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節

第 102 節

x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故事,這個朋友就是黃顏說過的“作家姐姐”,因為在國內發表過一些作品而得此名。

作家姐姐認識故事中的洪漪,從她那裏得知了海倫的故事,適逢黃顏正在海外原創貼,作家姐姐見那幾個人的平凡事能吸引大批讀者,就準備把海倫的平凡事也寫出來跟大家分享。

但她剛寫了兩集,就有人說不想看這種女人受苦受難的故事了,希望早日看到“解放區的天”明朗起來,於是作家姐姐停了筆。

作家姐姐後來決定回國,把這個故事的梗概給了黃顏,讓他有時間了寫出來。但黃顏自己也要回國了,所以他把故事梗概給了飛星,讓她們來寫。

飛星們還沒貼完,就做鳥獸散,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了,所以沒有動手寫這個故事。

聖誕期間,我開始寫,寫了一段時間,黃顏建議說,與其寫他那些丟人現眼的事,不如寫海倫的故事。

於是我寫了一個,準備開始寫這個故事。但那時手頭的資料實在是有限,只好通過作家姐姐與海倫取得聯繫,請她提供更多細節。

這期間,我開始寫,海倫的故事就擱在那裏了。山楂樹引起意想不到的轟動,原來準備放在系列裏的小故事,寫成了47集的長篇,而且故事結束后,很多人沒法從故事裏走出來。在唐小琳建議下,我開始寫,但發現寫花絮也不能使大家從山楂樹叢中走出來,於是我開始寫。

我寫這個故事,採取的是我一貫的寫法,就是平鋪直敘,不加什麼抒情狀物,而是略帶搞笑的白描。海倫哭了一通就寫“嗚嗚哭了一通”,而不寫成“兩行辛酸的眼淚順着臉頰向下滾落”。所以海倫一般都是“發獃”,而不是“陷入沉思”。

敘述的方法仍象我前幾個故事一樣,是從女主人公的角度來寫的,她知道的事情,我就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不冒充知道。海倫自己有很多胡思亂想,但其他人物想什麼,她不知道,都是她根據那些人的言行推測出來的。

所以有些事情到最後也沒有水落石出,比如BENNY究竟有沒有派人威脅李兵,海倫問過BENNY,他說沒有。海倫覺得他一定在中間起了作用,不然李兵不會善罷甘休。但BENNY沒承認這一點,海倫也就不能肯定,我也就不會冒充上帝,說我知道BENNY的確插手這事了。

這種寫法對那些習慣於看作者象上帝一樣無所不知、無處不在、包問包答式寫法的人來說,就會覺得“有頭無尾”,或者覺得我在隱瞞什麼。但生活就是如此,有些事情永遠都是一個謎。

如果我對我不知道的事做一些猜測,再把這些猜測當事實寫下來,把所有人的心理活動都解釋給你聽,那就是我在矇騙讀者了。我自己不喜歡讀這樣的東西,我也不喜歡寫這樣的東西。

由於我事先就知道了這個故事的結局和過程,所以我採取從后往前推的方法來決定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除了跟故事發展密切相關的情節之外,我一般只寫少量刻劃人物、烘托氣氛的場景。比如餐館裏的幾個小夥子,他們跟故事發展沒有必然的聯繫,但不寫他們,餐館的場景就不完整,所以也順帶寫一點,點到為止。

其他的人物,都是在故事發展中起了一定作用的,沒作用就略去不寫了。比如海倫懷孕跟BENNY在B城住了一段時間有關,所以我得寫為什麼BENNY會去B城住一段,那是因為老伯打了報警電話,所以我得寫老伯。這樣一路倒推回去,我就能決定誰要寫,誰不寫;哪些事要寫,哪些事不寫。

