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嘴上說隨它去吧,可李萱心裏還是很好奇他們究竟在秘謀些什麼?
因為他們真的很不正常。
一向是敵對派的李媽媽和小弟,竟時常湊在一起低語,更鬼詭的是他們的目光是看向她的。而當她回視他們時,他們又馬上移開視線。有鬼!他們的話題肯定跟她有關。
再來就更奇怪了,家裏最懶的小弟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每次竟非常積極地搶接電話。有時,他不在家。老媽就會變得神經兮兮,不論她在幹什麼,都會氣喘吁吁地跑來接電話,根本就不讓李萱有接聽的機會。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他們的不正常最多只能讓李萱好奇,可是龍天翔的毫無音信卻讓她坐立不安。這個傢伙竟然再沒有給她打過電話,過分!
李萱擺弄着手上的戒指,心裏想着令她牽腸掛肚的冤家。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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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幹嗎買那麼多東西?吃得掉嗎?”李萱看着老媽採買年貨的樣子真有點可怕。李媽媽買的東西足可以供應一個排的新兵吃了。
“過年時,會有很多親戚來竄門。沒準有一家親戚會全家趕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呢。”李媽媽的嘴說著話,手也沒閑着,忙着挑選新鮮的水果、蔬菜。
什麼樣的親戚會來和他們一起過年?過年不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嗎?硬是多加上一戶人算什麼?
“別光看着,快來幫忙。”
“噢!”李萱也加入了老媽的瘋狂釆買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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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
誰在喊她?
“在這兒呢!”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她的高中同學——葉子。
“葉子!”李萱好興奮能遇到她。
“過得好嗎?”葉子緊緊地拉着李萱的手。
“還不錯,你呢?結婚了嗎?”
“結婚了。你呢?”
“還沒。”李萱不由笑了。
“有男朋友嗎?”
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算不算呢?算吧!“有了。”
“太好了。對了,下個星期六有個高中同學聚會,你一定要來參加。以前的菲菲、小露她們都會參加。還有……”葉子興奮地講着高中伺學的近況,欲罷不能。後來兩人乾脆走進一家茶室聊了整個下午。
遇見葉子,聊起同學。李萱不覺想起了自己的初戀。
想起那如青檸檬般青澀的初戀,心裏還有一種淡淡的傷感跟遺憾。可自從龍天翔走進她的生活,它已經被她對龍天翔濃烈的愛代替,變成她回憶中令人回味的一筆。
十年前,朦朧的十六歲。李萱和她的初戀兼暗戀的情人謝一飛初識在高中的教室里。目光相交的瞬間,李萱輕易感受到來自他內心深處的悸動。平靜無波的笑談中,一粒種子已深深埋人她心裏,高中三年飛逝而去,上天卻開了個玩笑。李萱要去外地繼續她的學業,而一飛卻要留下接手父業。一切都還來不及開始,她和一飛就要面對分離。
分離太久,李萱可以堅持她的心意,卻不願用任何形式約束他。他們還太年輕,還有無數種未知的可能。她無法說出口,說不出自己的堅持。還記得是一飛眼中閃現的堅持,給了她等待的希望跟信心。
分離的空間距離太遠,書信、電話成為他們的交流工具。書信裝滿了她的抽屜,電話卡塞滿了他的包。李萱一度以為可以出版兩地書,可以集全發行的所有電話卡。兩年半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就在畢業前的一個下雪的平安夜,李萱接到他的電話。她興奮地告訴他自己的寒假計劃,可是電話那邊卻是異常沉默。
“怎麼了?”李萱感到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我要結婚了。”電話那端傳來的低沉的聲音說出一個石破驚天的消息。
“是嗎?”她的心失落了,但是更快的,她送出了她的祝福,“恭喜你。”
電話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
“謝謝。”一飛的聲音在遙遠的那邊傳來。
“好了,不說了,再見。”用自以為輕快的聲音同他
道別,匆匆地掛斷電話后。她才發現自己是演技最拙劣的小丑。
後來,斬斷了與他的所有聯繫。
一年後,輾轉聽說他做爸爸了,打心底里替他高興,但仍有一絲淡淡的遺憾。如果……也許……
兩年後的現在,他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朋友,平靜地面對他不再是件難事,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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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你變瘦了,變漂亮了。”這句話自李萱走進飯店大廳,就不絕於耳。
是啊,前後相差十五公斤,能不漂亮嗎?本以為回家會被老媽的美味催肥,結果回家十天之內倒瘦了五公斤。想起老爸、老媽搖頭無奈的樣子,她不覺莞爾。這算不算是失戀后的最大收穫?
