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8章

第76——78章

冰釋

胤禛又要和德妃私享倫,們些閑雜人等只好再次迴避。

五月的陽光溫柔明媚,五顏六色的鮮花燦爛嬌艷,緩緩地走在清幽寧靜的小徑上,十三邁着輕快的腳步隨意地伴在身旁。

“從未見皇上和娘娘如此的親密,想必又是皇嫂的功勞。”十三怡然地。

他口個皇上皇嫂的,聽着真彆扭。

“怡親王過獎。”

十三輕笑,“皇嫂何時變得如此客氣?”

“在怡親王尊稱為皇嫂時。”淑地答。

“呵呵。”十三大笑,“四嫂還是叫十三吧,怡親王聽起來都不習慣。”

“也知道不習慣啊。”白他眼,“今位總理大臣怎麼么有空?”

“忙中偷閑。”十三悻悻地:“真懷念以前不用理事的日子。”

“得吧,”撇撇嘴,“已經讓偷懶那麼久,還嫌不夠?”

“好日子誰嫌長?”十三呵呵笑,“四嫂,是怎麼讓四哥和娘娘冰釋前嫌的?”

“早知道他們之間有誤會,為什麼不早幫他們化解?”勸的時候就得花亂墜。

“沒辦法,勸過四哥,可人微言輕啊,哪比得上四嫂話有份量,讓四哥言聽計從?”十三對別有深意地眨眨眼。

“不如承認自己沒本事?”

“跟四嫂比,當然望塵莫及。,怎麼勸的?”十三繼續刨根問底。

“真想知道?”

“請四嫂賜教。”十三抱拳。

“很簡單,只要三個字就行。”故弄玄虛。

“哪三個字?”十三更是好奇。

“三個字就是……愛。”得意地笑着。

“啊。”十三愕,“就么簡單?”他臉的難以置信。

“是啊,就么簡單。只不過,要讓那些死要面子的人出三個字可沒那麼容易。”

十三會意笑,問:“他們誰先開口?”

“不知道。”

“四嫂,”十三突然痞痞地衝著笑,“定對四哥過吧,難怪四哥么疼。”

“當然。”大大方方地承認。

“那四哥有沒有對四嫂過?”十三今特別八卦。

“想知道?”斜視他,他忙不迭地頭,臉奸笑,“想知道就去問四哥。”

十三頓時泄氣,“四嫂,明知四哥不會告訴。”

“難,們不是好兄弟嗎?要不,把他灌醉再問?”瞪他。胤禛會酒後吐真言,聽十三酒量挺大,是個好方法。

“算,想讓四哥喝醉可不容易,除非某人又離家出走。”十三嘲笑着。

提起事又開始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聽胤禛的醉話,跑來教訓通,早不知雲遊到哪。

“怡親王是不是太閑?要不要幫勸勸皇上讓他多分些工作給?也知道,別的本事沒有,勸人還是可以的。”

“不用不用。”十三嚇得後退兩步,“多謝四嫂美意,千萬不要。啊,四哥讓籌備娘娘的加封禮,還沒辦好,四嫂,告辭。”十三迭聲道,抬腳就想溜。

“回來。”叫住他。

“四嫂還有事?”十三裝出恭敬的樣子問。

“十三,還是快吧。”沉重地。

“怎麼?”十三亦變得嚴肅,“發生什麼事?”

“怕娘娘等不及。”按雲飛的法,也就是幾的事。

十三驚,“為什麼?”

“娘娘的身體已快支撐不住,的時日無多。”低低地。

“怎麼可能!”十三眼眶紅,他額娘死後,是德妃把他撫養長大,也算是養母,“從未聽太醫提起。四哥,知道嗎?”

搖搖頭,“他不知道,是娘娘不許太醫的,他們母子難得么開心,娘娘希望剩下的日子能和四哥起開心地渡過。”

“可是……”十三欲言又止,“知道,立刻讓人安排。”十三完,急匆匆地走。

路邊的芍藥開得正好,白的、粉的、玫瑰紅的,爭芳鬥豔,好象記得芍藥花的花語是難捨難離,可是,再難捨難離也終有離別的……

雖然十三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但還是來不及,也許是因為解開多年的心結,已無遺憾,也許是因為不再有後顧之憂,德妃靠意志強撐的身體迅速垮下,的病情再無法隱瞞,胤禛知道后悲痛萬分,日夜守候在德妃的身邊,但德妃還是去……

接到消息的十四飛奔而回,迎接他的,只是他母親冰冷的屍首。

“額娘!”房內傳出聲凄厲的喊聲,然後是十四撕心裂肺的痛哭。

可憐的十四,短短半年內失去兩位至親,而兩位親人的最後面他都沒見上。

十四悲傷的痛哭聲催人淚下,們群被胤禛關在房外的人禁不住再次淚盈滿襟。

哭聲持續很久很久……

“好狠的心!皇阿瑪駕崩不讓見他最後面,額娘……也不讓見,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十四嘶啞的怒喝聲從房內傳出

他“犯上”的言語令得身旁的福晉倒吸口涼氣,忙將房外的眾人驅走。

“秋月,還是進去勸勸他們吧。”福晉憂心衷衷地低聲,“要是十四爺再惹怒皇上,怕……”完,低低地嘆口氣,亦迅速離開永和宮。

勸?為什麼又是?都快成消防員。

“以為當上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不要欺人太甚!”十四兇狠的聲音再次傳出。

“對,是當今的皇上,就是欺負,能怎樣?霸佔額娘么多年,不過才幾?就偏不讓見,又能怎樣?”胤禛冷冷的。

聽得直搖頭,他話怎麼聽着像在耍無賴?

