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身體往我身上貼得更緊。"你是個對女人誘惑力很大的男人。"她喃喃的說道，"你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嗎？"
"什麼？"這句話差點把我驚得跳起來，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慢慢的將被子掀開，潔白的床單上留下了斑斑血跡，形成一朵鮮紅卻有些刺眼的梅花。
我真沒想到像白曉琳思想這麼開放的女人，她和我的這一次竟然是她的第一次！"怎麼會這樣？"我定定的看着她。
"為什麼不能這樣！"她又將被子蓋上，"我還是那樣說，你不用擔心對我負責什麼。"
白曉琳雖然說得很隨便，但是我感覺自己這次死翹翹了，沒想到白曉琳的第一次竟被我擁有。現在我想起了昨晚自己的粗魯，以及那一聲痛苦的呻吟。
原本一個多麼高傲的市長千金，沒想到現在像一隻乖貓一樣躺在我的懷裏。我不由的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後悔自己昨晚過於粗暴。
"你是不是特內疚？"她在我懷裏輕輕的說。
"我很內疚，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都不應該發生。"
"你昨晚讓我很幸福，使我成為了真正的女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的。"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很可怕了，你的以後將會少不了麻煩。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這個問題還是搞清比較好。
"你怎麼知道？"她有些微笑的看着我。
"一個女人被別人奪去貞操，卻不生氣，你說原因是什麼？你說的什麼誘惑，難道不是喜歡？"
她顯然對我的回答沒有思想準備，一下子愣在那裏。"你說得那麼難聽,什麼貞操？你以為還是舊社會啊？男尊女卑？你們這些臭男人是不是很在意女人的第一次？"
"我可沒有那樣的思想，但對於男人來說，自己喜歡的女人將第一次給了自己，那當然更好了。"
"那現在我不是你所喜歡的女人，但你卻擁有了我的第一次，你說怎麼辦？哼，那你要對我的第一次負責，不然我以後沒人要又怎麼辦？"她手上又使了使勁摟着我。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被這個女人抓住了把柄，但是我還是顯出無所謂的樣子，"那你乾脆嫁給我算了，我也省得去找女朋友。"
"你想得美！那樣就太便宜你了。"她擰了我一下。
"那怎麼才能不便宜我？"我也用手擰了擰她的臉蛋。
"我暫時還沒有想出來，等我想起來了再說。"這個女人，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唉，我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你，反正該犯的錯已經犯下了。"
"你放心，我只當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差點暈了，這種事情竟然讓她說出一種詩意，真是服了她。
"好了，我們該起來了，你不要上班了？"我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多了。
"我真的很不捨得離開，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她好像真的迷戀上我了，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況且我們已經很不合法了！"
"你我都沒有結婚，為什麼不合法？"她的思想倒是開放。如果不是床單上那刺眼的紅梅花，我真有點不相信她是第一次。
"你的思想和你的行為好像有些距離，我真想不到你為什麼會把你的第一次交給我？"
"我喜歡，我願意，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這等於沒有回答。
"你真的是一個難以捉摸的女人，幸虧我沒有喜歡上你。"
"我很討人厭嗎？"她眉頭皺了皺。
"那倒不是，你是個很能討人喜歡的女人，但是你的思想難以捉摸，會讓男人很傷神的，哈哈。"
"那說明你笨而已，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我一個堂堂大律師都難以捕捉到你的心思，更別說其他人了。"
"你少把自己看的那麼高，你這點我最不喜歡。"她嘟着嘴說道。
"哈哈，不喜歡？現在還不是被我乖乖的摟在懷裏，而且不捨得走。"
"你壞死了，是個讓女人既愛又恨的傢伙！"她舉起粉拳在我身上捶了兩下。
中午十一點鐘，白曉琳終於願意起來了，原因是頂不住肚中的飢餓。離開客房，我又陪着她在酒店吃完午飯才離開。
我將她送回了市檢察院，回來的路上才發現手機一直關機。我趕忙打開，手機跳出一大堆來電短訊。大部分是法律顧問單位和律所里的，其中冉欣欣竟然也打了好幾個。
