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25章
趙電調動成功了,但正式上班要到九月份。
調動成功,他要感謝張社長、李亮和袁老闆。
人要懂得感恩。
趙電花了三天時間分別拜訪了這三個人:
第一天他帶着禮物拜訪了李亮。
第二天他帶着禮物和李亮拜訪了張社長。在張社長家,張社長再度詢問趙電,他和袁老闆是什麼關係,好象這個對張社長很重要似的。趙電再次犯難,他的腦子裏有三個選擇項:一、學生家長;二、准岳父;三、表叔。趙電逐一思考,如說袁老闆是自己的學生家長,太生分了,趙電在感情上不能接受。說是准岳父,也不當,因為目前還未和袁芳訂婚。思來想去,還是和上次保持一致吧,就說是表叔。
――最後,選擇了“三”。
第三天,他帶着禮物獨自到省城拜訪袁老闆。
袁老闆問:“有沒有告訴袁芳和她媽媽?”
趙電說:“還沒,我先感謝幫我的人,再告訴愛我的人。”
袁老闆點點頭,會心的笑了。
黃阿姨得知趙電調到報社,態度逆轉,她由原來的力阻袁芳和趙電交往,改為力促袁芳和趙電交往,她催袁芳打電話給趙電,叫趙電來聚聚。
早上,袁芳打電話給趙電,叫他去。趙電滿口答應了。
袁芳問:“那你什麼時候到?”
“估計在十點。”
“那我到新竹車站接你。”
趙電去的時候,順便在西林市新華書店買了三本服裝雜誌,帶給袁芳看。
趙電搭乘西林到新竹的車子。
途中,有一年輕人向司機招手,手攙着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
車子停了。
司機問那年輕人:“是你乘車還是他乘車?”
“我不乘車,是我爺爺乘車。”
司機說:“他歲數大了,不行。”說完把車開走了。
趙電當時坐在副駕駛室,問司機:“為什麼拒載?”
“帶老人會有麻煩的。”
趙電聽到這話很不舒服,他納悶:人老了,坐車都沒人帶,真令人心寒!
趙電覺得這個司機太不厚道!坐不善之人的車子,真感噁心!
趙電坐不住了--他不想和無道之人同行。他喊道:“停一下,我下車。”
司機問:“你不是到新竹縣城嗎?”
“我想吐!不能下車嗎?”趙電反問道。
車子停了。
趙電上車時,買了全程的票,現在半途下車,售票員要退一半路費給趙電。售票員要找錢,趙電手一擺:“不用找了!”
趙電匆忙下車,拋了一句:“坐你的車子,能不吐嗎?噁心!”
趙電下車后,向那老者走去,問那年輕人:“你爺爺要到哪兒去?”
“我爺爺到新竹去。”
“我們是一路的,這樣吧,我打的,把你爺爺也帶着。”
年輕人說:“那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到新竹,順路。”
趙電叫來了一輛出租車,他把老大爺扶進車子,自己也進車。
到了新竹車站,趙電扶着老人下車,正好袁芳也在車站――她是來接趙電的。
袁芳看到趙電攙着一老人,以為是趙電的父親,連忙上去,問趙電:“是大伯嗎?”
趙電說:“是大爺,不是大伯。”
“是大爺?”袁芳有點疑惑。
“這位大爺和我同路,我打的,順便把他也帶來了,老年人出門不方便,關照一下。”趙電沒提那個拒載的司機,覺得提他沒意思。
老大爺要到丹桂小區去,他的兒子住那兒,趙電和袁芳把他送到小區門口就回來了。
袁芳拉着趙電的手走進那幽長又深邃的秋桐巷,大街上很熱,一進小巷就陰涼無比,因為秋桐巷的兩邊長了兩排高大的梧桐樹。
這是趙電第二次踏上那青石板鋪就的小巷了――那感覺就像回到過去,走入遠古。
趙電突然深沉地說:“袁芳,我倆的緣分要是有這條小巷那麼長,就好了。”
袁芳則說:“我倆的緣分肯定有小巷那麼長,我倒更想我們的感情有這小巷長。”
袁芳把趙電的手握得更緊了。
深巷的確長,兩人還走在長巷裏。
學中文的都有點多愁善感,趙電又有感觸了,他說:“袁芳,此是此刻,我牽着你的手,走在這條深巷裏,向你家走去,我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好象是回到我的前世。真的!”
