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她哭的金毛亂舞、涕淚橫流,“老胡,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

唉,想不到獅子也有哭泣的時候。

看着她已經拖到下巴尖兒上的淚水、鼻涕混合液,又看看她紅腫、祈求的眼睛,我猶豫了一下,脫下西服上裝,走到她面前。

西裝要乾洗一次可太貴了,襯衣嗎,自己回家用點兒雕牌肥皂粉,揉揉也就完了。

但和母獅子這麼親密的接觸,我還是頭一次,真有點發怵。

不會咬我一口吧!

走到她的面前,我緊張的嘴唇發乾、嗓子發癢,不由得舔了上嘴唇一下,又咽了口吐沫,這才能發聲說道,“可~以!”

“走開呀!”

沒想到林霞一把將我推開,然後雙手護住自己“縮水后的三倍咪咪”,“你,你想幹嗎?你脫衣服幹什麼呀?想趁火打劫?

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都這~樣啊!

我,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我哭笑不得。

笨綿羊去騷擾母獅子?

那可真是騷包的不要命了!

“林董,我,我是心痛我的西裝!襯衣比較好洗一點。我怎麼敢非禮您呢?獅子頭上拔毛,誰敢啊!”

噗哧一聲,她又笑了,“小氣鬼!有手絹嗎?”

這個我有,從衣兜里翻出來遞給她。

她接住,一陣嘻哩呼嚕亂響,臉上乾淨多了,“還給你!”

還是算了,就當我孝敬您老的吧!

“您留着吧,說不定還有用。”

“嗯哼哼哼!”簡直像按下了開關,她又哼唧起來。

“胡哥啊,你說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啊?自己老公在外邊接客!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聽得有點頭暈,林霞這種獅子級的人物還敢自稱弱女子?張總還有這愛好?

“接什麼客?”

“接待那個大客戶啊!”

既然她叫我胡哥,我就不客氣了。

說實話,這一個多月下來,他們對我人品有所解。知道咱是個老實人。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也都沒有歪心眼兒。

所以,大家關係處的很好。(‘每天都要快樂’首發於天涯社區。)

在一起熟悉了,說話自然也隨便多了。

“林董,你別哼唧了,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啊?”

林霞又使勁兒擼了下鼻涕,“你不是奇怪那個樓盤的項目為什麼會跑到我們手裏嗎?告訴你吧,都是因為他們頭頭兒相中你們張總了!”

“什麼?房地產大鱷相中我們張總!同性戀?”

“狗屁,那是個女的。那個狐狸精根本不是什麼房地產大鱷,不過是XXX實業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她那公司的規模比咱這兒大不了多少。

可別看它小,弄的活兒多着呢!並且根本不用出去攬,活兒都是上趕着往人家那兒送。

她的公司啥活兒都接,可啥活兒都不幹,全都是接了之後再轉包出去。

知道不,人家上邊有牛人。

聽說她一個叔叔在上邊兒。

不過,她的公司雖然賺錢輕鬆,可她自己的日子並不好過。

要說她長的也不賴,年紀雖然有個小四十,比咱們大了幾歲,可人家會保養、會收拾,比你看着年輕多了。

聽說,她老公花心的很,長年不着家,估計是外邊有了,她也沒啥子辦法。

這女人對下屬氣粗的很,別人和她談生意,受氣的時候多,但為了通過她賺錢,大家也都忍了。

偏偏她見了你們張總就高興。”

嘿嘿,我明白了,那個女的肯定得了“欠操綜合症”。

“張總和她都聊點啥?”

“嗨,你們張總嗎,還能有啥?紅樓夢唄!他倆也怪,從來不多談生意,可生意順順溜溜地就往咱這兒跑。”

粱朝偉?紅樓夢?

我腦子有點亂,挨不上啊!

看我那幅遇見外星人的表情,林霞樂了,“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倆是同學,我是商學院的,他是文學院的,他談紅樓夢有啥子奇怪的。

張文山當年還想考紅樓夢的研究生呢,被我拚死擋住了。研究那個有啥用,凈瞎耽誤功夫?

靠死人吃飯,沒勁!”

我正色道,“小林,可別這麼說。

紅樓夢可是絕世精品,紅學作為一門學科也決不是簡單的挖墓刨墳、鑽故紙堆。

我們不能對咱不懂的東西妄加菲薄!”

“嘿!”林霞一拍巴掌,“你咋跟張文山說的一摸一樣呢?”

