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粗魯地扯開她的鋪棉襯衫,大手毫不留情地竄進她的棉質T恤里,用力地揉搓她胸前的柔軟,即使沒有親眼目睹,都不難知曉那白皙的肌膚已被他烙下斑斑印記!
「他碰過你哪裏?胸部?」被妒焰焚紅的眼裏根本看不到她的驚恐,他執意揪出她紅杏出牆的證據。「大腿?還是全身都碰過了?」
「沒有!沒有!」她推拒的行為並沒有得到效果,反而讓他的情緒更為失控。
他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耳邊傳來她悶疼的聲音,他故意忽略心疼的感覺,手勁蠻橫地扯掉她身上僅剩的棉衫。
「你喜歡他碰你嗎?你喜歡他比我多嗎?」所有的理智已被憤怒與妒火焚燒得蕩然無存,此時的他就像一隻負傷的野獸,只想給傷他的敵手致命一擊。
「你不要這樣!不要!」她尖聲驚叫,心裏的恐懼感不斷加深。
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刑柏陽,不再是那個溫柔愛笑的男子,他佈滿憤恨的黑眸充斥着噬血的流光,而她即將成為他利爪下的祭品,永世不得翻身。
「不要?你也這樣拒絕他嗎?還是只會拒絕我,卻在他的床上發浪?!」他無法控制自己狂飆的妒意,他以全副心神鍾愛的女人竟毫不留情地捅他一刀,想必任誰都受不了這種結局!
他粗暴地扯開她的長褲,不顧她虛軟的哀求與推拒,惡意佔據她嬌柔的花瓣,將她的尖叫與驚喘全數吞入口中——
他的強硬堅持不了多久,滿心愛戀與肢體接觸誘發他潛藏的深情,原屬懲戒的吻迅速變了質,他纏勾着她小巧的舌頭,將連日來深沉的思念全化成對她綿密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細細的啜泣聲卻如傾盆大雨,狠狠地衝散他激動吃醋的狠戾,所有的理智迅速歸位;他抬起頭,望着她淚珠淋漓的小臉、紅印斑斑的雪白嬌軀,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勐烈抽痛,恨不得一手把自己掐死。
「哭什麼!」即使心已投降,但嘴巴可不是那麼容易罷休,他彆扭地低吼。
「你好可怕……」她抽抽噎噎地指控他的暴行,一雙淚眼可憐兮兮地瞅着他。「好可怕……」
「誰讓你氣我?!」他的手指溫柔地輕撫她帶淚的臉龐,可嘴巴仍得理不饒人。「別哭了,我不愛你哭……」
「哇——」察覺他不再像只兇殘的野獸,她委屈地放聲大哭。
「小小……」她這一哭,可把他的心全給哭亂了,錯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幹麼還自責得要死?!明明就是她不對呀!
「噓,別哭,別哭呀!」他坐起身,將她緊緊摟進懷裏。「才吼你幾句就哭成這樣,我都還沒打你咧!」
「嗚哇——」他不哄她還好,越哄她哭得越大聲。
「小小……」俯身舔去她頰上朵朵淚花,他濃烈的愛意再也無處掩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你這麼多天,你一回來就說你不愛我,說你要跟我離婚,你還指望我怎麼對你?」
他也很委屈呀,可他是堂堂男子漢,又不能像她一樣哭得唏哩嘩啦,只能找別的法子泄憤嘛!
「人家真的是為你想……是你說要好好地安置侯靚伶,她又來家裏……要我把你還給她,你說……你要人家怎麼辦嘛……」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指控他。
「我說過,我跟她之間已經過去了,已經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拭去她的淚,他心疼地親吻她的臉頰。
「人家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比起你口頭上的保證有力多了。」她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她是別家公司派來『卧底』的,目的是探查土地競標的底價,我跟龔仔懷疑她的目的,所以才會跟她合演這齣戲。你如果懷疑,為什麼不問我?還一味地逃避,害我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個他就有氣,最起碼也得給他一個申訴的機會嘛,動不動就「包袱款款」走人,他去向鬼解釋呀!
「你不也是懷疑人家跟黃先生的關係,還好意思大聲喊冤——」這樣說起來,好像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雖然說一人一次可以相互抵消,可是他的指控就是比較嚴重啦!
「他那麼保護你,我心裏不舒服。」他又有另一套說辭。
「他是把我當朋友,而且,那天侯靚伶來家裏示威的時候他也在場,他看不過去嘛!喂,人家對我好也不行嗎?」她戳了戳他的肩窩。
「不行!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能對你好,別人不準!」他霸道地說。
「你很小器耶!」她不滿地嚷嚷,一隻手指更用力地戳刺他的胸膛。
「我只對你小器,誰讓我就是栽在你手裏?」他抓住她的手指,不讓她「殘害」自己的胸口。
「誰栽在誰手裏呀,要不是因為愛你,人家也不用痛苦得要死!」她嘟起嘴,小聲地嘀咕着。
刑柏陽愣了愣,說不出的喜悅在心裏綻放。「你愛我?真的愛我?」
「討厭!」她沒料到他有此一問,一張小臉頓時燒紅了起來。「愛就愛了嘛,還真的、假的!」
刑柏陽大聲歡呼起來,他一把摟緊她的纖腰。「這次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哦,我可沒逼你!」
「哎呀!不要抓人家語病啦!」她嬌羞地偎進他懷裏。
他滿足地撫摸她的背嵴,赫然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早被自己剝光,她正光熘熘地賴在他身上;一旦發覺這個事實,一把多日無處發泄的慾火勐然竄起,他吞了口口水,身體立刻起了反應!
「小小,你不在家,我都沒辦法好好睡覺……」他低頭吻着她的脖子,讓她順勢輕緩地躺回床上。
「唔……」她也是,一個人睡總覺得好冷,每每哭到累了才睡着,所以睡眠品質也差到了極點。
「雖然你回來了,可是有件事我如果不做,一定還是睡不着……」他的嗓子變得沙啞,闃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
「柏陽……」結婚好一陣子了,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無依地抓緊棉被,眼眸盈盈生波。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寒涼的冷風頑皮地鑽進窗戶,吹動遮掩旖旎春光的窗帘,房裏的人兒正打得火熱,再冷的風雨都澆不熄那永不磨滅的愛情——
「好了啦,知道他們沒事了就好,走啦,到樓下去。」邱夢貞臉色微紅,低聲催促另一個貼在門板上偷聽的女人。
「唉,再等一下啦!」陳友梅像個老頑童,揮了揮手要她別吵。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房裏傳出細微的粗喘聲,邱夢貞的臉更紅了,她扯了扯陳友梅的衣角,再次催促道。
「咳咳!」陳友梅總算站挺了身子,她故做鎮定地輕咳兩聲,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好好好,照這樣下去,我們不久就可以抱孫子了!」
「嗟,為老不尊!」邱夢貞啐了她一口,卻也笑了出來。
「做人不要太嚴肅,偶爾放縱一下也不錯。」陳友梅促狹地開玩笑。
「你啊——」邱夢貞拉着她,往樓下走去。
「別說你不想抱孫子,不然以後孫子都由我來抱好了,你一旁涼快去……」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越來越小……
「以後再說啦!」
「我就知道你『愛呷假細利』。」
「好了,你留點口德成不成?」
「沒事兒閑嗑牙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