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看來有人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為了避免自己心愛的老婆,被人狠狠揍一頓,葛煜當下決定帶着心愛的老婆離去。

待他們離去,殷頤掏掏耳朵,隱約還能聽到練寧央那火爆的叫罵聲,和葛煜輕聲細哄的賠罪聲,在空氣中迴繞着……

他嗤笑了聲,祝我今天過得愉快!?去!見了他老婆玩的把戲,他還快活的起來嗎?他咒罵一聲,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打壞。

他拉開落地窗門,頎長的身子半倚在窗框旁,銳利的眸子漫無目標地瞄着外頭的白玫瑰園,突地發現有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在園內穿梭,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他好笑的挑高眉,暗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戲謔,他都快忘了有這個好玩的小女僕了,自從葛煜和他那婆娘回到御盟之後,他光應付他們倆就已經快受不了了,怎麼還記得起這個能逗他發笑的小東西!?

「真蠢!」終於,在見到她愈發可笑的跌撞舉止時,殷頤俊臉上寒厲的線條總算放柔了下來。

這愚蠢的小東西正可憐兮兮地跟花叢搏鬥,看她在花叢中挫敗地呻吟,他惡劣的心情竟有轉好的跡象。

「需要幫忙嗎?」難得好心地開了口,他調侃的看着她長長的麻花辮正被玫瑰花叢勾住,那解不開的窘狀,令他覺得好笑。

這小東西怎麼每回見到她,不是跌到地上去,就是凈做些蠢事,瞧瞧這會兒,她還險些跌進花叢裏頭!

凌奴兒驀然聽見那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她像是被人定住似的,腦中轟隆隆地作響,繼而她又慌又急地扯着被花叢勾住的長辮,急得快哭出來了。

過了一個月時時躲着他的日子,她以為他應該已經忘了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傭了,怎麼此刻又讓他給瞧見了呢?

就是知道他每回都壞心眼地想耍着她玩,而她不想被人當成玩具般逗弄,於是只要每回見了他,就急急閃避。

凌奴兒好不容易扯開了辮子,顧不得髮絲被撕扯的疼痛,她咬着下唇,急急向他行禮告退,便想從他那凌厲的視線中逃開。

「走得這麼急做什麼,過來!」殷頤眯起黑眸,不悅地寒聲命令道。

這小東西每回一見到他總是故意找借口離開,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惹人厭了?一向藏在面具下平靜無波的情緒,此時已有些波動。

奴兒僵直了身子立在原地,他強悍的命令,讓她的腳步倏然定住,不由自主的拐了個方向,順從他的吩咐。

「你很怕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高興看見她這副怯懦的模樣。

「我……」她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我有那麼可怕嗎?」殷頤嗤笑,挑釁的眸瞳對上她水亮的眸,自嘲自己對女人的致命吸引力,對她竟全然不管用。

「回殷掌主,沒這回事。」凌奴兒垂下頭,直盯着腳下片片的白玫瑰花辦,輕聲回話。

「是嗎?」他輕哼了聲,審視的眸光凌厲地瞅住她。

她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明明臉上表現的跟心裏想的是兩回事,卻偏偏嘴硬的惹人厭,她不知這種行為對他而言是種挑戰嗎?

她輕點頭,刻意避開他惑人的黑眸,他到底想做什麼?微蹙着細眉,盤旋在心底的疑問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殷頤輕佻地抬起她的下顎,變得闃黑的眼眸對上她愕然的臉,嘴角浮上戲謔的笑意。

「你的舌頭被貓叼走了嗎?」他將臉龐又逼近了她幾寸。

「我……」凌奴兒愣愣地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還是放在家中沒帶出來?」殷頤噙着冷笑又向前逼近了幾步,刻薄地損了她一句。

不知是何原因,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膽小又害怕的模樣,她可是用來取悅他的玩具,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凌奴兒惶恐地退了步,看着越來越逼近她的邪俊臉龐,心慌亂的一時失了魂,踉蹌的腳步失去重心而跌在地上。

他……他在耍着她玩?就像耍着一隻不會反抗而溫馴的貓一般!看着他閃爍着戲謔的眸瞳,她竟發現自己正在沉淪……

「我……我還有事,先告退了。」隨意找個借口,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轉身便拔腿想跑,想逃離他灼人的視線……

「誰准你走的!」吼斥一聲,殷頤幽黑的眸子閃耀着怒焰,熊熊的火紅在眼底燃燒。

她居然敢違抗他的命令!?她這輕蔑的舉動已惹火了他,他雖不常發怒,但並不代表他的命令可以容許人違背,她得搞清楚誰才是這裏的主子!