知道我這個習慣的人,看到我寫某個人物某件事,就知道這是一把”槍“,遲早是要打響的。不知道的人,有時就會覺得某些段落不應該寫。

很坦率地說,對那些建議我少寫這多寫那的人,我是不會聽從的。一個長篇連載,還沒載完,你怎麼知道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你有你的愛好,你想看這,不想看那,但畢竟不是你在寫故事,我只能告訴你:“不想看的地方就跳過去。”

這個故事,象我寫的其他故事一樣,是個真實的故事。我所說的“真實”,意思就是“不是我編的”,而是我自己經歷過的或者從朋友那裏聽來的。有人指出這只是海倫的一面之詞,說得不錯,如果這個故事由李兵來寫,估計會是非常不同的。所以我說的“真實”是指從海倫的敘述到我的敘述,中間沒有添加我的編造。

我力求按人物原型的敘述來寫,不為照顧人物形像而改動情節。比如海倫是為老闆打了飛機的,我就如實寫下來,儘管我知道這一寫會“損害”海倫的形像,會引起一些人批評指責海倫。

我自己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指責的,她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不願得罪老闆,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自己多年前也曾打算為了艾倫去向小昆出賣我的色相,我甚至還出於虛榮心主動提出幫小昆打飛機,是小昆的良心和他“遠大的目標”使他沒有接受。大家對我的行為還是很寬宏大量的,可能主要是因為事情沒發生。

但我不會把海倫的故事也改成“有驚無險”,好讓大家喜歡她。我寧可寫貼子來說服你不要把犧牲色相與犧牲生命當成不同的犧牲,只要是為了他人做出的犧牲,我們應該一視同仁。

我能不能說服你,那就又是一回事了。即便我不能說服你,也不重要,因為不管是打飛機,還是為了女兒跟人上床,我們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遇到這樣的考驗。我寫“犧牲生命與犧牲色相”,只是希望萬一你遇到了,你能想起我說過的話,於是你知道這世界上至少有一個人能理解你,能欣賞你的無私,而不會指責你。

我說過,我寫的故事,不是有關ROLEMODEL的,不是在歌頌誰。我只是告訴你“有這樣一個人,她經歷了這樣一些事”。

我理解海倫,支持她追求愛情,因為她提出了離婚,而她的丈夫用孩子做人質不同意離婚,她的婚姻早就死亡了。如果她等到離婚後再跟BENNY相愛,可能就永遠錯過了。而沒有BENNY,她可能一輩子也擺脫不了李兵。在這種時候,我考慮更多的是人性而不是道德。

但這不等於我在提倡婚外戀,我自己不會去搞婚外戀,我也不會容忍黃顏搞婚外戀。海倫的故事是一個特殊的CASE,大家不用當成榜樣來學習。

這個故事一個很有爭議的地方就是海倫的撒謊,其實海倫和BENNY都向對方撒過謊。我可以理解他們的這種“不誠實”,他們的故事也表明如果海倫沒撒那些謊,BENNY肯定不會跟她在一起,因為他不願做個拆散她家庭的人。

有人說海倫對BENNY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這跟那些已婚男人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騙小女孩上床有什麼區別?

我認為是有很大區別的。海倫是愛BENNY的,她想永遠跟他在一起。而你所說的那些已婚男人,目的就是騙人上床而不是白頭諧老,那麼,不管他們承不承認自己的婚姻狀況,都是欺騙,因為他們把短期的“愛”說成永遠的愛,以達到跟小女孩上床的目的。

所以即便是對撒謊,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首先要看動機。

但這並不等於我在歌頌撒謊,這只是一個人的故事,你不必從中總結出“撒謊有利於愛情”的經驗來。如果你把一個特殊事件當成一般規律,不問對象,也想用撒謊來贏得愛情,碰了壁就只能怪自己了。

我知道這個故事會引起爭議,肯定有些人會開道德法庭,扳着面孔訓人,所以我寫了一個,也就是所謂“醜話說在前”,先打個招呼,提醒某些愛搞道德說教的人不要看這個故事。但肯定有些人沒看,或者看了,但覺得自己那些批評不算道德說教,總而言之,就是有些人忍不住要指指戳戳。

