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有力的指掌勾抬起她的下顎,他吻上她緊閉的眼帘,吻去了她眉間緊鎖的哀愁,「想你的發、想你的眼、想你的唇……」

帶繭的指尖緩緩由她的秀眉劃過,拂過她的眼、她的唇,如同電流般的快感竄進她的四肢,她咬着唇,閉着眼要自己別再相信他的謊言。

「想你的一切一切……」葛煜蹲在她面前,戀戀不捨的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吻上她,汲取着她的芳甜,「兩年的時間夠久了,難道我還看不清我要的是什麼嗎?」

伸手抽掉她身後的發簪,讓一頭烏黑的秀髮被泄而下,「是你,寧央。我要的只有你。」

葛煜心疼她強裝的堅強、驕傲,面具底下的她,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

「遊戲還沒結束嗎?」練寧央咬着唇,逼迫自己吐出一句句傷人的話,「兩年前這荒謬的遊戲還沒結束嗎?!」

她睜開眼,毅然地對上他滿含歉意的眼眸,過多的怨懟始終殘留於心中不曾散開。

「你憑什麼在我修補好內心的傷痛后,再來撩撥我?你又憑什麼在我熬過兩年的夢魘后,要我回到你身邊?」她不了解,是她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有這種錯覺嗎?是她的堅強驕傲讓他以為她的心不會痛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我以為最後那一夜的纏綿,已經說明我不會回頭的決心。」練寧央緩緩站起身,漠然地佇立在他身旁,「兩年前我不會回頭,兩年後,我也一樣不會!」

她繞過他,戴上墨鏡企圖遮掩她眸心的傷痛,驕傲的昂首,「葛煜,我們之間早在兩年前的那一夜就結束了,現在,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強自鎮定地邁開步伐,怕自己思念已久的心會在下一刻倒戈。

「是因為東方傲嗎?」冷冽的聲音如利劍般傳來,他無法接受她突然的轉變,兩年前,她不是願意付出一切來懇求他愛她嗎?為什麼如今她卻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為什麼?!

「我能假設你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為東方傲嗎?」

他伸出長手,攬住她的盈盈纖腰拉回懷中,渴求她的念頭一直在深夜鞭撻着他,他快被思念逼瘋了。

「寧央,我不認為你是真的對我無動於衷。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東方傲的懷抱里嗎?」他摟抱着她,溫柔的低語聲險些融化了練寧央堅定的決心,被嫉妒沖昏頭的他,有着想掐死東方傲的念頭。

該死,早知道東方傲這傢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她托給他照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得不承認,和你比起來,東方傲能回應我的感情,比你能給的多。」任由他摟抱,練寧央在他懷中絲毫不掙扎,她感受着他鬱積的憤怒,冷冷的揚唇一笑,轉了個身,正視他眸心積聚的怒氣。

「難不成你以為我練寧央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嗎?難不成你以為這兩年我都一個人獨守空閨嗎?錯了,只要我想,還怕沒有人上我的床嗎?!」風姿綽約的勾攀上他的項頸,她撩人的姿態、嬌媚的眼神,在在喚起他那一晚與她激情纏綿的回憶。

倏地收緊了置於她腰間的大手,他刻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緊密貼合的身軀毫無間隙,他變得粗嘎的呼吸聲,說明了他正處於盛怒時期,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在向我示威?」葛煜眯起眼,惱怒她看似放浪的形象,頭一回感受到嫉妒的滋味。

該死的東方傲!他居然敢沾上他的女人?!

「的確,男人能花天酒地、終日流連花叢,難道女人不行嗎?」練寧央輕柔地執起他的領帶,輕輕用指端旋繞著,柔媚的身子主動偎近他,「還是……你想試試我勾搭男人時的媚功?」

她略為一扯,拉下葛煜冷鷙的俊臉,小巧的香舌舔劃過他的唇形,明顯感覺到他身子猛然一僵,她輕笑幾聲,越加大膽惹火的啃咬着他的薄唇。

「該死的!」極為懊惱的,葛煜出言低咒了聲,冷不防出手推開了她。

明知道她是故意要惹怒他、明知道她是故意藉機逼他離去,卻怎麼也無法在她主動的接觸、誘惑下,表現的無動於衷。

「你不要嗎?」她挑逗似地解開自己胸前的兩顆鈕扣,雪嫩的蓓蕾在襯衫下若隱若現,她刻意地伸出小舌,舔過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我現在渴望的不得了呢?」