“!……”十四像是被氣得啞口無言。

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胤禛好象都不生氣,反倒是他故意在激怒十四。

輕輕推門進去,那兄弟倆站在德妃床前,正大眼瞪大眼,十四像頭盛怒的獅子,而胤禛,像蓄勢待發的老虎。

“們打算繼續在娘娘面前吵,讓不得安息嗎?”走過去,無可奈何地,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要弄得像仇敵?

那二人同時冷哼聲,別開臉。

“額娘,您看到,次也是他先氣的,不過您放心,不會與他計較。”胤禛伏下身,輕聲地對床上的德妃,“額娘,您是不是也想見他,想和他話?知道您想的,成全們,您好好勸勸他,讓他不要再胡鬧。”胤禛溫柔地着,彷彿德妃只是在假寐,並沒有離去。

十四被胤禛百年難遇的溫情驚得傻愣愣地呆立當場。

胤禛瞥眼十四,逕自牽起的手,離開房間,留下十四獨自陪伴德妃。

夜已深,除值夜的人,宮外只有秦全和五兒守着,胤禛緊緊握着的手站在永和宮前,他仰望着星空,今晚的夜空烏雲密佈,星月無輝。偷眼看下他,他的側臉像雕像樣冰冷無情,但知道,他的心定很痛很痛……

反握着他的手,默默地傳遞着對他的關切與安慰……

邊透出抹清輝,,要亮……

“胤禛,回去歇歇吧,還有很多事要辦。”輕聲勸道。

“秋月,不會離開的,對吧。”胤禛傷感地。

“不會。”答。有在,不會讓他當孤王的!

……

“跟十四弟,讓他不要再跟老八老九混在起,不會虧待他的,他還是大將軍,大清的親王。”他放開的手,步履蹣跚地走。

待他走遠,無力地叫,“五兒,過來扶把。”

五兒忙小跑過來,扶着,“主子,要不要找人來抬您回去?”

“不用,扶回娘娘那。”挪動下腳,站得太久,本來麻木得失去知覺,動,像有千百根針刺般的痛。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挪回宮內,跌坐到椅子上,五兒和另個值守的宮幫揉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好些。

“們準備些糕茶水,然後先退下去,等叫們再來。”吩咐完,進去看十四。

十四直直地跪在德妃床前。

“十四阿哥,起來吧,娘娘看會心疼的。”

十四隻是盯着床上的德妃,固執地不肯起身。

十四給的印象直都是陽光般的洒脫,今個哀傷的十四還是第次見。

“不起來,怎麼坐下?已經陪四哥在外面站個晚上,再也站不住。”可憐兮兮地。

十四轉過頭,看看,默默站起身,坐到旁的椅子上。艱難地走到他旁邊坐下。

“額娘走的時候,在嗎?”他問。

“娘娘走之前些日子都過得很開心,走得很安詳。”答。

“額娘,為什麼會……”十四有些哽咽。

“是心力交悴,不信可以問雲飛,他幫娘娘把過脈。”

“相信。他和額娘發生什麼事?”十四默然,又問。

明白十四口中的他是誰,答:“他們和解。”

“他終於知道額娘最喜歡的人是他?”十四譏諷地,“他白恨么多年,定後悔莫及吧。”

“早知道?”皺眉。

十四冷哼,“當然知道。”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他?”

“為什麼要告訴他?既然他不認額娘是額娘,不認是他弟弟,為什麼要把他當親哥哥?”

“明知是因為他誤會娘娘才樣的。”

“那又怎樣,他可以先告訴額娘他愛。”

啊,算服家人,“所以任由他誤會下去,任由額娘傷心么多年?”

十四臉上青陣,白陣,良久,懊悔地:“其實不是故意要樣做的,只是氣他。小時候,很羨慕九哥,他有個親哥哥,無論做什麼事五哥都會讓着他,護着他。以前九哥不喜歡念書,背不出書,被師傅罰抄,五哥也會偷偷地幫九哥起抄。後來,也故意背不出來,也被師傅責罰,可四哥不單沒幫,還比師傅更加嚴厲地責罰。他從來只會冷冰冰地教訓,嚴格要求,他根本就沒把當親弟弟,對十三哥都要比對好幾百倍。所以,很氣他,氣他無情。跟額娘不要他當親哥哥,可額娘,四哥其實很可憐,是對不起四哥,叫不要恨他。額娘其實心裏對四哥要比對好得多,額娘無論送什麼東西給,總會準備份給四哥,只是不敢送出去,怕四哥不肯要。”

“那從來沒恨過他?”

