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使任務
羅本成為了一名光榮無比的神使,火神雅格布親自下凡展示神跡后,他在這顆星球上的生活,從此便徹底的改變了。
自那日後,羅本過了一段非常消遣的日子,吃喝有人管,做什麼事情只消動動嘴皮子,立馬便給安排的妥妥噹噹。舒服日子過慣了,羅本的意志都變得有些消沉,有好幾次,他都幾乎要忍耐不住,想要知會那個妖精女人小芳,告訴她有關雷奧與碟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什麼,每次話到嘴邊,心底便會生出一絲冷意來,故此,他到底也沒說出這件事。
大約如此的休整了有一個月功夫,這一天,羅本終於等到了自己作為‘神使大人’所應盡的第一個重要任務。
羅本隻身去大沼澤地。
未曾想到,在哪裏,卻遇上了件讓他奇怪的事情。他遇上了一隻太空船隊,並且,和那群人發生了衝突,似乎,別人當他是了那種異星球上僅存的原始野人。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人在漫蘭星時,若他自己也參加了那種探險船隊,他們也一定會以能捉到自己這種野人而興奮不已的。
羅本被捉住了,被關進了飛船之內。
……
羅本圈卧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行動變得極為不便。
飛船還在往前飛行,他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日了,這艘飛船又要飛向哪裏去。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就察覺到自己正身處一艘飛船之上。
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狹小空間的四壁上,就會突然彈出一些吸附力極強的圓形小貼片,粘滿他的全身,隨後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進入深度睡眼狀態。
他曾經在夢菲斯號上享受過這種待遇,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身處的這艘飛船正在向遠處進行空間跳躍。
這種長期蜷縮着的滋味太難受了,好在羅本有着非同常人的體格,加上接受了作為神使所必須,被那個妖精女人拔經洗髓,體格耐力比之以前,大為改觀。這是一種本質上的改變,所以,現在他還有足夠的耐性去等待漫長旅程的結束。
但是這到底是怎樣一群人呢?
自那晚被暗空中那強大吸力困縛之後,羅本就在猜測飛船上的這群神秘黑衣人的身份,猜測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抓他……其實,若羅本有心反抗,這幫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捉了他去。以他現在的能力,相信自保是毫無問題的。
順勢而為罷了,至於那狗屁神使,什麼年代了,老子信你那些。
他一直在盤算這些問題,卻總也找不出頭緒,自從離開家鄉,踏上這片陌生的宇宙星空,決心尋找父母下落之後,他就發覺自己終是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困擾,總是不斷地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但卻沒人能夠告訴他這是為什麼。
他是一隻被困於籠中的猛獸,暫時失去了行動上的自由。
好在他的思感能力開始慢慢恢復,雖不如往常般靈動,卻也可以探知必要的敵情了。
於是他開始一直不間斷地通過思感去捕捉任何可能獲得的有用訊息,他在努力地想辦法擺脫面前的困境。
通過思感,他“看”到了整個飛船內的人員分佈,操控飛船的人已非先前誘捕他時的那些黑衣人,這些人胸前都統一標有一個星目的紅色火焰圖案,服裝卻是最為普通的銀色黑邊太空防護服,人數總共一百七十六人。
他還“看”到了有十多個和他一樣被囚在狹小空間裏的人,這幾個卻是老面孔,分別是他熟悉的狄絲和一眾惡人幫大佬。他和這些人一樣,都被裝進了一個特製的封裝箱內,貨物一樣被整齊地堆放在了這艘飛船的尾艙內。
原來這幫傢伙也被人捉了來,難道是某個和惡人幫有仇的幫派所為,將他誤以為惡人幫之人而捉起來的嗎?
哈!