袁芳側過頭,望着趙電說:“你不認為我們有前世之緣嗎?”
趙電甜蜜的笑笑。
黃阿姨知道趙電要來,非常重視,就沒到廠里去。
到了袁芳的家,黃阿姨看到趙電,非常熱情,上次是叫袁芳倒茶,這次她親自給趙電倒茶。
黃阿姨把茶遞給趙電,問:“什麼時候到報社上班?”
“九月中旬。”趙電喝了一口茶說。
“你是應該走出三中,三中高考都黑堂了,你在這個學校有什麼名,又有什麼利?”黃阿姨坐在趙電一旁,問道。
“我有點名。”趙電又喝了一口茶說,“這個名是袁芳為我爭的。袁芳今年高考語文是全省第一,據說市教育局要為我頒發學科獎。市教育局每年都要進行高考評比,學校評升學率,老師評學科獎,這次我們學校得不到獎,但我個人能獲獎。”
黃阿姨說:“你現在已離開三中,獲獎不獲獎已沒有意義了。”
袁芳說:“那不能這麼說,獲獎怎麼沒有意義?那是對過去工作的肯定,對趙先生來說,是對他教師生涯的肯定。”
趙電對袁芳點點頭,說:“袁芳說得有道理。”
黃阿姨起身,說:“你們倆談談,我去做飯。”
趙電囑咐黃阿姨:“我來了,不要太麻煩,隨便吃點就行了。”
黃阿姨邊走邊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趙電打開自己的包,對袁芳說:“我買了幾本時裝雜誌,帶給你看。”
袁芳接過雜誌,說:“我們上樓看吧。”
袁芳帶趙電上樓,到自己的房間坐坐。
袁芳翻看着時裝雜誌,愛不釋手,她問趙電:“你喜歡看服裝雜誌嗎?”
“我雖然是個男的,但我的確喜歡看時裝雜誌,看時裝雜誌,對於我的確是一種美的享受。它可以讓你感受時尚,跟上潮流。它可以培養一個人愛生活、追求美的情操。”趙電說,“而且時裝雜誌還具有很高的文學品位,有很強的文學性,裏面的語言特別美,這也是我作為一個語文老師特別愛看時裝雜誌的原因。”
袁芳說:“依你這麼說,看時裝雜誌,既可提高人的美學素養,又可提高人的文學素養。”
“是的。你語文學得很好,應該多看看時裝雜誌。”
袁芳看了一會,把雜誌放在書桌上,說:“這書,我明後天慢慢看,現在我想和你談談話。”
袁芳坐在床沿上,她對趙電招招手,說:“你也坐這兒吧。”
兩人肩並肩坐着。
袁芳摸着趙電的手說:“再過十幾天,我就要開學了,我們訂婚吧。”
趙電問:“你媽媽同意嗎?”
“當然同意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袁芳的食指點着趙電的額頭。
“怎麼定呢?我是頭一次訂婚,真的不懂。”趙電誠懇的看着袁芳說。
“怕花錢是不是?”袁芳故意問。
“哪裏!沒錢貸款也要花!人家貸款經商,我貸款訂婚。”
“你貸款,結婚後我來替你還債,是吧?我沒那麼傻!放心吧,不要你貸款。訂婚時只要雙方父母在一起吃頓飯就行了,別的人都不要請。”
“這麼簡單,你父母同意嗎?”
“批准了。”
“這麼說,你是受權發佈消息的?”
袁芳詭秘的笑笑,坐在床沿上,腿一擺一擺的。
趙電說:“那我授權你也對他們發佈一個消息。注意,剛才那個‘受權’是‘接受’的‘受’,現在的‘授權’是‘教授’的‘授’。”
袁芳一笑:“語文老師的本性還沒改變,就喜歡咬文嚼字!”
