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和她在一起: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
耳邊隱約傳來輕輕的鼾聲,多賢在凌晨時分輕輕睜開了眼睛,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哎呀!誰在死死地摟着她?多賢定睛一看,她腰間的大手不是在仁的又是誰?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和在仁躺在一起,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在仁此刻正睡在她的身邊,感受着她的溫度。
“醒了?”
多賢輕輕的掙扎立刻讓在仁清醒過來。
“這是哪兒呀?”
“是我家,感覺還好嗎?”
在仁隨手打開多賢頭頂上的枱燈。多賢被燈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在仁把燈光關到最小,仔細打量着多賢,柔聲問道:
“還好嗎?”
在仁又一次問。
“嗯。”
多賢點了點頭。
“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竊竊私語地問道。
“沒什麼,別擔心,多多。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在仁撥開多賢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目光中充滿關切。
“嗯,沒事兒。為什麼……”
多賢正欲問個究竟,在仁立即打斷她,俯在她耳邊說道:
“那就再睡會兒吧,有什麼要緊事兒明天再說不遲,離天亮還遠着呢。”
說著關上枱燈,再次把多賢緊緊摟在懷裏。
“我不困。”
“那也得再睡會兒。”
“我頭痛。”
多賢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了。沒想到在仁卻“騰”地一下坐起來,緊張萬分地嗔怪道:
“你怎麼不早說呀!”
在仁一邊說一邊打開枱燈,完美的身軀立刻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着他只穿着一條短褲、近乎赤裸的健美樣子,多賢羞得立刻別過臉去,不知說什麼才好。
“金博士走的時候留下藥了,說你頭痛時給你吃。”
在仁像照顧小孩一樣,喂多賢吃完葯之後,伺候她重新躺下。
“很快就會沒事了,今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發誓。”
最後一句話在仁幾乎是在喃喃自語,就好像對自己發誓一樣。他輕輕托住多賢的臉蛋,忘情地吻着她,小心地吸吮着她柔軟的唇。他口中甜蜜的津液慢慢浸濕多賢乾裂的嘴唇,他用舌尖輕輕觸着她的齒齦,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她的反應。起初多賢有些慌亂,濕潤柔軟的雙唇在猶猶豫豫之間欲拒還迎。多賢的呼吸和香氣通過舌尖傳遞給在仁,在仁漸漸陷入意亂情迷之中無法自拔。原本為了尋求撫慰而開始的吻,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熾熱的情。
在灼熱的沉默和曖昧的黑暗中,在仁的手慢慢開始撫摸多賢光滑的後背。慢慢地,在仁輕柔的撫摸漸漸變得不安分起來。多賢忘情地把臉蛋埋入戀人的懷中,全身心感受着心上人帶給她的愉悅和戰慄。混着低低的呻吟聲,多賢輕啟朱唇,將柔軟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在仁口中,輕輕地探索着,移動着。這強烈的快感令在仁無法自控,他口中發出喃喃自語:
“嗯……呣。”
在仁的吻從多賢的唇移到她身體的其他部位,雨點般地灑落在她光潔如斯的肌膚上。當他纖長的手指透過多賢的T恤衫觸摸到她柔軟的酥胸時,他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把多賢小小的乳房整個攥在手中,情不自禁地呻吟道:
“喔,好柔軟哦。”
多賢此刻也失去了理智,只是憑着本能熱烈地感應着在仁的撫摸。在仁只穿着一條運動短褲,幾乎全裸的身體沒有任何縫隙地緊貼着多賢,安靜的卧室內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啊,我快瘋了!不能再這樣了!”
在仁嘴上這麼說,手指的動作卻停不下來。多賢酥軟的乳房和溫暖的身軀,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不知何時,多賢也情不自禁地把胳膊搭在了心上人的脖頸上,她輕輕拉着在仁,發出夢囈般的呻吟聲:
“在仁……呃嗯……我……”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快控制不住了!”