羅本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逗笑了,他在想這可笑的想法不知又是出自那部老故事片中的經典場景。
羅本研究過無數次囚住他的牢籠,無奈的是,這囚籠竟用了非常遠古的鎖鏈封鎖,他無法通過思感去控制這種純機械的裝置。
“要是有雷奧在身邊就好了,他一定能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情。”羅本有些想念起那個像老男人一樣愛嘮叨的雷奧來。
正在想着心事,羅本突然“看”到飛船上的人有些慌亂起來,難道出什麼事故了嗎?羅本打起精神,仔細地觀察起來。
飛船的速度慢了下來,船員們表情都似乎有些緊張,但卻沒聽到他們相互間說過一句話。
他試着將思感集中在其中一個船員的身上,這個人的打扮與其他人略有不同,看上去似乎是個頭目。
他感覺到了這個頭目心中充滿着恐懼,似乎他們的飛船遇到了很大的麻煩,現在已經遭到外來不明力量的劫持。
“告知對方,我們是火盟的商用運輸飛船。”
“已經發信號給對方了。”
“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嗎?”
“不能,船長!對方根本不理會我們的聲明,只是要求我們立刻打開艙門,接受檢查。”
從這艘飛船的船舷向外張望,目光所及的地方,停泊有四艘宇宙戰艦,艦首的主炮管全都洞開,且已蓄滿能量,瞄準了這艘可憐的商用飛船。
“開……開,那就快開吧。”被稱呼為船長的人早已經失了魂,結結巴巴地說道。
“可是我們的貨……”他的下屬還有些不甘就犯。
“管……管……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先……先保命要緊。”船長又看了眼船舷外的四艘戰艦,那閃着幽幽藍光的炮管在他眼中似乎突然又增大了許多,彷彿要擇人而噬,船長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
“好吧!”
飛船艙門剛打開,從接駁在艙門處的登陸艇上,立刻就衝進了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控制了船艙內手無寸鐵的眾人,當中一個軍士長徑直走向飛船主控台,熟練地在光腦上輸入了一串代碼,然後轉過身,對船上的眾人說道:
“有人舉報你們販賣人口,現在飛船已經被扣押,需要立刻被帶往巡邏港內接受檢查。”
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這艘商用飛船於是就在四艘戰艦的嚴密“護衛”之下,又開始向著另外一個陌生的方向駛去。
羅本“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他極度鬱悶地想,這些軍人嘴中所說的販賣人口,難道是指他們這群被貨品般堆放於貨倉內的傢伙嗎?可是他們會什麼不立刻要求搜索整艘飛船,那樣應當很容易就查的到他們,從而來解救他們呢?
“被販賣的人口?”羅本內心又鬱悶地想了想,在腦內搜索着這組詞語的確切定義。
飛船似乎進入了一片隕石分佈極密的地帶,它在不時的騰挪閃躲前方迎面而來的隕石流。
又向前飛行了很久以後。
飛船忽然一陣輕微的晃動。
它終於停了下來,泊在了一顆漂浮於太空中的隕星石上。
這顆隕石直徑達百多公里,隕石的表面坑窪不平,佈滿了環形的地貌以及盤根錯節的岩石。
這艘商用飛船就停泊在了其中一處環形山內。
突然一陣亮光閃過。
環形山底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張巨大無比的機械手從中伸了出來。
機械手輕而易舉就將這艘商用飛船抓了起來,吊在半空之中。
機械手舉着這艘商用飛船慢慢移回山底縫隙之中,那場面就活像一隻怪獸在將捕獲的獵物送進自己的嘴中,它輕巧靈活地就將飛船送了進去。
緊接着,這顆隕石又重新恢復了原狀,一如既往地漂浮在星空中漫遊。
它的四周,還有無數顆同樣大小的隕石漂浮在這片星空中,若非親眼見到這詭異場景,任誰也難以想像到這片隕石流之中竟然隱藏有如此奇特的一顆隕石。
那四艘一直在旁虎視憚憚的宇宙戰艦,隨後也迅速地消失在星空之中,沒了蹤影。
那隕石內竟是別有洞天,細看上去,除了隕石表面是些原有的自然物質之外,它的內部幾乎已經全被掏空,四通八達的圓形通道分佈在整個隕石星內部,形成了一個縱橫交錯的立體交通網。
那隕石原本的最核心地帶,被挖成中空,取而代之以規模龐大的軍事設施填充其中,隕石表面也已全被重新裝飾加固,遍佈其上的火力點巧妙地掩蓋在隕石表面那些凸起的岩石下,形成了一座身披天然偽裝服的太空軍事基地。