“萱萱,好久不見。”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李萱回頭,原來是他——謝一飛。再次相遇,他變了好多,從一個陽光男孩變成了成熟的男子。他依然是那麼耀眼,他的目光依然熱烈,只是多了許多她不能理解的滄桑。
“好久不見。”李萱只是淡淡地一笑。
“你……還好嗎?”他的話語帶着忐忑。
“很好。你呢?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孩是男孩,還是女孩呢?”真的能平靜地面對,看來一切真的都過去了。
“女孩。”
“一定很可愛。”她想像着小女孩的樣子,不覺笑了。
“是的。”他的臉也柔和了許多,一定也是想起了女兒,“你……”
“萱萱,這裏!”有位好友向李萱招手。
“我過去一下,呆會兒聊。”
“好!”
雖走向另一個方向,可她卻能感覺到投在背上的目光從未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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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盞交錯間,李萱聽說他過得並不快樂,他們夫妻之間……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的維繫。若是從前,也許她會有非分之想。可現在她腦子裏全部都是龍天翔。
小氣鬼!到現在還沒有打來電話。她是不是太過分了,還是他已經忘記了她?李萱的心情怎麼也Hight真不起來,滿心牽挂着那個惹人厭的傢伙,又氣自己沒骨氣。
唉!龍天翔,死到哪去了?
聚會終於結束,夜也深了,外面下起了雪。
“我送你回家吧!”說話的是謝一飛。
“好!”李萱笑着答應。
一路上,誰也沒講話。
“謝謝你,我到家了,天氣很冷,回去吧!”
“嗯!”
誰知她剛邁出一步,便被他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裏。一切都靜止了,只聽到他和她的心跳,可惜不是一個節奏。
“如果當初……一切都會不同。”他在她耳邊低語。
李萱用手輕輕捂住他的唇,止住他的話。抬起頭,她在他臉上印下一記輕吻,便轉身走出他的懷抱,走出他的視線,走出他的世界。也許這是她初戀最好的結局,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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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剛剛沒有吻他的唇,錯過了體驗不同男人的吻的感覺。真是可惜,也許應該回頭找他出來試試。”李萱邊開門邊自言自語。
“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除非我死。”一個鬼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啊——”李萱嚇得叫出聲。
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龍天翔。
“你怎麼在這兒?”他怎麼會知道她老窩的所在?
“先別管我怎麼在這兒,那個男人是誰?你為什麼要吻他?”他的目光嫉妒得快要噴火了。
李萱的虛榮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痛快!“我的初戀情人,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個鬼!”他一把拉過她,將她鉗制在懷裏,抓住她的手,檢查她的手指,“戒指還在,不錯。若是你連戒指都拿下來了,我一定會打你的屁股。”
“我忘了拿下來。我現在就拿下來還給你。”說著,李萱便要拿下戒指,結果手卻被牢牢地抓在他手裏。
“休想!”他的臉逼近她。
“啊!救——”呼救聲霎時被他吞到肚子裏去了。
哇!好痛。他的吻分明是在懲罰她,他……
唉!她被吻暈了。只能乖乖地回應他的吻,實在是太想他了。好想、好想……
龍天翔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在她耳邊低語:“萱萱,萱萱……”
李萱的理智一點一滴地回來了,這才想起自己正在和他鬧分手。“放開!”她試圖掙開他的懷抱。
“萱萱,告訴我為什麼?死刑犯處決前,總要公佈一下罪狀吧!”
“你花心。”
“罪證?”
“還要罪證?你要和一個大財閥的千金結婚,你們的約會都登到報紙上了,還要我列什麼罪證。”
“萱萱,你吃醋了。哈哈……”龍天翔大笑出聲。
“你……你……過分!”李萱被他氣哭了。
“別哭,萱萱。”他有些手忙腳亂,“那是我表妹。三代以內,不能通婚的表妹。報紙上寫的都不是真的。我可以把她叫到你面前對證。”他舉手起誓,“現在可以和好如初了吧。”
“不行,你欺騙我感情。你……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從沒有愛過我。”想到傷心處,她淚如兩下。
“我什麼時候不愛你了?”龍天翔懊惱得快要撞牆了。
“你們……你們龍家的男人只對愛的女人有衝動。可你卻……嗚嗚……”她哭得更傷心了。
“是啊,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對你沒有衝動?”
“我……我那次全身只裹着一條浴巾,你卻毫無反應,還討厭地躲進浴室。”
“誰說我是因為討厭躲進浴室的?”
“你進浴室沒有沖冷水浴,當然是因為討厭了。”想騙她?她可是聽得清楚明白。
“天大的冤枉!我逃到浴室,是沒有沖冷水浴,但我是擦鼻血去了。”
“啊?”怎麼差這麼多?