“沒有。”十四搖搖頭,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四哥是們所有的阿哥中最聰明最能幹的,他書念得最好,字也寫得最好,阿瑪和師傅經常誇獎他,雖然他不近人情,可無論阿瑪交什麼差事給他辦,他都能辦得很好。有樣的個哥哥令很驕傲。不過,也很忌妒他,所以,背地裏都努力地學習,樣樣都跟他比。”十四的臉上突然閃過絲羞澀,“其實,的字都是偷偷拿他的字來練的。”

“么,和八阿哥他們走得那麼近也是為氣四哥,想引起他的忌妒?”

十四尷尬,頭默認。

“知道嗎?其實胤禛也以為傲,他每次和談起位大名鼎鼎的大將軍王,都是臉的自豪,他他知道會打贏的,因為從小就聰明機智,熟讀兵法,精通騎射。”

“他真的那麼?”十四有些激動。

“當然。直是他最出色,最驕傲的弟弟。”嘆息,“如果,們都能早坦承面對對方,也許,今就不會是種局面。十四,實話告訴,有沒有真的想和他爭王位?”

十四深思陣,“曾經有段時間想過,若是成功,可以證明比他強。不過,後來不想。”

“為什麼?”不明白。

“幾年的戰爭生涯令厭倦。現在才明白當年為什麼堅決不讓雲飛跟上戰場。本來還懷疑讓雲飛讓們學習另有目的,所以當年主動提出讓雲飛跟起出征,就是想看看雲飛是不是和四哥派來監視們的。”

有沒有搞錯,竟敢樣懷疑?瞪他。

他抱歉地看眼,“當時就知道自己多心,但對反對雲飛上戰場的理由還是不理解,現在才真正地明白,做得很對,是真的關心愛護雲飛。戰爭確實很殘酷,當第次殺人時,非常的恐懼,恐懼得幾乎忘呼吸,看着個活生生的人血淋淋地倒在的劍下,那種感覺令想吐。忘不那個人的眼神,那麼的絕望!覺得自己就是個劊子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如果有當上皇帝,那麼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擺脫戰爭,即使所有的叛亂都平息,但皇帝做的每項決策都有可能關係到百姓的存活,那也是戰爭,再也不想承受種壓力。從那時起,什麼權力、什麼皇位,在眼裏都是空的,如果能讓時間重來,寧願自己不是什麼阿哥,不是什麼大將軍,只求平平靜靜地生活就滿足。些日子四哥罰守皇陵,在那個清靜的地方,可以好好反省,好好懺悔,反倒感覺平靜很多。”

戰爭給身體帶來的創傷還有癒合的,但戰爭給心靈造成的創傷也許輩子也無法癒合。

“本來四哥是讓來告訴,只要不再和八阿哥他們攪在起,他會讓繼續當大將軍,還會封為親王。”

十四又搖頭,“不想要,只想繼續過些平靜的日子。”

“十四,那種枯燥的日子不適合,只是面對太多的死亡,時無法接受罷,其實有時候戰爭是為和平而不得不戰,們的犧牲,是為更多人的平安,樣想,也許會好過些。是胤禛的親弟弟,他不可能讓留在那個地方的。”

“他會同意的。留在那裏,對他對都是最好。”

“為什麼?”

“些年,八哥他們雖然失去坐上皇位的資格,但他們直支持和四哥爭,他們的力量不容小視,只要在,他們就不會放棄。無法出賣八哥他們,但樣,四哥會因為而投鼠忌器,就會受他們的牽制,唯有遠遠地離開,永遠沒機會,八哥他們才會死心。”十四冷靜地分析。

“為什麼定要搶來搶去呢?做皇帝有什麼好?勞心勞力。”倒希望胤禛不是皇帝。

“不是人人都像想得么開的。而且,有時候,爭那個位置也未必只是為自己,有時,是不得不爭。”

“今為什麼要和些?不是向覺得只是個小人嗎?”