從太空中看去,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這顆不起眼的隕星石,更不會有人想的到它會是座軍事基地。
這個構思實在巧妙,設計出它的人實在是個超級天才,經過如此改造之後,這顆表面看來十分不起眼的隕石,儼然已經成為一座飛行於太空之中的空中堡壘。
羅本這些“被販賣的人口”,在被基地中的人從囚籠中釋放出來時,也全被眼前這超乎想像的景像驚呆了,有幾個性急的傢伙拼着命,扯開嗓子喊起來。
他們此刻置身在隕石基地其中的一條通道之內。
通道寬闊而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一排排的自節能照明設施將整個通道襯托地晶瑩剔透,給人恍如置身夢中的感覺。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剛一恢復了自由,就拚命地喊叫了起來,或許他們都被囚困的時間有些超長,每個人的精神都極為亢奮,易怒而暴躁。
“不許叫,也不許相互打聽!”先前那個登上飛船的軍士長衝著這些不停亂喊的傢伙吼了起來,“如果你們還想活着離開這兒,就請閉上你們的嘴,這裏的一切,你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聽到吼聲,這幫人才從獃痴狀態中蘇醒過來。
羅本也站在這十多個惡人幫大佬當中,飛船上原來的船員已經不知去向,並未和他們站在一起。這個軍事基地處處透着詭異,他們剛一走出飛船,羅本就感覺到暗中突然多出了兩雙眼睛,緊緊地盯在自己身上。
冰冷而陌生的感覺。
他想起當初在元老會的儀式現場,當他躍上舞台上空時,就突然生出過這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
他的感覺有些不妙!
他們似乎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而且這群不知身份的武裝分子擁有着超乎想像的實力,羅本感覺他們隨時都可能被這些人消滅。
這實在是種不太好的感覺。
因此,他沒敢再冒然凝起思感去追蹤那兩雙躲在暗處的眼睛,他要裝出一無所覺的樣子,希望能夠麻痹到這暗中監視自己的人。
很快他們被這些士兵趕上了一輛懸浮車,向著基地深處而去。
……
羅本與狄絲等十多個惡人幫大佬,被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關進了一間封閉的密室內。
不一會,有衛兵送來了飯菜。
這些大佬看上去都極度虛弱,臉上早就沒了往日的風采,想是這趟莫明其妙的旅行實在耗費了他們太多精力,他們可沒有羅本那種變態人才有的體格,長時間困在那些特製的小號子裏,他們早都支撐不住了。
見到有吃的東西,這幫人立刻來了精神,一窩風地全圍了上去,抓起東西就往嘴裏塞,那情形,那裏還有丁點往日裏惡人幫大佬們的風範。
狄絲被擠在邊上,神色有些暗淡,這幫平日裏對她愛護有加的傢伙們,此刻根本當她不存在一般。
狄絲樣子有些惱怒,她揮起粉拳,用力地拍打起擠在她身前的那人。
那人顯是極不耐煩,頭也不回,反手一掄,象拍只蒼蠅般就把狄絲打倒在地。
羅本皺皺眉頭,他原本不想理睬這幫人,此刻看到狄絲被打翻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快。他快步走上前,扶起狄絲,順手扯住了剛才打人的傢伙。
“你為什麼打人?”羅本問。
“誰妨礙我,我就打誰!”這個傢伙絲毫不懼,使緊地掙脫被捉住的胳膊,惡狠狠地盯住了羅本看,眼睛中象要噴出火來。
羅本沒再理會此人,把他向旁邊推開,向人群中扎了進去,他要幫狄絲搶些食物。
這些一直看上去都無精打彩的傢伙,現在卻一下子都變得像瘋子般,緊緊擠在一起,護住中間那僅剩不多的食物,而且都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盯住羅本,眼中象要噴出火來。
羅本根本靠不到食物邊上。
“呯!”的一聲,先前被羅本推到一邊的那人不知從那裏拾起一根金屬棒,重重地擊在羅本的後腦上。
“呯!呯!呯!”一擊得手,那人竟是毫不手軟,又瘋狂的連番擊打在羅本腦後。
金屬棒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在羅本頭頂雨點般撒落。
羅本有些發懵,若非自己還有殘餘的能量鎧甲護體,恐怕此刻早已命歸西處,死在此人手中。
金屬棒這種純外力重擊震的腦袋有些發暈,羅本搞不清楚要如何應對這個瘋狂的人,如果自己還擊,這人多半會立刻變成貼在牆上的肉餅,可是就這樣叫別人沒來由的敲打自己腦殼,任誰也會心中不爽。
“你打夠了沒有?”羅本轉過身,惱怒地對着那人大吼。
“呯!呯!呯!”
