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分娩鬼胎的女人
不久,小城再度爆出驚天奇聞:一名女子在醫院中產下了一個怪胎。怪胎五官俱無,但居然還活着。
醫生斷言,這是一個典型的因近親繁殖而導致的畸形胎兒。可是,讓醫生倍感意外的是這個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沒有舌頭、沒有耳朵的胎兒居然還活着。他臉上的驚恐被電視台攝影記者用特寫鏡頭放大在電視屏幕上。這是常規醫學理論所無法解釋的,太不可思議了!醫生一連將這句話說了五遍。
記者隨即採訪了那名剛剛產下怪胎的女人。女人在鏡頭裏看起來沒有預料中那麼虛弱。她精神很好,生一個小孩似乎跟母雞產了個蛋一般,對她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個女人面對鏡頭時一臉的無辜。
你有沒有和自己的近親,譬如堂兄,表弟什麼的,發生過性關係?一名戴眼鏡的女記者直言不諱地問道。可能女人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
沒有,絕對沒有,那是**,我怎麼會幹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兒呢?女子矢口否定。
可醫生說你產下的怪胎是近親繁殖的結果,對此,你該怎麼解釋?女記者窮追不捨地問道。
難道非要近親**才會懷上怪胎嗎?難道被怪人強姦就不會嗎?女人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你說你被怪人強姦過?什麼怪人?是傳說中那個能放香屁的怪人嗎?女記者興奮的追問道。顯然,她對這個意外收穫興趣更大。
女人穩了穩情緒。她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潮紅。
她開始回憶:
那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遭遇到一個拿着刀的流氓,他想猥褻我,但被我掙扎開。於是我就沒命地跑,拚命地喊救命,可大街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出來幫我。他們寧願趴在自家的窗台上欣賞我被人強暴,也不肯出來救我——現在的人,心實在太狠了。最終,我還是被流氓給抓住了,他把我撲倒在地上,掀開我的裙子,要姦汙我。那一刻,我真的絕望了。可就在這時,一個神秘人出現了。我當時並沒有看清他的臉,只知道他臉上戴了個黑色的頭套,連眼睛也沒露出來。反正是個很怪的人。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一個屁就把流氓給降服了。那屁我也聞到了,很香,比我常用的法國香水還要香,我剛一聞到,身體就失去了知覺,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除了光禿禿的牆壁之外,屋裏什麼也沒有。天花板上倒是畫了很多光着身子的男男女女,但清一色的都沒有面孔。我很害怕。這時候,那個神秘的怪人走了過來。他的臉這回裹了一個粉紅色的橡皮套,密不透風,就像避孕套一樣。他也不怕憋死!腦袋勒得跟一個滑不溜丟的胡蘿蔔似的。接下來,他竟然當著我的面脫光了衣服。他的那個東西太嚇人了,就跟一把劍似的。在我見過的男人當中,他的那個絕對是最威猛的!
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撲倒在我身上。我想掙扎,但奇怪的是怎麼也動彈不得。我只好拚命地嘶喊,可喉嚨里就是發不出聲音。後來,我就不想喊了。那把“劍”很快就插入了我的身體。說句實話,那種充實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恐怕是你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的。
女人說到這裏,眼神里竟然洋溢着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滿足感。
女記者的臉上也同樣泛起一片莫名的潮紅。她愣愣地問了一句:後來呢?
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次醒來時,怪人已經不見了。屋子裏瀰漫著一絲淡淡的香味。
後來呢?女記者還是愣愣地問道。
後來,我就懷孕了。三個月時間都不到,我就生下了這個怪胎。太快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定就是那個怪人的種!女人斷然肯定道。不過,實在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麼痛苦和憤懣的表情。她似乎很坦然地接受了這次“不幸”的遭遇。或者乾脆說,她對自己被那樣一根特立獨行的陽物插過,表示了相當的“有幸”。
女記者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幽幽的說:我想也是。她的臉上由於紅潮未褪,而顯出一份別樣的嫵媚。說實話,我對她非常有好感。但願日後有機會能同她上一次床。
我坐在電視機前目不轉睛地看完了這場實況採訪,心裏面漸漸浮生出一種可怕的設想:倘若那個怪人和全城所有的女人作愛,並讓她們都懷上鬼胎,那麼,若干年後,小城豈不是成了五官俱無的怪人的天下?當年我所遭遇的那個神秘來客,也就是那個自稱是“十年後的我”的傢伙,不也是一個五官俱無的傢伙嗎?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電視中這個女人所說的怪人竟然和十年前我所遭遇的那位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頭上都裹着一隻粉紅色的橡皮套!難道他們竟是同一個人?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十年前那個自稱是十年後的我的傢伙居然跑到現在來強姦女人?!並且還放屁熏人?!太無稽了!簡直是曠世奇談!可是,如果他們並非同一個人,那麼,這個會放香屁的怪人到底又是什麼來頭呢?難道他真的懷着一個天大的陰謀?真的打算要把小城的後代統統變成他的兒孫?以前,那幫記者將他描繪成路見不平放屁相助的英雄,如今看來,全他媽是鬼扯淡!
不知道癸博士對怪人的研究有無進展。但願他能早日破解其中的懸秘。問題是,如果這段時間怪人繼續出來作惡,那該怎麼辦?肜和癸博士異口同聲地告誡我不要逃避,要勇敢地擔負起拯救小城的大任,難道指的就是讓我去對付那個色迷迷的妖怪?我的劍能打敗他的香屁嗎?
我心裏沒底。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膣。
膣已經正式地介入了我的生活。這意味着我的單身生活,將被迫騰出一個位置容納另一個人。膣是一個很懂得生活情趣的女人。她的到來,徹底地改變了我的生活模式。其中便包括我那有別於常人的飲食習慣。我不能當著女人的面,像白蟻一樣把書嚼得稀巴爛,然後再吞掉。即使要吃,我也要躲到洗手間裏背着她吃。也就是說,我只能借口上廁所,然後關上門,悄悄地坐在馬桶上進行我的“狼吞虎咽”。儘管我的胃早已不歡迎五穀雜糧,但我還是得在膣面前裝出一副非常鍾愛麵包和香腸的樣子,哪怕我吃了再吐,也要吐了再吃。
膣是個好女人,她將她井井有條的生活理念帶進了我的生活,讓我原先那些糟亂的生活習慣統統改頭換面。我的屋子裏開始長久地瀰漫一個女人的體香。我的節日,不得不由原先的二四六調改為“隨時隨刻”。縱慾讓我變得愈加放浪。同時也加深了內心痛苦的掙扎。這樣的生活,算不算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逃避呢?每當我和膣激情難耐地摟抱在一起時,我的眼角總會不經意地瞥向牆壁上的那把古劍。
古劍對我的墮落無動於衷。它冷漠的表情每每讓我想起肜失望的雙眼。
膣太讓我忘情了。我無力反抗她的溫柔。她用她那帶有魔法的**,強有力地征服了我,讓我忘情,讓我徹底的麻醉。以至於我始終無法像對待靜那樣對待膣。
小城的命運就這樣被我殘酷地拋在了“床下”。床上的我則把所有的鬥志都耗費在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