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 林肯車與自行車之戰(下)

第四場 林肯車與自行車之戰(下)

掀掀嘴角本來還想再譏諷點什麼,這時站在我周圍的兩個女生突然瘋狂地撲向我,把我撲倒在地。她們憤怒的咒罵聲一波接一波,震得我耳膜“轟轟”作響。

“啊—居然敢說我們親愛的尹狄是猩猩狒狒類人猿?!你這醜女人才是!踩死你,踩死你!”

“沒錢就不要到這種場所來玩,連站票都買不起,你不配喜歡狄狄!”

“壞女人!壞女人!詆毀尹狄的壞女人!”

“踩死你,踩死壞女人!”

更多更多的女孩加入,我倒在地上,剛搖晃着爬起身子又被她們推倒在地。大大小小的腳朝我的身上踩過來,高跟……全是高跟,滿世界的高跟!這一刻,我恨死了發明高跟鞋的人!

“啊—該死的!誰踩我我放火燒了他全家!”麻木的身體早就感受不到被高跟鞋踩到的痛!我扯着嘴角嘲諷地笑,哈,米琦,連亂棍都沒能打死的你今天居然會死在這該死的高跟鞋下!真是諷刺啊!哈哈哈。

“喂!滾開!你們這些三八,叫你們滾啊,誰再不滾的話會死得很慘!”那些高跟鞋應聲退去,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晃到了我的面前。

他伸出手,抓緊我的胳膊,焦急的面龐,焦急的聲音:“喂,你沒事吧?醒醒啊,把眼睛睜開……喂,睜開眼睛……”

我努力使眼睛睜開一點,可是那個人影,依舊模糊。我甩甩被高跟鞋踩得昏漲的腦袋,喃喃出聲:“是……尹狄嗎?”

可是對方卻沒有回話,他大手一用勁,把我攔腰抱起,我感覺自己軟綿綿的身體窩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里。

vol。4救我的天使是他

我窩在溫暖的懷裏,繼續叫着:“尹狄……狄……”

突然抱着我的那雙手一揮,把我狠狠地拋到了沙發上。後腦勺撞在沙發上,我的腦袋又是一痛,不過清醒了不少。努力睜開眼,我看見伊流川正雙手抱胸站在我面前。

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我的心裏立馬湧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形成了一個黑洞,不斷擴大、不斷撕裂的黑洞。

我忍着巨痛,對着伊流川一頓狂號:“你懂不懂什麼叫輕拿輕放?!我腦袋被撞壞了你賠得起不!”

“真佩服你被踩成這樣還有力氣吼得出聲啊。哈!”伊流川蹺着個二郎腿坐在一旁,笑得陰險又奸詐,“剛剛某個人可是緊緊抓着我的手臂,在我懷裏柔弱地哭泣呢……”

我理了理被踩亂的頭髮,反唇相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早上起來忘記刷牙了吧你,怪不得一張嘴能臭成這樣!”

該死的,我居然在最最最討厭的傢伙面前,表現出了我的脆弱!

伊流川邪笑着站起身,緩緩走到我的面前。彎腰,用一隻手鉗住了我的下頜:“哈哈,小老鼠,其實你也不過如此嘛。居然被踩了耶!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差點就被人踩死了,真是搞笑啊。哈哈哈哈哈……還有啊,明明是我救的你,為什麼你口裏喊的是‘尹狄’?怎麼?因為台上那傢伙和你初戀情人有個相同的名字,所以你就發花痴發到這裏來了,對不對?你以為台上那傢伙會是你的白痴尹……”

啪!