趙電也笑了,說:“發佈什麼消息呢?我們就定在後天訂婚吧。我明天把我父母接來。”
趙電說:“剛才在車站,你不是說我攙扶的那個老人是我爸嗎,你說的是預言,明天,我爸真的要來了――”
“這樣吧,明天我倆一起去接他們,你父母年紀那麼大,我應該先拜訪他們。”袁芳說。
“可以呀,那太好了!”趙電說,“你到我家去,我媽媽看到了,真是高興死了――”
袁芳用手把趙電的頭一敲,說:“大媽年紀大了,不要提‘死’!”然後忍不住笑了。
趙電點頭,說:“好好,我改口:我媽媽看到你,真是高興活了――”
袁芳又敲趙電的頭,批評道:“什麼高興‘活’了!她本來就是活的嗎!”
“那你讓我怎麼說?難道要我說高興得不死不活嗎?”趙電故意裝做萬分為難的說。
袁芳看到趙電那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正笑時,黃阿姨喊:“袁芳帶趙老師下來吃飯。”
黃阿姨同意8月28日訂婚,這讓趙電和袁芳都很歡喜。
晚飯後,袁芳帶趙電到街上走走。
這時,太陽已落山,暑氣開始消退。
他們走在新竹縣城最繁華的街道――鳳凰路。
袁芳說:“我們找一家冷飲店坐坐。”
冷飲店是一家全國連鎖店,很有檔次,流光溢彩,金碧輝煌。
他們倆找個安靜的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一張單子,上面寫着本店供應的飲料的名稱和價格。
袁芳拿起單子問:“你喝什麼?”
趙電說:“平時我一個人喝冷飲,都喝鮮奶。今天和你一起,當然不能點牛奶了,我改綠茶。”
“那我點冰紅茶。”
袁芳叫來了服務員,說:“一杯綠茶,一杯冰紅茶。”
服務員說:“好的,請稍等。”
袁芳問:“為什麼和我一起,就不喝鮮奶了?”
“喝牛奶純粹是加強營養的,太俗了。和你在一起,當然要喝點有情調的。我覺得綠茶很好啊,清清爽爽的,很像你!”趙電說。
袁芳說:“冰紅茶味道很濃,令人印象深刻,像你啊。”
趙電笑笑,說:“這麼說,你下冷飲店就是為了品我了――”
“也是讓你品品我呀。以後我上學了,不在你身邊,你可以到這兒來,最好就在這個位置,要一杯綠茶,就會對茶如對人了――”
趙電問:“我們訂婚,我該給你買什麼禮物呢?”
袁芳說:“買一套衣服吧。”
“戒指要嗎?”
“戒指就不要了,因為我還要去讀書,學生是不能戴戒指的。”
“不能戴可以暫時放着呀,畢業后再戴,不也行嗎?”
“幾年後再戴上,那就成舊的了。我可要戴新的!”
趙電說:“想得挺正確的!畢業后給你買結婚戒指吧。”
兩人從冷飲店出來,天色已晚,鳳凰路華燈初放,熱鬧非常。袁芳和趙電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行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好一對甜蜜的情侶!
趙電說:“大街上太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走走吧。”
“好,我帶你到城邊的乾渠去。那兒很幽靜,又有風。”
穿過一條小巷,來到城南的乾渠大堤。
大堤的周圍很開闊,很寂靜,沒什麼人。而且這兒的風明顯大了,吹在臉上,非常的清爽。
他們沿着乾渠的大堤走着,清澈的渠水悠悠的淌着。
到了一座攔水壩,袁芳和趙電走上去。
壩面很寬闊,很平整,很乾凈。壩下飛珠濺玉,水流湍急。
趙電說:“我們在這兒坐坐吧。”
兩人坐下。
袁芳的頭歪靠在趙電的肩膀上,小聲的哼着流行歌曲《風含情水含笑》。
趙電則摟着她的腰,鼻子嗅着袁芳頭髮的香氣。
趙電說:“袁芳,你哼的這首歌,很符合此情此景。你看,現在有風在吹拂着,水也在嘩嘩的流着。”
袁芳說:“歌曲名應該改一下。”
“怎麼改?”