他箝住她柔細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拉回他的懷中,她小巧的鼻樑就這麼悲慘地撞上他結實的胸膛,一陣悶疼讓她幾乎落下淚來。

「我……」她怔愣的微啟紅唇,瞧見他陰森駭人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向倪總管調你來,可不是要你來違背我的命令!」他居高臨下地怒視着她。

「殷掌主,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掙扎着想將手抽出來。

「你似乎還搞不清楚這裏是由誰作主!?」殷頤倏地加重手中的力道,絲毫不管是否握疼了她。

他要她知道,在這裏沒有人可以不聽從他的命令!

「您才是主子!希望殷掌主您別為難我……」她怯怯地搖搖頭,手腕上箝握的力道已到了她不能忍受的地步,血色漸漸由她臉上褪去。

「我為難你?哈……哈……」殷頤譏誚的笑了起來,猶如黑夜中的惡魔襲擊着她的思維,「很好!我偏要為難你!」

他止住冷笑,半拖半拉地將她扯進「南綾閣」內,動作粗暴的踹開了二樓其中一間房的房門,將她推了進去。

盟內的人都知道「南綾閣」的二樓,他向來不準任何人進出,可她偏偏勾起了他一向隱藏在面具下的情緒,現下,她得付出代價!

殷頤望着摔跌在地上的那抹膽怯嬌影,他抿唇冷笑。

「從今天起你就睡在這兒,我要你以後專門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為止!」他傲慢而冷然地低睨着她,宣告着他的折磨即將開始。

她可能還不知道,他向來不准他人踏進他的房內一步,她算是破天荒的第一個,他要讓她永遠記得,誰才是這裏的主子!

「不要!殷掌主,我……」凌奴兒狼狽的站起身,系好的辮子已經散亂不堪,墨黑的髮絲黏貼在她的頰邊。

「你最好別讓我再說一次!」殷頤不耐地扯開她辮子上的結帶,打散了她那頭如黑瀑般柔滑的長發,直披散在肩后長達腰際。

「我不要!」她拔腿便往他身旁敞開的房門奔去,想逃離這猶如惡魔般邪魅狂騖的男人。不要!她不要被人當成打發時間的玩具!

瞬間,殷頤移動了身子阻擋在門外,滿懷怒氣的臉龐上佈滿冽人的寒霜。她還想逃!?

凌奴兒咬着牙慌張地退了幾步,她知道自己已經惹火他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她眼前的這一片混亂,她該怎麼辦?

「你最好別逼我將你鎖起來!」殷頤輕佻的挑起她一串髮絲湊到鼻端嗅聞,她身上那股淡雅的白玫瑰香味令他訝異地挑起眉,是剛才她在白玫瑰園沾染上的嗎?

她又退了幾步,害怕地倚在離他遠遠的白牆上不敢亂動,他看來頗為認真,如果她還想逃的話,他真的會將她關起來的!

「殷掌主,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您道歉,您讓我走吧!」她壓抑下心中對他的強烈懼意,柔聲懇求着他。

「現下才道歉?已經太晚了!」他在唇邊勾勒起無情的冷笑。

她已經撩撥了他一向嗜血的性子,現下想走?十可由不得她!遊戲既然開始,就得玩個徹底!

「等我玩膩了再說!」他抬起她柔滑的下顎,那柔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

他要她臣服在他手下,要她沉迷在他的遊戲當中,成為他的戰利品,他揚起一貫的笑容,不再理會她,獨自步出房門,近來的日子是有些無聊,就讓他好好玩一玩吧!

凌奴兒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原來卓嬤嬤擔心的正是這件事,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可是,她卻已經無法抽身。

這場由他設計的遊戲她註定是那個輸家!但是,不管如何,她一定不讓自己的心,沉淪在他的迷惑當中,絕不!

她緊搗着急速跳動的胸口,深深地在心中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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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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