電光石火間,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伊流川的臉上。

我眼底燃燒着熊熊烈火,手上傳來的火辣疼痛感充斥着我的腦神經。

伊流川臉色迅速黑沉,就像被迎頭潑了一杯墨汁那樣黑沉。他死死地盯着我,黑如寶石的眼瞳里映着我的影子。

“老、老、老大!”站在旁邊的那幾個小跟班驚呼出聲,手足無措地望着我和伊流川。

伊流川不說話也不動,繼續保持着俯身的姿勢看我,死死地看我。

他濃黑的眉毛因為怒氣微微上翹,深黑的瞳仁翻滾着憤恨的波濤,那張時刻看起來都在微笑的唇此刻抿得緊緊的,在輕微地抽搐。

我僵着脖子,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即使面對的目光那樣凜冽和犀利,我也沒有閃躲。

“老大,你……你沒事吧?”某男哭喪着臉衝上前來,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往伊流川的臉上擦去,“要搽藥膏嗎?還是要塗消毒藥水?兄弟們馬上去買,馬上去……”

另外幾個小跟班已經瘋了般地往門口衝去,急急忙忙的樣子就像遇上了世界末日。

〒▽〒誇張,不就是被我甩了一巴掌嘛,又不是被蠍子咬了一口。

伊流川滿臉黑線,伸出一隻手往男孩的臉上拍去,就像拍蒼蠅一樣把男孩拍倒在地,然後,他繼續眯縫着眼睛盯着我看,眼神里閃射出來的暴戾狂妄似乎要把我吞噬掉。

“喂!看夠了沒!趕緊把你那雙狼一樣的眼睛從我身上挪開!挪開!”我撇着嘴,底氣不足地吼。nnd,我真不想承認我居然被那雙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睛嚇到了!

“你甩了我耳光。”伊流川掀起嘴角,冷冷一笑。

“是甩了!那又怎樣?怎樣?”我仰着臉,擺出一副“有本事你就打我啊”的欠揍表情。

“你說我會怎樣?”伊流川笑容擴得更大了,俊美的臉龐上蕩漾着滿滿的邪惡,那是種只有在惡魔決定使壞時才會露出的邪惡表情。

“夠了吧,伊流川小朋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蠢透了!”我舒了舒筋骨,懶得去看伊流川的表情,“只甩你一巴掌算很給你面子了。別不服氣!我問你,你嘗試過被人拋棄的滋味嗎?沒有吧?再問你,你有過失去最愛的人的經歷嗎?沒有吧?那就給我乖乖地閉上你的臭嘴巴,省得從裏面跑出來的臭氣污染了我身邊的空氣。”

呼!真是瘋了,估計我是被那些高跟鞋踩昏了頭,居然跟像豬一樣愚蠢的伊流川說這種話。

我的話音剛落,就在我耳邊揚起一陣風,伊流川一拳砸在我後面的沙發上:“誰管你!被拋棄什麼的都是你的事,既然那傢伙死了,你就是自殺跳樓一百次他也還是死了。可是,你卻讓我很不爽!這個耳光讓我很不爽!我不允許有讓我不爽的事情發生,所以……”

伊流川故意停頓下來,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笑,還是那種邪惡的笑容。

“所以怎樣?!”

別以為我米琦會怕。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五拳,你擊我兩掌我反擊十掌,這就是我米琦做人的原則。

伊流川突然抽出塞在褲兜里的左手,風一般的速度朝我的臉蛋襲擊過來。我一驚,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等我再睜開的時候,一條幹凈的藍色方格手帕蓋住了我的半張臉。

在我疑惑目光的探詢下,伊流川聳聳肩用嘲諷的口氣說道:“擦擦你那張臉吧,真令人噁心。”

“……呃?”我眨眨眼睛,不太了解狀況。

“別以為我會放過你,是你那張噁心的臉讓我倒胃口了。回去記得用肥皂把它洗乾淨,然後等着挨我的揍吧!哈、哈哈、哈哈哈。”伊流川扯着脖子,狂笑着走遠了。

“你去死吧,臭小子!”

我狠狠地唾了一口,從挎包里掏出鏡子一看。

這哪裏是一張人的臉啊—到處都是黑糊糊的腳印,被踩花的妝,以及嘴角旁和鼻子下乾涸的血漬。

倒霉!倒霉倒霉倒霉!本來想去洗手間的,可是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腳好像在混亂中扭到了……啊,倒霉透了!