“現在真相大白了,可以還我一個公道了吧。”龍天翔含笑望着她,她糗大了,“我現在知道你那陣子為什麼那麼奇怪了,原來是想測驗我。想知道答案直接問我,何必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還生出這麼多的誤會。下次不許了。”他點着她的鼻子警告着。
“知道了。”李萱乖乖地點點頭。唉!誰讓她錯了呢?還錯得如此離譜。
“那個關於龍家男人的秘密,一定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奶奶告訴你的吧!”龍天翔百分百肯定。
“嗯!”李萱只好出賣龍奶奶了。
“龍家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她沒有告訴你。”他說得神秘兮兮。
“是什麼?”
“龍家男人只有在洞房時,才可以碰新娘子。不然我哪會忍得那麼辛苦?你早就被我吃得乾乾淨淨了。”龍天翔目光中的火星騙不了人。
“那麼說我被奶奶整了?”
“笨蛋,才知道?”
唉!只好認了,誰叫她是小輩呢。
“對了,你怎麼來到這的?”她還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知道自己的老巢的。
“小弟告訴我的。”
“他?!”李萱不敢置信,“他怎麼知道你的電話的?”
“他是用你的手機打的。就是在你回家的第一天。”答案揭曉了。
死小子,騙她!小弟一定是在外面偷聽到了她和他的電話。
“小弟打電話時,我以為是你。結果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快瘋了。恨不得殺了他,後來才知道是小弟,原來你回家了。”他抱緊她,將頭埋在她的肩上,“當我進門時,看到空空的酒瓶,我的心都碎了。我好害怕就這樣失去你。萱萱,別離開我。”他的聲音幾近乞求。
“傻瓜。”李萱也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我跟你說的那個男人,他……”她的話被他印下的吻打斷了。
“萱萱,都過去了。我只要現在、將來你永遠陪着我就好。”
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李萱決定隱藏這個秘密,讓他自己去發掘。
“那個死小弟一定勒索你了,是什麼?”李萱對小弟的本質可是一清二楚。
“和你的愛好一樣,一台筆記本電腦。”龍天翔面不改色,毫不在意。
“一萬多塊!白白便宜了那個傢伙,出賣親姐還有好處拿。只有你這個傻瓜當冤大頭。”
“只要能找回你,再大的冤大頭,我也願意當。只要你不生氣就好,我可不想再沖冷水浴,吹冷氣了。”龍天翔說的話,讓她費解。
“你說什麼?什麼冷水浴、吹冷氣的?”李萱依然是一頭霧水。
“就是你和我冷戰,整整一個星期不和我講話的那次。”他在旁提醒她。
“那次怎麼了?”她看着他,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會在三伏天裏發高燒了。
龍天翔難得扭捏,“我怕你不理我,所以……”
“所以就用了苦肉計,結果害得我也傷風感冒。說!拉我上床,是不是也是先有預謀?”她的手欺上他的脖子。
“沒有,絕對沒有預謀。只是、只是一時興起,才……”
。唉!你這個傻瓜,以後可別再想這些讓人頭痛的苦肉計了。拜託!”
“好!我聽你的。”龍天翔滿口答應,就是不知會不會貫徹到底,“不過,你也答應我,不再親吻別的男人。”
“小弟和老爸也在內?”李萱逗他。
“老爸不算,小弟在內。”他分得很清。
“呵呵……”李萱樂不可支地倒在他懷裏,“我和他沒有什麼的,只是跟他告別。”她指的是謝一飛。
“知道!否則他現在一定已經躺在醫院了。鼻樑塌了,肋骨斷了三根,還……”龍天翔下面更暴力的話,被她擋住了。
“算我怕了,答應你就是了。你可千萬別找人拚命,我不想當望門寡。”李萱妥協了,不是因為他的暴力,而是他的傻氣。
“耶!”他把她抱起高聲歡呼——一個戀愛的傻男人,而她則是愛上傻男人的笨女人。
“萱萱,為我留起長發吧?”他用手指輕輕地梳理着她的短髮。
“那你給我洗頭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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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終於知道為什麼老媽要大肆採買那麼多的物資。看着人滿為患的客廳,答案已再清楚不過了。
“萱萱,想不想奶奶?”沒錯,這位就是讓她出醜的奶奶,當然爺爺自然不會缺席。另兩位斯文、高貴的中年夫婦,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天!他們全家都到齊了,想幹什麼?
“寶寶,你為什麼沒有跟媽講你跟天翔訂婚的事?”李媽媽一臉委屈,樣子很傷心。
“對不起,老媽,我……”李萱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媽。
“自己的女兒訂婚了,做媽的卻不知道,我這個當媽的真是失敗。我……我……”李媽媽竟捂起臉,倒人李爸的懷裏。
“媽,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要和他分手了,所以……哎呀!您別傷心了。你說怎麼罰我都可以,求求你別哭了。媽,求求你。”李萱討好地上前去拉老媽的衣角,向她撒嬌,只求她不要傷心。
“這是你說的?”李媽媽抬起臉,臉上沒有一滴眼淚,甚至眼睛裏連一點濕意都沒有。她上當了。
“我說的。”李萱知道自己落人了他們的陷阱,只有任他們宰割了。!