“你想想啊?”
“改為《你含情我含笑》,怎樣?”
袁芳手一托趙電的下巴,說:“真聰明!”然後又說:“我要揪你大腿了!”
說完真的揪住趙電的大腿,趙電痛的啊啊叫。
趙電問:“你揪我腿,我要撓你癢。你怕癢嗎?”
袁芳昂起臉說:“不怕癢。”
趙電說:“那我咯吱你了。”
“你咯吱吧。”
趙電的手伸進袁芳的腋下,撓起來,撓得袁芳笑彎了腰。
袁芳癢得忍受不了,大叫:“不要了,不要了!”
趙電停了下來,說:“都成這樣了,還說不怕癢!”
袁芳看四周沒人,就把裙子往上拉了拉,膝蓋碰了碰趙電的腿,對趙電詭秘的笑笑。
趙電摟着袁芳,袁芳把腿放在趙電的腿上,裙子又往上提了提。袁芳白白的長腿呈現在趙電的眼下,趙電忍不住撫摸着袁芳的長腿,袁芳小聲的說:“好舒服。”她的手也在撫摩着趙電的頭髮。然後趙電讓袁芳躺下,自己爬在袁芳的身子上,吻着袁芳的嘴唇、胸口,手撥弄着袁芳的**,袁芳按耐不住,用手脫下了內褲,然後又拉下了趙電褲衩,手握着趙電身上的“小拐杖”,引到自己的“家門口”――趙電進去了。
此時,大壩下浪花四濺,大壩上激情四射!
十幾分鐘后,趙電體內白色的水花和大壩下白色的水花,一起落在了袁芳的小腹上――
袁芳站起,到水渠下把身子洗了洗。
他們倆回到家時,快到九點了。
洗澡時,問題來了:趙電沒衣服換!他沒帶乾淨衣服來。袁叔叔的衣服,太大了,趙電穿不起來。最後,袁芳竟然拿出自己穿的比較中性點的內衣給趙電穿。
黃阿姨安排趙電睡樓上左邊的那間房,袁芳的房在右邊,中間是黃阿姨的房。
趙電上床前,袁芳用濕毛巾替他把席子抹了又抹,又在房間裏點上蚊香,然後拉上窗帘。趙電躺下了,袁芳扒在床上和趙電說著小話。
趙電笑着說:“這是男生宿舍,你竟然溜到男生宿舍來了,還不回你女生宿舍!”
袁芳說:“樓長還沒上來,怕什麼?”
趙電伸出舌頭,袁芳把嘴湊上去,吻了趙電一下。她用手指揉着趙電的胸口,小聲的說:“胸毛好長。”
趙電問:“喜歡嗎?”
袁芳一推趙電:“喜歡!”抿着嘴笑了。
趙電問:“睡覺前,有沒有看書的習慣?”
“有啊,經常這樣。今晚上床,我要看看你買的服裝雜誌。”
趙電點點頭,哼了一下。
正說著,樓下黃阿姨喊:“袁芳,洗澡!”
