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茜的溫存

我開始懷戀膣沒來之前的那種生活。我懷戀大口大口吃書的日子，我懷戀一三五自由活動二四六愉快過節的日子，我懷戀靜的優雅，菀的熱烈，還有茜的溫存。可是，自從膣搬來同我一起住，我原先的生活秩序就徹底地被搞亂了。最要命的是，我不能隨意和其他女人過節了。我不得不尊重膣作為一個女人所擁有的正常醋意。

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茜聯繫了。她是一家私企老闆，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巾幗不讓鬚眉。但在床上，她卻溫存的像只羔羊。她幾乎把女人所有的柔媚都集中在了床上。一下床，或者說，一回到她的辦公室，她就不再是個女人，而是一台發號施令讓所有員工都惟命是從的冷血機器。

這段時間，我和膣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自從癸博士死後，我就一直提不起精神面對膣所迷戀的這種生活。古劍和那個未知的使命讓我心情沉重。因此，我和膣根本無法在床上進行所謂的親熱。她的**令我倍感壓抑。我臉上凝重的表情也與日俱增，直接導致後來兩人不得不分床而睡。房間裏只有一張床。為了將反抗進行到底，我決定睡沙發。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竟然有了一種翻身農奴的解放感。我知道膣很失望，也很傷心。但沒辦法，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是一個崇尚自由的時代，當我的自由受到了外界力量的蠻橫干涉時，我唯有選擇這種無聲的反抗。我很自私，但也很無奈。膣，請你原諒我。你必須要原諒我。我們就像兩條并行的鐵軌，膠合只能帶來災難。

當寓所的空氣開始因沉寂而凝滯時，我便不得不常常找借口出去透透氣。膣已經迷戀上了網絡世界，對我現實生活中的出行頻率基本上採取了縱容抑或漠視的態度。

因此，我有了和往昔的舊情人私會的機會。

在茜的別墅里，我和她沐浴着曖昧的燭光，滾動在纏綿悱惻與激情萬丈共同締造的亢奮之中。我們浮遊在虛幻的水面上，像兩條逐波戲浪的魚，忘記了乾涸，忘記了漁網，忘記了痛苦和死亡。我們在彼此的**里忘情地吮吸着一種超越，一種只屬於我們倆的潮濕與快樂！

茜說：我好久都沒找回做女人的感覺了，這種感覺，真美！

茜說：是你俘虜了我，我就是你的奴隸，你虐待我吧，快用你的鞭子抽我，我受不了了！

茜說：你的陽物，讓我充實，讓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我現在就是死了，也是幸福的……

茜還想說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她緊緊地抱住我，尖銳的指甲像刺刀一般扎入我的後背。每一次和這個女人作愛，我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茜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嫵媚的笑道：我們好容易才能呆到一起，這回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說沒問題。

於是，我們做完又做，直做到茜嬌喘微微筋疲力盡。

茜說：你太厲害了，你怎麼就不覺得累呢？

我說這是天生的。

茜苦笑了一下，說：你可以走了，你再呆在這兒，我可能會死的。

我說我是該走了。

於是，我穿上衣服離開了茜的別墅。

和茜作愛，向來都是如此，見好就收，絕不流連。似乎帶着點商場談判的味道。但我必須尊重她的個性。這是我作為一個情人應盡的義務。

外面的月光似乎也彌散着滿天曖昧的味道。而此刻的小城，則像汪洋中的一座孤島，沉寂的令人心寒。

大街上的宵禁還沒有解除。自從上回怪人強姦事件發生之後，小城當局便下令徹查此案，為了考慮夜行人的安全，同時也採取了宵禁措施。可是，大街上卻並沒有看到巡邏的警察。其實，宵禁與否，小城的夜都是死寂沉沉的。最鍾情小城之夜只有強姦犯。小城這些年屢禁不止的犯罪類型就是強姦。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抓住的那些強姦犯差不多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有的甚至還是很有社會影響力的公眾人物，他們基本上都有一個亦或好幾個固定情人。這些強姦犯白日裏冠冕堂皇，暗夜裏卻如狼似鬼。當問及他們為什麼**條件如此優越還要跑出來強姦別人時，他們的回答很乾脆：為了刺激！

他們說，兩廂情願的性生活讓他們再也尋求不到**的甜蜜和溫馨，只有和一個掙扎中的女人發生關係時才能體會到那種久違的快感！

不論這些王八蛋們說的話是不是一派胡言，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小城的強姦案發生率非但沒有因為當局的重磅出擊而降低，反而呈現出逐年上揚的趨勢。當局甚至還為此恢復了已經廢除許多年的死刑。

但即使是死刑也沒能讓尋求**刺激的傢伙們望而卻步。據權威媒體統計，小城每年因強姦而受刑的罪犯不下萬人。小城裏的男人們（也有女性）前仆後繼為性殞身，以至於小城男女的比例嚴重失調。這也是在下能夠擁有這麼多情人的原因，沒辦法，女性資源太豐富了。

我走在靜悄悄的大街上，心裏不免有些恐慌。我擔心會遇到不法之徒。我更擔心會遇到怪人。我甚至在想，萬一這個怪人不但對女人感興趣，對男人也有意思該怎麼辦？我手上一點防身的傢伙都沒有。如此這般，我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豈不成了他隨時下手的獵物？

月光在腳下碎成一地無辜的水銀淚，濺濕了我匆匆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