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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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豆腐是小鎮一絕,許縣長是小鎮一景。米豆腐店因為有西西,生意更加好了。
【職場價值觀】
當一個人確定了理想之後,我們需要不斷用這再樸素不過的四個字提醒自己。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終其一生往往只能做好一件大事,所以,不如像《孫子兵法》所說: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
日本有句諺語叫做“滾石不生苔”,是指不在一個地方穩定下來而一直四處打轉的話,就不會得到現實的收穫。初入職場,剛剛從校園相對封閉、單純的環境中擺脫出來,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社會,面前的路也一下子多了起來,難免會覺得眼花繚亂。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迷失自己,哪條路都想試一下,在各種選擇中搖擺不定。如果再遇上一點兒挫折和困難,更容易忘記前進的方向,與未來的成功失之交臂。
飽覽古今中外志士的成功法則,專註都是其中最基礎、最不可或缺的元素。“專註如一”、“持之以恆”,這樣的道理似乎??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卻少之又少。不能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是很多人在通往成功的路途上不戰而敗的主要??因。
【李彥宏實踐】
百度上市后創造了一批百萬富翁——這裏面不僅包括百度的員工,甚至還包括一位七十多歲的美國老太太。這位老太太在百度七十多美元一股的時候用自己的退休金買了幾千股百度的股票,到現在每股漲到六七百美元還不願意拋。
這位老太太很少上網,對搜尋引擎也不了解,但她為什麼這麼看好百度,將自己的退休金全用來買百度股票呢?有人問她,她笑眯眯地解釋道,一次她在報紙上看到了一篇關於來自中國的百度和其創始人李彥宏的報道,說李彥宏從大學開始就學信息管理專業,畢業后一直從事跟搜索相關的工作直至創業,到現在已??二十多年。“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成功,錢投到這樣的公司沒有風險。”老太太說。
互聯網是新生的、非常有活力的行業。早年間對年輕的搜尋引擎而言,曾有着非常多的誘惑,可能誘使百度偏離執著追求做最好的搜尋引擎的目標的航線。2002年左右興起的互聯網無線增值業務、2005年的網絡遊戲,都是進入就能立即賺到快錢的“網絡金礦”,但每每有人跟Robin建議進入這些新興業務的時候,Robin總是說:“搜尋引擎的潛力很大,搜尋引擎領域的競爭也很激烈,我們專心把搜尋引擎做好就是一個非常不容易實現的目標,為什麼要分心做別的事情呢?”
2005年8月,正是由於長久以來的專註如一,百度以中國最大中文搜尋引擎的身份在美國納斯達克成功上市,並開創了美國股市海外股票發行首日股價上漲新的紀錄。Robin回到北京,公司召開了盛大的慶功宴。
宴會上,又有人老話重提,問Robin:“百度上市了,我們有錢了,現在應該能做更多的事情了吧?”Robin笑了笑,說:“有一塊錢的時候,我會投進搜索里;有一百萬,我會投進搜索里;有了一百個億,我還是會全部投進搜索里去。”
陳雨琦:“岳凌雲,現在婁十九也找到了,天書的存在也得到證實了,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不務正業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岳凌云:“還不行。”
陳雨琦:為什麼?
岳凌云:“我得帶證據回去!有了證據我才能夠證明我們以前了解的所謂的史實是錯的,我論文的推理才是正確的。”
西門迪:“可現在有兩本天書,你打算找哪本?”
小葉子:“哪本還不是一樣?”
西門迪:“你懂什麼呀,那萬一有真有假呢?搞錯了不是白費工夫?照着假的練功夫,肯定走火入魔!”
岳凌云:“我分析啊,鐵松和尚的肯定是真的,因為師姐見他使過了。”
陳雨琦:“但是岳二米子的也是真的啊,神都請來了。”
西門迪:“那為什麼會有兩本呢?”
小葉子:“為什麼不可以有兩本?課本都有成千上萬本呢,一模一樣的。而且都是真的。”
岳凌云:“那我更要把岳二米子的拿過來看看,弄清楚這件事情。”
陳雨琦:“如果拿不到怎麼辦?你就再打算一直待在這裏耗着?”
西門迪:“拿不到?那咱們就搶!只要鐵松和尚收了我做徒弟,教了我功夫,我就能去把岳二米子的天書搶回來。如果現在這樣兒就回去,我師父沒拜功夫沒學,那我不是太失敗了。”
小葉子:“得了吧,鐵松和尚能看上你?人家收的徒弟是陳師姐!”
西門迪:“你……老岳,你昨天是怎麼回事啊?昨天婁金要殺岳二米子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擋在中間?要不是你搗亂,岳二米子現在已經掛了,天書已經握在我手裏了,功夫我都學了好幾招了!”
西西噘起嘴,張大鼻孔,好像聞到了家裏熏魚的臭味。她母親總愛用肉已發腐的魚來熏。魚臭,有時是捨不得吃,就放臭了;有時是因為覺得鎮上的臭魚廉價,才特意買了回去。西西的母親說,吃魚遠比吃豬肉划得來。後來西西吃臭魚吃出經驗,能用鼻子聞到魚臭的濃淡,就能判斷魚的價格。早幾年,她和母親來鎮裏,大老遠她就知道今天是否有便宜的臭魚,然後拽着母親直往市場裏頭鑽。
西西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西西知道她用的是那種綠瓶小頸,商標上有綠葉紅花,幾毛錢一瓶的花露水,鎮裏的女人愛用這個。
不出所料,果然是未來的理髮師毛燕來了。
“西西,我又來了!”毛燕小臉圓,肉多,白嫩,像米豆腐,她眼睛小,一笑就不見了。
西西很快端出一碗米豆腐,份量明顯和別人的不一樣。西西看着她吃。毛燕臉白,嘴小,米豆腐潔白,米豆腐粒兒小,誰吃米豆腐都沒有毛燕那麼別緻。
“你偷看別人,還偷笑!”毛燕抬起頭,含着一嘴米豆腐,腮幫子鼓鼓囊囊。
“我在替何吉擔心呢,饞嘴貓,你早晚把他吃窮嘍!”西西一邊收拾鄰桌的碗筷,一邊打趣毛燕。何吉是毛燕的師傅,鎮裏頭數一數二的理髮師,脾性也好。何吉還很帥,和劉德華有一比,只是兩片嘴唇比劉德華的多肉,厚實,而且外翻。他給自己做的髮型比書上的圖樣還好。他把自己弄成了活廣告。何吉二十七了,還沒有結婚,是鎮裏的大齡青年,不久前才和十八歲的毛燕好上了。
毛燕小眼一翻,給了西西一對全白的眼球,然後雙眼一輪,黑眼球落下來,她將它們擠小了,說,“嘻嘻,再給我來一碗。”
西西又瞪大了眼睛。
“哎!不是我吃啦,我給師傅帶嘛!”毛燕說“師傅”時,很甜蜜,還有幾分羞澀,是屬於鄉下女孩子特有那種。毛燕的家在小鎮西邊,離鄉鎮劃分線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屬郊外。所以,毛燕和西西一樣,都是鄉下人。她倆的友誼像土地一樣,沒有一點虛偽。
“嘖嘖,就這幾步路,還要帶過來帶過去的,不得了。”西西說。但是,西西說完就後悔了,她意識到何吉是個跛子,跛得厲害,左腿比右腿長,據說小兒麻痹症弄的。人們很少看見何吉上街,他總是坐在理髮店裏頭。
西西有點難過。替毛燕難過,替何吉的腿難過。但是無論如何,何吉是鎮裏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