袁芳答了一聲,然後拍拍趙電的腮,說:“做個好夢!”帶上門走了。
趙電要帶袁芳到老家去,早上起得很早。
他們在家草草吃了點早飯,就向汽車站趕去。
袁芳是第一次到趙電家去,很新鮮,很興奮。她特自穿上一套新衣服,還用絲巾在頸間系一個小巧可愛的蝴蝶結,與連衣裙相搭配,相互映襯,相得益彰。越發顯得尊貴大方,美麗超群。
在車上,趙電想起上次回家,在車子上遇到的那個有點像袁芳的美女。那個美女從正面看酷似袁芳,今天袁芳真的來了――
他們在白河街下車,趙電在(,16k,Cn)街上買了些菜帶回家,中午吃。袁芳買了一盒芒果汁,作為禮物。
很快到了村邊的大河。
這條河叫白子河,河道非常寬闊,由於乾旱,河水很少,但清澈見底,游魚歷歷。
這條河是趙電兒時的樂園,留下了趙電許多美好的回憶。
看到河裏躺着那麼多的鵝卵石,袁芳欣喜萬分,她忍不住彎下腰撿起來,趙電幫他撿。一共撿了十幾個小巧可愛的鵝卵石。袁芳的連衣裙沒有口袋,她就把石頭放在趙電長褲口袋裏,把趙電的褲子墜得幾乎要掉下來,而且一走一晃。
袁芳看了,笑了起來。
趙電說:“我沒法走了,小石頭要拿出來。”
“那怎麼辦?我捨不得把它們丟掉!”袁芳說。
“我在這兒挖個坑,把它們埋在沙里,然後做個標記,我們回來時,來個沙灘取寶,好不好?”
“沙灘取寶!有意思!”袁芳高興的叫道,“但是――如果被別人挖走了,怎麼辦?”
“在我們這兒,沒有人對鵝卵石感興趣的。你喜歡鵝卵石,是因為你長在城裏,對鵝卵石有好奇心。所以,你放心吧,沒人挖你的,除非在這兒放錢,才會被人挖走的。”趙電說到放錢,他興頭來了,對袁芳說:“我們就做個遊戲!我在坑裏放十元錢,在上面寫道:這兒有錢。看有沒有人來挖。好不好?”
袁芳一拍即合,說道:“好!用我的錢吧。”
趙電說:“你是客人,怎能用你的錢?用我的錢!”
趙電在沙灘里挖了一個大坑,把鵝卵石放進去,排成兩個相連的心狀。
石子排好后,趙電說:“大地為證,我們倆心相連。”
趙電把十元錢放在兩顆心的外面,說:“袁芳,我們倆都把錢當做身外之物。”
袁芳和趙電一起用沙子把坑填平,再在上面寫幾個字:這兒有錢。
事畢,趙電挺直身子,自言自語道:“誰說這兒是貧窮的土地,不!這兒是富裕的土地!”
袁芳哈哈大笑。
過河時,袁芳要脫鞋,趙電說:“你不用脫了,我來背你。”
“你背的動嗎?”
“放心!我個子沒你高,但力氣比你大。”
趙電脫下鞋,弓起腰,袁芳爬上去。
趙電說:“昨晚,我爬在你身上;今天,你爬在我身上。這就是禮尚往來,知道吧?”
袁芳爬在趙電的背上,手一揪趙電,笑着說:“過河還在開玩笑!”
翻過了河堤,就到了村莊。
村子裏的人看到趙電帶着那麼漂亮的姑娘來家,都驚訝萬分!好奇萬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觀看――畢竟,這是趙電第一次和一個美女回老家。
“趙電女朋友,好漂亮!”他們小聲說著。
正好志叔走來。這個志叔就是正月初一叫趙電帶花姑娘來家的那個。
志叔看到趙電帶着那麼漂亮的“花姑娘”,賞心悅目的看着,痴痴的笑着。
趙電招呼他:“志叔叔好!”
志叔說:“大侄子好!這是侄媳婦吧。”
趙電笑笑,說:“還沒結婚的侄媳婦。”
志叔叔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趙電說:“中午,叫你媽媽做點好吃的招待。”
趙電說:“一定!一定!”
趙電到家時,媽媽不在家,在菜園裏。父親不在家,在打穀場上。大哥不在家,在村東頭的稻田裏。二哥不在家,在另一塊水田裏。只有那條狗在家,見到趙電和袁芳,搖着尾巴,蹦蹦跳跳的迎接着。
但,趙電到家不到五分鐘,家裏的人不約而同地從不同的方向回來了:母親拎着菜籃,父親拿着篩子,大哥扛着鋤頭,二哥拎着化肥袋――他們都笑着。
趙電把袁芳介紹給家裏的人,袁芳對他們一一點頭,問好。
全家人心裏都樂開了花,都爭着給袁芳和趙電泡茶。
狗也很歡。
趙電很奇怪,問:“你們怎麼同時回來了,我沒通知你們啊?還是別人告訴你們的?”
