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程之旅
蔚藍的天空飄浮着朵朵白雲，金色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就像是女神撒落下一把金粉。成群的海鷗翱翔在天空中，銀翼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幾隻海豚歡快的隨船踏浪，時不時飛躍一下，叼住被船浪驚起的魚兒。
蒙娜麗莎號高燃着烈火，船頭如剃刀似的分開海面，在北風和洋流的作用下，如一條梭魚似的破浪前行。
海盜們像是多少年沒見過娘的孩子似的，站在船舷兩側鬼哭狼嚎了一夜，嚇得海里的鯊魚都要繞道而行。
「吵死了！這幫混蛋，不就是十年沒見過大海嘛！用得着這麼激動嗎？」羅傑抱怨着睜開了眼睛，柔和的晨光射進他的眼中，藍色的光華投射到了天花板上。
「唔唔！好漂亮啊！」莉莉安讚歎說。
羅傑轉了轉藍眼睛，看到莉莉安趴在他胸上，嘴角掛着一絲口水，身上蓋着一條薄被。
莉莉安捂着雙眼，說：「爸爸的眼睛太亮了，不要直視我的眼睛啊！」
「不要叫我爸爸。還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昨晚啊！女兒當然要跟爸爸一起睡了。」
「都說不要叫我爸爸了。」羅傑掙扎着坐了起來，突然現自己上身全裸，「咦！這是怎麼回事？」
「裸睡比較健康嘛！」莉莉安將薄被裹在身上，說：「昨晚爸爸太累了，我就幫你脫光了。」
「啊！」羅傑驚叫一聲，趕緊掀被子看下身，現還剩一條四角內褲，便安心的長吁了一口氣。
「哇哈哈！爸爸是笨蛋，又上當了。」莉莉安得意的大笑。
「你這個臭小丫頭。」
羅傑伸手拖過莉莉安，掀起了披在身上的薄被，揚手做出要打**的動作，可突然全身僵直掉了。
一絲不掛的莉莉安，露出了潔白無瑕的身軀，尚未育完整的身子沐浴在晨光中，散着羊脂玉一般的光華，顯得那樣的聖潔、那樣的優雅。
一瞬間，船艙內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唯有窗外的海鳥還在悠閑的飛翔。
忽然，枕頭上手帕動了一下，幼果閉着眼睛坐了起來，說：「大清早的，你們吵什麼啊？」
莉莉安站在原地，雙手瑟瑟的抱緊在胸前，小臉慢慢的由雪白轉變成了緋紅，「哇！爸爸是笨蛋，人家不純潔了，嫁不出去啦！」
「不，不，不！你不要激動。」羅傑剛想上前解釋，臉上卻挨了一腳。
莉莉安小丫頭暴走了，抬腳將羅傑踩倒在床上，然後拿小腳丫一陣猛跺。
羅傑很快便血流滿面，不過那全是從鼻孔里流出來的，「啊啊！我脆弱的鼻血管，這可是我全身唯一的弱點啊！喂喂！不要把腿抬得那麼高啊，全走*光了！」
莉莉安停止了踢打，掐着小蠻腰俯身問說：「你，你，你在看什麼啊？」
羅傑閉緊了雙眼，搖了搖頭說：「不，不！我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
「真的，真的，連一根毛都沒看到。」
莉莉安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面，小臉頓時紅的如焦炭一般，繼續起了雌威來，「啊！你說誰連一根毛都沒有啊！莉莉安，莉莉安……明明已經有好幾根了，而且還是金黃色的呢！」
「呃呃！你在說什麼啊？我一句也沒聽懂。幹嘛又打我啊？」
「哼！竟然敢無視青春少女的育，莉莉安也要看爸爸的下面。」莉莉安跨坐在了羅傑小腹上，伸手便要去扯四角內褲。
「啊！咦……住手，住手啊！」羅傑坐起身來，從後面抱住了莉莉安。
正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艙門被一腳踢飛了下來，以克莉絲為的女孩子們站在門外，都用怪異的眼神盯着羅傑。
沉默了一會兒，莉莉安先委曲的哭了起來，「……姐姐，爸爸欺負莉莉安，他說莉莉安下面一根毛都沒有。」
