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塵

灰 塵

州長島,星期二

“至深行動”小組的一個屏幕上出現了一名FBI冶金專家的面孔。“你們送來的可疑灰塵標本是一種中碳鋼,灰塵顆粒的退火結構表明了它們經過熱壓處理,例如熱軋。”

“火車鐵軌。”奧斯汀對威爾說道。

“還有,”這個冶金專家繼續說,“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像花粉的顆粒。”

“花粉?什麼的花粉?”

“我們正在鑒定。”

FBI諮詢了位於華盛頓史密森機構的孢粉學家(花粉專家)埃德加?阿林頓博士。一名叫查克?克勒特的特工從FBI總部出發步行穿過廣場後到達史密森的棕色大樓,乘坐電梯到達了地下室。

阿林頓博士坐在椅子裏正彎着腰觀察放大燈下面的一粒花粉,這間屋子沒有窗戶,裏面迷漫着舊書和干樹葉的味道。

克勒特特工把那粒花粉的一些顯微鏡照片放到了阿林頓博士面前。“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您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嗎?”他問道。

“哦,這是一個花粉顆粒。”

“您能判斷它的來源嗎,阿林頓博士?”

“為什麼你們僅僅給我一粒?你們以為我神通廣大啊?判斷這個東西並不是去書上查查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您能幫我們嗎?”克勒特特工問道。

“當然能,”他答道,“這個問題雖然有點困難,但並不是不可克服的,剛才你說你的名字是什麼啊?”

“克勒特。”

“克勒特先生,來我們看看花粉吧。”阿林頓瀏覽了一遍花粉照片。這個花粉顆粒看起來像沿着縫合線有褶皺的足球。他拿起一把尺子放在照片上,他的手指同時也指向照片上的花粉的特徵處,他時而抬頭看看克勒特,看他是否明白了。他說道,“看這裏,我們拿到的是一個具有三孔溝結構的孢狀體,在極軸方向大約有30微米長,呈橢球體形,經軸與緯軸之比約為1.5。我要說的是,雖然孢粉比外壁內層厚一點——克勒特,你看到孢粉了嗎?你必須要牢記的是這裏的孢粉比外壁內層厚一點但是不能厚的太多,並且它會形成濃密的網狀結構,也就是形成了單棒狀網絡結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

“這個花粉顆粒可能是忍冬科植物中一種或者是衛矛科的某種植物的,不過,如果讓我做一個最終判斷的話,我認為屬於木犀科。”

“噢。”

“就是這樣,我可以大膽地說,我們現在看的是媒介物或山茶,或許我說的有點離題了,克勒特先生,我做一個猜想,就一個猜想!這個花粉顆粒來自於連翹屬的‘荷花’。”說著他把照片還給了克勒特特工。

“那它是什麼?”克勒特問道。

“已經告訴你了,是連翹屬的一種,一種開花的灌木,在4月份盛開鮮艷的大黃花,是連翹屬中最漂亮的一種。也是美國境內最常見的連翹屬植物。”

春天,紐約市周圍的許多地方都會有連翹的花朵盛開,因此即使知道花粉的來源也無法斷定昂薩波的位置,看來花粉顆粒這條線索是沒有意義了。

眼鏡蛇盒子的分析由一名植物分子生物學教授來擔當顧問,她來自於美利堅大學,名字叫做洛蘭?席爾德,她懷着萬分恐懼的心情來到了州長島。

席爾德教授站在進入證物中心的門前的更衣室內,她穿着手術服,奧斯汀和蘇珊正在幫她穿上黑色的FBI防毒衣。

“我想我不能勝任這個任務。”她顫抖着說道。

她們不停地懇求她並安慰她,當她們試圖安慰她時,她們把站在身邊的威爾和馬克噓走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恐怖的一次經歷。”她說道,“裏面有可怕的病毒,是嗎?”

“我們一直不也都好好的嗎!”蘇珊說道。

“我們的確需要您的幫助。”奧斯汀說。

最終她們還是說服了席爾德教授,她穿好防毒衣後進入了證物中心,她坐在了一台顯微鏡旁開始觀察盒子。奧斯汀坐在旁邊。從頭套了傳出的席爾德教授的聲音非常微弱。當她兩年前同FBI簽訂擔任顧問的協議時,她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她不停地轉動顯微鏡的鏡頭,以找到最好的觀察效果。“這種木材的細胞結構是非常規則的顆粒狀結構,”她說道,“這是一種非常硬的木材。較黑的條紋是木材的心材處,上面的年輪表明這是一棵小樹的心材。我認為這是一種開花的豆屬樹木,堅硬的木材表明了這是刺槐中的一種,由於刺槐家族中有許多種,所以我無法判斷具體是那一種。”

“它生長在哪裏?”威爾問道。

“在東非的所有地區都能生長,我可以出來了嗎?”

他們把她接了出來,並在更衣室進行更衣,身上還噴洒了消毒水進行消毒。席爾德教授拒絕乘坐黑鷹直升機回去,她要求乘坐民航班機返回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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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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