十四深深地看着,“從未輕視過。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曾經很好奇為什麼四哥會為失常,八哥、九哥、十哥明知是們的四嫂還要和來往,九哥更是即使被傷透心還是對情深片,為不惜付出切。雖然看起來每隻是盡情地玩樂,其實很聰明,早把切都看透,什麼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如快樂地渡過每?到現在才參透,可卻早早就明白。是個善良的人,以誠待人,真心地希望每個人都快樂,和在起的時候總是讓人感到輕鬆愉快,就是為什麼么多人喜歡,為傾倒的原因。真羨慕四哥有伴在身邊。他是最幸福的人。”

“十四,把看得太高,沒的那麼聰明,那麼好,只是喜歡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快樂罷。”

“如果也能早么想,也許,額娘就不用為們操心,也不會心力交悴。”十四悔恨地。

是啊,人就是么笨,總要到失去才知道珍貴。

和十四的番話,幾乎原封不動地全告訴胤禛。為德妃辦完喪事後,胤禛和十四徹夜長談,最終十四還是沒接受胤禛給他封王的決定,回遵化去守皇陵。

可憐身為皇家人

連續兩場國喪,所有人都精疲力盡。年氏因辛勞過度小產,胤禛賜很多補品,還親自去安慰,讓好好養身,不過,聽太醫宣佈身體受損太大,往後都不宜同房,年氏整個人都蔫,幸好還有個福慧,不然,可就凄涼。心裏倒是挺奇怪的,還有種法?

找個借口,樂樂悲傷過度,需要靜養,把送出宮,讓雲飛陪四處走走散心。

胤禛初登帝位,大局未穩,有許多事要做,和他商量下,決定先暫時搬回秋苑,他同意。

終於可以過回悠閑的生活,當舒服地躺在逼着十三給做的搖椅上時,心裏不出的暢快。

回到秋苑沒幾,月瑤的信就來,雖然沒有畫上羽毛,但還是很快來到他們家。十六現在是庄親王,也開始忙,整不在家,和月瑤可以撒開性子胡鬧也沒人管,真是自在。

時間晃就過去三個月,和月瑤冒着酷暑跑到長城充當回好漢,雖然很開心,卻也累得夠嗆。剛回到秋苑,蘭香就急急迎過來,“主子,三阿哥已經等您兩個時辰。”

弘時?“他找有什麼事?”

“三阿哥沒,不過,看他好象很急的樣子。”蘭香。

很急?“知道。”加快腳步。

弘時聽到聲音迎出來,“秋姨娘,您可回來。”他果然顯得很焦急。

“怎麼?”邊走邊問。蘭香親自給上茶就退出去。

“今皇阿瑪責罵八叔。”他不滿地。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為什麼?”

“皇阿瑪到太廟朝拜聖祖皇帝,因為更衣帳房剛上新漆,皇阿瑪嫌油氣薰眼,事是八叔在管,所以皇阿瑪責怪八叔辦事不力。”弘時越越氣憤。

“就樣?不過是小事樁。”慢慢喝茶。

“可皇阿瑪罰八叔今晚在太廟跪夜,是讓八叔思過。新漆薰蒸,是無法避免的,皇阿瑪樣就罰八叔,太……”弘時把後面的話吞回去。

是有些小題大作,借題發揮,看來,胤禛要開始對付八阿哥他們。

“秋姨娘,您去勸勸皇阿瑪,讓他不要罰八叔,八叔再怎麼也是親王,小事就罰跪太廟,豈不讓八叔顏面無光?”

“求過阿瑪?”問。

“求過,但皇阿瑪連也罵。”弘時委屈地。

胤禛是有心拿八阿哥開刀,誰能勸得?

“弘時,以後八叔他們的事不要管,阿瑪么做有他的理由。”

弘時聽,沉默好會,“明白皇阿瑪的想法,可是如今勝負已分,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兄弟,定要樣做嗎?”

“阿瑪也是迫不得已。”無力地替胤禛分辯,其實,他的做法真的有些不對,就算要對付八阿哥他們,也有別的方法。

“姨娘,連您也不管八叔他們嗎?”弘時問。

怎能不管他們?“和不同,是阿哥,有很多眼睛盯着,必然謹言慎行,知道嗎?”叮囑他。

“知道,可是做不到,八叔對那麼好,不忍心。”弘時傷心地。

“不忍心也要忍心,要學會保護自己。”誰讓他生在皇家?他的下場……

“姨娘,不喜歡里,不如您跟皇阿瑪,讓離開京城,隨便去哪都行。”他低落地。

如果他現在走,或許能改變他的命運,但是,搖搖頭,“不可能的,知道們的規矩。”

“妹妹不是也跟雲飛起走嗎?”

“是格格,是阿哥,阿瑪只有們四個兒子,又是最大,以後……難道都沒想過嗎?”試探他。

“姨娘,還記得以前您跟過葡萄分果的道理嗎?”弘時淡淡地,“皇阿瑪早就過心慈手軟,優柔寡斷。知道自己就是那串多餘的果子,留下,只會搶別的果子的養分,妨礙別的果子成長,遲早要剪掉的。眼下,不正有個現成的例子嗎?”

他得很傷感,但卻是事實,就是他們的宿命,原來,他早就看透,難怪些年見他越來越淡泊,越來越像他八叔。

“弘時,也不用太悲觀,阿瑪和十三叔不也相親相愛,和睦共處嗎?”

“有幾個能像十三叔?”他低嘆,“連十四叔都……”

“弘時,不要想太多,切都會好起來的。”勸他。

送走弘時,洗澡,吃過晚飯,色已經暗,想到八阿哥正在太廟罰跪,雖然累,卻毫無睡意。跪夜,不知他吃不吃得消?