“哐!哐!哐!”
“當!當!當!”
沒想到剛轉過身去準備對付背後襲擊他的傢伙,先前那群拚命搶奪食物的傢伙卻突然在背後相互對打起來。
密室內立刻就亂成了一團。
這幫人都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全都瘋了?
羅本心中突然也開始有些抓狂,他想發泄,想要殺人,想要毀掉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他強忍住心中的衝動,他不停的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
四周的這群瘋子都使出了拚命的架式,在相互的殘殺着,他們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充滿怒火,赤紅的眼神似在燃燒。
他看到狄絲也滿眼赤紅,手中拿起棍棒,向著周圍的人開始砍殺。
羅本終於按耐不住,身形一頓,在密室內立刻幻化起一片殘影,每個發狂的人都被他一個手刀打翻在地。
“來人!”羅本的眼中也閃出一抹赤紅,他狂暴地大聲呼喊,“快點來人!”
他心裏充滿了焦躁不安,這個密室太詭異了,這裏的空氣中瀰漫有一種特殊的香味,他想不起曾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味道,只是這種味道會讓人的精神極度緊張,有種讓人窒息掉的感覺。
“快點來人!”羅本暴怒地一拳打在密室的合金門上,一尺多厚的合金門被他打出一個深深的凹槽。
“快點來人開門!”羅本又是一拳向門上砸去。
每打出一拳,羅本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就能夠輕鬆一些,於是,他出拳的頻率越來越快,合金門片刻就被他打出了一個大洞來。
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羅本猛地打了個激楞,腦子一下清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他想明白,密室外咔咔咔地跑來了一大票武裝士兵,熱線槍一齊瞄準了羅本,帶頭還是先前那位軍士長。
他沖羅本喊道:“你幹什麼,想造反嗎?”
……
“沒救了,抬走!”
“這個也抬走!”
“抬走!”
“抬……”
“媽的,全都死絕了還叫我來搶救什麼?當老子沒事幹,玩老子呢?”
一個身着白色救護服的傢伙蹲在密室的地上,忙活了半天,罵罵咧咧的檢查完畢,走開了。
凌亂的密室就剩下了羅本一個人獨自呆立,那些士兵還在用槍指着他。
“都沒救了?全都死掉了嗎?我下手沒那麼重呀!”羅本還在嘀咕着,他想不明白為何突然間自己會變得那麼奢殺,十多條人命轉眼間就全毀在了自己手上。
“小子,你很厲害嘛,槍炮轟都很難搞壞的鈦合金門都給你砸爛了,你必須為你所造成的損失負責。”
軍士長一本正經地對羅本做着思想教育工作,意思就是因為羅本砸壞了他們基地的設備,即便是做為一名正在受到他們軍方保護的被綁架人口,但是損壞公物,也必須要照價賠償。
“怎麼個賠償法?”羅本問。
“這扇鈦合金門價值一百一十萬聯盟幣,見你也是個遭人綁架的可憐人,就少算你十萬塊,你付我一百萬聯盟幣就可以了。”
“我沒有聯盟幣。”
“那你就隨便拿個十幾二十幾張龍票出來也行。”
“龍票?”羅本記得狄絲曾經會玩變龍票的戲法,可是現在狄絲已經喪生在他的狂怒之下,他心中便黯然起來,“我也沒有龍票。”
“你現在打死了那麼多人,又拿不出錢來擺平,你說我該不該把你送進監獄裏去呢?”