對此,我寫了系列,主要是關於兩個問題的。一是我對“性格決定命運”的看法,二是我對“犧牲生命與犧牲色相”的看法。我對這兩個問題的看法,並不是因為寫這個故事才形成的,而是早就有了的,只不過因為信奉“不干涉他人活法”的處世原則,我沒有為此寫文章罷了。

但現在涉及到我寫的故事了,而且是在我的博克里,我認為我出來談一談不算干涉他人,只不過是對干涉到我頭上來的人做個回答而已。如果你不是因為評我寫的故事說這些話,我肯定不會對你的看法說半個“不”字。

雖然說了這麼多,仍然有人從道德的角度對人物指指戳戳。這些評論,在我看來,完全沒有什麼積極意義。如果你是把我寫的東西當文學作品的,那麼你這些指指戳戳算不上文學評論;如果你是把我寫的東西當我朋友的故事的,那麼你的這些指指戳戳很不友好。所以我奉勸這樣的人到自己博克去發表這些評論,一旦你不在我的博克說這些話了,就跟我不相干了,我就不會反砸你了。

但這句話引起了某位網人的不滿,以為找到了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先是在我的博克大肆攻擊,將我的話篡改為我對讀者說“不許進來”,然後根據自己的篡改發了很多高論。我回了幾貼,發現了這位網人的真實面目,就沒再理她了。但她還不甘心,跑到原創貼她的系列論說文“寫手的胸襟”。

她這個系列,首先是概念不清,連博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都沒搞清楚,也沒有定義一下什麼是“胸襟”,就開始洋洋洒洒地“旁徵博引”,其結果當然是漏洞百出,一個本來該談寫手的修養問題的系列,搞成了談文學評論、言論自由、社會規則等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而她對這些東西,自然又是概念不清的。

她的這個系列在原創貼出后,引起了很多網友的批評,而這位高談胸襟的人用自己的行動清楚地告訴人們她對“胸襟”究竟理解到一個什麼程度。用一位網友的話來說,就是當自己是寫手時,要求讀者要有胸襟;當自己是讀者時,要求寫手要有胸襟。

這其間還有一位網人大聲吶喊,叫大家自尊自愛,不要到艾園來,不要看艾米寫的東西,說艾米這樣“委瑣的心靈,寫得出什麼好作品”。

我非常高興地看到大家仍然到艾園來,仍然跟讀。我也非常高興地看到,道德說教式的評論在艾園基本絕跡,而跟貼的熱情並未衰減。

故事裏的人物就像生活中的朋友一樣,都是有缺點有優點的,如果我們對生活中的朋友求全責備,我們就很難交到朋友。如果我們對故事裏的人物求全責備,我們就很難欣賞到人物美好的一面。

世界是一個客觀存在,但我們心中的世界則是主客觀的結合,是我們眼中看到的世界。我們身邊的人是一個客觀存在,但他們的思想和內心,我們只能根據他們的言行去推測揣摩。不管他們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可以把他們的動機往好的方面揣摩,也可以把他們的動機往壞的方面揣摩。

往好的方面揣摩,我們可能把一個壞人當成了好人,我們也可能因此看到了一個值得我們愛的人;往壞的方面揣摩,我們可能冤枉了一個好人,但我們也可能因此少上一個當。

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不停地觀察、揣摩、判斷、決定嗎?