偷偷來到太廟門口,用胤禛給的通行金牌打發守衛,進太廟的東配殿,八阿哥靜靜地跪在祖宗牌位前,遠遠望去,他端正的跪姿怡然自得,不像在思過,倒像在享受寧靜,洗滌心塵。

輕輕走到他身邊,聽到腳步聲,他仍閉着雙眼,神情淡然。

“胤禩。”叫。

他猛地睜開眼,見,滿臉的驚愕,“?怎麼會在?”他緊張地環顧四周,“快走,讓人看見就麻煩。”

“不怕,換衣服,沒人認得出來。”盤腿坐到他面前。

“哪有么俊俏的小太監?”他無可奈何地。

“很俊嗎?”故作輕鬆地開着玩笑,“也么覺得。”

他低笑出聲,“樂樂都么大,還樣胡鬧。快回去吧,不是該來的地方。”

“知道,馬上就走。”即使胤禛樣對他,他待還和以前樣,眼眶有些濕潤,“給,是偷偷帶來的。”示意他起身,把個軟和的布墊塞到他膝下,又遞過個小包,“里有些心,湊合著填填肚子。”

他優雅地接過去,“多謝。”

沖他笑笑,“不用。他次是有些過分,怪他嗎?”

“有什麼好怪的?成者王敗者寇,他有他的想法。”他淡淡地。

“們願意放棄沒有?可以幫們勸勸他。”

“不,不要勸他,是們之間的事,不要插進來,不要因為們而破壞和他的感情。”他嚴肅地。

“可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看着他們受辱、死去。

他溫柔地笑,“的心意明白,不用擔心,們知道該怎麼做。回去的路上小心,個人來的嗎?”

“不是,蘭香在外面等。”答。

“以後晚上不要出門,個婦道人家,不安全。”

“唔。”感激地答。他總是那樣,處處為著想。站起身準備離去。

“秋月。”八哥突然仰起頭叫。

默默看着他,他溫柔的眼中透着淡淡的憂傷,“快樂嗎?”

快樂嗎?眼看他們就要開始受難,能快樂嗎?

“很快樂。”璨然地笑,轉身,離去……

第二,進宮,直等到黑,胤禛才回到寢宮。看他心不在焉地走進來,故意放粗嗓音,低着頭:“皇上吉祥。”

胤禛直直地越過,突然,他猛地轉過身,迅速地伸手抬起的臉,“是?何時進宮的,為什麼不讓人告訴?”他眼中有着驚喜,旋即又皺着眉上下打量,沉臉,“搞什麼花樣?為什麼要扮小太監?”

“怎麼樣,像嗎?”問。

“不像。”他答。

“是不是太俊?”

他扯扯嘴角,“是太俊。”

“八爺也么。”裝做不在意地,除下帽子,脫去身上的太監服,大熱的穿兩套衣服,真難受。

“老八?”他不悅地問,“什麼時候見到他?”

“昨晚,在某人無故罰人家跪的時候。”坦白地答。事他遲早會知道,也不想瞞他,省得他又多心。

“去太廟?”他緊盯着。

“是的。”

“胡鬧!那種地方是去的吧,若是讓人知道個人家進太廟,到時,如何保?”他嚴厲地。

“所以才扮太監啊。下次再罰的話不要讓他跪太廟,那樣不方便。”。

“還有下次!”他板著臉,“就那麼關心老八?若是老九呢?也會去看他?”他又開始吃飛醋。

“那要看。”滿不在乎地。

“老十呢?準備革他的爵位,有沒有意見?”

“為什麼?”

“讓他送哲布尊丹巴胡圖克圖的靈龕回喀爾喀,他病,留在張家口不肯走。”

“唔,公然違抗聖旨,該罰。”只是革爵位,不算很慘。反正十阿哥人也不在乎個。

“真沒意見?”胤禛不信。

“怎麼,希望有意見?”笑着。

“有時真弄不懂。”他嘆氣。

“么多年,還不懂?”瞪他。

“誰讓么古靈精怪?”他不服地,把拉入他懷中,悶悶在:“秋月,要封妃,想讓做的皇后。”

怎麼可能?他是雍正,不是順治,要是可以的話就不是他想要而是他要。

“在什麼笑話?”苦澀地:“要當皇后,統領六宮?不怕後院起火嗎?”

他放開,深深的黑眸愧疚地看着。

“幹嘛用種眼神看?知道是個懶人,還是個妒婦,要管么多人,小心火氣上來把們全解散,到時可別怪。”取笑他。

“真希望能做到。”他深情地,“有,就夠。”

“什麼傻話呢。”除非他不當皇帝。

“會怪嗎?”他認真地問。

把手放到他心口處,問:“裏面還有嗎?”