“監獄?隨便你送哪裏好了。”羅本茫然地應道。
“夠狠,你小子夠狠,一口氣殺了那麼多同伴,現在還當沒事一般。”
“他們不是我的同伴。”
“哦,平白無故就殺掉那麼多陌生人,豈不更為殘忍?”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他們,況且是他們先動手要殺我。”
“看來你身手很好嘍,這樣吧,不如你替我們去出場打獵,只要你幫我們賺夠了一百萬,你就能重獲自由,怎麼樣?”
“我可以離開這兒嗎?”
“當然!”
“好!我幫你打獵。”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秦星,青木星人。”羅本習慣地報出雷奧很早之前就為他編好的假名。
“很好,秦星,明天,我們會進行一場圍獵比賽,你就充當我們的獵手吧!”
“圍獵?”羅本心中暗問一聲,這應當是個很古老的詞彙了,他不能夠確定這個詞語所代表的含義,於是他飛快地在記憶中搜索起含有類似詞語的視頻片段。
這軍士長給羅本重新安排了房間休息,很快給他安排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囑咐羅本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
這個房間裏沒了那種奇特的味道,羅本放心大膽地吃飽喝足,倒頭便睡了過去,他好久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他心中想道:“明天,圍獵,都先通通扔到一邊去吧,我要睡覺。”
自從來到外面的世界,他就再難能找的到象雷奧熔池裏那般舒適的地方。
他感覺有些太累了,心累,每天都要應付各種不同的環境、人群,他都幾乎要忘記了每當自己從雷奧熔池中出來時,都喜歡光着屁股狂舞一陣的習慣。
他有些厭煩了這種四處漂泊的生活。
睡夢中,他的思感飄出體外,向著空中發散而去。
“小星,快點來救我呀,小星,我是你的狄絲姐姐……”
“你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你。”
“我被他們關起來了,我的背好疼,我好難受……”
“你在哪裏?快告訴我你在哪裏。”
“我好難受,我呼吸不了……”
“你在哪裏?快告訴我……”
“我要死了……”
“不,不要,不要死!”
羅本猛地一個翻身,想要伸出雙手捕捉狄絲的身影。
只聽“呯”地一聲,他卻從床上跌落下來,一下就從夢中驚醒了。
“好奇怪的夢境,我怎麼會做這麼奇特的夢,狄絲姐他們不是全都被我誤傷而死掉了嗎?”羅本內心悲憤地想着。
他再也睡不着了,整個晚上似乎都在翻來覆去地做着同樣的噩夢,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羅本有些悵然若思起來。
自從離開了雷奧,離開了海洋星,沒了雷奧陪在身邊后,他內心就一直感到萬分的孤獨。
第一次見到狄絲開始,他就對這個姐姐感到十分親切,而從那天他聽到狄絲叫他小星開始,他更是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姐姐,不由自主就跟着她去了惡人幫,卻不想接連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現在更是失手殺死了狄絲。
為什麼會這樣?羅本腦中理不出絲毫頭緒,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中會那麼煩亂,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奢殺。
“在以往看過的視頻當中,奢殺如命的人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壞蛋,下場都很凄慘,自己幾時起也變成了這種惡人了呢?”
羅本躺在床上,內心萬分痛苦地想着心事。
“秦星先生,您醒了沒有?”
門外有人在叫他,是那個軍士長的聲音。
“已經醒了。”
“那好,請您準備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嗯,我知道。”
軍士長推門而入,將疊放整齊的一套青色衣服放在床頭,對着羅本說:“請您換上這套衣服,三十分鐘后我們就出發。”
“謝謝。”
“不客氣,你是我們的角鬥士,這點待遇享受是應該的。”軍士長用了更加恭敬的口氣說起話來。
“角鬥士?我不是要充當獵手嗎?”
羅本沒有注意軍士長態度的轉變,聽到新的陌生詞彙,卻忍不住又在腦海里飛快地搜索起答案來。這個軍士長說話總是出人意料,他說的很多詞語都讓人感動新鮮奇特,若非雷奧為他灌輸過大量視頻資料,羅本或許根本就無法聽懂此人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