「啊！」
女孩子們驚叫一聲，都露出憤怒的眼神。唯有妮娜卻捂緊了嘴巴，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我也是啊，怎麼辦啊？」
「咦！」
女孩子們又是驚嘆一聲，狠狠的瞪了妮娜一眼，然後飛撲向了羅傑。
※※※※
半個小時之後，羅傑身上只裹了一條薄被，被捆到了主桅頂上，更倒霉的是他手裏被迫握着水晶劍，因此現在反轉成了女體的狀態。
「吱──」骷髏海盜在甲板上歡快的打着口哨，隔着薄被欣賞羅傑玲瓏的身段，「哈哈！真不愧是老闆啊！這身材長得可真標準。」
羅傑甩了甩長，大吼說：「你們這些混蛋，看到老闆受苦，還不來救我，想讓我回頭揍你們一頓嗎？」
「沒辦法啊！雖然老闆惹不起，但老闆娘們更惹不起啊！與其被一群老闆娘群毆，還不如被老闆一個人打幾拳呢！」
骷髏海盜們哈哈大笑着，回到了各自的崗位。那些沒有工作的海盜，則圍坐在甲板上賭博，或者悠閑的釣起了魚來。
莉莉安穿上了漂亮的洋裝，靠在海風吹拂的船舷吃着簡單的海上早餐，時不時瞥羅傑一眼。琳達蹲在莉莉安身後，為她把金分成兩束，再打上彈簧形的螺旋卷。
「莉莉安，羅傑先生對你做什麼了？」琳達低聲問。
「唔唔！也沒什麼啦！」莉莉安支支吾吾的說。
「呵呵！莉莉安，你是不是也看到羅傑先生下面了？」
「咦！什麼叫『也』啊？」莉莉安扭過頭來，驚訝的望着琳達。
琳達知道說漏嘴，便吐了吐舌頭，乾笑一聲說：「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好啊！爸爸這隻禽獸，竟然瞞着莉莉安，跟別的女人先搞上了。」莉莉安憤怒起來，撿起一塊肉乾丟了上去。
羅傑猛的一張嘴，將肉乾吃了下去，說：「好孩子，還知道給我送吃的啊！趕緊把我放下來吧！」
「哼！」莉莉安將小臉扭向別處，突然看到一條商船從旁邊駛過。
這是一條兩桅有槳商船，適用於近海運輸物資，船頭上站着一位衣着華麗的商人，正舉着單筒望遠鏡向這邊張望。
「我的上帝啊！這是什麼情況啊！一位美麗的小姐竟然被綁在一根着火的船桅上。」商人大叫了一聲，立刻引來了一堆水手。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們馬上就來救你。」水手大喊。
「呃！我想你們恐怕管不了。」羅傑說。
「你放心！我們馬上就靠船搶人。」
一聽這個「搶」字，坐在船舷下的海盜們激動起來，舉着水手彎刀大吼着沖了出來，「誰敢搶我們老闆？」
「哇！是亡靈骷髏啊！」商船上的水手大叫一聲，調轉船頭就想逃跑。
可這群海盜哪裏肯放過他們，哇哇大叫着扔出了抓船鉤，鉤住商船的船舷之後，用力拉着使兩船靠在了一起。
「哇！弟兄們，上去搶吧！」水手長大吼一聲，率先翻過了船舷，跳到了商船之上。
「啊！你們不要亂來，這船是屬於聖劍城商會的。如果出事的話，你們會遭到聖劍城主羅傑的報復的。」商人驚恐的說。
「什麼！羅傑？」水手長的彎刀停在了對方腦門上。
「對，對！就是鼎鼎大名的死神羅傑。哼哼！你們膽敢對我們不利，當心遭到連地獄裏都沒有的懲罰。」
水手長哈哈一笑，又把大刀揮了起來，說：「想騙我！羅傑是我們老闆。」
雖然現在的情況有點丟臉，但羅傑還是不得不開口了，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呃！都不要亂來！我就是羅傑，是這艘船的老闆，也是聖劍城的主人。」
「咦！老闆，你沒說過這個啊！原來你這麼達啊，那我們還用搶劫嗎？」水手說。
「廢話！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搶劫了？」
「呃！說起來也是啊！習慣了，習慣了！」水手長摸着骷髏腦袋，嘿笑着將商人扶起。
但商人卻不同意起來，大喊說：「你胡說！我雖然沒見過城主，但商會社長說羅傑是男人。」
「我就是男人。」羅傑說。
「你哪裏像男人啊？」