“訂婚是親家奶奶一手操辦的,這婚禮當然該我們辦了。所以我決定,新年過後馬上結婚。”李媽媽堅持的夢想終於要在她的身上實現了。
“我想做六月新娘。”李萱象徵性地做着掙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英雄?黑熊!
“女兒,嫁給心愛的人,嚴冬也會同六月一樣明媚的。”李媽媽什麼時候成詩人了?“親家奶奶,您沒有別的意見吧?”
“沒有了,他們結婚越早越好。一切就由親家母安排了。”龍奶奶的眼睛笑得成了一條線。
而李萱這個當事人,只有聽之任之的分了。最大的漁翁要算龍天翔了,他可是得意得很,連在他身上頻頻下的“筷子”,他都面不改色地接受,依舊喜笑顏開。
那個賣姐求財的小弟,更是抬頭喊姐夫,低頭喊姐夫。算是為他將來的財路做好鋪墊,而這個傻男人卻全盤接受,也不看看是不是糖衣炮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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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年過得最為熱鬧,不僅人口加倍、活寶增加,更主要的是正月初八李萱便要被人推人龍天翔這座圍城了。好早早滿足大家之宿願——抱孫孫。她好可憐!
“唉!”李萱止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你第十次嘆氣了。”龍天翔從背後抱住她。
“不甘心被他們整嗎?”李萱真的好不甘心。明知是陷阱,還得睜着眼睛往下跳。這是她最氣的地方。
“嫁給我不好嗎?”他親吻她的臉頰。
“不是。只是……”
“噓——”龍天翔點住她的唇,“既然早晚要嫁給我,何必在意這一點點的小細節呢?何況來日方長,挖掘他們的缺點,再一一攻破不是更好嗎?”
“對耶!啵——”李萱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吻了一記,“還是老公聰明。”
“毫無感謝誠意。應該這樣——”他的唇覆上她的,帶着濃濃的情、愛,點燃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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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你真的要嫁人了?我好捨不得。”人家都是老媽抱着女兒哭嫁,而她們家卻是小弟抱着剛剛化好妝的她哭嫁。真是奇迹!
“好了你,不要把口水滴到我的婚紗上面,想想就噁心。”李萱才不相信小弟有那麼好心,他分明是怕她復仇,才會有此一幕。
“姐,你太讓我傷心了,嗚——”
“一台筆記本電腦把我給賣了,我不是要更傷心?”
“呃……唉!陷人情網中的男人的承諾是不可相信的。明明答應保守秘密,現在卻出賣盟友。真是……”小弟的本質終於露出來了,“不過,老姐你不能完全怪我,老媽也有分。是她威逼我的,如果你不嫁人,我就得娶妻。老姐,你就看在我剛剛過法定年齡的分上,還有大好時光等着我揮霍,原諒我吧!”
“想讓我原諒你也可以,但有個條件。”李萱心中早有打算。
“姐姐儘管吩咐。”
“我要你替他擋酒。”北方人那種豪飲的方式,龍天翔肯定無法適應,不喝到他趴下,也差不多了。為人妻的她當然要為老公提前打算,犧牲一下小弟應該沒有問題。
“老姐,你還未嫁人,就已經心向姐夫了。”小弟一臉苦相。
“醉一場,換一台筆記本蠻合算的。干還是不幹?”
“好吧!”他屈服了。
“你們姐弟還在磨菇什麼?外面的人等着急了。快點、快點!”李媽媽急匆匆地拉着女兒出門。
之後李萱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人聲、杯盞碰撞聲中,她終於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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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說: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乃人生四大喜事。別人的事李萱無從得知,可她的洞房花燭夜……
“呀——好痛!”書上說會痛,但沒有說會痛死人。李萱的臉扭曲成一個包子。
“怎麼?你不是……”龍天翔的聲音綳得緊緊的,帶着震驚和驚喜。
“是你個頭——”李萱現在只想敲他的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龍天翔在她的臉上印下細細的一連串的吻,目光是溺死人的溫柔。
“我要說,是你擋住我不讓我講。事實上,那天是我一個人喝悶酒,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呀!痛!”李萱氣惱地拍打他的胸膛,早知是此種結果,她一定會提前告知的。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整我?小磨人精!”龍天翔在她耳邊低語。•
“不敢了。”李萱只能認輸,因為真的很痛。
龍天翔不斷地親吻她,在她耳邊低訴愛語,哄她……
“還痛嗎?”龍天翔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李萱拉下他的頭,“好像……不太痛了……”
別不相信,他們確實是在洞房。恐怕天下少有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