏嘀估。
弘晝亦就着允祿的手看清紙箋上的內容,默然。真的是皇阿瑪負?當年努力為自己爭取娶到自己喜歡的人,再地教導自己不能辜負自己的愛人,其實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為什麼會覺得是背叛呢?真的相信世上會有那種生世雙人的愛情嗎?
“皇阿瑪,兒臣認為如今最要緊的是把秋姨找回來,其他的,以後再。”雖然皇阿瑪再是誤會,但秋姨親眼所見,還有的貼身侍和皇阿瑪最信任的太監起見證,如何解釋得?不管怎樣,還是先把人找回來。聽下人的描述,只帶五兒姑姑走,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遇到危險,如何是好?以秋姨對皇阿瑪的片深情,應該只是時之氣,會原諒阿瑪的。
“對,先把人找回來再。”允祿亦贊成弘晝的提議,但心中卻不抱任何的希望,那個人處心積慮地安排,決不會輕易讓他們找到,即使找到,也不會輕易回來。不過,的目的是什麼?認識多年,允祿是第次捉摸不透那個人的想法。
“十六弟,”經歷過無數風浪的大清皇帝強忍悲痛,開始籌謀,“馬上帶人出城去追,弘晝,去九門提督府,傳朕口諭,命他立即派人搜遍全城,定要找回。”
“皇上,不妥。”弘祿反對,“如此來,必定會走漏風聲,有損娘娘的清譽,甚至會危及到的安全。臣弟以為,不如讓臣弟與五阿哥暗地裏找尋,娘娘在京城並無親人,知已好友也不多,估計應該是奔樂樂和雲飛去。”
“得有理。”胤禛隨即下令:“來人,備馬,朕要出城!”
“皇上,色已晚,城門已關,您是國之君,出城恐怕不妥。”允祿嚇跳,皇上竟然要親自去追?
“十六弟,”胤禛苦澀地:“覺得朕還能坐在里等嗎?”
不能!皇上對用情至深,怎麼等得?允祿認命地帶上幾名侍衛和弘晝起陪同胤禛微服出城,朝雲南方向疾馳而去。
幸好今晚上是圓月之夜,就着淡淡的月光,他們路急奔,追出城外幾十里,按秋月不擅騎馬,應該是雇車而行,以們的速度,最快也走不出百里,然而路追問下來,卻都沒發現們的蹤跡。明月西墜,東邊空已微微泛白,皇上若不趕在早朝前回到園中,定會引起人心恐慌,經允祿與弘晝極力勸阻,胤禛唯有在弘晝與侍衛的護送下回城,允祿則帶着二名侍衛繼續追尋。
又是過去,允祿在城門關閉前回到園中,“皇上,臣弟錯,娘娘不是去雲南。”他自責地下跪請罪。
等,竟是種結果,胤禛失望至極,傷心至極,“真的么狠心……”
“皇上,臣弟會繼續找,定將找到,請皇上放寬心。”允祿承諾。
“有勞十六弟。”胤禛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努力將欲奪目而出的淚水忍回去。
允祿不忍地看着胤禛,從沒見過他么無助,么傷心,那個人,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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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出什麼事嗎?”庄親王福晉郭絡羅。月瑤擔憂地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夫君,他昨晚出去后直至今黑才回,風塵僕僕,身疲憊,種情形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不由得不擔心。
“還不是拜們的好四嫂所賜?”允祿坐下,接過茶就往口裏灌,累夜,全都是那個人害的。
“四嫂?”月瑤放心,美麗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又折騰什麼?”
允祿摒退所有的下人,忿忿地:“哼,學人留書出走。”
“出走?”月瑤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皇上前晚寵幸位貴人,被看到,所以出走。”允祿簡潔地解釋。
“什麼?”月瑤大驚,“皇上寵幸別的人?”想想,疑惑地:“不可能,皇上對四嫂用情至深,怎麼可能寵幸別的人,傷的心?”
“皇上也沒有,可秦全和四嫂的貼身侍也親眼目睹。”允祿亦不明,知道不安於室,但如果是想出去遊玩,只要跟四哥撒撒嬌,以的手段,四哥不同意也不行啊,犯不着把四哥推給其他的人,陷他於不義啊。難道切都是真的?
“其中定有誤會。”月瑤肯定地。
“也么認為。皇上對前晚的事毫無印象,以他的警覺心,怎會沒印象?除非是有人動手腳。而且般人是無法通過秦全的防線進入皇上的寢室的。昨晚四嫂把秦全叫去問話,秦全離開不過半個時辰,么巧就在個時候出事。”允祿回想着,越想越覺得可疑。
“是是四嫂設計的?”月瑤不可思議地看着允祿,四嫂會設計皇上去寵幸別的人,簡直是大的笑話!