在仁把頭頂在多賢的額頭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氣。他用胳膊肘兒支持着自己的體重,強迫自己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好想現在就要你……不過今天你必須好好休息。”
多賢好不容易回過神兒來,當她發現自己和在仁糾纏在一起的赤裸裸的姿勢時,臉立刻羞得通紅。
“哦……我……”
多賢清醒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迫不及待地擺脫在仁。看着她驚惶失措的可愛模樣,在仁不顧自己興奮的身體,“哧哧”笑道:
“沒事兒,我不會再動你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在仁極力剋制着因興奮而變得僵硬的身體,把多賢攬在懷中。
“你還得再睡會兒,睡醒之後就沒事了。”
多賢把頭深深地埋進心上人的懷抱中,然後伸出雙臂擁抱着他,無限滿足地輕嘆了一口氣。男人赤裸的身軀雖然讓她有些不自在,不過她喜歡聽在仁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更喜歡感受他身體的熱度。她喜歡這種感覺,並不覺得陌生。
“這樣怎麼睡呀?”
多賢嬌嗔道。她從小習慣了一個人睡覺,現在身邊卻躺着一個大男人。
在仁嘿嘿笑道:
“我好像也睡不着哦,不過咱們還是就這樣睡吧,”說著把多賢摟得更緊了。
“難受死了,你的氣兒都吹到我臉上了。”
“我就是喜歡怎麼著吧?剛才你不也樂在其中嘛。”
在仁喜歡把氣兒吹到多賢頭上,更喜歡多賢把氣兒熱熱地吹在他的胸口,這讓他很舒服。只是,惟一讓他難受的是,他必須和身體某個部位做不懈的鬥爭。因為那個地方現在還保持着硬度,如饑似渴地渴求着多賢的安慰。
“剛才……”
多賢似乎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不過又覺得有些不合適,只好假裝板起臉說道:
“你一喘氣我就痒痒得受不了。”
“那咱們這樣吧。”
在仁把多賢轉過去,伸出一隻胳膊讓她枕着,然後用另外一隻胳膊輕輕把多賢的頭攬在懷裏,讓她的後背緊緊抵住自己的胸口,最後把下巴頂在多賢的頭上,這才心滿意足地噓了一口氣。
“這下行了嗎?”
不行,就是不行。
多賢在心中說道。怎麼可能行呢?在仁的手就搭在她一側的胸上,他的一條大腿,確切說是他赤溜溜的大腿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好像生怕她夜裏跑掉似的,還有他那熱熱的呼吸,隨時都會吹起她的髮絲,弄得她心神激蕩,意亂情迷。唉,不管怎麼說,這個姿勢總比剛才那個好多了。
清晨,在仁被一陣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噪音吵醒。其實晚睡早起是他的習慣,不過昨天結結實實地折騰了一整天,他委實累得筋疲力盡。不過,當他睜開眼時,心裏充滿了無限的喜悅。雖然他的一隻胳膊被多多當成枕頭壓了一夜,現在是又麻又癢,不過這也讓他有一種滿足感。昨天晚上嘟囔着進入夢鄉的多賢,此刻就乖乖地躺在他的懷中。她的頭枕在他一側的胳膊上,另一隻胳膊摟着他的腰,一條腿和他纏繞在一起,正在呼嚕嚕地酣睡着。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在仁無限愛憐地凝視着懷抱中的女人,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愛意。她睡覺的模樣是那麼自然可愛,當他忍不住低頭去吻多賢的睫毛時,忽然意識到是什麼把他吵醒了,原來有人正在“砰砰”敲門!哎呀!在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一下想起來昨天晚上,書賢在電話里說過一大早要趕過來看多賢的。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大哥昨晚肯定急得徹夜未眠,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在仁擔心多賢被敲門聲驚醒,趕緊小心翼翼抽出胳膊。幸好多賢沒醒,仍在酣睡之中。在仁手忙腳亂地找了條褲子套上,然後走到客廳打開門。看見在仁衣衫不整地開門迎接自己,書賢目光冷冷地斜視着他,沒好氣地問道:
“多多呢?”