他握着的心,緊緊在捂在上面,“永遠都只有。”

手心下,是他強勁的力的心跳,心裏酸酸澀澀的,他今話得特別好聽,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讓傷心,才會樣。

“那就行。走。”轉身要走。

“今晚留下陪。”他拉着的手。

“在孝中,不合規矩。”

“沒人看到來,不是小太監嗎?”

也行?

結果,他花個晚上的時間逼練字學棋。果然不安好心。

有情人終成眷屬

十二月,封妃。那拉氏當仁不讓是皇后,排第二,月貴妃,第三名是年如玉年妃,接下來是李氏齊妃、鈕祜祿氏熹妃、宋氏懋嬪,耿氏裕嬪。對個第二名很多人有意見,特別是李氏,入府時間早,生兒子也早,竟然排在和年如玉的後面,聽氣得把房間砸。

對個不關心,但對不知哪個缺德鬼弄出來的那個翻牌制度是深惡痛絕,把大群人的名字製成牌子送去給個人選,翻到誰誰晚上就去陪睡,把人脫光光的裹在被子裏送去,聽起來特別像召那什麼的那種,竟然還要記錄在案!夠變態的。

去原來康熙住的乾清宮參觀圈,對他那張特大的、豪華的龍床狠狠地批判番,然後,表示自己對那床的強烈厭惡,胤禛迅速紮根養心殿,然後本正經的表示國事繁忙,暫不翻牌。雖然只是暫時不翻,但對他的誠意還是小小的感動下。不過,個皇宮還是讓覺得憋屈,三不五時地跑回秋苑渡假,害得胤禛也跟着兩邊跑,他後來乾脆也在圓明園開闢個辦公場所,年下來,們有大半的時間住在園裏。

胤禛對八阿哥繼續雞蛋裏挑骨頭,不管是不是他的錯,只要能沾上邊就找機會罵頓。

還有九阿哥,胤禛當上皇帝沒多久就把他“發配”到西寧,是讓他徹底死心。聽十六西寧的條件很艱苦,個倒不擔心,條件艱苦算得什麼,他有的是錢,只要有錢,把沙漠變綠洲都有可能。不過,還是讓十六找人盯着,怕他哪呆不住鬧出什麼事。因為他很囂張,連胤禛派去傳旨的欽差都不理,自己是出家離世之人,不受皇帝約束。出家離世?簡直是大的笑話,看他即使當和尚也是酒肉和尚。

至於十阿哥,真讓胤禛貶成貝子,關回京城,也好,夠近,有空還可以找他玩玩,他的小兒子也是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與些人的待遇截然相反的是十三,還以為十三呆在家那些年真的是遊手好閒,哪知人家是養精蓄銳,出山,就幫四辦許多大事,提出不少好建議,胤禛對十三是讚不絕口,賞賜也是源源不斷,還讓十三在他那群兒子中選個世襲郡王。

受胤禛重視的還有十六和十七,十五被他派去守景陵,猜他可能是怕十四個人在景陵悶得慌,所以把十五也弄去給十四做伴。

康熙給胤禛留下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國庫空虛,吏治不清,西邊戰事不停,胤禛和十三忙得焦頭爛額,還好他的後院沒起火。本來戶部上奏他新登位,要選秀充實後宮,雖然對古代的選美有好奇,但如果些美人是選來給自己老公當小老婆的,那就另當別論。胤禛以國事繁忙,不想勞民傷財為由駁回戶部的請奏。所以後宮還是只有們幾個人。

名份是沒什麼好爭,至於寵幸,大家都心宣不照,養心殿那張床還沒別的人敢爬上去。唯能拿來爭的只有兒子。胤禛早聲明他已經秘密立儲,但既然是秘密,是誰就只有他個人心知肚明,也就是,哪他把名字換也沒人知道,所以,每個人還都是有機會的。弘時明擺出不想要的樣子,但他是長子。弘曆年紀雖小,卻聰明穩重,康熙在61年還把他接入宮親自教過段時間。弘晝盡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性子也變得稀奇古怪。年如玉的兒子福慧年紀太小,么權衡,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人選就在弘時和弘曆中間,他們的母親都是妃子,可是旗鼓相當。若是誰有另股力量支持,那麼勝出就有望。

胤禛私下叮囑定要保持中立。么顯淺的道理怎會不懂,而且,也真的沒空理會種事,因為,忙。

樂樂臭丫頭跟着雲飛去遊山玩水,樂不思歸,胤禛整嘮叨着年齡大,該嫁人,催着寫信叫回來,丫頭良心都沒有,竟不聽,還是雲飛把押回來的。

樂樂回來,胤禛就給長串的名單讓幫挑老公,樂樂看到張名單嚇得差又想跑,因為氣只顧自己逍遙自在,忘老媽,所以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管。

“額娘,過有辦法的,為什麼現在阿瑪要從堆人中選?沒跟他嗎?”樂樂埋怨地,臉的性急。

跟雲飛兩年多,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麼沉不住氣。涼涼地:“上面的人都是阿瑪精心挑選出來的青年才俊,不仔細瞧瞧?”