“有可能。前些找過要人,還叮囑昨定要纏着皇上,不讓他有空閑,種種跡象加起來,除是設計的,想不出還有誰會有個膽子。”允祿越發覺得個可能性很高。
“可為什麼要麼做?”月瑤不解地問。
“誰知道?那個人本就不按常規行事。臨走前還留下塊染血的手帕和封書信。”
“染血的手帕?”月瑤越發糊塗,“受傷?”
“懷疑也是計劃的部份,讓皇上以為是氣急攻心,傷心吐血。”允祿搖頭,招太陰損,用苦肉計來令皇上心痛,“知道在信中寫什麼嗎?”
“什麼?”
“第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允祿背誦信中的內容給月瑤聽。
“四嫂信寫得……”月瑤無法形容,“樣的決絕信,任誰看都無法不感動,又怎能忘懷?”
“就是。看染血的手帕和封信,四哥能不傷心不內疚嗎?”就不能讓人過幾安生的日子?允祿後悔萬分,為什麼要認識?
“所以們是忙着找?”
“能不找嗎?昨晚連皇上也微服出城。”
“皇上也去找?也對,皇上么愛四嫂,怎能不心急如焚?”月瑤開心地笑,“那們找到嗎?”
“沒有。存心要躲,豈會讓們輕易找到?人海茫茫,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以的心計,不定早易容,怎麼找?找兩個人,兩個人,還是?也許們分開走也不定。下之大,更不知會往什麼方向走。”允祿頭疼。
“那倒也是。”月瑤也束手無策,突然,想起件事,忙:“爺,今早有人送來個盒子和封信,要您親手打開,會不會是四嫂讓人送來的?”
“盒子?”允祿精神振,“在哪?”
月瑤快步走入房中,親手捧出個精美的長方形雕花檀木盒,允祿接過,拆開盒子上的信封,裏面除把鑰匙外空無物,他拿起鑰匙,插入盒子上精巧的鎖洞中,吧嗒聲,鎖開,打開盒子,裏面是疊信封,信封上面寫着不同的日期,他撕開最上面寫即日啟的那封信,抽出信箋,飛快地看完裏面的內容。
“就知道,切都是搞的鬼。”允祿咬着牙狠狠地,心中忍不住再次埋怨皇阿瑪為什麼要讓自己協助個人,害得自己沒好日子過。
“個人,讓逮到,,……”人真想把自己和所有的兄弟都玩弄於股掌嗎?允祿滿腹怒氣無處發泄,只得狠狠地拳砸到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起來,灑桌的茶水。
“真是四嫂送來的?寫什麼?”見允祿么氣憤,月瑤好奇地問。
“能有什麼好事?讓幫收拾殘局!”允祿氣得娃娃臉上陣青陣紅,但恨歸恨,縱有萬般不願,還是要去做,他又急匆匆地朝圓明園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公佈真相了,大家滿意了吧。以月月的人脈,心計,加上她可以自由進出44的地盤,要設計44應該不難吧,俗話說家賊難防,誰會想到會是最小心眼的她?對吧。
抱歉抱歉,突然想起竟然把十六福晉的名字和弘晝福晉的名字搞混了,對不起啊。改過來了。
不過,不什麼只有樂樂一人看出來了?
猜測
雍正十年九月十七日,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地萬物都已沉睡。圓明園的秋苑卻依然燈火通明。
胤禛靜立在寢室的窗前,樣的姿勢已經維持兩個時辰之久,看得門外的秦全矛盾不已,不知該上去提醒主子坐下歇息還是任由他繼續站着,以做懲罰。
窗外,皓月當空,銀白的清輝灑遍大地,可惜那個喜歡花前月下的人兒卻已不知所蹤,少和煦甜美的笑容,少突發奇想時的“聒噪”,往日溫馨的寢室顯得分外的冷清、孤寂。胤禛有些茫然地看着上的明亮,思緒如潮……
十六弟,留封書信給十六弟妹,要去尋找個答案:愛情到底是什麼。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當愛上個人時,看到他開心也會開心,看到他難過會比他更難過,甚至會願意為他生、為他死,只求他平安幸福……”是心目中的愛情。已經有答案,為什麼還要去找?
些年來,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讓快樂。是妒婦,自己登基后就不曾寵幸過其他的人。當年世祖皇帝為個董鄂妃剃度出家,自己是那麼的不屑,為個人拋家棄國,豈是大丈夫所為?然而,時至今日,才發現情到深處真的可以罔顧切。
但是,為什麼還不明白自己的心?
胤禛心裏陣辛酸,沒有的日子,原來,是那麼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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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找到沒有?”胤禛冷然地看着庄親王,自從月貴妃走後,在朝臣面前向不苟言笑、鐵面無情的他更顯陰冷。
“回皇上,您所猜果然不錯,娘娘確實往青海方向去。”庄親王允祿答,暗暗佩服皇帝四哥,南海北的,竟也讓他猜到。
猜對?胤禛不知該欣喜還是失落。當初讓庄親王往青海方向,是因為突然想起曾經和樂樂談論過六世班禪倉央嘉措,當時無比的推崇他,他是情僧,不在乎他的功過,只在意他對愛情的執着與忠貞。如果,要尋找愛情的真諦,應該是去找他吧。只是倉央嘉措早已不在世上,如何尋找?“還是不肯回來?”
