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岡加人恰恰冰斯克和艾米達拉女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從這裏正好可以看見考路斯坎星球隱約而現的尖塔。這真是一對奇妙的組合,女王寧靜而典雅,岡加人笨拙而神經質。他們在靜默中相伴,欣賞着落日的餘輝帶給天邊那一抹燦爛的金黃。整個城市的光亮的金屬和玻璃表面把日光反射得如此爛漫,無數閃亮的光點交相輝映使人無法直視。
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就已經從議會廳回來了,因為到這個時候,他們每個人似乎都已經不能再為納布星球的命運做些什麼了,留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實際意義。帕丁議員留了下來與他的同僚們共同參與有關新元首的選舉。帕那卡隊長也和他在一起,女王讓他隨時把發生的事情通知她,因為現在誰都無法預計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阿納金這時已經被奎剛帶到絕地武士會那裏接受測試。這段時間裏大家都沒有見到帕德梅。
從議會廳回來后,恰恰一直在帕丁議員的房間裏焦躁地踱步並喋喋不休,像一隻可憐的迷途羔羊。艾米達拉看他很可憐就請他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起。她已經決心返回納布星球,因此她換下了議員禮服,穿上一件不很華麗的飾有金線的黑色長袍,更凸顯出她纖細而小巧的身軀。她帶着一個可以旋轉的新月形皇冠,前額上垂着一個帶有珠子的金制弧形額飾。她和恰恰站在一起時似乎要比恰恰矮了很多。
艾米達拉表情很痛苦,眼神中充滿了憂傷和茫然,恰恰試圖想辦法安慰她。如果是阿尼和帕德梅在,他也許會走過去輕輕地拍拍他的頭,但是他不打算對女王那樣做。房間裏沒有士兵,兩個侍女厄蒂和拉貝還是緊緊地包裹在她們的帶有頭巾的紅色長袍里,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不時警惕地看看周圍。恰恰可以確信周圍會有士兵在保護。恰恰一向對任何事都很馬虎,很健忘,通常用一種隨意的方式來享受人生的樂趣,但是他並不愚蠢。
這時他再也不能忍受這種沉悶的氣氛繼續下去,他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又故意清了清嗓子想引起女王的注意。艾米達拉終於轉過身來,這是一張塗得很白的臉,在雙頰上有兩個紅色的小圓點,下唇中央是一道深紅色的彩妝,這些組合在一起就像一個玩偶,毫無表情。
“有時,我在想神為什麼製造出痛苦。”他同情地說。
艾米達拉冷冷的眼神中充滿堅定和洞徹。“我想,可能是神為了激勵我們吧。”
“你覺得你的人民會滅亡嗎?”恰恰問道當這些苦澀的詞從他的長長的嘴中冒出來時,他彷彿能夠品出其中的苦味來。
女王思索着這個問題,慢慢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恰恰。”
“岡加人也會滅亡嗎?”
“我希望不會。”
恰恰馬上改了口,眼神中閃爍着極為自豪的光芒。“岡加人不會等死,我們都是戰士,我們有大軍隊。”
“一支軍隊?”她重複着,在微弱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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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大軍隊。各處來的岡加人。我們躲在沼澤里,別的動物不敢來麻煩我們。多多的岡加人,有一個大能量的屏障,什麼人都打不破。我們有能量飛彈、投擲飛彈、電網和多多的武器。我們還有多多的東西。岡加人不怕機器部隊,也不怕人。”
他停了一下,不自然地聳聳肩。“可能在這方面,我們和納布人不一樣呢。”
艾米達拉離他很近,剛才專註的眼神突然間變得迷離。在她的意識中似乎正在醞釀著無法預測的念頭。恰恰相信她準備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正在這時,帕丁議員和帕那卡隊長出現在門口。
“陛下。”帕那卡隊長似乎很高興。在兩個人向女王鞠躬的時候這種喜悅幾乎就已經噴薄欲出了。“帕丁議員已經戰勝瓦洛蘭,被提名接受最高議長之位!”