「別這樣作賤你自己!」葛煜真的被惹火了,天曉得他有多想抱她、吻她、要了她、但他不能。他不願在這敏感時刻,因一時衝動而壞了事,他要的是完全忘記過往,一切重新開始的練寧央,而不是現在這個在氣頭上,用言語舉動挑釁他的女人。

「作賤?多麼嚴重的字眼啊!」她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衣物,不屑他表面上的道貌岸然、口裏的禮義廉恥,用最撩人的動作點燃他隱藏在心底的慾火,「男歡女愛是多麼平常的事,你葛大掌主不也曾這麼玩弄女人嗎?如果說這麼做就是作賤,那麼不知你葛掌主該封上什麼低級下流的封號才好?」

「練寧央——」葛煜警告性地低吼,他不斷往後退,拳頭已不自覺握緊,眼神閃爍地躲避着她已半裸的誘人胴體,「你別再試圖激怒我!」

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她再不知好歹,就怪不得他了。

「怎麼,你不想要嗎?」直到他退無可退,修長的身子緊抵在牆上,她卸下他脖子上的領帶,既柔且媚的舞動着自己的身子,用撩人的肢體動作勾引他蠢蠢欲動的慾望,「不試試我的床上功夫有沒有進步嗎?」

她率性的扔開身上那件水藍色襯衫,一雙小手由頸部緩緩向下游移,她輕柔的撫過自己包裹在內衣下渾圓尖挺的蓓蕾,不斷扭動着身子,像一名狂野、放蕩的脫衣舞娘,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企圖降服眼前這個倔傲的男人。

「我要宰了東方做,一定!」葛煜眯起眼喃喃低語着,回頭他一定要先殺到東方傲那去宰了他。

該死!該死!該死!葛煜連連低咒了好幾聲,她誘惑人的動作未加收斂,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情形。

「怎麼,才過了兩年,你已經『不行』了嗎?」惡意地嘲諷着他此時的窘狀,練寧央執意不願這麼輕易放過他,她開始解開牛仔褲,拉下拉鏈,半俯下身,好讓它能儘快脫離她身上,擺動着手,將牛仔褲給甩掛到遙遠的另一端去。

「你再繼續下去,恐怕待會兒會被我拖到床上去!」葛煜對她的出言挑釁,風度極好的忍耐下來,他額上冒着熱汗,下腹脹痛的令他難忍。

這折磨人的小女妖,她再繼續這樣在他身上點燃慾火,明兒個會累得下不了床的!

「你行嗎?」練寧央聞言一怔,但隨即鎮定下來,朝他綻開一抹動人的笑靨,她現在可不會像以前一樣傻愣愣地被他給唬住,「別忘了我可是東方傲的專屬情婦,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你若想要我,還得等我跟東方做結束之後。」

她把玩着他胸前的鈕扣,用嘴咬住那顆鈕扣,略一使力,扯掉了他的扣子,小巧的舌尖舔過他結實的胸肌,隔着襯衫濡濕了他的衣料,引發他一聲飽含痛楚的低吟。

「那麼我們現在的行為叫什麼呢?」她妖魅的看着他強自壓抑的模樣,得意的更加挑逗他的感官,非要他臣服在她手下不可。「這應該稱之為『偷情』吧?!」

「你……」他的呼吸開始不穩,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伸出手箝住她瘦小的肩胛,不是推開,而是更壓向自己。

他快瘋了,他快成了個欲求不滿的瘋子了!天曉得她刻意的挑逗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他該是要推開她的,但他卻不想。積壓了兩年的激狂渴望,在面對她賭氣的誘惑時,差點崩潰。

「舒服嗎?」她的舌頭不斷舔逗着他的胸膛,一雙細白的小手也沒閑着,轉移到他的褲頭,開始試圖解開他的皮帶,「還是想拒絕嗎?」

她嬌媚的撩開垂在頰旁的長發,仰起頭來向後一甩,一頭長及腰間的黑絲就在空中飄散着,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誘人。

葛煜粗魯的低咒了聲,箝住她的手臂猛然往懷中一帶,饑渴的唇貪婪的覆上了她,用最狂野的方式汲取她口中的芳津。

「你在惹火,在惹一把潛伏在內心已久的慾火!」他粗魯的嚙咬她的雪頸,並開始脫起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

「哦……」練寧央閉着眼,用身體去感受他在她身上愛撫,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令她永難忘懷,那一夜,他亦是用他的身體征服她。

「吻我,寧央,吻我!」他命令着她,兩人燥熱的身軀相擁,熱度由多餘的衣物傳至彼此心中。

「不,是你吻我。」她喘息着,迷濛的眼不再受制於命令。

她不是兩年前的練寧央了。誰都無法再命令她臣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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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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