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杜曉宣輕碰了茶杯,淺啄了一小口,姿態之優雅,讓她不禁讚美自己的高超演技。
如果她老爹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保證會以為特訓完全成功而開心得感激涕零。
原本休了雷若文,她就要南行,怕沒帶個相公回家,她老爹會勃然大怒,所以她逗留在京城裏,想帶個順她的眼的男人回去。
只可惜待了好幾天,就是沒個順眼的男人可讓她帶回去,她.捷起精神聽到眼前男子言不及義的言辭,才正要制止自己打瞌睡,想不到就見到一個氣勢雄偉的男人朝她走過來。
哇,這個男人緊皺的眉心,怒氣騰騰的臉,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完全是她心中完美男人的類型。
他朝她越走越近,杜曉宣正要擠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打算把他迷倒時,忽然發覺,這個怒氣沸騰的男人,長得很像雷若文。
再仔細一看,真的就是雷若文,她趕緊將茶杯掩住臉,生怕他看到她。
與她同桌的公子見她這副粗魯又不雅的奇怪模樣,他張大嘴巴,從來沒看過有哪個女子有這種奇怪的動作,不曉得杜曉宣為何做出這種動作。
"杜姑娘,你怎麼了?"
還沒聽到杜曉宣的回答,忽然又聽到身後有個怒氣沖沖的腳步聲踏近,與杜曉宣同桌的公子回頭一看,差點嚇得七魂三魄掉了一半,因為面對他的,是個殺意濃烈的男子。
他渾身的冰冷跟殺氣完美的結合,就像下一刻就要置他於死地,他嚇得抖顫。
雷若文只輕輕說了句,"滾!"
為了杜曉宣的安危,再害怕,這公子還是問出口,"你……你是……"
"我是敦仁王爺雷若文,而在你對面的絕色美女,剛好是我的王妃,我不喜歡任何男人瞪着她瞧的模樣。"
一得知他的身份,且他跟杜曉宣的關係非比尋常,那公子急忙讓位,擦了擦臉上狂流的冷汗。
這幾日明明都沒聽過杜曉宣說她認識雷王爺,但是以京城中人人對這新任的雷王爺的評價,他知道他不可能說謊,大家都說他冷漠、霸氣,卻是一諾千金,所以斷無欺騙自己的可能。
"雷王爺,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是您的王妃,因為杜姑娘也沒有提,若有失禮之處,請見諒。"
對方說話還算動聽有禮、識時務,雷若文微一點頭,那公子立刻告退。
杜曉宣雖沒像那男子額上都是汗水,但她的手心都是熱汗,此刻她是握著拳頭,緊張不已的盯着雷若文。
"你在幹什麼?我早已說過我跟你沒有關係了,你這麼凶幹什麼。"她又道出她的結論,"我就知道你們這種當官的,除了會嚇平民百姓之外,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雷若文狠狠的望着她,"你最好給我閉嘴,跟我走。"
"走?要走到哪裏去。"
雷若文露出兇狠的目光輕聲道:"當然是走到你應該在的地方,就是我的王爺府,懂了吧。"
杜曉宣頭痛了起來,"我早就說過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你怎麼都聽不懂啊?我說得很清楚我要休了你。"
雷若文扁嘴一笑,"是我娶你,只有我休了你,絕沒有你休了我的道理。"
這還不簡單,只要他休她就好了啊。
"好,算你休了我行不行?"
看她這麼極力擺脫他,雷若文不悅之情溢於言表,"不行,我也不想休了你,走吧,要不然我就扛着你走。"
"喂,你說話別這麼沒道理,我早就說過了……"
雷若文決定不想再聽她說下去,因為她要說的,絕對都是他不想聽的,他用力的扛起她。
她驚得尖叫出聲,"喂,你做什麼?"
"扛你回家,你夫君住在什麼地方,你就應該住在什麼地方,還有你夫君說一,你就不該說二,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
雷若文的話語跟行動,讓杜曉宣滿心不悅的故意道:"我當然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在家從我老爹,出嫁從我夫君,若是你不幸死了,那我只好從兒子,若是沒有兒子的話。"她一頓,惡意的說:"那就只好從姦夫了,你說對不對啊?"
聞言,雷若文一愣,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一直跟在雷若文身後的林爾雅,聽到這一句話,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這個杜姑娘真有趣,跟一般的女子完全不同,怪不得敢甩了雷若文。
雷若文不知他已跟來,聽到他的笑聲,才知道他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他惡狠狠的怒瞪他一眼,意思就是叫他少管閑事,滾遠點。
林爾雅看得懂他不悅時的臉色,馬上止住笑聲,立刻退後站遠一些,以免掃到颱風尾。
見他站遠后,雷若文才回過頭,生氣的對著杜曉宣吼,"你給我閉嘴,再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試試,看我會不會痛打你一頓。"
杜曉宣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哎,別用這說嘴了,你打不過我的,不過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扭斷你的手臂。"
"你敢就試試看。"
"有什麼不敢的,我就已經說過要讓你休了,你偏偏還要一直找我麻煩,我到底前輩子欠了你什麼?"說得好像自己很無奈的樣子,杜曉宣連連嘆氣搖頭,"你一直口口聲聲的說你是我夫君,我看你連碰我都不碰,我早就懷疑你不能人道了,說不定你是愛男人啊,只是不敢說出來,或者只是拿着我當擋箭牌。"
這個死女人,講話這麼大聲要死呀?