我笑而不答。

“老胡,那你說現在可咋辦呢?文山和那個狐狸精越聊越投機,並且人家還把不少生意給我們做,文山他眼看就要飛了!”

“你有沒有指責過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

“有啊,怎麼沒有?我還罵他胡搞哩!”

“那他什麼反應!”

“他光說不可能,也不敢跟我發脾氣。還解釋說這都是為了生意。說什麼,要是得罪了那個女的,每年損失可不是三萬、五萬的小數目啊。有時候還安慰我,說是那個女的死纏着他,他自己也沒得辦法。

他一口咬定,他們現在只是朋友關係。

他不敢發脾氣,你說他是不是心虛啊?”

“呵呵,我敢保證,現在張總還沒有失身。等他沖你大發脾氣的時候,那才真完蛋了。那才叫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回頭我教教你老公有外遇的十個指標,你一對照就知道了。”

林霞長出一口氣,“胡哥,我信你了!這我就放一半心了。

可你說我該咋辦啊?

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出事情的呀!我不能看着自己老公被泡啊?你說,那個女的咋那麼不要臉啊,為什麼非要死纏着我們文山啊!”

我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霞妹,既然你都叫哥了,我也就不客氣了。說話難聽你可別生氣。”

林霞接過水,“哥,有話你就直說撒!那個生氣那個是憨包!”

我給自己也弄了杯水,“林霞,你別光怨人家女的不要臉。雖然我是個男的,可我覺得,多數情況下,男人比女人無恥的多!

在表面男女平等、實質上的男人占絕對主導的男權社會裏,女人就算是下定決心排除萬難,一定要把‘無恥’進行到底,她也沒有男人那麼多的機會啊!

男人和女人,連在無恥的機會上都是不平等的。

別看有什麼婦女節,沒有男人節,好像婦女也挺牛X的!牛X個鳥,長了個X倒是真的!

操,凈機巴都是唬人的。

這年頭,誰窩囊就給誰弄個節讓你美美。

空心兒大蘿蔔,中看不中吃。

你啥時候聽說過總經理節?啥時候聽說過主任節?礦長節、局長節、董事長節、處長節,你歡度過幾回?

你看看現在這些節吧!

護士節,教師節,婦女節。

都是些平日裏‘光受氣收不着禮’,‘出了力出不了名、討了罵討不了好’,‘操了心還得挨操’的老實蛋子們才過的節!

林霞,我就不懂了,你也是個女的,咋就對女人這麼看不順眼呢?

怪不得人家都說現在很多事情辦不成,根本原因就是人們喜歡‘天天和老婆睡覺——自己人搞自己人!’

你也掰開奶子好好想想,不好意思,嘴圖魯了,你也掰開腦子好好想想!

到底是男人纏着女人的時候多,還是女人纏着男人的時候多?

男人死纏女人,女人根本不願意,可又一點招兒沒有,這種情況常見。

女人死纏男人,男人根本不願意,但就是擺脫不掉,這種可能性極小。

男人比女人從社會地位、體力上都佔優勢,他死纏着人,欺負人,騷擾人,女人是一點辦法沒有。

可女人要反過來這樣對男人,就有點難度了。

男的強姦女的,只要你的洞洞在,你就難逃一插。

可女的要想強姦男的,男的要是‘硬是’不硬,她總不能在棒棒上塗瀝青吧?那還不如直接用火腿腸算了。

別說人家死纏着文山。他自己要是不動心,人家也不會那麼熱乎!”

林霞聽得目等口呆,“不可能,那天晚上吵架,文山還發誓說,要是他不想甩了那個女的,他就一輩子當烏龜!他就是沒辦法嗎!”

我笑着搖搖頭,“既然這樣,好吧,明天,咱們三個一起開一個‘反泡會’。我當著你的面給文山出幾個錦囊妙計。只要照我的辦法做,我保證那個女的不會再喜歡他,但是又不致於得罪她。”

“那太好了,以後她給不給生意都沒關係,只要不把她惹得惱火,只要不讓她翻臉整我們就行。那樣我們可死定嘍。”

“呵呵,放心吧,實在不行,我親自上場!”

“嗯呵呵哈,哥,謝謝你哥!”

林霞喜極而泣,哭中帶笑,忽地一下,左鼻孔冒出一個半透明的大鼻涕泡來。

告別林霞,看看錶,我也該下班了。

走到樓外,前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眼睛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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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動了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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