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跟你說,葫蘆出事了!

4、我跟你說,葫蘆出事了!

那天我到蔣言的房間裏面后就朝沙發上一躺,蒙頭大睡。

蔣言說,你先去床上睡吧,我不休息,一會兒出去見客戶。

我以為他心疼我,便受寵若驚地道,沒事沒事,這個沙發比我家的床都軟。

他拿着筆記本坐下,無視我的激動,低頭敲鍵盤,我有事,你打擾我辦公。

……

我不知道蔣言有沒有去見客戶,反正我醒來時,屋裏亮着燈,窗帘外昏黃一片。

蔣言坐在電腦前,我還以為他在忙工作,所以輕手輕腳地下床,不敢打擾他。但當我站在桌邊端起水杯喝水時,無意間瞟了一眼他的電腦,才靈魂出竅地發現,他竟然在玩遊戲?!

而且,那個熟悉的畫面竟然是火山!他正在玩的遊戲是《天堂》!

……

也許是蔣言感覺到有人在他背後,所以回過頭看到我並不意外,只是淡淡地問,你醒了?

我“嗯”了一聲,抱着水杯朝他走過去,問道,你也玩《天堂》啊?

偶爾。

你在幾區啊?我舉着杯子裝作喝水,壓抑住內心尖叫的衝動。

哦,九服。

你叫什麼?我邊問邊急切地低頭趴在電腦前看他的名字。

哦,焰,火焰的焰,跟我的名字同音。蔣言慢吞吞地說著,與此同時,我也俯身看到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人物。

我覺得我要經常捂着胸口看蔣言,因為我再次受到了驚嚇,他就是九服的靈魂人物——焰?陸齊銘曾多次跟我提過的職業遊戲玩家——焰?陸齊銘和葫蘆在遊戲裏唯一崇拜的人——焰?並且某次在火山扔給我回家捲軸解救過我的焰?

我……我激動地問道,你記得我嗎?你救過我,我……我……也在九服,我叫迷路的鯨魚。

一直專註於遊戲的蔣言聽到我的話,終於抬頭給了我一個正臉,抬頭的同時,他輕鬆地解決了我們組隊才能解決的BOSS。

我期待地看着他轉了轉眼睛,希望他能夠回憶起我的名字。但是,他的下一個動作只是拿起桌子上的滴眼液說,玩一會兒遊戲就眼睛痛。

我風化在原地,恨不得立刻變身為蘇冽,揪着他的耳朵大吼,去死吧!去死吧!

可是,我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自顧自地滴完滴眼液,然後站起身邊取外套邊說,不記得了。我在遊戲裏碰到級別低還要跑到怪多的地方湊熱鬧的人,都會扔一張回家捲軸。

我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一片省略號。

蔣言說,要下去吃飯了。

吃過晚飯後,小蓮已經辦事效率極高地幫我另開了一間房。

她不停地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停地對她點頭說“謝謝謝謝”,於是我們兩個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局面。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們,我尷尬地笑了笑,不敢再吭聲。

我是真的謝謝小蓮,終於可以不用跟蔣言那個惡魔同在一個屋檐下了。我終於可以自由地……自由地……說話,而不必時常處於無語狀態了。

晚上,我躺在房間的床上自由地伸懶腰,從這頭蹦到那頭。

發泄完在蔣言那裏受的言語上的屈辱后,我開始給葫蘆打電話,我要把“蔣言就是焰”這個消息告訴他,我相信他會比看到一隻狗開口說話都感到稀奇。

但是我打了幾遍葫蘆的電話,那邊都是關機狀態。

我疑惑地打米楚的電話,剛接通,那邊米楚的聲音就噼里啪啦地響起來。她說,操,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我跟你說,葫蘆出事了!操,這個傻×,哪裏不好開車,偏跟着那群禍害開到市裡。

我聽得暈暈乎乎,說,你他媽激動什麼啊,說慢點,到底怎麼了?

米楚說,葫蘆跟那群一起飆車的朋友本來經常在偏僻的地方飆車,但是那天,那群朋友卻打賭跑到市裡飆。葫蘆這個技生的人也忍不住他們的忽悠,跟他們一起飆到了市裡,哦,也不是市裡,就是市郊,總之是人不少的地方,然後撞死一人。你想葫蘆是誰啊,不,他爸是誰啊,雖然葫蘆爸可能把這件事壓小了,但是擋不住市民的輿論,今天下午兩個小時內,這起事件就在整個市躥紅,各大門戶網、學校論壇,都在討論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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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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