“不看,額娘過會成全和雲飛哥哥的,不能不講信用!”丫頭,大大咧咧地鬧着找老公,也不會臉紅。

“信用?”慢慢地喝着茶,“記得有人答應過只是出去散散心,幾個月就回來,不知現在是多少個月?”

“額—娘。”樂樂甜膩膩地拖長聲音叫,迅速換上笑臉,“人家只是想起以前額娘跟人家提起的江南風光美如畫,所以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美。本來想早些回來的,又想去看額娘的那個蝴蝶泉,為看蝴蝶,在那裏等大半年,原來真的像額娘的,到四月十五,會有成千上萬的蝴蝶飛到蝴蝶泉,在泉邊漫飛舞。額娘,您真是見多識廣、博學多才啊!”樂樂猛拍馬屁,施展的笑功。

“不用拿套哄,不是雲飛。”拍開的手,抽回自己的手臂。

“額娘,知道您最好,最疼,還有雲飛哥哥。若是您成全們,以後們可以起再去遊玩,去看額娘您的布達拉宮,去山,去……”

“還想去哪?”胤禛渾厚的嗓聲傳來。

“阿瑪。”樂樂像只小鳥般撲向老爸,“阿瑪,您來也不讓人通傳聲,們好出去迎接您啊。”

“要是讓知道,阿瑪怎會知道還想去哪?”胤禛板着的臉。

“阿瑪。”樂樂從來都無視他的冰塊臉,繼續甜甜地:“人家只是見額娘整呆在京城太悶,所以在談等哪阿瑪有空帶着們起去玩。”

胤禛看看,對樂樂:“事以後再。也不能只顧玩,讓挑額附挑好沒有?”

“阿瑪,些人人家都沒見過,怎麼挑啊。”樂樂對着阿瑪撒嬌。

“不是有畫像嗎,出身人品也註明,還不能挑嗎?”胤禛。

“只看畫像怎行?可是兒的終身大事,不認真談過,相處段時間,兒怎知能不能和那個人合得來?”樂樂邊邊向發求助信號。

“胡鬧。”胤禛不悅地:“是堂堂的公主,豈能單獨和子相處?婚姻大事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胡鬧。若是選不出來,就由阿瑪和額娘幫選。”

“可是,阿瑪……”

“樂樂,先回去歇着,阿瑪也累,有什麼事明再。”朝樂樂使使眼色。

“是,額娘。”樂樂乖乖地答,“阿瑪、額娘,兒告退。”

“唔。”胤禛唔聲。

待樂樂走後,親自幫他更衣,“今累不累?”問。

“還好。”他臉色轉緩,“和兒,年紀也不小,早找個額附,會讓內務府用最高的品級給操辦個最盛大的婚禮。”

“會和的。不過,樂樂得也有道理,找額附不能操之過及,要找個情投意合的才行,連面都沒見過,若是不喜歡怎麼辦?”

“們之前不也沒見過面?”他扯起嘴角。

“們是幸運。有多少人有種幸運?別忘的那些姐妹們,有幾個過得好?”

他臉色變得凝重。

“其實,樂樂心裏已經有人,若是硬要給指婚,怕會不願意。”

“心裏有人?”他微微吃驚,想想,問:“是秦雲飛?”

不愧是皇帝,就明。“是。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彼此熟悉,也兩情相悅。”

“可是,秦雲飛只是介草民。”他皺眉。

“雖然雲飛是平民,但他的品行才德是知道的,樂樂嫁他,決不會受委屈。”

“不行,樂樂是大清最尊貴的公主,怎能下嫁平民?豈不有失身份,讓皇家的顏面無存?”他堅決反對。

“身份?到身份,原先不也只是個小小的侍妾?難道就是因為的身份所以開始才冷落,看不起?”翻舊帳。

“那不同。”他固執地。

“如果怕別人有失皇家的體面,乾脆把兒的公主身份去掉,樣不就行?”幫他出主意。

“那怎麼行!是們唯的兒!”胤禛臉的震驚。

“胤禛,其實身份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兒的幸福快樂才最重要,難道不希望們的兒幸福嗎?”仰望着他。

“可是,也未必定要嫁雲飛才能幸福,選的那些人中也有比雲飛好的。”他堅持已見。

“比雲飛好未必就定適合樂樂,選丈夫不是選誰最好,是選誰最合適。”為什麼他還不明白?“想,就算再反對也沒用。”

“為什麼?”