更可氣的是,等我抬頭往舞台上看去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魔鬼方程式”組合早就沒影了!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伊流川丟給我的方格手帕死命地擦臉。突然,從四面八方衝過來一群小嘍啰,架着我就往店門口走去。

“喂……你們這些渾蛋在搞什麼?!有毛病吧!架着我幹嗎呀,放我下來!”

我一邊喊一邊拿起手中的鏡子往其中一個傢伙的後腦勺砸去,正中目標。

被我砸到後腦勺的傢伙回過頭,一臉嚴肅地看我:“別動!叫你別動!是我們老大叫我們來送你出去的。你的腿走不了吧?走不了就乖乖地別動!”

“誰要你們幫忙啊!真是瘋了,大姐我又不是豬,不喜歡被架來架去的,放我下來呀—”

在我的吼叫聲中,以及四周掃射而來的n多詫異的目光中,我被那幾個王八小子架出了“yinyang輪迴”俱樂部。

“嗨,小老鼠!”一出俱樂部,我就看見靠在廊柱上一臉悠閑地咬着棒棒糖的伊流川。

我扯着嗓子吼:“嗨你個頭啊!該死的你把我當什麼了,每次都架來架去的!還不快叫你的小嘍啰們把我放下來!”如果我張開嘴就能噴火的話,伊流川那小子肯定早就成了烤肉乾了。

伊流川挑着眉得意地吹着口哨,眉飛色舞的樣子讓我恨不得捏碎他的骨頭。臭小子,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咦?老大,你快看,前面停車場怎麼圍着那麼多人啊。”某跟班搖晃着他的蘿蔔腦袋,饒有興趣地看着前方。

順着視線看過去,對面的停車場燈火通明,圍着一排穿灰色制服的保安員,一個個站得筆直堅挺就跟白楊樹一樣。

越走近,從停車場傳來的喧嘩聲就越大。

vol。5被刮花的“林肯”車

“021號保安,你給我擦亮眼睛看清楚了,確定不是這個人?”

“不是不是,我哪能記錯啊,真的不是。她肯定還沒有出來,如果出來的話一定會來這裏拿車的。”

“你最好是給我記清楚了,如果沒有把那個可惡的小鬼抓到,你就等着回鄉下種田吧!”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看清楚了。”

“那個誰,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這幾個扛着我的渾蛋終於把我放下地了,但仍舊架着我的胳膊進了停車場。只見停車場裏的空地上擺着一張桌椅,每個進去領車的人都必須從桌椅旁經過。

一個長得像搶劫犯的大叔正眯縫着眼睛查看每一個從桌子旁經過的人。

咦?那個大叔好面熟哦,在哪裏見過呢?

我歪着腦袋正要在腦袋裏搜索記憶,突然看見桌椅旁邊的地上躺着一輛破自行車—

那是一輛被砸得變了形的自行車,一個輪子已經脫離了車架,躺在一旁。哇呀啊,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那是我的自行車! ̄口 ̄∥

我單腿跳跳跳,往自行車跳去,一邊火山爆發地吼:“是哪個找死的傢伙把大姐我的自行車砸成這樣!給我滾出來!”

我的話一出,滿堂寂靜,只聽到耳邊穿堂而過的風,呼呼呼夾雜着火藥味,似乎誰只要輕輕哼那麼一聲就會轟然爆炸。

他看着我,他也看着我,他他他他他全都看着我,停車場裏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我翻着白眼,努力剋制自己才不至於暴吼出聲:“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一群鄉巴佬!”

“那個誰,是你把車放本少爺的寶貝車頂上的?”一個男孩靠在黑色的“林肯”車上,朝我鉤了鉤手指頭,“過來,快點給我滾過來。”

我單腿跳跳跳,跳到了男孩的面前:“是你姐姐我乾的!小子,我的車是你弄壞的吧?想死嗎?”