帕了臉上的微笑十分適度並且虔敬,他用極為和緩的語調說道:“這真是意想不到,但是令人欣慰。陛下,我保證如果我能當選的話,我將把共和國原有的民主制度發揚下去,結束已充斥於議會的普遍的腐敗。貿易同盟將失去他們對政府職能的干預力量,我們的人民也將最終從由非法人侵所帶來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還有誰同時獲得了提名?”艾米達拉突然打斷他的話問道。
“奧德瑞安星球的貝爾·安泰里斯和馬拉斯特星球的阿克斯·莫。”帕那卡在回答她時,躲閃着帕丁的眼神。
議員此時已從剛才始料未及的中斷中恢復過來。“陛下,在明天的投票之後,我有信心我們的境況將得到普遍熱烈的支持。”他意味深長地停了一下。“您可以放心,我將當選為最高議長。”
女王並沒有被他的話所打動。她快步地從恰恰身邊走過去,來到了落地窗前,注視着外面城市的光輝。這時的城市被落日的餘暉籠罩着。“議員,我怕等到你掌權的時候,我們的城市,我們的人民早已毀滅,或已淪為奴隸。”
帕丁聽見這些話吃了一驚。“我理解您的焦慮,陛下。但不幸的是,同盟軍隊已控制了我們星球上的全部財富,想要將他們立刻趕出我們的星球絕非易事。”
“或許是這樣。”艾米達拉轉過身來看着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議會還在癱瘓之中,我繼續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朝帕丁和帕那卡走去。“議員,接下來應該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我現在必須立刻堅守我的崗位。我已決定回納布,同我的人民在一起。”
“您要回去!”帕了更為驚愕,他的臉立刻變得煞白,眼光從一個人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顯示出手足無措的樣子。“但是,陛下,請您現實一些!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會逼迫您簽約的!”
女王不失原有的鎮靜。“我決不會簽任何條約。我要同我的人民共存亡。”她這時轉向帕那卡,“隊長!”
帕那卡倉促回應。“是的,陛下?”
“去準備飛船。”
帕了急忙走向前去阻止。“求求您,陛下。請留在這裏,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艾米達拉有些憤怒。“只要議會不阻止這次進攻的話,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對我來說很清楚,議會已經不再起任何作用了。”她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如果你能當選最高議長的話,議員,我知道你會盡一切可能阻止同盟軍的行為。我希望你能夠有辦法始終保有明智的和對人民的同情。”
她從他的身邊平穩地走了過去,走出大門。她的侍女和帕那卡跟在後面。恰恰好像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似的左右徘徊着向前走,在經過帕了時匆匆地掃了他一眼。當看到帕了那張精明的臉上浮現出微笑時,他不禁吃了一驚。
在絕地神殿裏,奎剛·金、奧比旺·克諾比和天行者阿納金正面對着武士會的十二名成員。他們站在講壇的中央,四周是一圈椅子,坐着十二名絕地武士會的成員。他們不知道武士會關於阿納金將會有什麼樣的決定。當陰暗的黃昏取代了燦爛的夕陽時,光線變得蒼白而微弱,黑暗的夜晚正在緩緩地侵襲着整個城市。
“關於這個孩子的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尤達大師用渾濁的喉音宣佈道。他那雙睡眼依舊幾乎完全地隱匿在了眼瞼中,兩隻尖尖的耳朵向前豎立着。“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奎剛。”
與此同時溫杜大師點頭表示贊同,在室內微弱的光線下,他的那張黝黑而光滑的臉沒有任何錶情。“他的細胞內含有密度相當高的微粒子。”他在說話時特別重讀了“相當”這個詞。
“在他體內的神力是異常強大的。”基·阿迪·曼迪也贊同地說。
奎剛聽到這些話終於感到心滿意足了,這足以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當初他堅持把阿納金從奴隸的身份中解放出來,並帶他到武士會來的做法,曾遭到了多麼大的反對。“那麼,他將接受絕地武士訓練了。”他以勝利者的身份說道。
這時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沉默出現在武士會中,首領們相互對視着。
“不。”溫杜大師終於打破了沉默。“他不能接受訓練。”
阿納金聽到這句話,表情立刻扭曲了。他迅速地望向奎剛,眼淚湧上了眼睛。
“不能?”奎剛不敢相信地重複着,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極力地裝做沒有注意到奧比旺那明顯在說“我告訴過你了吧”的表情。
溫杜大師點點頭,黑色的眼睛裏流露出堅定。“他的年齡太大了。在他的體內已經蘊藏了過多的憤怒。”
奎剛被激怒了,但是他仍然極力地控制着自己。這個決定是毫無道理的,它根本無法站住腳。“他就是那個生來註定要被挑選的人。”他強烈地堅持說。“這一點你們應該知道!”
尤達大師思索着抬起那圓圓的腦袋。“他的前途將異常的坎坷,可能一生都被兒時的陰影所籠罩。”
奎剛環視着絕地武士會其他成員的臉,但是沒有人願意幫助他。他堅決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們的意見。“好吧,我將自己訓練他。我會把阿納金作為我的弟子。”
奎剛從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奧比旺驚奇得呆住的神情。他也同時看見了在阿納金臉上突然閃現的希望的光芒。他沒有對任何一個做出反應,而是一直緊盯着武士會的成員們。
“一個弟子?可是,奎剛,你已經有一個了。”尤達大師尖銳地指出。“你不可能再收第二個!”