商船上，一名水手沖了過來，拿火槍頂住了骷髏水手長的腦門，說：「老闆，不要聽他們胡說了！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海盜，讓我一槍打碎這骷髏腦袋吧！」
正說在這裏，忽然兩船間的水面一陣悸動，一條奇怪的觸手攀了上來，在商船水手的腳踝上纏了兩下，猛的拖進了碧波蕩漾的海水中。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可十秒鐘后，隨着一聲凄厲的慘叫，水手又被拋高到了半空中，一隻巨大的章魚腦袋浮出了水面，張開滿是倒刺的腔嘴，一口將水手吞進了肚子裏。
「啊！」水手和海盜們都大喊一聲，慌張的逃向了自己的船艙。
「都不要慌張，立刻準備戰鬥。」羅傑在桅杆頂上大喊。
骷髏海盜們馬上冷靜了下來，舉着彎刀砍向了伸上船舷的章魚觸手。下方的炮門也打開了，向著章魚頭開了兩炮。
但那章魚實在是皮肥肉厚，根本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反而變得更加暴怒了起來。
八條腕足一起搖晃，輪流抓起船員，像是吃炒豆一般的塞進了嘴裏。海盜船上還好，骷髏們絲毫引不起它的食慾，而商船可就慘了，船員像豆粒似的被吞了進去，為了捉住躲進艙底的商人，那章魚甚至撕裂了船體。
「***！剛剛一進大海，竟然就遇到這種怪物。」爛賭鬼船長大罵著，指揮着手下，說：「弟兄們，都給我加把勁，否則蒙娜麗紗號也會被撕碎的。」
「哇！」
海盜們大吼了一聲，從船艙里取出火槍弩弓，一起向著章魚的兩眼上亂射。
章魚被激怒了過來，腕足攀上了船舷，一把將莉莉安撈了起來。
「哇哇！為什麼要抓莉莉安啊？莉莉安可是瘦得連一根毛都沒有啊！」小丫頭慌張的大叫。
羅傑倚在桅杆上，看着掙扎不停的小丫頭，說：「這是你惡作劇的報應啊！」
「嗚嗚！莉莉安不敢了。爸爸快來救我，它是你親戚吧，你跟它好好的說說。」
「誰跟章魚是親戚啊？」
「可你們都有觸手嘛！」
羅傑氣得一陣齜牙咧嘴，力崩斷了繩索，將薄被披在身上，揮水晶劍砍向了章魚。
章魚翻動八條腕足，將羅傑擋在周邊。羅傑翻身踩着腕足，像在原始叢林中一般，奔跑着砍向了抓住莉莉安的那條腕足上。
可沒有想到，那條腕足竟然彈性十足，將鈍刃的水晶劍崩開了。
羅傑翻身落回桅杆，憤怒的腕足立刻追來，在海盜船上一陣亂拍。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甲板爆碎，船舷斷裂，船艙塌陷……
「快把劍給我。」羅傑一邊應付着腕足，一邊大聲的叫喊。
幾個女孩調頭衝進船艙，又進破碎的大洞裏爬出。克莉絲揮手扔出了衣服，琳達、蓬萊、銀月、妮娜、希拉則將寶劍丟了上去。
羅傑半空中翻身穿好衣服，又將寶劍一一裝備在身，最後奇怪的喊說：「雷沃汀呢？沒有巨劍雷沃汀，怎麼能砍透這大章魚啊？」
克莉絲等女面面相覷，說：「那劍那麼重，誰能拿得動啊，我可不想變成肌肉女。」
羅傑收回水晶劍，抽出杜蘭達爾和斷結王劍，反轉回了原本的男身，罵說：「你們這群懶女人！打我的時候，怎麼就有力氣了啊？」
羅傑揮雙劍絞斷了一截腕足，剛想去把莉莉安搶回來，突然八條腕足一起涌動，如洪水似的掃蕩過蒙娜麗莎號，將桅杆之類的突起物全部折斷了。
弗蘭肯一臉無聊的看着，擰了擰腦側的螺絲釘，說：「試試達文西給你的禮物吧！」
羅傑收回了雙劍，右手按住左腰下劍鞘，左手從腰帶上抽出一枚「x5」的催化彈藥，插進了機械劍卡特麗娜的劍柄中。
看準章魚張嘴吞莉莉安的一刻，羅傑猛的按動了扳機。
喀嚓一聲爆響，劍鞘處噴出一股白煙，卡特麗娜在空氣動力的推動之下，如子彈一般的噴射了出來，劃出一面長有十米的扇面。
噗哧一聲悶響，大章魚的腔嘴破裂了，而且那裂痕一直延伸到頭頂。花花綠綠的內臟一時之間噴涌了出來，覆蓋過了整個蒙娜麗紗號。
「啊！」
羅傑痛叫了一聲，額頭滲出一層冷汗，飛身來到莉莉安身邊，單臂將她攬進了懷裏。
正在這時，大章魚又睜開了眼睛，憤怒的向羅傑使出最後一擊。