啊哈,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的我今天真是衰透了!正好我火氣沒處發,一定要朝他發泄發泄。

一走近,才發現男孩身邊還有四個男孩。全部都是街頭裝扮,走在潮流頂端的人。

跟我說話的那個男孩戴唇釘,頭上包着一塊藍黑色的紗頭巾,像海盜船長。挨着他身邊的是個街頭打扮的光頭男孩,正在聽電話。

唔……旁邊的旁邊相互依偎着兩個男孩:一個有着披肩發,肩膀上挎着一把電子結他;另一個有着褐色的中碎發,額角處紋着一隻多腳的藍色蜘蛛。此時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好像在討論樂譜。

當然,最不能讓人忽視的就是坐在車頭上戴牛仔寬檐帽的男孩,雖然他靜默不語但全身散發出的魅力光圈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不過,大晚上的他居然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真是怪異啊。

“海盜”用手拍拍我的臉蛋,咬着牙齒的說:“小妞,我的是最新款的四開門‘林肯’,光是價錢的零頭數就夠你活上十年八年的,現在你的破自行車把車頂刮花了,我看你拿什麼賠!”

什……什麼,刮花了?不會這麼衰吧?!

“哈,賠?!你叫我賠?!你把我的自行車砸成那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說完,我蹦跳着打算開溜,可是死“海盜”卻先一步按住了我的肩膀。

“想跑,沒那麼簡單!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

嗚嗚嗚!~>o<~怎麼最近總是有這麼多的倒霉事全都攬到了我的身上?!我心裏雖然有些害怕,可表面上還是強硬地梗着脖子沖“海盜”吼:“死開啦,老母雞!快點拿開你的雞爪子。”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你剛剛叫我什麼?”“海盜”張大嘴巴,一副接受不了的表情。

“我叫你老、母、雞。你看你腦袋上裹的那塊布,怎麼看怎麼像只老母雞!”

“臭丫頭!你死定了!西湖,把這丫頭扔進車裏,把她帶到我們的地盤去,看她還敢不敢亂說。”“海盜”氣得嘴都歪了,一招手,那個在打電話的“水牛”就蓋掉了手機,跑過來鉗制住了我的手腳,順帶還捂住了我欲大吼大叫的嘴巴。

就在這重要時刻,一個聲音炸在耳邊:“喂,誰敢動我的女人,不怕死就試試看!”我一抬頭,便看見伊流川和他那七個小跟班。

伊流川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了我的手,往他身邊拉去。

啊,那張討厭的臉,此刻怎麼覺得那麼親切呢。

嗯嗯,有救了!雖然是被自己的仇人解救,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啦。

哇哈哈哈!

“小子,不好意思,這臭丫頭我今天整定了,誰也救不了她。”“海盜”拍拍手,那些站成一排的保安員全部聚攏過來,以我們為圓心以兩米長為半徑把我們包圍成了一個圈。

一旁的“水牛”賊笑着拍了拍“海盜”的肩膀,說了一句讓人噴血的話:“老兄我挺你,居然把超受fans歡迎的‘魔鬼方程式’的寵兒比喻成老母雞,是該好好治治她。”

上帝呀……這五個該不會是……該不會就是那個紅得爆炸的“魔鬼方程式”樂隊吧……//(ㄒoㄒ)//

“那也要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突然伊流川一記鐵拳朝“海盜”的臉上砸去,沒有防備的“海盜”就這麼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拳,他搖晃着身子退後了幾步。

伊流川趁機抓着我的手一用勁,把我拽到了他的身後。

“小川川加油,打倒‘老母雞’,打倒‘大水牛’!”我伸出大拇指,朝下,對“海盜”和“水牛”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你這臭丫頭,給老子閉嘴!閉嘴!進了我的地盤也敢這麼囂張,我會讓你知道‘死’這個字是怎麼寫的!”“海盜”惱羞成怒,手一揮,那些包圍着我們的保安虎着臉越靠越攏。

“喂,臭老鼠,你還是賠他點錢吧……”伊流川皺了皺眉頭,不高興地嘀咕着,“我才買的新衣服,絕版的,不想因為打架把它弄髒了。”我剛剛還鬥志昂揚的那顆心,馬上就被伊流川冷漠無情的話給揪進了谷底。

“你是不是男生啊!說的什麼話,去死吧!”我眼睛裏烈火熊熊燃燒,所看之處,一片廢墟。

“哈哈,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再說了,我跟你又不熟,憑什麼幫你?”