她一說,所有客棧的人立刻豎長耳朵,個個好奇得要命。
她竟敢質疑他是不是愛男人,這個死女人,她上次質疑時,他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不是了,她竟然還不相信。
在不遠處的林爾雅拿起筆,正在做文批,他要把這一點寫入雷若文的名人錄里,在他的名字底下記下這毫無事實根據的一筆。
"我不愛男人。"
"好,你吼得我耳朵快聾了,你不愛就不愛,但是你又不能人道,才讓我懷疑的啦,若非你那方面有問題。"
"我能夠人道,而且我那方面絕無問題!"
他狂吼,這個死女人每次都把他逼到臨界點,他怕有一天,他真的會忍不住殺了這個瘋女人,而且他幹麼要在這麼多人的客棧,跟她討論自己能不能人道的問題?
上過他床的女人,每一個都能證明他不但能夠人道,而且以男人而言,他還十分神勇呢!
"你確定嗎?"她問得更過分。
他看着杜曉宣的兩隻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我非常的確定。"
"但是你對我這種絕世美女都沒感覺哩,從一開始就這樣了,所以我就在懷疑……"
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拿出他的手巾把她的嘴巴綁住,讓她再也不能胡言亂語,然後抱起她回身就走。
杜曉宣嗚嗚嗚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大概是罵他的話,但他不在乎,要是再讓她說下去,只怕口無遮攔的她,不知要把自己說成怎樣,他可不想在林爾雅的名人錄里,看到自己的名聲被破壞得一文不值。
她手按在他的背後,似乎要用力打他的背。
他威脅道:"若是你敢打我的背,我就當場把你裙子撕碎,看你還要不要做人?"
這個威脅似乎真的有效,因為杜曉宣嚇了一跳,乖乖的把手放下,放棄打他的背。
從她跟雷若文相處的這些時日看來,她知道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也就是他既然說了威脅,就一定做得到。
若是被他撕碎裙子,那她不就要光着屁股在京城裏逛大街嗎?她才不要呢,所以她當然是乖乖的任由他將她扛進王爺府。
站在不遠處的林爾雅寫下剛才所有的對話,止住笑聲,擦去眼角笑得流出的眼淚,急忙走出客棧,準備去賣這個天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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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的讓他抱着,唯恐他在不悅的情況下,真的撕碎她的裙子,讓她光着屁股見人。
一進王爺府里,所有奴婢、僕役個個像眼睛被什麼定住似的,盯着連想也沒想過會發生的景象。
一看到雷若文抱着她,沿途的僕役、奴婢個個啞然無聲,像中了邪般臉上全出現駭然的表情。
她是知道自己被扛進來的樣子鐵定好看不到哪裏去,但是他們看得連眼珠子動也不動,也太誇張了吧。
"嗚……嗚……"
才想開口,卻發覺自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都怪雷若文用手巾封住她的嘴巴,偏偏她的手又被他卡住,沒辦法將手巾拿下來。
她極力的掙扎扭動,而雷若文無視她的扭動,將她帶進一個房門后,把她摔在床上。
一被摔在床上,手腳能夠自由后,杜曉宣馬上趕緊將手巾拿下,生氣的大罵道:
"你就不能對女人家輕手輕腳點嗎?摔我像在摔米袋一樣,我可是個千金大小姐啊。"
"如果你這副惹是生非的樣子像女人的話,那全天下沒女人了,如果每個千金大小姐都像你這樣口無遮攔,沒有人敢娶千金大小姐了。"
雷若文冷若冰霜的口氣充滿了怒火,但他的怒火,換來杜曉宣嫵媚一笑,"哇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記恨,恨我把你的事實全都說出來。"
對他眨了個非常可愛的媚眼,"不管你是不能人道,還是愛男人,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的,你不用害怕,我說得出,做得到。"
雷若文氣得全身發抖,"你再敢質疑我那一方面的能力,我就把你揍得屁股開花,讓你下不了床。"
杜曉宣皺了皺鼻子,"你這人真奇怪,我明明是個好人,要替你隱瞞,卻每次都得不到你善意的回應,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我絕對要散播得全京城都知道你的醜事。"
"你給我住口,我不碰你,只是因為我不想碰你,跟我能不能人道,完全沒有關係。"
"我這麼美,你都不想碰了,這證明你有問題啊。"
雷若文氣憤的猛捶床頭,但他說來說去,仍只限於威脅,並沒有實際的舉動,"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就要揍死你這個臭女人了。"