母親說:“我在菜園摘菜,看到了,就回來了。”
父親說:“我在打穀場上曬稻,看到了,就回來了。”
大哥說:“我在田裏拔草,看到了,就回來了。”
二哥說:“我在田裏打化肥,看到了,就回來了。”
趙電笑了起來,說:“你們都在忙,勞動人民嗎。”
媽媽也很奇怪:“我家的狗平時都不在家呆,今天怎麼沒走?好象它猜到你們要來似的。”
趙電說:“肯定是的!狗和我有心靈感應。”
袁芳笑了,她打了趙電一下:“什麼不說,偏偏說與狗有心靈感應!”
母親說:“姑娘,他說話你別當真,我家趙電就喜歡開玩笑。”
趙電喝了一口水,站起來,說:“你們都忙累了,午飯我來做,你們都歇歇。”
袁芳也站起:“我來洗菜。”
母親說:“丫頭,你第一次來,那能讓你洗菜?讓你媽媽知道了,心疼死了!”
袁芳說:“大媽,我沒有那麼嬌!我在家也經常洗菜做飯的。”
趙電插了一句:“這我可以證明!”
最後,袁芳和母親一起洗菜,就洗趙電帶的菜。趙電煮飯、炒菜。
村裏的人得知趙電帶了美女來家了,紛紛來觀賞。有的端着飯碗,邊吃飯邊看袁芳,看一眼,吃一口,似是把袁芳的秀色當作下飯菜――袁芳真的秀色可餐呀!
他們無不被袁芳的美麗擊中!在農村,這樣的艷事可沒幾樁!
村人都驚嘆:一、趙電的女朋友很亮眼!二、趙電家在半月內,定好了兩樁婚事,很罕見!
這兩件事,在這個村莊,絕對是年度最大新聞。
飯後,袁芳要回去,全家人都挽留她住一晚,明天走。
袁芳說:“明天訂婚,今天不回去的話,時間太匆促了。”
趙電的大哥點點頭,說:“是的,什麼事都沒有訂婚重要。”――大哥一生沒訂婚,打光棍。
袁芳笑容滿面的說:“以後的時間多着呢,下一次來,一定在這兒住一晚。”
袁芳邀請趙電的父母跟她一起去,參加訂婚儀式,兩位老人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當袁芳又一次走在村莊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兒無不站在自家門前,探出頭來,看着。
――袁芳即使沒有傾城傾國之貌,那也有傾村傾郭之貌!
四人來到大河,趙電竟忘了,還是袁芳記起來了一件事――沙灘取寶!
袁芳說起了,趙電就帶着他們到上午作了記號的地方。
他們發現藏寶之地被人動了,上面幾個字沒有了。趙電挖開沙一看,裏面的十元錢沒有了,鵝卵石一個沒動!一動也沒動!還是排成心狀!
趙電和袁芳都笑了。
趙電說:“還好!把錢掏去了,沒掏走我們的心!”
袁芳說:“傷到了錢,沒傷到我倆的心。”
趙電說:“傷錢都無所謂,我就怕別人傷我的心。”
袁芳看着趙電,一臉深意的說:“誰不怕傷心啊?”
老父親聽說趙電給別人拿去了十元錢,很心疼,說:“你這孩子,真是孩子,把錢不當回事兒,什麼不玩,玩起錢來!”
媽媽也埋怨趙電道:“這孩子,到老都不懂事!”
袁芳不提錢,她關心的是鵝卵石:“石頭我們帶走吧。”
趙電說:“坑裏石頭,不要動了,把它掩埋好,讓它們永遠成心狀躺在這兒。你想要鵝卵石,我們重新撿,好不好?”
袁芳答應了。
趙電帶袁芳找起了鵝卵石,老爸老媽也幫他們撿。四個人津津有味地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