“還在睡覺。”
書賢大踏步朝在仁的卧室里走去,在仁見狀急忙制止:
“讓她再睡會兒吧,差不多也快醒了,要不您喝杯咖啡等等吧。”
“我沒想叫醒她,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
書賢怒視着在仁,冷冷地說道,然後不顧在仁勸阻,推開他走進卧室。唉!在仁忍不住嘆氣卻又無可奈何。看來多多的固執很可能是家族遺傳哪!
書賢看過妹妹之後眉頭緊蹙,怒視在仁良久。他從來沒見過妹妹在其他男人家裏過夜,而且妹妹脖頸上那些隱約的吻痕也讓他這個當哥哥的非常不悅。尤其讓他憤怒的是,他最珍愛的小妹妹居然因為這個男人遭壞人綁架!
“我一直相信你會好好保護我妹妹。”
“對不起,是我的錯。”
在仁誠心誠意地道歉,他明白的確是他沒有保護好多賢,不過今後他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在仁講完事情的始末之後,書賢氣得暴跳如雷,咆哮道: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會再相信你!”
在仁早就知道多多的哥哥書賢是個不好惹的人物,也料想過他知道這件事之後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的反應仍然超出他預料之外。
“什麼意思?”
“我要把我妹妹帶走!青天白日遭人綁架,這種事誰能阻止的了?幸虧她這次沒出什麼事,否則……上帝!”
腦海中聯想到妹妹可能遭遇的傷害,書賢嚇得一激靈。他再次向在仁投去冷冷的目光,長久地怒視着他。發生了這種事情,在仁的確無話可說。一想到心愛的女人可能經歷的不幸,他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我不能再把多多託付給你了,我已經不信你了。”
“請您先冷靜一下!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當然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如果再發生類似事件,別說多多無法忍受了,我都有可能崩潰!這一次已經讓我夠受的了!
“我向您保證,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在仁口口聲聲地向書賢保證。
“不認識你,我妹妹怎麼會攤上這種倒霉事兒?你究竟幹了些什麼?讓那女的對我妹妹恨到這個地步?”
書賢終於忍無可忍,冷若冰霜地怒視着在仁,毫不留情地指責他的過失。
“你是不是腳踏兩隻船?是不是?”
“小點兒聲行嗎?這樣會吵醒多多。我根本不會那麼做您難道不清楚?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仁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從出生到現在,他李在仁第一次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之中,第一次俯首帖耳地向別人道歉,第一次因為擔驚受怕而感到絕望!
“你打算怎麼辦?”
書賢單刀直入地問道,他現在就想聽聽在仁的意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繼續生他的氣,倒不如看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在仁嘆了一口氣暗忖道: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多多還是書賢,在某些方面或許比他還更勝一籌。
“你希望我怎麼辦?”
“讓那女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書賢斬釘截鐵地說道:
“綁架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行為,無論後果如何。你個人想法與我無關,我希望你通過法律途徑處理這件事情。”
“通過法律途徑事情會鬧得更大。”
“無所謂,總之綁架事實成立,就算我們不告她,警察也會調查此事。事情鬧大又怎樣?豈不可以更嚴厲地懲罰罪魁禍首?”
書賢冷冷地說道。他的分析真是滴水不漏。如果他不當醫生而做生意的話,肯定會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在仁看着臉色鐵青的書賢,露出一絲無奈。
“你不願意告她乾脆我告她好了,區區小事我還辦得到。”
“你我有許多類似之處!放心吧,朋友!這件事我同樣不會讓步,現在為止還沒人敢動我一根汗毛!”
儘管在仁表情堅定,書賢卻沒有絲毫原諒他的意思。其實書賢還是不了解在仁,如果他哪怕一丁點兒了解在仁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李在仁是何等固執、何等頑強的人啊!他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那肯定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熟悉在仁的人都了解這一點,不過多賢固執的哥哥顯然蒙在鼓裏,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為妹妹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