哇啊,本來我的心情就夠煩了,伊流川這渾蛋居然還在我面前樂滋滋地舔着棒棒糖!〒▽〒

瞧瞧他那眉,那眼,笑得就跟朵花兒似的!

“該死的,不想幫忙就給我滾一邊去!”看着身邊那些把我包圍得緊緊的保安人員,我硬着臉皮朝“海盜”吼道,“死‘老母雞’,我今天晚上有事,沒空陪你玩,不就是弄得你那破車刮花了點皮嘛,賠你錢就是了!”

“海盜”眯縫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後嘲諷地大笑:“賠錢?看你這樣子賠得起么?!”

“少啰唆,多少?”

“沒個十萬八萬的,別跟我談。”

“海盜”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鐵盒,拿出一塊口香糖扔進嘴裏,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抽他幾大鞭子。

“你……你直接搶銀行算了!多的沒有,你姐姐我頂多拿五十塊錢買桶上好的噴漆給你的車頂噴一噴……”

“海盜”狠狠地吐掉口香糖,兩隻眼睛都氣成了鬥雞眼:“死丫頭,敢耍老子玩!”看樣子他恨不得揮舞着爪子撲過來,把我撕成碎片。

伊流川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喂,求我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借錢給你。”

死傢伙看着我邪惡地笑,含着棒棒糖的嘴巴彎成一條柔美的弧線,那綻放着黑寶石光輝的眼睛也笑成了兩輪彎彎的月牙。

“渾蛋!”

我在伊流川的帆布鞋上狠狠地踩了一腳,然後大步往“海盜”那邊走去,“老‘母雞’,姐姐突然又不忙了,我們去玩吧。”

“哎呀—你這瘋女人,踩我的腳,過來這裏……”伊流川一個跳腳,伸手想來拉我,卻被我閃身避過,“借你錢,怎樣?我說借你錢!”

“我有說過要借嗎?帶着你的臭錢下地獄吧,豬頭男!”說話間,我已經在“海盜”身邊站定,“我們走吧。”還不起的東西,我從來不會借。

“海盜”驚訝地看着我,然後欣賞地咧嘴一笑:“好,美女夠爽快!走,去酒吧,哥哥請你喝酒,哈哈哈。”

“多少錢?”伊流川的吼叫聲在身後響起,“要賠多少錢我替她出。”

“海盜”匪匪一笑,一雙貪婪的眼睛盯着我的面龐上下左右掃射:“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不想要錢了。”

說完,“海盜”率先走到“林肯”車旁,打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我米琦出來混的時候他還穿着開襠褲在幼兒園坐木馬呢!(‵▽′)我一甩頭髮,雄赳赳氣昂昂地朝“林肯”走去。

“該死的!不準上車!我叫你不準上車聽到沒有?!見鬼!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給我滾回來!”

伊流川就像被激怒的獅子,他脫掉身上的外套甩在一個小跟班的頭上,然後捏着拳頭一步步朝這邊逼近。

“海盜”又是一揮手,那些圍在旁邊的保安們就像掙脫了繩子的惡狗,齊齊朝伊流川撲去。只看見一陣灰塵滾滾,伴隨着廝打的喊叫聲,狗咬人的精彩戲碼上演了。

“兄弟們沖啊,保護老大!”站在一旁的七個小跟班一臉視死如歸的決然表情,揮舞着爪子加入了戰爭。

塵,灰塵,滾滾濃塵……煙,硝煙,戰火硝煙……我只看到,一座人疊起來的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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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女王陛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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