我先將顧問單位的電話一一回了過去，處理完應該處理的事情。然後將電話打回所里，老秦接上了："我的老弟啊，你怎麼一上午不開手機？急死我了。"
"上午辦點事情忘了開機，什麼事急着找我？"
"市司法局一直打電話找你，好像是關於協會改選的事情，讓你去參加會議。"這個老秦對於上級的指示向來都是落實到位的。
"什麼時間開會？"
"司法局辦公室說是下午，你抓緊回來去參加。"老秦似乎很急切。
"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我來處理。"我下午有個經濟糾紛案子的庭要出，哪有什麼時間去開這些會。
掛掉電話時，老秦連連囑咐千萬不要忘了。我撥通了劉小麗的電話："劉局長，聽說你們下午準備開會了？"
"你是不是又不能參加了？"這個劉小麗簡直太了解我了。
"哈哈，真讓你說對了！我下午有個庭要出，實在沒時間啊，會議重要不重要？要是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就免了我吧，或者回頭你單獨給我開個小灶。"
"就你老是搞特殊！這樣其他同志對你可有意見啊。我看是把你慣壞了，但真是拿你沒辦法，回頭我只好再辛苦一下了。"
"哈哈，謝謝你了，真是我的好小麗。"我一衝動又拿話挑逗了她一下。
"又在貧嘴，回頭跟你算賬！"電話中傳來一聲嗔怒，我似乎能感覺到劉小麗那微紅嬌艷的面龐。
和劉小麗通完電話，想起還有冉欣欣的電話沒有打，這個丫頭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丫頭，你找我幹什麼？想我了？"我忍不住又和她貧起嘴來。
"臭美吧你，誰想你了，臉皮真夠厚的。昨晚直到上午為什麼關着手機，又是在哪風流快活，怕別人騷擾吧？"
沒想到一下被這個丫頭說中了心思，但是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認的，更何況那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別侮蔑我了，快說找我什麼事。"我趕緊避開話題。
"晚上有空沒有，我想宴請你。"這丫頭怎麼會突然想請我吃飯。
"不會吧！還宴請？搞得這麼隆重，要麼真是你想我了，要麼就是鴻門宴。"
"死東西，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哈哈，肯定去，鴻門宴也無所謂，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越說越過分了，小心我不理你了。腦袋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律師呢，素質也不怎麼樣。"
"那你以後來我家要小心了，別讓我害慘了。"
"你敢!呵呵，小心我廢了你！"
"好了，不和你鬥嘴了，晚上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晚上七點鐘，嘉樂酒店。"
"能不能換個地方？"我靠，又是這個地方，昨晚我剛在這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今天又去這個鬼地方。
"怎麼了？你是不是在那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幸被她的戲言說中。
"什麼見不得人，嘉樂就嘉樂吧。"我懶得再去爭論了。
晚上七點鐘，我準時來到嘉樂酒店，找到冉欣欣提前預定的房間。這個丫頭不知道搞什麼鬼，就兩個人吃飯還跑到酒店訂個房間，是不是想玩浪漫弄個二人世界啊。
我推開門，猛然發現房間已經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竟然是冉貴生，另外是一個看起來很面熟的帥哥。想起來了，原來正是在市檢察院碰到的白曉琳的"大奔男友"，他怎麼也在這？
女的自然就是冉欣欣了，她看見我進來，一臉的笑嘻嘻，顯得很輕鬆活潑："呵呵，你還真準時！"
"哈哈，陳老弟，我們又見面了，請恕我未提前說明。"冉貴生站起來說道。
"大伯，你怎麼能叫他老弟呢？那我豈不是比他晚一輩!"冉欣欣嬌怒道。
"哈哈，鬼丫頭，我倒沒有想到這一層，那我就叫陳律師吧！"冉貴生輕輕拍了一下冉欣欣的頭說道。
"欣欣，你別光顧着為你討輩份，還沒有向我介紹這位帥哥呢！"我看了看白曉琳的大奔男友，又看了看冉欣欣。
"呵呵，我都忘了。這是我哥冉志遠，也就是我大伯的兒子。"她指着白曉琳的"大奔男友"對我說，又把我介紹給他說，"這就是律師陳錦榮。"
原來是冉貴生的兒子，怪不得開着大奔橫衝直闖。我微微一笑，主動伸出了手："幸會，幸會！"冉志遠只是伸出手和意思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做聲，我從他眼裏讀出了傲慢。
"冉總，今天的宴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看着冉貴生說道。
"哈哈，陳律師，你別誤會。上次宴會沒能和陳律師做深入交流，欣欣整天在我們面前誇你，我和志遠也都想正式認識你一下。"