就在這危機時刻，忽然甲板上傳來了呼號聲。
「一，二……撞啊！」幾十名骷髏海盜，扛起了橫倒的桅杆，像是撞城槌一般的撞在了章魚眼睛上。
章魚痛苦的扭動了一陣，倒斃在了蒙娜麗紗號上。
※※※※
雖然打贏了海中怪獸，但蒙娜麗莎號也受損嚴重，海盜們只好靠岸修船了。
伴隨着水手長的叫囂，骷髏海盜們拉起了纜索，將海盜船拖到了近海的沙灘上。
沙灘後有一塊避風的森林，羅傑坐在了一段橫倒的大樹上，將左半邊身子袒露了上來。蓬萊站在身後，捏了捏他的骨頭。
「不嚴重，只是脫臼了。」
隨着喀嚓一聲響，臂骨被接回了原位，羅傑痛苦的叫着：「沒想到機械劍這麼厲害，出劍的度太快了，差點沒把我的手臂撕下來。」
「爸爸辛苦了！莉莉安來給你擦擦汗吧！」莉莉安撲進了羅傑懷裏。
「你這個臭小丫頭，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羅傑伸手在莉莉安額頭戳了戳，後者撒着嬌趴進了懷裏。
商船的損失更嚴重，船員全體陣亡，只剩下了一名商人。商人搓着手，乾笑一聲，說：「羅傑大人，剛才失敬了。」
「啊！沒什麼。」羅傑將莉莉安抱到腿上，問說：「聖劍城怎麼樣了？」
「呃！聖劍城現在展的很好啊！由勞倫斯將軍統率軍隊，加里社長管理貿易，現在聖劍城無論在軍事，還是經濟上，都有與大國匹敵的實力了。」
莉莉安招着小手，歡呼了起來，說：「哦哦！爸爸，快建國吧！莉莉安想當公主。」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有人敢與聖劍城做買賣嗎，難道不怕被教廷懲罰？」羅傑說。
「有啊！而且大6各地的商人都爭着與聖劍城建立貿易關係呢！因為雖然教廷可怕，但城主您更可怕啊！他們都想跟聖劍城建立起良好的關係，以防您某天沒留心把他們給滅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羅傑大吼一聲，驚得商人全身哆嗦。
「大人息怒，息怒啊！我，我，我也是聽紐倫城和陰影要塞來的商人說的，他們傳言您老一抬手，就能滅掉幾千幾萬的人。」
這話倒是沒說錯，羅傑的確干過這種事。
「啊！啊！總之，你們要公平交易，不要仗勢欺人、惡意壓價。」
「是！是！這個加里社長早已交代過了。」
當海盜們將蒙娜麗莎號拖到沙灘上時，突然爛賭鬼的骷髏鸚鵡飛了過來，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看到亡靈部隊了。」
「啊！在哪裏？」羅傑問。
「海里，海里，很快就來了。」
羅傑猛的彈跳了起來，飛快的衝上沙灘，大叫：「用沙子把船埋起來。」
「啊？」海盜們一愣。
「笨蛋，快乾啊！」羅傑揮動巨劍雷沃汀，在沙灘砸了一個大坑。
海盜們趕緊行動起來，將海盜船推進了沙坑裏，又用沙將上方的暴露處掩蓋。接着在羅傑指揮下，都躲到了沙堆的後方。
此時，海面吹來一股飽含邪氣的寒風，拍在沙灘上的海浪驟然加重。
一塊面積約有一平方公里的大冰塊緩緩的漂了過來，冰塊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亡靈戰士，就像沾在糖丸子上的芝麻粒一般。冰塊里也凍結着不少的骷髏戰士，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冰塊外面。
在這座冰山的最高處，芬里爾端坐在上面，微閉着美麗的雙眼，享受着拂面而來的海風。
「哇！冰山浮在水中，一般只露出九分之一。按這個比例算起來，這座冰山裏至少有二萬多名亡靈戰士。」琳達估算着。
「數量好像不多啊！」克莉絲剛說到這裏，突然看到了更驚人的一幕。
在第一座冰山漂過之後，後面66續續的跟來無數的浮冰，每一塊上都約有幾百名亡靈戰士。浮冰帶就像是天空中的銀河一般的綿延不絕，一直在沿着洋流向前漂浮，直到一個小時后才漸漸變的稀薄。
羅傑扭了扭酸的腦袋，說：「三十萬亡靈，有了吧？」
「只多不少。」琳達說。