世界複雜,人生複雜,人性複雜,要想永遠不犯判斷錯誤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對人對己,都不應該太苛刻,我們只能要求自己在當時、當地,根據所擁有的信息,盡量做準確的判斷,但萬一判斷錯了,也不必太自責,因為自責於事無補,因為我們已經儘力了。

所謂LOSER哲學,一言以蔽之,就是:“事前諸葛亮,事後阿Q”。對人對己都是如此。

如果我們以這樣的眼光看待海倫和BENNY,我們會同情他們,理解他們,祝願他們幸福,而不至於糾纏於過去的舊帳,總說“她當時就不該跟李兵結婚”“她當時就不該跟老闆去紐約”,或者“他當時就不該加入那個幫”。

有人說,我這樣說,也是為了他們好,想讓他們以後吸取教訓。其實你不說,他們也早已吸取教訓了,他們為他們的“當時”付出的代價,已經使我們看故事的人覺得太沉重,難道他們作為當事人不知道吸取教訓?難到我們以為海倫還會再找個李兵?或者BENNY會再加入一個幫?

不錯,很多人是出於一片好心來責備故事人物的,但真正的好心要顧及效果。我們之所以會出於好心責備別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不相信別人是聰明智慧的,或者我們覺得他們是當事人,所以一定比我們“渾”,而我們這些旁觀者才是“清”的。

相信當事人是聰明智慧的,相信當事人往往比旁觀者清,可以使我們少操很多心,少苛責別人,少招人恨。做兒女的常常覺得父母羅嗦,其實也就是因為父母一片好心,但老是把兒女當傻呼呼的孩子看待。

這個故事裏的人物,都是一個個矛盾統一體,有很多不合我們邏輯的言行,有很多不合我們道德觀點的做法,有很多結果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好像該獎的沒獎,該懲的沒懲。這在某些人看來,就會是“邏輯混亂”。殊不知,這就是生活。

生活常常是不按我們的“邏輯”來行事的,用唐小琳的話說:如果你發現生活不合你的“邏輯”,就到了你反思一下自己的“邏輯”的時候了。

我想,通過讀這個故事,我們每個人都反思了不少東西。

在這裏,我想謝謝海倫,作家姐姐,靜秋,還有洪漪,感謝她們提供故事的素材,沒有她們提供的素材,我是不可能碼出這個故事的。

感謝黃顏的全力支持,他不僅承擔了所有家務以及照顧我的任務,還幫我碼了很多字,包括故事本身和評論解釋部分。更重要的是,他極為生動地描繪了他餐館打工的經歷,如果你覺得我把餐館打工寫得生動,那歸功於黃顏和海倫,因為我並沒打過工。

有人說我一個孕婦,又要上班,又要碼故事,還要看跟貼,寫回貼,有時還要寫長篇大論的解釋與反駁,我到底哪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這個問題問得好,雖然問問題的人是想說明我不是孕婦的,但從實際上起到了表揚黃顏的作用。可以這麼說,即使我不是孕婦,如果沒有黃顏的支持,我仍然是無法同時完成這麼多任務的。

感謝那些每天爭搶沙發的網友,那些熱情猜測故事發展方向的網友,那些關心鼓勵人物原型的網友,還有那些在“寫手的胸襟”引起的風潮中仗義執言的網友。

這些網友是我碼字的動力。我碼這個故事,首先是為這些跟貼的網友,然後是為那些潛水跟讀的網友。

我特別感謝那些在歷次爭論中,敢於出來仗義執言的網友。每當我在原創或者博克被人攻擊的時候,都有很多人出來發言支持我。這些人當中,有的是經常在艾園發言的網友,有的是只在艾園潛水的網友,還有的是根本不看我寫的東西的網友。

這些網友,尊重寫手的個性,維護寫手的寫作自由,是真正愛護寫手的人,也是真正聰明的讀者。有的讀者把自己當作寫手的恩人,覺得我看了你寫的東西,我就有資格批你砸你,而你就得無條件地聽着,這是很驕橫的做法,其結果就是扼殺或者趕走了那些稍有個性的寫手。

原創有一些驕橫的讀者,一看到不合他們心意的寫手和作品,就起來大肆指責,語言之無禮,態度之專橫,令一些寫手無法容忍。最近連一向溫厚的秦無衣也忍不住用上了艾米那句屢遭攻擊的名言“你不喜歡就別看了”,可見這幾個讀者好為人師到了什麼地步。

不知道秦大師是否還會繼續他的,如果他不在原創貼了,我也可以理解,因為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只被幾個不懂寫作、也不會閱讀、且態度專橫的人來指責,那還有什麼必要寫呢?