“我們反對這樣做。”溫杜大師陰沉地說。
“奧比旺已經訓練成了。”奎剛堅持道。
“是的。”他的徒弟激昂地回應道,似乎想掩飾聽到他師父這個意想不到的決定時的驚愕與失望,但顯然並不成功。“我可以面對各種考驗。”
尤達大師那雙睡眼轉動着。“你這麼快就練成了嗎?你怎麼能斷定你已經練成了?”
奎剛和奧比旺迅速地向對方投去嚴肅的一瞥,他們之間剛剛產生的離隙是極易察覺的。師徒關係的破裂速度之快幾乎無法用時間來衡量。
奎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轉向武士會。“奧比旺有些剛愎自用,再多學一些人生的道理。必定會有成就。他在我這裏可能已經學不到太多的東西了。”
尤達大師搖了搖他皺巴巴的臉。“我們武士會將決定學徒是否已經受訓完畢,現在他還要多學一些。”
“現在還不是決定天行者命運的時機”溫杜大師最後說。“明天議會將投票選舉一位新的最高議長。艾米達拉女王將回納布,我們認為,這樣會給同盟施加壓力,擴大衝突,馬上就會導致新的事件。”
“趁此機會,我們可以找出真正想攻擊女王的兇手。”尤達大師低聲說道。
“由於情況的複雜,各種事件也會接二連三地發生。”基·阿迪·曼迪補充道。
溫杜大師很快地看了一眼在座的武士會其他成員,然後又一次轉向奎剛。“跟隨女王回到納布,找出曾經攻擊過你的那個黑武士的真實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西思人。這是我們揭露秘密的線索。”
尤達大師慢慢地點着頭,無可爭辯地說道:“過些時候我們再決定天行者阿納金的命運。”
奎剛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到事情仍沒有任何轉機,神情上流露出沮喪和失望。即使他已被允許收阿納金做弟子,但是訓練阿納金卻是被禁止的。更糟的是他在無意中冒犯了奧比旺,而且是深深地刺痛了他。這一裂痕不會永遠存在,但想使年輕人受到傷害的自尊心得以治癒則需要一段時間。而他們卻沒有太多的時間。
他冷靜地向武士會行了個禮。“是我把阿納金帶到這裏的,我必須對他負責,他除了跟隨我不能去任何地方。”
溫杜大師點點頭。“他受你的監護,我們對此並無異議。奎剛。”
“但是不要訓練他。”尤達大師嚴厲地聲明。“讓他跟着你,但是不要訓練他。”
這些話非常犀利,其背後所隱藏的威力是確鑿無疑的。奎剛暗自畏懼,但卻什麼都沒說。
“小心保護女王。”溫杜大師補充道。“如果戰爭爆發,除非得到議會許可,不要牽涉在內。”
武士會的成員們嚴肅地注視着奎剛,房間裏出現了相當長的沉默。他站在那裏,思考着還有什麼要說或是可以討論的。與此同時黃昏的最後一抹光亮也被吞噬在黑暗之中了,城市所特有的光輝開始閃爍它充滿警覺的眼睛。
“希望神力與你同在。”尤達大師最後說。向絕地大師們示意會見已經結束。
絕地武士和孩子已經知道艾米達拉女王將立刻出發去往納布星球,因此他們乘小飛船徑直朝起降台飛去。女王的飛船正在那裏等候女王的到來。小飛船起飛時,絕地武士師徒被一種壓抑的沉默籠罩着,阿納金也感到了一種無法排遣的不安。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希望自己有辦法使奎剛和奧比旺消除彼此的怨憤。
當他們走下乘坐的小飛船下到起降台時,機械人R2—D2正四處忙亂地奔波。小機械人看見阿納金興奮地對他嘩嘩地說著話,然後才走到登機梯的邊緣俯瞰一下交通狀況。它的身體向外傾斜得太厲害,一下子翻了出去。阿納金不禁心裏一驚。但是不大工夫,這個太空船機械人又重新出現了,它用它的登艙噴射器又重新回到梯子上來了。當聽到R2—D2隨後的恐慌的嘰嘰喳喳含混不清的聲音,阿納金忍不住笑了。
在登機梯前面,奎剛和奧比旺正在激烈地爭論着什麼。在城市眾多塔狀建築物形成的峽谷中,風呼嘯而過,使得阿納金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因此他十分謹慎地朝他們移了移,以便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師父,這不是失禮!”奧比旺激動地說。“這是事實。”
“從你的觀點看也許是的。”奎剛的臉透着剛毅和憤怒。
年輕絕地武士的話說得極為尖銳。“這個孩子是危險的,大家全都有所覺察,為什麼你就意識不到呢?”