「看來他們是想去世界樹學院啊！這群蠢笨的亡靈，竟然也學會了『斬戰術』了。」羅傑捏着下巴，奇怪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暴力女芬里爾跟肌肉魔導師哈里森打起來，誰會更厲害一些？」
等亡靈大軍駛過，羅傑等人無聊的坐回了森林，取出原本儲備在船艙里的鯊魚肉，大口吃了起來。
商人驚得直冒冷汗，說：「城主大人，你不用趕回世界學院嗎？」
「我也想啊！但船壞了。」羅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先吃點東西吧！」
商人看着羅傑遞來的食物，大眼睛凸了出來，說：「呃！大人知道這是什麼嗎？」
「鯊魚肉啊？」
「這可是冰鯊魚啊！這肉可是與黃金等價啊！」
「是嗎？原來我們吃了一個多月的黃金啊！」羅傑搖了搖頭，將一塊魚肉塞進了商人嘴裏。
商人大驚失色，努力的摳嗓子眼，說：「這東西太珍貴啊！應該拿去賣錢啊，被我吃掉太可惜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支商隊路過了森林，領頭的隊長看了一眼，便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向著商人踢了一腳。
「混蛋，你的商船呢？難怪今天港口沒有接到貨，原來你跑這裏來了。」
「馬可隊長，不要生氣啊！我的商船被巨型章魚襲擊，貨也全掉進海里了。」
「你騙誰啊！從來就沒有人能在巨型章魚嘴下生還。」
「本來我是死定了，但我遇到羅傑城主了。」商人哆哆嗦嗦一指。
馬可扭頭看過來，全身一陣劇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城主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羅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是個中年男人，長着一張老鼠臉，身上穿着傳教士服，脖子下掛着一個粗糙的十字架。
「有點眼熟啊！這人是誰啊？」羅傑向來不記人，只好向旁邊救助。
琳達靠近說：「是馬可·波羅啊！那個被關在紐倫城地牢裏的假傳教士，你的幹將莫邪就是他從東方偷來的。」
「哦！對了，我記起來了，你在煉金之城時，還出賣過我去換賞金。」羅傑說。
「哈哈！哈哈！那是誤會，誤會啊！我怎麼敢出賣城主大人啊？」馬可搓着手笑說。
其實，當初馬可是想出賣羅傑，但一直沒找到機會。等羅傑破壞掉煉金之城后，他又偷偷的溜向了聖劍城，以羅傑老朋友的身分向加里自薦。
加里老社長見他有幾分才能，便給了他一個接送運輸隊的差事。他本想撈一筆錢就逃，可沒想到幹得挺自在，而且在商會裏也混出了點地位，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羅傑向爛賭鬼遞了一個眼色，爛賭鬼舉起彎刀走近，說：「老子最喜歡吃那些愛說謊話的小人之心了。」
「哇哇！城主大人饒命，我承認那時候錯了。」馬可跪在地下，磕頭如搗蒜的說。
「算了！那都是往事了。你的車隊運着什麼？」
「是一些火炮火槍，還有鐵匠木工工具。加里社長說，要加強聖劍城的力量，隨時準備抵禦外敵侵略。」
「嗯！不錯。我的船正好壞了，你就把東西留下來吧！」
「啊！大人，那加里社長可是會扣我錢的。」
羅傑又使了一個眼色，爛賭鬼說：「老子最喜歡吃那些吝嗇鬼的肺了。」
「啊！我知道了。東西全給您，錢由我賠了。」馬可一臉哭相的說。
羅傑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馬可，你的見聞廣泛，知道亡靈軍團的情況吧？」
「呃！知道一點陰影要塞那裏的消息。」
「快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