"大伯，哪有！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誇過他？"冉欣欣臉上一紅。我微笑着看着她，她瞪了我一眼，扭過頭去。
"冉總，我明人不說暗話，上次收購成昆酒店談判被我擱置了，你難道對我沒有意見？你今天該不會是為了這事吧？"我直奔主題。
冉貴生一怔，他可能沒想到我這麼直接，嘿嘿乾笑一聲說道："哈哈，陳律師，你說的不全對。"
"怎麼講？"
"一是上次談判畢竟比較倉促，我們沒能更多交換意見，想和陳律師做進一步交流，首先我申明，決不是搞私下交易，陳律師的性格我知道；二是因為欣欣的原因，我們確實想認識一下陳律師。"
"大伯，你這不是欺騙我嗎？你之前可沒有說談什麼收購的事情。"冉欣欣說道。
"哈哈，對不起欣欣，是大伯不對，我要是說了，陳律師肯定不賞光。但我們主要還是想認識一下陳律師，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希望你和陳律師都不要見怪！"
"大伯，你還說?"冉欣欣一臉窘相。
"冉總，你客氣了。你認為我中止談判的做法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問道。
"陳律師，這個收購計劃我們前期已經投入了很多精力，花費了巨大的人力與物力，現在你說中止，等於我們公司前期的工作全部白做了，你想沒想到我們的損失？"
"冉總，我們就實話實說吧。你難道認為這麼低的收購價格正常嗎？你敢說你沒有通過非正常渠道壓低收購價格？"我更加直接的問道。
"你這麼說就過分了，我們怎麼做是我們公司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一直沒有說話的冉志遠突然對我說道。
"跟我沒有關係？我作為清算組的成員之一，我有責任維護好西山煤礦的每一分資產，你們這麼做等於是侵吞國家資產。"
"切，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大道理！"冉志遠一臉的不屑。
"志遠！怎麼能跟陳律師這麼說話？"冉貴生狠狠瞪着冉志遠說道，他又回過頭對我說："陳律師，你別介意。我確實在底下做了工作，但是現在風氣如此，我不做動作，別人就會做動作，如果清算組的人都像你這樣，我們做起事來也就簡單了。"
"成昆酒店的資產報告明顯就是一本假賬，既然我參加了清算組，我就不能看着成昆酒店被隨便的給處置了。別的高尚話我不說，如果這樣的話，我代理的那三百多萬補償金就無法追回，再說得俗氣點我的十幾萬代理費也就拿不到手。"
"我暈，不就是十幾萬代理費，我給你一百萬怎麼樣？你把成昆酒店賣給我不就完了，還用那麼費事？"冉志遠接着我的話說道。
"你給我住嘴！你把陳律師想成什麼人了？"冉貴生突然怒道。
"你認為這是十萬和一百萬的關係嗎？那你的想法就太簡單了！"我不屑的掃了一眼冉志遠，又轉向冉貴生說道："冉總，謝謝你的理解。"冉志遠聽了我的話，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顯然氣得不輕，但是卻沒再做聲。
"大伯，你們搞什麼？原來說一起吃飯，現在卻把我甩到一邊。"冉欣欣撅着嘴說。
"哈哈，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今天的主題不是這個。陳律師，很高興今天我們能這麼坦誠的交談，請你理解我們也是在商言商。"冉貴生說道。
"冉總，不要客氣，企業總是追求利潤的最大化嗎，但是有一點，只要不脫離法律的軌道就行。"
"陳律師，你這種性格我喜歡，怪不得欣欣……哈哈，不能說了，否則又遭欣欣的埋怨。"
"大伯，你老是取笑我！"冉欣欣說著，跑到冉貴生後面搖晃着他的肩膀，滿臉的羞澀。
冉貴生和冉欣欣看起來倒像一對父女，顯得親密無間。冉志遠坐在那裏，似乎悶悶不樂，被冉貴生喝斥后一聲不吭，心裏肯定對我恨得痒痒的。
正式吃飯時，冉欣欣坐到了我的旁邊，偷偷用手在我大腿使勁掐了我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被冉貴生看到，他自然知道其中原由，微微一笑卻不做聲。
"冉總，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直爽之人，我這次沒有白來，哈哈。"我對冉貴生說道。
"陳律師，你就別客氣了，像你這麼正直講原則的律師真是少見啊。"冉貴生轉而誇我道。聽了這話，我還真有些慚愧，辦案中我何嘗不和冉貴生一樣做了多少法官的"工作"。
"你們兩個別在這裏互相吹捧了，好肉麻。"冉欣欣笑着說道。
"鬼丫頭，哪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冉貴生瞪了她一眼，她伸了一下舌頭做調皮狀。
"我這個侄女調皮得很，如果平時多有得罪，陳律師你要多見諒。"
"大伯，哪有幫着外人說話的？你就不怕我被他欺負？"冉欣欣撒嬌道。
"呵呵，我的冉大小姐，我哪敢欺負你呀！"我笑着說道。
"你插什麼嘴？我又沒有跟你說話。"她白了我一眼。
"欣欣，不能這麼沒有禮貌，怎麼能這樣跟陳律師說話呢？"冉貴生假裝責罵，然後又對我說："陳律師，以後你可要替我好好管教她喲，哈哈。"
"哼，憑什麼讓他管教我？大伯，你真是的！"
吃飯過程中，我和冉貴生聊得很投機，冉欣欣也不時插嘴搗蛋，氣氛顯得很熱烈。冉志遠仍然沒有說什麼話，我們只是互相禮節性的碰了兩次酒杯。