“因為先皇已經答應讓樂樂自己選額附的。”

“那時樂樂還小,所以皇阿瑪才么的。”他不肯承認。

非得逼出殺手鐧,走到柜子前,翻出個盒子遞給他,“是先皇的手御,裏面清楚的寫着樂樂可以自主擇婿。”

“皇阿瑪什麼時候下過道聖旨?”胤禛邊打開邊問。

“先皇對樂樂的寵愛也是知道的,他會下道聖旨也合情合理。就成全他們吧。”沒敢讓他知道康熙秘密召見的事。

他捧着康熙的聖旨,沉默半,“其實秦雲飛人是不錯,只可惜沒有功名,若是有功名還可以提拔下,方可配得起們的兒。”

“知道雲飛的性子,他淡泊名利,不願踏入官場,為兒的幸福,乾脆好人做到底,讓樂樂和他自由自在的過日子,想他們都不會可惜公主個身份的。不管樂樂是不是公主,永遠都是們的兒啊。”柔聲。

……

“明讓雲飛進宮趟。”他終於鬆口。

笑,“知道。就知道最好。”

樂樂和雲飛的婚事很快定下來,個決定讓所有人大吃驚,那拉氏看着直搖頭,李氏像見怪物樣,福雅最奇怪,盯着滿眼的迷茫、不解、與羨慕。至於年氏,還是面無表情,些年雖然胤禛對很關照,但只是物質上的關心,其他的就沒,對個人來,也挺悲哀的。耿氏倒是滿不在乎,還個勁地恭喜找到個好婿。

弘時也很羨慕,他的福晉是李氏幫他挑的,用意不言而喻,聽他們的關係並不好。弘晝最開心,整纏着樂樂帶他去見雲飛,要跟姐夫學武。弘曆很正常,很禮貌地表達自己的祝賀。

雖然樂樂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但是胤禛最寵愛的兒,是不容更改的事實,所以送禮的人還是很多。

“四嫂,又收到多少好東西?”十三邊走進來邊問。

“還好還好。”笑眯眯地,“早知道嫁兒能收么多禮,就多生幾個。”

“可惜,有人不讓兒以公主的名義出嫁,不然還有更多好禮。”十三不以為然地。

“做人要知足。怡親王今很閑嗎?”問。

“倒不是想閑,好不容易有個侄出嫁,本想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現在想辦都辦不。”

“的心意領,禮到就好。”向他伸手。

“喏。”他遞過只盒子,“是張地契,房子也弄好,送給樂樂和雲飛做新家。”

呵呵,不錯嘛,叔叔送房子。心滿意足地接過,客氣地:“謝謝,房子夠大吧,以後可以和他們起住。”

“想得倒美,四哥捨得讓去?”十三打趣。

“只是去兒家小住,有什麼不行?”繼續拆禮物。

“是九哥送的?”十三從大堆禮盒中抽出只小盒子。

“九阿哥?還沒看。”是從大拆到小,還沒拆到那個,不過九阿哥次送的怎麼么小?

接過拆開,裏面只有隻印章,拿起來看,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咦?算什麼賀禮。正奇怪。

“呵呵,九哥禮可真大手筆。”十三笑着,眼中滿是驚訝。

“有什麼用?”問。

“是九哥的印章,想必他的意思是家樂樂以後也是他店裏的主人,去他的店裏可以隨便拿東西不用給錢。”

瞪大眼,“么好?全都不用給錢?”

“當然,有九哥的印章在,相當於九哥本人。”十三,“哪有主人在自己家的店拿東西還要花錢的?”

差想吹口哨,乖乖,那不是發大?

十阿哥送的是組十二個的玉娃娃,六六,個個胖乎乎、喜氣洋洋、眉開眼笑的,很是可愛。不過,是什麼意思?讓樂樂生十二個娃娃?哪問問他去。

八阿哥的是幅畫,他的親筆,和九阿哥十阿哥比起來差些,不過,幾百年後也是名人字畫,還行。畫中是沐浴在明月的清輝中的朵白荷。

十三仔細觀賞着,“八哥幅月下白荷真是情景相融,如夢如幻,令人回味無窮啊。”

“不錯,雖然不懂畫,但感覺很好。喜歡荷花,不過,是給樂樂的賀禮,怎麼不畫朵並蒂蓮?”

“四嫂,不覺得朵白荷的風姿是獨無二,無人可比嗎?”十三淡淡地。

啊?的也是,朵白荷亭亭玉立,清幽淡雅,潔白無暇,若是多朵出來,就破壞種孤芳獨賞的滋味。

“八哥,最近見過他嗎?”十三問。

“沒有,怎麼?”

“沒什麼,只是見他近年來變很多,人淡淡的,被四哥責罵也毫不在意,好象有些出世的感覺。”

出世?“才是他的本性。”。

“可是即使八哥真的甘願退隱,看四哥的意思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十三擔憂地。

的心情亦變得沉重,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對,十三,次樂樂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那的婚事自然是以普通人家的方式舉行,打算只請雙方的至親參加,雲飛那邊沒親人,就只有樂樂邊。幫給所有的兄弟發張請貼,屆時請他們起帶着福晉到雲飛和樂樂的新家參加婚晏。”

“所有的?”十三問。

“對,能請到的都請。他們都是樂樂的叔叔伯伯,自然都要請。”

“四哥會同意嗎?”十三猶豫地問。

“放心。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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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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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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