"可是我拉你來碰我胸脯,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看過的男人可不是這樣的,他們大多隻要想到女人的胸脯,就會受不了的直發痴,然後猛盯着看,再然後就想伸手去碰,你說你愛女人,要不然我們試試看。"說著,她竟然拉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拉,一邊解說,"你看,就算是我上半身赤裸,你也一樣的沒有反應啊。"
雷若文目瞪口呆,因為杜曉宣將自己的衣服解下一大半,現在甚至已經在扯下她的肚兜,露出酥胸來。
她的胸口是一片如雪般的白,頂端是兩朵好看花蕊,顏色是最淺最美的粉紅色,教他有點移不開眼。
他之前不碰她的原因很簡單,他懷疑她這麼快要嫁給他,根本就是因為她肚子裏有其他男人的野種,所以一遇着機會,就趕緊要嫁給他,以免敗壞自己的名聲。
不碰她,就是在等着她自己自露馬腳,過了一段時間,她肚子完全沒反應,看來他是誤會她了,她是真的沒有懷孕。
而且到王爺府後,一得知他是王爺,她說走就走,毫不留戀,不但不貪求他的高位,更對他毫無興趣的樣子,這樣的女子他是不該污辱她的清白才對。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
他越罵越慢,越說越喘,兩個眼睛早已盯黏在她的胸口上,他感覺慾望忽然像排山倒海般的湧來。
她那兩朵小蕊因為杜曉宣的動作,顫動得好厲害,他想若是她在自己身下得到快感時,恐怕會顫得更厲害,不知去親親它的滋味有多醉人。
"羞恥?哦,我很有羞恥的,我只是在示範類似這樣的情況,你也沒餓虎撲羊般的欺到我身上來,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是身體有病,要不然就是心裏頭有病,根本就不能跟女人在一起。"
"你給我閉嘴。"
"好,我拉上不就得了,你氣什麼氣,我第一個給你看我的身體,你還氣,應該是我被佔了便宜才對。"
她咕噥不滿的低語,拉上自己的衣服,結果衣服被腳絆住,於是她用力扯了扯,胸口的雪白花蕊因此更加的上下晃動。
下一刻,雷若文已經撲到杜曉宣的身上,她吃了一驚,連忙道:"你幹麼啊,怎麼在床上笨得跌倒啊?"
雷若文見着她那粉紅可人的嘴唇一直扯開說話,露出裏面的紅舌白齒,慾望就像疾風雷雨般的洶湧而來,他全身硬直了起來,不再考慮後果,他虎吼一聲,猛地吻住她的紅唇。
"唔──唔──怎麼會這……樣……唔──"
還來不及抱怨,杜曉宣就說不出話了,因為雷若文不只是親而已,他是又舔又咬的,還探進她的嘴裏狂吻著。
害她的心一剎那間跳得好快,尤其是他柔柔軟軟的拌着她的舌時,簡直教她的腰都快軟了的趴在床上。
她還在享受這種沒享受過的甜蜜滋味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上她的胸口,因為雷若文的手迫不及待的攀上她的小雪山,把玩着她晶瑩剔透的肌膚。
這次換她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她感覺到他的手指正玩弄着她的乳尖,不時的搓揉着,讓她的心隨着他的搓揉,起起伏伏。
過了好久,他終於移他的嘴,讓她好好的喘了口氣,嘴巴一得到自由,她怒吼道:"你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對我做這種事?"
雷若文好像對她臉上像火燒的紅緋非常的滿意,他笑了,且笑得非常得意。
"我還沒休你,你自然就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娘子,我本來就有圓房的權利。"
"你不是愛男人嗎?"
雷若文皺了一下眉,"那都是你說的,我從來沒說過。"
"那你不是不能人道嗎?幹什麼我刺激你一下,你就裝成你能人道的樣子?告訴你,我不會受騙的。"
雷若文用自己現在最衝動的地方,緩緩的撞擊了一下杜曉宣柔軟的部分,杜曉宣原本不解那是什麼,後來她突然恍然大悟,臉上出現令人迷醉至極的紅霞,顫聲道:"你──你──"
他忽然發覺眼前這個小女人平常張牙舞爪,一臉男子漢的作風,但是現在她說不出話,驚羞之餘,臉上還出現美麗紅霞的模樣,簡直是顛倒眾生,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我怎麼樣?"
他慵懶的微笑,大手把玩着她美麗的胸部,大腿頂開她的腿。
趁她還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又往下吻住她多話的嘴,她那既羞且美的樣子,讓他低聲笑道:"張開你的嘴。"
"嘴?"
她才剛說了一個字,雷若文就探進她唇中汲取其中的芬香,她被吻得瞪大眼睛,她有點驚悸、有點害怕,又有點沉迷的模樣令他難以自拔。
他已經察覺自己的慾望硬如鋼鐵,恨不得能馬上進入她的體內,與她合而為一。
他將她的衣物往下扯,露出更多的雪白。
這個女人是他娶回來的,他要與她洞房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激動的感覺了。
他想深埋在她體內,讓她因快感而扭動身子哭泣的求他,更想讓她在他床上美艷的盛開。
說做就做,他不再遲疑,畢竟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