冉貴生原來在我眼裏只不過是屬於暴發戶那一類，但是通過這次的接觸，他為人倒是很直爽，並不僅僅是個"奸商"，做生意還是講究規矩的。冉志遠跟他老子相比就差得遠了，大概平時少爺日子過慣了。
臨走時，冉貴生拍着我的肩膀說："陳律師，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是我冉某佩服的那一類人。"
"哈哈，多謝冉總誇獎，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那我就不送了，欣欣就交給你了。"不知道冉貴生話里是什麼意思，是僅僅讓我把冉欣欣送回家，還是將她終身託付給我。哈哈，這也有點太快了，至少目前冉欣欣在我心目中還不是女朋友。
冉欣欣今天看起來也很高興，和冉貴生告別後，徑直上了我的車。
"大律師，我大伯看起來還很喜歡你呢。"冉欣欣上車后坐下說道。
"他喜歡我有什麼用，再說喜歡我的人多着呢。"我故意裝着不懂，發動了車子。
"臭美，你以為你是誰？"冉欣欣有點生氣。
"哈哈，我是陳錦榮啊。"我笑道，又假裝繼續說道，"剛才你大伯說把你交給我是什麼意思？"
冉欣欣臉上一紅，說道："當然是讓你把我送回家了，還有什麼意思！"
"我感覺不是，好像有其他的意思。"我搖了搖頭，裝作迷惑不解的樣子。
"死相，開你的車！"她捶了我一下。
"他的意思，是不是把你的終身託付給我啊？"我繼續說道。
"去你的！誰託付給你了？你想的美！"她滿面潮紅。
"哈哈，不至於臉上紅成這樣吧？害羞了？是不是你也是這樣想的？"我大笑道。
"你要死啊！敢取笑我！"她使勁拿雙手推了我一下。我沒有提防到她會推我，車子猛的一拐，幸虧晚上路上車少，不至於出現險情，就這已經嚇得我一身冷汗。
"你幹什麼啊！是不是不想要小命了？"我對冉欣欣叫道。
她顯然也被嚇得不輕，臉由潮紅一下變得煞白："對……對不起，我忘了你在開車。"
"我們要是一起犧牲了，別人還以為我們是一對亡命鴛鴦呢！"我看她被嚇得夠嗆，又調笑道。
"你還不正經點！誰和你做亡命鴛鴦，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呵呵，我都不活了，你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你！找打啊……"但是這次她沒敢動手。
市司法局會議室。邵劍波主持召開了律協換屆選舉前的主體團會議，主要內容是推薦律協會長、副會長人選。我以主席團成員身份參加，副局長劉小麗同樣參加，楊杠救等幾個律所的主任也參加了。
"今天我們主席團會議，主要內容就是推薦下一屆律協會長、副會長候選人。"邵劍波說了開場白，"下面我們請劉局長向大家說說有關情況。"
劉小麗翻了翻桌上的幾頁紙，用筆在上面劃了划。今天開會自從我進會議室，劉小麗好像就沒有專門拿正眼看過我，這個女人公私場合倒是分得很清楚。
"大家好，我們這次律師換屆選舉實行直接從我們執業律師中選舉會長、副會長。由於我們是第一次嘗試這種選舉辦法，我們將採取推薦會長、副會長候選人的形式，保證選舉的時候票數能夠集中，如果採取直接選舉很難達到協會章程規定的當選票數。不知道大家對這種方式有什麼異議沒有？"劉小麗拿眼掃了一下周圍。採取這種推薦的方式已經事前徵求過各律師所的意見，所以下面的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局黨組對於下一屆律協會長、副會長候選人進行了研究，初步確定了幾位候選人，我代表局黨組宣佈一下。"劉小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會長候選人我們確定了兩名，明誠所的陳錦榮和雲強所的楊杠救，大家有什麼意見？"
其實人選大家老早都知道了，劉小麗的宣讀只是一個形式，但是下面還是一陣交頭接耳。劉小麗看了看楊杠救一眼說道："老楊，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楊杠救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還是先聽聽大家的意見吧，我作為當事人不方便發言。"這個老楊就是狡猾，把球踢給別人。劉小麗又看了看中雲律師所的老薑："老薑，你先說說吧？"
老薑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發表一下我的個人看法吧。"老薑繼續說道："關於將陳錦榮律師作為會長候選人，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這個老薑竟然對我提出異議，本身這個鳥會長我還不願意呢。
"哦，老薑你具體說說。"劉小麗看着老薑說道。
"我首先申明一點，對於陳律師我沒有任何個人成見，我是就事論事。陳律師前段因為違紀被處予了警告處罰，如果還將他作為會長候選人，其他律師是不是有意見？會長畢竟要有一個模範帶頭作用。"
"我也同意老薑的看法，如果我們選一個因為違紀被處罰的律師，好像我們明山市沒有其他好律師似的，這樣是不是影響不太好？"上次一起在紅雲大酒店吃飯的老徐附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