“他的命運還不一定怎樣,他沒有危險。”奎剛尖銳地糾正道。“武士會將決定孩子的命運,你這回也應該滿意了吧。”他說完輕蔑地轉過身。“現在應該上船了。”
奧比旺轉身上梯進入飛船。R2-D2跟在後面,仍舊高興地叨咕着什麼。奎剛轉向阿納金,這個孩子也向他走過來。
“奎剛大師。”他不安地說,內心充滿了疑慮和對引起矛盾的負罪感。“我並不想引起這麼多的麻煩。”
奎剛為了使他放心,把一隻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阿納金,這並不是你的錯。”他用眼睛掃視着飛船,然後蹲在阿納金面前。“我沒有獲准訓練你,但我希望你能夠留心,能夠記住你所看到的東西。你要永遠記着,你的意念力決定着你的存在。”他停了一會兒,用眼睛注視着阿納金。“緊緊跟着我,你就會安全。”
孩子點頭表示明白。“我可以問你些事情嗎?”絕地大師點了點頭。“什麼是微粒子?”
風吹起奎剛的長發,有幾縷頭髮被吹到他剛毅的臉上。“微粒子是極小的生物體,存在於所有活着的生命體的細胞內,傳導着神力。”
“它們生活在我的體內?”男孩問道。
“在你的細胞里。”奎剛說。“我們的共生體與微粒子共聚共存。”
“共什麼?”
“共生體。指為了彼此發展,而相互依存的生命體。沒有微粒子,生命就不存在,我們也無法了解到神力的實質。我們的微粒子會告訴我們神力的意願。”
“它們真會這樣嗎?”
奎剛立起眉毛。“當你靜下心來時,你將聽到它們在對你說話。”
阿納金想了想,隨即皺起眉頭說:“我不懂。”
奎剛微笑着,眼神中透出溫暖和神秘。“通過長時間的學習和訓練,漸漸你就會明白了。”
這時有兩艘飛船緩緩降落在起降台上。女王艾米達拉、她的侍女、帕那卡隊長、一些隨行的官員和士兵走下了飛船。最後一個下來的是恰恰冰克斯。艾米達拉穿着一件紫色纖細的旅行長袍,把她的身體包裹在細緻柔軟的皺褶里。金邊的皇冠配着她平滑的白臉活像是一個喜劇演員的畫像。
奎剛站在阿納金的身邊,等待着女王和她的侍女來臨。
“陛下。”奎剛以恭敬的點頭禮歡迎女王。“能夠繼續追隨並保護女王是我們的榮幸。”
艾米達拉點頭說:“謝謝你們的幫助。帕丁議員還在擔心聯盟方面將會加害於我。”
“我向您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絕地大師鄭重地說。
女王轉過身與她的侍女及帕那卡、納布的眾官員和士兵先後登上飛船。
恰恰急忙地走過來,給了阿納金一個熱烈的擁抱。“阿納金,我們就要回家了!”他興奮地咧嘴笑着,天行者阿納金緊緊抱住他的身子。
一會兒工夫,所有的人都登上了飛船。光潔的飛船飛起來,把考路斯坎星球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納布星球的都城希德正被夜幕籠罩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寂靜無比,只是偶爾有機械人巡邏兵和風聲打破了寂靜。在女王的登基正殿中,紐特·甘雷和盧恩·哈科全神貫注地站在達斯·西迪厄斯的全息圖像前。全息圖像呈現於房間的一端,充滿威脅意味地在他們面前升起。
一個渾身裹着黑長袍的人出現在影像中央。“女王正在朝你的方向行進。”西思爵士平靜地說。“當她到達時,強迫她簽署條約。”
聽了這些話,在兩個內莫伊迪亞人之間出現了一段沉默,他們互相交換着擔憂的眼神。“遵命,閣下。”紐特·甘雷不情願地答應着。
“總督,那個星球現在安全么?”黑衣人形象在傳真圖像中很有規律地閃爍着。
“是的,爵士。”甘雷此時底氣十足。“我們已經征服了最後一批反抗力量,一種最為原始的生物種群。現在他們已被完全控制。”
蒙面人聽了點了點頭。“很好。我會務必使議會方面的進展按原計劃進行。我給你們派去達斯·摩爾。他將協助你們對付絕地武士。”
“是,閣下。”說這句話時,在他的語調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祈禱。
全息影像和達思·西迪厄斯都消失了。兩個內莫伊迪亞人站在原處,怔怔地發獃。
“一個西思爵士,來我們這裏?”盧恩·哈科難以置信地念叨着。而這次,紐特·甘雷卻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