所以我感謝那些大膽出來支持我的讀者,你們對那幾個驕橫讀者的反擊,使我知道世界上還是有人能欣賞我寫的東西的,這是我寫完這一百零一集的原因,不然這個故事可能早就夭折了。

最後,感謝我的寶寶黃米,不光是因為他在我寫的這段時間裏表現很好,更重要的是由於他的存在,使我更能理解海倫的愛女之心。

很多年前,有人寫恐嚇信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離開黃顏,她就要殺死我。那時的我,心裏只有愛情,所以對這樣的威脅是不在乎的,百分之五十是因為不相信這人真能把自己的威脅付諸實施,另百分之五十是因為我很樂觀,即使她把這個威脅付諸實施了,也未必就是我被她殺。就算我必敗,我也不會為此離開黃顏。

但到了多年後的今天,當我腹中有了另一個生命的時候,我就沒有那麼樂觀、那麼勇敢了,因為我的生命不再屬於我自己。

今年頭幾個月不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的車連續三次被人開車從後面撞上,每次撞完就逃跑了。這在美國是很少見的,美國人撞了車,不管是誰的錯誤,大多數都會主動報警,等着警察來處置,反正都是保險公司陪錢。

但這三次撞車,撞車人都是從後面撞來,而且撞完就溜掉了。

如果沒有黃米,我可能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巧合而不會當回事。我的車買的是全保,包括UNINSUREDMOTORIST這一項,所以象這樣的情況,我的保險公司會賠償我,而且不會算我事故。

但有了黃米,我就不能不擔心了。從撞車的方式和程度看,暗算黃米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那樣的撞法,是不會致我於死命的,但如果我的肚肚撞在方向盤或別的地方,或者我受了過度驚嚇,黃米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我和黃顏曾對幾個網友講過這事,有的認為很嚴重,有的認為只是巧合。但我作為黃米的媽媽,我只能往最壞的方向考慮。聯繫到一直有人用悄悄話和電郵向我發送恐嚇和辱罵的信件,說我“何能何德,有什麼資格擁有黃顏”,咒我跟黃顏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我傾向於相信撞車是故意的,而不是巧合。

為此,我甚至想到過跟黃顏分手。不用說,這樣的想法在很多人看來是很愚蠢的,但如果你也懷着身孕,如果你也遇到這樣的事,很難說你不生出這樣的念頭,因為對我來說,第一重要的是我的寶寶。黃顏是個大人,他沒有我也能活得很好。但我的寶寶還是個胎兒,還在我腹中,如果我不來保護他,他自己是無法保護自己的。

正是由於這種看似愚蠢、不合邏輯的考慮,使我非常理解海倫的那些擔心。如果有人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跟他上床,我會做出跟海倫一樣的選擇。我個人的榮辱,跟我孩子的前途和生命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我痛恨那些用孩子來威脅父母的無恥小人,我的同情完全是在被威脅的這一方,無論海倫怎麼樣對待李兵,李兵都沒有權利用孩子的生命來威脅她。

當然黃顏這次不會象很多年前那樣,因為有人威脅我的生命就選擇離開。這一次,沒有什麼“綜合考慮”的問題了。他的態度很明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保護,那還做什麼男人?”

這個經歷,使我充分體驗了海倫為孩子而生出的那種擔心。如果我沒有孩子,如果我孩子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我是很難理解海倫的。

所以我的寶寶讓我多了一份人生的體驗,讓我更深刻地理解母愛和人性。感謝我的寶寶,感謝讓我有寶寶的黃顏,感謝所有關心我和我寶寶的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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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說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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