“是。娘娘,需要時間,請皇上不要強求。”那個囂張的人,被逮到還敢膽大妄為地讓自己回來跟皇上找不到那子虛烏有的答案絕不回來。若是讓皇上知道真相……允祿無比慶幸,自己的福晉尚屬正常。
意料之中。“知道。”胤禛淡淡地答,靜如止水的黑眸中看不出半絲的波動。
難道皇上放棄?完全沒有失去心愛之人的傷痛。允祿迷惑不解,但看胤禛的明顯不欲再談的神情,他只得識趣地先行告退。
允祿閃而過的疑慮胤禛不是沒看見,只是最初的傷心、慌亂已過,當他細細地回想那晚上發生的切,覺得彷彿有隻無形的手在操縱着,自己對當晚發生的事毫無印像,審問過爬上自己床的那個劉貴人,也是無所知,很明顯,應是有人下藥,但所有的食物有人先試吃過,並無異常。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個大活人放到自己的床上而不被發覺……佈置嚴密,熟悉自己的作息,掌握守衛的布署,清楚秦全的舉動,且並不是想謀害自己,人會是誰?目的是什麼?把秋月逼走?秋月走,受益的只後宮的人。自己已派秦全暗地裏細查,個月過去,毫無頭緒,後宮亦無異動,到底是誰?如果不把那個人揪出來,即使秋月回來,同樣的事還是可能會發生,自己也無法洗清自己的冤屈。
胤禛自袖中掏出那方染血的手帕,血跡早已凝固成灘暗黑的污漬,但秋月那痛不欲生的神情仍鮮明無比地在他眼前浮現,彷彿他親眼所見樣,因為,那種感覺,他身同感受……
三個月過去,調查毫無進展,幕後黑手依然沒有消息,除秋月的離開,切風平浪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樣。
庄親王不斷傳來秋月的消息,還是那句,需要時間。胤禛從未感到如此無助過。
么多年,自己對的心就已明,為何次走得么決絕?不給自己任何辯解的機會。是不想聽,還是根本就不需要解釋?雖然覺得很荒謬,但經過苦苦思索后,胤禛發現還有個人符合條件,個最有可能也最不可能的人,那就是秋月自己。
經常變着花樣給自己弄吃的喝的,自己最信任,自然不會想到會下藥,而且,可以暢通無阻地出入任何地方,那晚,剛巧把秦全叫去,然後又和秦全起回來,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種種加起來,是最有條件的人。但是,的目的是什麼?而且,若沒有人幫忙,也做不。難道是自己多疑?若不是,還能有誰?
“秦全,將劉貴人挪回啟祥宮,令靜心養胎,任何人不得打擾。”胤禛下令。如果真是,聽到個消息,不會相信,如果不是,必定會更傷心。
“皇上,劉貴人並無身孕啊。”秦全驚訝萬分地看向胤禛,後宮妃嬪有無身孕他豈會不知?皇上為何要樣?
胤禛只是漠然地瞥眼秦全,秦全立刻低下頭,“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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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京城傳來消息,劉貴人有孕。”五兒捏着剛收到的飛鴿傳書,急急地告知正興緻勃勃纏着主人家的小兒學煮奶茶的主子。
“什麼?”正在灶前開心地添柴加火的月貴妃—韓秋月驚訝地抬起頭,原來白皙的臉蛋就已曬得黝黑,如今還搞笑地添道烏黑的碳印。
五兒看着蓬頭蓬腦完全沒有貴妃樣的主子嘆息不已,真不明白個主子是怎麼樣的,舒適安閑的日子不喜歡,皇上把捧在手心也不稀罕,費盡心思地栽贓稼禍皇上,然後走之,跑到荒涼的地方學人煮茶、牧馬。現在好,弄假成真。“劉貴人有孕。”五兒對着主子又遍。
“不可能!”秋月震驚萬分。怎麼可能?默默地站起身,默默地走進帳內,默默地坐到毛氈上,默默地想着:為防有人假戲真做,自己特意問濟仁堂的掌柜,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服藥的人不會有任何知覺,兩人沒有知覺的人如何造人?難道是後來他們在起?更不可能,胤禛才不會看上劉謙柔,對他的忠貞,自己很有信心。難道……他懷疑自己,所以故意放出風聲試探自己?
秋月臉上露出放心的微笑,個有可能。胤禛那麼精明的人,要完全騙過他沒那麼容易,不過,他應該也不是很確定,不然就不是試探而是直接派人把自己逮回去。
“五兒,把個送給十六爺。”秋月拿條小紙條,交給五兒。計劃趕不上變化,要重新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